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着错 作者:独根草(晋江vip2012-11-16正文完结,宫廷侯爵,情有独钟)》11-16正文完结,宫廷侯爵,情有独钟)-第65章


“谢母妃肯体谅儿臣。”
宗凝这厢便就要抱着李承佑出宫去了,不想那才得消息的李重正恰便此时迎面而入,紧跟在他后面的还有已然搬去凤阳宫多时的月鳌?br /> “这会儿还将他抱来抱去的做什么?”
还未等宗凝开言对答李重正这喝问,已然初现少女模样的月骨涝谒防锶嵘案У溃骸盎噬┙袢毡憔陀肽稿坏涝谡馀罾彻掳桑杏右采俅敌┓纭!?br /> “还是月氲闹艿剑稿故潜凰趾苛恕!?br /> 德太妃才领教完皇孙的难缠就又对上皇儿的乖张,更觉还是渐长的女儿愈发贴心,而显然为人母的宗凝也如她那般所想,直向这位公主小姑感激地一笑,却未与那为人父者有多少的语话,不过就是交待了些太医的嘱咐罢了。
这一晚的蓬莱宫中虽未被李承佑闹的人仰马翻却也是个个都面容疲惫,好在最后天色渐要发白时他终是睡的安稳起来,身子也不再发热,整个人重又同往常一般了。
本就因今日之事没了多少睡意的宗凝便彻夜守在皇儿身旁,时不时地将他额角处有些濡湿的头发擦上一擦,李承佑倒好似知晓母后在身旁般,睡到后来就不时地咧开小嘴,胖胖的小手直抓紧了她胸前的衣襟,好在李重正四更天时便回转去了御书房,没人理会他此时的太过粘人。
李承佑这病症第二日便好转了许多,不过也还是受了几日汤药的苦,而每一次总还是弄的他泪水涟涟,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望向母后,可到末了狠心将那汤药灌下去的也还是他母后,只因他父皇通常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瞧着呢,她但凡手软一点儿便要受人家的冷眼。
因着李承佑与德太妃身子有恙之故,宗凝已然无暇顾及初掌六宫权柄的陶芷如有何能为了,而待到李承佑痊愈后方才知晓,由这德太妃与皇长子同时病卧之故,宫中已有传言,直说那日观戏的四位千金小姐中定是有人冲撞了她祖孙才有此一着,而隆兴帝事母至孝,且如今膝下也只皇长子一个,他为着万全自是不肯纳此中的任一人入宫了,由此这些个少女的无尽心事算是白白的托付其人了。
“你果是未让朕失望。”
此时云华宫内的李重正便眉目舒展地赞了陶芷如一句。
“皇上今日的早朝定是累了,可先要用些参茶提提神?”
陶芷如却未有一点儿居功的意思,反更是温存地上得近前,亲为李重正奉上茶盏。
“不过就是比平常多论了些事罢了,吩咐人去备午膳吧,朕过会儿还要去书房看些奏章。”
李重正揉了下额,显见得是确有些疲累了,不知他因何要几日几夜挑灯夜批奏章的陶芷如却知不能多言,只吩咐宫人快些摆膳,自己伺候着他用了些,而待到第二日终是探知,意在改弦更张的隆兴帝已然要重新启用内阁大学士议政了。
内阁大学士议政本已在凤朔建朝之初便就采用,不过至宣和帝一朝便有了形同虚设的意味,而此番隆兴帝怕是半为复兴这上好的议政举措外,半为削减中书令手中的权责才重新施行。
前朝这新措效为如何宗凝自是难以知晓,不过却也明白李重正对着她时的面容越发紧绷起来,可宿在栖凤宫的时日却比照往常还频繁,至于她那该尽的义务也是有增无减,甚而兴之所致时可够得上是需索无度了,好在她如今不用烦恼后宫的琐事,身子倒日渐康健起来,应付他也就还算勉强。
只是宗凝心头不大痛快的是,娘亲进宫来探望自己的时候似比照以往少了些,想是因着陶淑妃协理后宫事务之故,宫中那一道道的规矩走下来有时便延后了些时日,而娘亲多半是不肯为此多话的,自己也就别再烦恼了,可眼见着陶夫人时常的入宫总还是暗里眼羡人家母女情深、闲话家常的,况那丽嫔的家人也似随着一道往来呢。
虽则无人与她开解眼前这些个不足与人道来的烦难,宗凝在中和节前后过的却还算顺遂,且与李重正同去京郊行耕种仪式时终一道回去了娘家,高兴之余也就顾不得他是有意为之还是无意中临时起意的了,总之那一白日里宗凝甚是开怀,只到了天色已晚回宫之时就又不知何故惹得了李重正与她横眉冷对,当真是令人手足无措。
其实此事当真怨不得宗凝,都因李重正出得宗府的大门便似心血来潮般,定要拉她去市集逛些时候,可这会儿早已过了灯火初上之时,为着隆兴帝的安危着想便只该回得宫中,如何还能于这人声嘈杂处流连呢?况他到最后也不过就是要为自己买些个宫中少见的首饰罢了,但自己如今连那皇后按例固有钗环钿佩都戴不完,倒不如为皇儿挑些个宫里未曾有过的玩艺儿更好。
对于母后自宫外为自己带回的这些玩艺儿李承佑果是十分欢喜,因而这一晚的栖凤宫中便不时传出他开怀的笑声,看过了眼花缭乱的风车却还要听那沙沙作响的陶球,最后直将手中抓紧多时的夜明珠弃之不顾,挥动着手臂乱舞一气,倒唬得一旁的宫人慌忙将那夜明珠趁机收起,免得哄着他玩的皇祖母问起时没了去向。
自回宫后便言语稀少的李重正最终也是被稚儿的举止逗得忍俊不禁,也就不再计较宗凝今日的了无情趣,如往日一般仍旧在这栖凤宫歇下了。
☆、58第五十八章
虽说隆兴帝在这开年之初便启用了内阁大学士议政之新举;但因这朝中近半的臣工于此风吹草动之时多明哲保身,谨慎言辞,由此那堂上论政之时他还是未将以往那暗被制肘之感尽皆摆脱,不过任谁也难以拦阻他想一心革除凤朔这十余年来陈习旧弊的脚步,尤其是裁减冗官、机构精简的头等大事。
由此这中和节过后的十余日里;后宫诸人便多见隆兴帝独自宿在那御书房内;当然对这等冷落后妃之事宗凝自是无一丝的怨言;只不过多时未沾得君王雨露的丽嫔却颇有些心内郁结;因而自然是要去那入宫后愈发情同姐妹的陶淑妃处走动一番以希图散荡散荡了。
“姐姐这会儿怎不出去转转?园里新开了大片的春兰;适才路过;看着可是清雅的很呢。”
丽嫔这一进门便见着陶芷如合着双眼倚在榻首,旁边正有两位宫人在为其捶打解乏,掌事的香萱则亲捧着一碗燕窝粥;用调羹轻轻的搅着,想是要快些温下来好与她用。
陶芷如听得丽嫔的娇声自是微笑着睁开美目,虽那身子还未肯大动,嘴上却是忙不迭地着人伺候她安坐。
“姐姐可是这几日累着了?”
“还不是前些时候的节下闹的,这几日就只觉身子发懒。”
陶芷如挥了下手,身旁的宫人随即退了下去,再接过香萱手里的玉碗,细细地将其中的粥用下。
“姐姐若总这么劳心劳力的,就着太医院配些个补身子的汤方来用才好。”
“若真要那般的劳师动众,只怕显得姐姐我太张狂了,又不老又不少的,没的惹人闲话。”
陶芷如闲闲地扯过锦帕拭了下全未沾得半点儿粥痕的嘴角,终是懒洋洋地坐起了身子。
“姐姐还是躺着吧,妹妹又不是旁人,也就是闲了来与姐姐说个话解闷罢了。”
陶芷如听她这般说便果又倚回了榻首,“这也便是妹妹来坐,若是旁人少不得要硬撑着才行。”
“姐姐还是该请太医常过来把把脉,许是身子与以往有异也说不定呢。”
丽嫔这含羞带怯的玩笑话倒把陶芷如说的神情怔愣起来,可再一细思量却又真未觉这身子懒怠似有那盼了许久之异状。
“妹妹又说笑了,姐姐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那个喜怕是还未有福份得呢。”
“姐姐若是没福的那我等恐更是无望了。”丽嫔今儿个本就为着君恩日寡才走此一遭,因而说到此处自是面有戚色了。
“这也难说,保不齐那么一次半次的还就有了呢。”陶芷如掩了口轻声调笑起来,实则这会儿心内忽就生出一丝烦躁来,倒也不单是丽嫔今日这一番言语,还为着娘亲前几次进宫走动时全为自己所打算才悄悄嘱咐出的那几句话来,无非就是尽早有了身孕这以后的日子才算有靠,若不然,可没什么依仗与那栖凤宫内的女人平起平坐呢。
“姐姐惯会逗人家说笑。”
“这哪里是说笑了,不过是平常的道理罢了。”
“那就愿姐姐早日遇得那么一次半次才好。”丽嫔双手合什做出向上天祈求的顽皮模样。
……
陶芷如甫一送走丽嫔便敛了面上的笑容,整个人窝在那榻首好半天没个言语,直到香萱带着宫人过来示下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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