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飨宴》第22章


魁别具深意的望了御楠一眼,轻笑了一声却不给御楠答覆。不等御楠反应,他往他认定要去的方向移动。
「喂!你回答我啊──」
「御楠,我问你。」星空下,魁说话的热气形成白雾。他们不知道走了多远,最後终於累倒在一块广阔的大草地上。两个人就肩并肩躺卧在一起。
「给你问啊!废话不要说太多。」御楠的眼睛紧闭著,呈现有些恍神的状态。他真的是累了,经过这一番折腾,他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你为什麽不杀了我?你不是应该要恨我的吗?」魁看著御楠的侧脸,高挺的鼻梁在脸上画上一道完美的曲线。他的睫毛好长,这是魁的新发现,弯弯长长的像是扇子一样,藏在底下碧绿色的眼珠子更迷人。
御楠掀动眼帘,「我也不知道……说起来还真好笑,我竟然不知道为什麽。我本应该将你缉捕归案的,现在却跟你一起躺在这里。」他的笑声中有些微的无奈,谁能告诉他为什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答案,又有谁会知道呢?
「你为什麽要追我?为什麽你会心甘情愿追我?」这回,魁爬起来,灼灼然的目光像是要穿透御楠的肌肤,直达心里。他多想看见他的内心世界,他多想看看他在御楠的心中占了多少份量。
「因为是你要我追捕你的啊!这不是你说的吗?况且,这就是我的职责所在嘛!」御楠偏过头,他不想看见魁这麽具有侵略性的眸子,好像要把他看穿,连心底最不想要被人看见的心事都暴露在他的目光下。「我想我应该不是一个尽职的刑警吧!犯人明明就在身边,竟然没有办法将他绳之以法。」
「……」魁无言,御楠说的是事实啊!的确是他要御楠追著他跑的,他这个笨蛋,怎麽会想要藉由这个问题来探究他的内心呢?御楠从来没有对他说过他对他的感觉,或许他会选择从日本一路追到纽约,完全是因为他必须这麽做的关系。
苦笑蔓延到嘴角,魁躺回原来的位置,心底下不知道是什麽样子的酸涩味道逐渐侵蚀他的味觉神经,似乎连喉咙也酸涩的起来。他不期望御楠会爱他,但是欲望却背叛的想要知道御楠究竟是麽想。
「御楠……御楠?」魁轻声呼唤,身边却没有一点回应的声响。他翻过头,不意外的发现御楠早就已经被今天一整天的折腾弄得躲到梦乡里去了。他睡的很沉,好像连天崩地裂也摇不醒他。
这个家伙真是一点身为刑警的自觉都没有,他现在可是跟杀人凶手在一起哪!这样子还可以睡的这麽安稳!
「这家伙!」魁忍不住用指尖敲敲那颗熟睡的脑袋,嘴角有种怜惜的轻笑。「让你一直追著我跑,真是辛苦你了。我已经满足了,不管最终你有没有因而爱上我,我都觉得够了。一切就将要结束,我会选择……让你不必为难的方式……」
魁静静地看著他的睡脸,就要结束了吧!这个荒唐的闹剧。不过,他的心中充斥著有史以来满溢的满足感,以後……还能够看见御楠这样的脸吗?
他温暖的手掌滑过御楠稍微冰凉的脸,拨弄著御楠浅褐色的发,然後停留在柔软的、微启的唇上,「晚安。」他低下头,轻轻的用他的唇触碰御楠的。他没有吻深,怕把御楠给吵醒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尚嫌太过凉快的空气,然後站起身……
「魁?」身边没有人!御楠模糊的意识在夜半意外发现到了这一点,连忙跳起身,在空旷的草地上左顾右盼。但是是线索所及都找不到魁的身影。
他该不会走了吧?一声不吭的就走了!好不容易才找到他,他怎麽可以不经自己同意就走了呢?他难道不知道他是他的猎物吗?
「魁!出来啊!」御楠开始寻找,草地上任何风吹草动都不放过,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环境,这让他可以掌握到更远更暗的地方。「不准躲起来!听到没有!」
就这样子吼叫了将近十分钟,连个鬼影子也没看到。魁真的走了,趁他熟睡的时候布告而别。好不容易掌握到他的行踪,现在他一切都要重新开始,重新搜寻、重新追踪……
「柏木魁!你这个大笨蛋──」一股气就是咽不下去,他忍不住扯开嗓子大骂。「王八乌龟!说走就走、没种的懦夫!该死、杀千刀……」就这样断断续续骂的好几分钟,直到他终於在也想不到词汇为止。
他坐在草坪上喘著气,可能是愤恨不平的关系,抑或是刚才骂得太尽兴的关系。
「我倒没想过你这麽恨我哪!」魁的声音从御楠的背後扬起,听起来一派轻松,好像刚才的失踪记都是假的。相对的,坐在草地上的御楠看起来就像是肥皂剧的男主角,耍著看似赚人热泪,其实没什麽意义和内容的演出。
御楠的心思没有放在刚才的肥皂剧上面,「你刚刚为什麽不见?跑去哪里?」他才不要再重新搜寻他呢!魁是他已经到手的猎物,他不要这麽轻易的就失去他。「你的命已经是我的了!我不准你随便离开我!」他转身,拉住魁的衣角。
「我只是去查看一下周遭,你别紧张嘛!」魁拍拍御楠的头,替他扫去了沾粘在头发上的枯草。
「你叫我怎麽能不紧张?你自己说好的!你的命是我的,不会交给第二个人。你这样随便乱跑,要是被别人抓去了怎麽办?」
「我不会被人抓去的!」魁笑道。「好啦!我们要想想怎麽离开这鬼地方,在这种空旷的地方就是昭告天下说我们在这里,等著他们来发现我们。走吧!我刚刚去晃了一圈,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好东西。」
他拉著御楠的手,先是东张西望的确定了一下方向,然後决定似的拉著他向漫无边际的某个方向走去。大约走了五分钟的路程,终於看见了除了草地以外的东西。
那是一间为在於草地边陲的房子,占地很广,看起来相当宽敞。房子前面停著一辆亮蓝色汽车,有点历史的感觉,孤零零的停在房子门口。
「就是他!御楠,快点打开车门。」魁指指那辆车,他们现在就得靠那辆车离开这里了!
「打开车门?你有没有搞错啊!这是偷窃!偷窃欸!」御楠忍不住大声了起来。
「非常情况的非常处理。况且我连杀人都不怕了,还会怕偷车吗?你只要帮我开门就好了。」魁点燃香烟,一贯的悠閒作风,让御楠真想把他掐死。
「我真的被你带坏了!」咕哝著,御楠从鞋底抽出金属棒,对准车门的钥匙孔。不到一下子,就听见「答」的一声,车门门锁已经解除防卫。
魁一刻也不停留,他坐上驾驶座,从方向盘底下拉出两条由不同颜色塑胶壳包裹的电线,他在副座的置物箱里翻找了一下,然後从像是垃圾堆里的不明物体中找到一把钳子。他剪开两条电线,把包裹在塑胶壳里的铜丝捻散。
御楠就这样看著他,安静地坐在副驾驶座上。
随著两条电线擦出火花,车子的引擎随之发动。
「要走罗!」魁扭转车头,将车子驶离这片折煞人的翠绿青草地。
後面传来的狗叫声越来越远,最後终於听不见了。
他们在天刚亮的时分抵达纽约港。
纽约港是美国的第一大港,往来的船只相当频繁。从码头上看去,远近船只像是光点一般散落在水面上。天才刚亮,四周还是灰蒙蒙的,靠近的油轮是居住在水里的怪兽,庞大的身躯将视线吞噬。
清晨的温度也好不到哪里去,车窗紧闭,车内的暖空气和车外的冷空气让玻璃产生了浓浓的雾气,几乎看不著车内的情景。
魁索性继续让引擎转动,暖气让两人暂时忘却了车外清晨的寒冷。但是由於昨晚躺在草地上睡觉的结果,御楠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
「冷吗?」魁望著御楠,可能是因为冷空气的关系,御楠的鼻头有点红红的。
「现在不会,一定是昨天晚上睡觉著凉了。」御楠捏捏鼻子,又再打了一个喷嚏。
「这个港口很漂亮。」魁忽然没来由的接了这句话,他的视线投射到窗外,透过蒙蒙的雾气,想要把窗外的景色看的真切。他很喜欢这种雾里看花的美感,有时候,事情太过於清晰了,反而丧失了他应有的美感。
「呃……是啊!」与楠虽然跟著魁将视线移至窗外,但目光总是没来由的又放回魁身上。上天给他开了一个这麽恶劣的玩笑,但是,他却恨不得天!
他和魁都是男儿身,却让他不自觉的爱上了他!还要将他缉捕归案……真整人!
如果他有足够的勇气,他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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