《狩猎飨宴》第19章


「你不听话也没关系,我会将你逮到的。」他说的很自信,抄起桌上排餐专用的刀就往御楠脸上射去。
御楠轻松闪过飞刀,「我才要将你抓回去交差!」他将铺在桌面上的桌巾顺向一拉,网罗住接下来迎面而来的刀叉。
「好啊!」那几个不知死活、好赌成性的家伙再看见御楠有这麽一著,纷纷拍手叫好。
这个举动让酣斗中的两人留意到他们的存在,当然也看见了台面上为数不小的赌金。
「公开赌博!你们几个也别想跑!」御楠出言警告,然後很奇异的发现这句话竟然有合声。他讶异的对上那个男子跟他相同的脸。
「你到底是来干麽的?」那个男子攻击未停,但已经稍稍放缓了速度。他皱著眉,一派疑惑的望著御楠。
「来查案的啊!我怀疑你是毒枭的同夥,跟我回警局报到去!」御楠後退,学著那男子之前的攻击,抄起桌上的叉子往对方掷去。
「等等!」那男子徒手接住叉子,大声喊停。「我是警署高层派来查案子的。」
「我看你不像是警察!小鬼,玩游戏要适可而止!」御楠停手,眼睛盯著那男子不敢移动,深怕他来个出奇不意的突袭。
「我是医学院的学生!因为某种原因帮警署做事。」他解释。
「哼!我还以为你是他们的卧底咧!」
「我才以为你是来买禁药的。」
两人瞪视著对方,然後相视而笑……笑声渐渐变得小声了,随著御楠的清醒而沉寂。
药的效力已经逐渐退去,神智也终於尽数回到御楠的身上,虽然昏沉的脑袋依旧重的让他几乎抬不起来。「魁……是不是你?」
他躺在床上,只是这床一点都称不上柔软,比睡在地上好不到哪里去,这一点他倒是很确定。坐起身环顾四周,室内空空洞洞的,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天花板也斑斑驳驳尽是渗水的痕迹,乾了之後形成的污渍,活脱脱像头狰狞的大怪兽,躲在天花板他所触及不到的地方窥视他。
这就是纽约的黑色地带,在华丽包装的外表下的腐臭糜烂。
他的喉咙很乾,大概已经变沙漠。
随即视线迎上那张熟悉的脸。
「我……这是在作梦吗?」是吗?眼前的那张令他想念的脸会不会只是一个幻觉?
「如果你希望你所遇到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境的话,那恐怕你要失望了。」魁坐在床沿,不知为何,他那明明是担忧却又故作漫不经心的神情让御楠心里有点暖暖的。
「我一直在找你!你知不知道?」御楠撑起身躯,奋力的往魁坐著的位置移动。「你到底要杀多少个人你才甘心?你要我永远追逐著你,我不也是从日本一路追著过来了吗?为什麽还要杀人?为什麽还要牵累无辜的人?」他揪著魁的衣衫,要的只是一个答案。
「你和那个男人的对话我都听见了。是他吧?那个让你决心成为刑警的男人。」魁避开御楠的问题,反而将话题带到方才被他解决的中年男子身上。不知为何,这个体认让他松了一口气。
念及刚才发生的一切,御楠还是忍不住要捏了把冷汗。要不是魁出现的及时,後果可能连自己都不敢想。他默然了一会儿,然後点头,诚实的答道:「就是你所听到的这麽回事。我成为刑警,然後不断地在找寻他!我想要亲手抓到他,将他绳之以法。可最终,我一辈子还是活在他的阴影之下,一直到今日在见面我才了解,即使我当上了刑警,即使我变得再强,我还是输了!我输给他、输给了我心中的恐惧!」
他捏皱了魁的衣襬,心中的恸楚可见一斑。
「你并没有输。」魁温暖的掌心覆盖住御楠的,他的声音好温柔。「很少有人有勇气去面对自己不愉快的回忆,不是吗?你或许无法挽回已经发生过的痛苦,但是,你却已经战胜了自己的未来。」他的微笑是一种莫名的力量。
「魁……你呢?你决定的未来是什麽?」御楠困惑的眸子黏胶似的紧紧抓住魁的视线不放。「难道你希望一直都过著这样子的日子吗?」
「如我所愿,你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你不断的在追踪我的影子,这是当初我所希望的啊!」魁的指尖滑过御楠的面庞,怎麽,光是触碰到他的脸就引起心中一阵波澜。
「可我倦了!我累到已经无法再追逐你了!你为什麽不停下来?我不想永远只能看著你的背影。」御楠将头埋入魁的胸膛,眼泪却无法遏止的染湿那件充满魁的味道的衣衫。「你好狠,为什麽要逼我猎捕你?你知道你这样做已经快把我逼疯了!」
「所以你想放弃了,是吗?你想放弃身为刑警的职责、放弃追捕我这个罪大恶极的杀人凶手?」魁扳著御楠的肩膀,让他正视著自己。看著御楠爬满泪水的脸,他几乎无法压抑住将他细细呵护的冲动。
「我不会放弃追捕你的。」御楠尚自淌著泪珠子的眼曈透露著他的倔强:「我只是不懂,为什麽非要如此!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而我却要靠著你行凶杀人的线索来找到你!」
「最好的朋友……仅止於此吗?」魁苦笑道,笑容带著无奈。「对你而言,我就只是这个定位吧?」
(11/28待续) 
御楠的神情中看得到迷惘,「魁……」他轻声呼唤他的名字。「如果说是我做了什麽事情惹你不高兴?你告诉我,我可以改!但是可不可以请你不要这样子……你究竟要我怎麽做?究竟要怎麽样你才会开心?你才会不要这样子折磨我?」
「是吗?我折磨你了吗?我深爱的御楠。」魁撩起御楠额间的发,褐色的柔顺发丝听话的躺在他的指上。他的眼神暗藏著难以理解的情绪。
御楠盯著他看,没有给他一个确切的回答。
「你虽然不断的在追我,但是对你而言,我是什麽?最好的朋友?因为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所以当你在面对像这样子可以逮捕我的绝佳机会,你却不下手?」魁的手往下,按住御楠的肩膀把他压倒在床上:「下手啊!在这里杀了我,你就可以回日本,回到爱你的人身边,不必再受我的折磨了不是吗?」
「你要的究竟是什麽?说啊!你明知道我根本没有办法……」
「那你又为何要追过来?不就是为了要逮捕我吗?将我绳之以法啊!」他残忍的看著身下的御楠,狠狠的伤害他的心,但那又如何呢?
「我原本以为我可以!我以为我可以的……但是,我现在才发现我没办法。我不知道该怎麽说服我自己把你当成我的敌人!我之所以会追逐你,那是因为我……」御楠的脸红了红,正当考虑是否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他忽然噤声,同时也伸手压住魁正待张口询问的嘴。
门外在这个时候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就是这里了,大伙儿小心。」声音小小的,但怎能瞒过御楠和魁灵敏至极的耳朵?
御楠轻轻推开魁,在魁还没有任何反应的时候「霍」的一声将门打开。
这一开门,门外的和门内的全都惊呆了。御楠定睛一看,门外那一行人的打扮装束,让他恨容易明白对方是谁。「这麽大批人马的有何贵干呢?」
对方一群人不是省油的灯,他们也没有惊讶太久,并且把手上数支枪口一一瞄准御楠和魁的脑袋。
「报上名来。」带头的那一个高壮的警官简短的说道。
「我是日本奉命来追捕凶手的鹰村警官,」他把证件掏出来亮在数十双眼睛前面,「这位是跟我一起同行的柏木法医。不知道你们在我们门前鬼鬼祟祟的有什麽事情吗?」
「几个小时前黑街那里发生了一起命案,正巧有人目击你们两个曾出现在命案现场附近,我们便根据线索追查到这里。可以请教一下吗?两位在黑街做什麽?」
「好吧!告诉你也无妨,有一名凶恶的连续杀人犯从日本逃出来,我们正在追捕他,所以我们从日本来到了这里。正巧追他追到黑街附近,没想到不但跟丢了,却又让他再度犯案!我们刚刚正在讨论凶嫌的犯案模式,真不巧你们就打扰到我们了。贵国警察办事效率果然迅速,只是稍嫌不够精准了些。或许在你们把时间浪费在我们身上的同时,凶手已经藏匿起来了。」御楠的英语说的很流利,连掰的故事也几乎没有破绽。
「这……」带头的警官犹豫了一下,那叫什麽鹰村的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他就是不放心。「你说你是鹰村警官?容我查证一下。」
「请便。」就算他拨越洋电话回日本,得到的结论也是一样的。
果然,过没多久,那个白人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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