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历史研究--玉搔头中短篇集》-玉搔头中短篇集-第42章


牵游湓庥龃痰交次髦劢崾蟮囊欢问奔洌枪餐恼信岫热缛罩刑欤谷硕荚獾搅舜蚧鳌T褪荒辏魝a因为反对裴度用兵淮西,和另一位同僚钱徽双双离开了翰林学士院。第二年,令狐楚又和宰相李逢吉一同图谋反对裴度。结果在裴度的反击下,李逢吉罢相,他也失去了翰林学士的要职务。可裴度还是没有放过他,下一年就把令狐楚赶到了华州。任命皇甫镈为宰相,也遭到了裴度的激烈反对。朝野上下,呼应裴度的声音此起彼伏。可以说,这是皇甫镈一党最艰难的时候。但是,他们居然安然地度过了。皇甫镈在朝野一片反对的声浪中登上宰相的高位。这使局面顿时峰回路转。他立刻不失时机地推荐萧俛为御史中丞,帮助他钳制言路。元和十四年四月,裴度因反对皇甫镈拜相出镇太原,空出了一个宰相位置。皇甫镈又推荐了令狐楚,自朝议郎授朝议大夫、中书侍郎、同平章事,与皇甫镈一道执政。这样,执政和监督两大权力都落入了三个贞元七年的进士手中。这一朋党的势力在元和一朝的最后时光里达到了颠峰。
皇甫镈援引令狐楚入相,打破了政治上的平衡态势,因此引起了朝野的普遍不满。
随着宪宗皇帝驾崩,皇甫镈被罢免。为了挽救贞元七年进士党覆灭的命运,令狐楚推荐了萧俛来接替皇甫镈。二人以宰相身份联袂入宫保住了皇甫镈的性命。如果说,皇甫镈曾是贞元七年进士党兴起的关键人物,那么在这个朋党瓦解的过程中,他也是最致命的因素。由于和皇甫镈走得太近,令狐楚也陷入了内外交迫的窘境。皇甫镈贬死后,他已经成了众矢之的。这时,李宥对萧俛还有好感。人们对与萧俛一党的令狐楚多少有些投鼠忌器,还没有人公然发难。但是,当年六月令狐楚的亲吏污赃事发,终于引发了攻击他的政潮。接着,又有人站出来揭发令狐楚在充奉山陵使,为宪宗皇帝营造陵寝、主持葬礼的时候纵容亲吏韦正牧、奉天令于翚勾结翰林阴阳官,克扣工徒的工钱,将克扣所得十五万贯当成节余献给朝廷,骗取政绩。令狐楚在接二连三的打击面前毫无还手之力,被一贬再贬,到衡州去了。失去了同党的萧俛在宰相位置上也是去日无多了。
本为令狐楚赏识的翰林学士元稹也借着草拟《令狐楚衡州刺史制》和他划清界限。元稹没有高洁的声望;李绅没有深厚的背景;没有参加过科举的李德裕有声望却没有同年;有背景却为背景所累。过去的十年,李德裕、元稹和李绅在长安的履历一片空白。这使他们也没有时间在这里构建一个属于自己的圈子。由于李宥还在东宫的时候就非常欣赏他们,他们才得以在元和宫变后的第一个月就会聚在这翰林学士院,踏入权力的中心地带。在时人看来,他们也是一党,是所谓的“翰林三俊”。他们的对立面,就是整个长庆朝势力最强大的朋党——李逢吉一党。
拜相前的李逢吉没有任何政绩、没有任何挫折,也没有任何精彩情节和个人风格。唯一值得一提的经历就是任太子诸王侍读。他的学生中,有一位就是当今天子李宥。在元和十一年的宰相群体中,李逢吉还只是一个配角。李吉甫病故、武元衡遇刺后,裴度是削藩之策的首席执行者,是元和中兴最蓬勃力量的代表。他不垮台,李逢吉就只是一个配角。李逢吉已经清楚地意识到了这一点。在他看来,只要宪宗坚持在战场上解决藩镇割据问题,裴度就一定会受到重用。裴度的政治命运是和武力削藩之策紧密联系在一起的。要打击裴度,就必须反对武力削藩之策。所以,李逢吉秘密地开始了他的筹划。《新唐书》记载,“裴度讨淮西,逢吉虑其成功,密图沮之,趣和议者请罢诸道兵”。那么,李逢吉督促谁出面请求罢兵呢?
我想应该是令狐楚。本来,萧俛和钱徽才是合适的人选。特别是萧俛,品行无暇,在朝廷中口碑很好,又从元和六年起就在翰林学士这一重要的位置上。可惜,就在段文昌拜相前一个月,萧俛和钱徽一起被解除了翰林学士职位。萧俛被罢斥起源于李吉甫的谥号。李吉甫薨于元和九年冬。两年后,朝廷开始讨论他的谥号。掌管拟谥的太常寺提议用“恭懿”,而博士尉迟汾认为“敬宪”更贴切些。这都是些美谥,可开元名相张九龄的族孙张仲方却站出来反对给李吉甫美谥。对李吉甫生前鼓吹的武力削藩之策大加鞭笞,激怒了和李吉甫立场一致的宪宗皇帝。在宪宗看来,这是对用兵之策的公然挑战。张仲方被贬为遂州司马后,萧俛也坐张仲方同党的罪名,被赶出了翰林院。同时离开的,还有钱徽。可惜,对如此鲜明的讯息,李逢吉置若罔闻。他选择了萧俛的同党令狐楚来作为自己反对裴度的盟友。
我怀疑,在李逢吉的计划中,段文昌是他的另一盟友。上一年,段文昌本就有望入翰林学士院了。宪宗皇帝有意用段文昌和张仲素为翰林学士。但是,这个动议遭到了韦贯之的反对。这种反对有性格上的原因,潇洒倜傥、好色重财的段文昌很难得到韦贯之这样循规步矩的淳谨君子赏识;也有政治上的原因,韦贯之和已遇难的宰相武元衡关系不睦,而段文昌正是武元衡的女婿。从日后的政治表现看,段文昌在藩镇策略上的见解和萧俛是相近的,也就是罢兵一派。所以,到韦贯之罢相,李逢吉见段文昌入翰林院最大的障碍已经不存在了,立刻推荐他为翰林学士。这样就能在至关重要的位置上安插进又一个亲驸自己的人物。
不过,李逢吉的目的落空了。裴度对李逢吉和令狐楚想内外维持来牵制他的政治态势洞若观火,也在寻找机会来攻击两个人。第二年七月,征伐淮西已经进入了第四个年头了。长期战争带来的疲弊逐渐显示出来,民间怨声载道,连宪宗皇帝也似乎有所动摇了。在延英会议上,他向宰相们征求意见。李逢吉认为,罢兵的时机到了。于是,他亲自出马,以师老财竭为理由劝宪宗放弃战争。这时,裴度保持了沉默。他知道,对决的时刻到了。如果耗费了无数资源的伐蔡之役就这样草草收场,一定要有人承担起糜费国力的罪责。那人,只能是他。当宪宗征询裴度的意见时,裴度慷慨激昂地表示:“臣请自往督战。”
几年来,宪宗见惯了官僚们喋喋不休的争吵、懦弱无能的姿态和让人伤心的推诿。裴度主动请缨的壮举让他眼前一亮,随即被深深地感动了。宪宗立刻让长于骈文的令狐楚起草制书,任命裴度为淮西招抚使。就这样,裴度用自己的勇气挫败了李逢吉的图谋。心情沮丧的令狐楚很快就草草起稿,拟出了制书。这样的文字当然不能让裴度满意。他提请宪宗对制书中的三数句话加以修改。裴度就是故意要用这种出格的做法来表示他的不满。他相信,在这个紧要关头,正希望自己效命沙场、力挽时局的宪宗不会为这样的细节斥责自己,损害即将出征的统帅的权威。宪宗皇帝对裴度的用意也是心领神会的,立刻将令狐楚逐出翰林学士院。同时,李逢吉也丢掉了宰相高位,南谪东川。宪宗以霹雳手段为裴度扫清了后顾之忧。就这样,李逢吉和裴度的第一次争斗以李逢吉完败收场。
裴度和他所代表的用兵之策,我们可以开出一长串反对者的名单:韦贯之、张弘靖、白居易、段文昌、萧俛、令狐楚、钱徽、独孤朗、张仲方……但是,他们并不都是朋党。每个人都是从自己的立场出发来反对裴度和他对成德的征讨。李逢吉以为,他可以混迹这个庞大的阵营,去实现自己不可告人的政治野心。可是他错了。他没有看清,武力削藩是元和朝不可逆转的大趋势,是宪宗皇帝不可违背的意志。任何阻拦的行为,都将被证明是徒劳的。选择反削藩之策作为突破口,绝对是一个错误。
李逢吉落败的另外一个原因是他过于操切。在宪宗皇帝态度暧昧,甚至还倾向于裴度的时候,他贸然在御前发言,暴露了自己支持令狐楚、反对伐蔡的真实嘴脸。当然,这也和他还不善于经营朋党有关系。他一手提拔起来的段文昌在这个事件中保持中立,显然是隔岸观火。李逢吉和令狐楚的谪贬不仅没有影响到他的仕途,几年后段文昌稳稳地自翰林学士入相,登上了自己政治生涯的颠峰。
可见,元和晚期的李逢吉在政治上还稍嫌稚嫩,一帆风顺的仕途经历使他对权术的运用还停留在摸索阶段。
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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