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默热红学--红学故事新勘、红学历史十讲 作者:土默热》-红学故事新勘、红学历史十讲 作者:土默热-第90章


徐灿在中国文学史上,是与李清照齐名的伟大词人。徐灿一生诗词双擅,但词作成就要高于诗作。其《拙政园诗集》收古今体诗246首,《拙政园诗余》收词46调,99首,是我国传世作品比较丰富的女诗人。南宋以来,徐灿是惟一可同李清照媲美的女词人。著名诗人陈维崧说她,“盖南宋以来,闺房之秀,一人而已”。著名诗人陈廷焯也说她,“闺秀工为词者,前则李易安,后则徐湘苹”,“可与李易安并峙千古”。这些评价并非过度誉美之词。与李清照相比,二人的词可以说各有千秋。李清照的一些名作固非徐灿所能及,但徐灿的一些感慨跌宕之作,也非李清照所能做到。徐灿的词在立意高,视野宽,取材广,容量大,风格雅方面,在中国古代女诗人中,应属首屈一指。
徐灿晚年沉溺佛法,希图空幻,但内心痛苦仍不时折磨着她。顺治十五年,陈之遴因为交接贿赂内监罪,被朝廷罢官抄家,全家二百多口人全部流放尚阳堡(今辽宁开原东)。此后,丈夫陈之遴和几个儿子先后都病死在关外。十二年后,到了康熙十年,皇帝东巡期间,才开恩特许徐灿孤零零一人,形影相吊“扶柩南归”。此时的徐灿,万念俱灰,希冀通过佛法求得心灵上的解脱。《清史稿》上说她“晚学佛,更号紫”。但诗人一生的跌宕起伏遭际,无论如何在内心也平息不下来。她晚年所作的《秋感八首》,总结了自己一生在江南、在燕京、在塞外三个阶段的经历,慨叹了明朝覆亡、南明腐朽、江山易代,兴亡转瞬的悲愤心情。在临终前写的诗里,还在感慨“万种伤心君不见”,“羞向玫瑰说旧游”。
《红楼梦》的创作宗旨是正大的,作者满怀兴亡感叹,以自己和“蕉园诗社”姐妹们的遭遇为原型,浓墨重彩地描写了大观园中的悲欢离合,让读者在洒下一掬同情眼泪的同时,感受到改朝换代时的历史苍凉和简单纯真的民族主义情感!在妙玉这个人物身上,我们可以更清楚地看清这一点。
《红楼梦》中关于“金玉质”陷入“污淖中”的描写,是隐指大节有亏而不是沦落风尘。一说到女人陷入污淖,我们的红学家就立即想到什么被“迷奸”啦,什么做“娼妓”啦,什么嫁给老头子啦,习惯性地往下道想。其实,《红楼梦》作者安排妙玉陷入污淖,是影射她的丈夫变节事敌,她内心反对而又不得不跟随丈夫在污浊的朝政中沉浮,正像无瑕白璧陷入了污泥一样。清初以女人失节比喻男人变节的作品比比皆是,在吴伟业、钱谦益等人身上,这种文章都没少作,不妨找来读一读。
《红楼梦》中关于“欲洁何曾洁”、“过洁世同嫌”的描写,是隐指人品高洁而不是生活上的洁癖。《红楼梦》作者通过刘姥姥走后妙玉用清水冲地,并要砸毁所用杯盏等行为,似乎要把读者引到妙玉有洁癖的思路上来,这是障眼法。“何曾洁”决不是把身上弄脏了,而是在民族气节上把形象弄脏了。脂批说她“红颜屈从枯骨”,应该是指她屈从丈夫这样的“枯骨”出仕变节。徐灿是继室,丈夫年龄比她大得多,把变节分子称为“枯骨”,也是时人常用的词语。“世同嫌”说的是徐灿晚年现实,变节的人嫌她诗中的故国之思;坚持气节的人嫌她随丈夫出仕,追求高官厚禄;两面的人都对她晚年凄惨伤心的境遇幸灾乐祸!
《红楼梦》中关于“王孙公子叹无缘”的描写,是说要结识她的文名无门得入,而不是要娶她或嫖她。徐灿在当时诗名满天下,很多王孙公子确实想结识她,以抬高自己身价。但徐灿洁身自爱,不论是春风得意时还是落魄潦倒时,都不愿同这些人来往。好多名士确实慨叹过,与徐灿同时代,却铿缘一面,引为终身憾事。《红楼梦》中说妙玉“天生成孤僻人皆憾”,就是这个道理。
《红楼梦》中关于她出家后寄住大观园的描写,要等待的是什么结果?这个结果决不可能是什么被“迷奸”“劫持”,更不可能是什么沦为风尘女。而是以出家人的淡泊心境等待盖棺论定。她之所以不能回到家乡居住,是因为已经家破人亡,丈夫和儿子都死去了,晚年只好在庙里栖身。作为“望族”、“世家”出身的人,身边有几件遗留的珠宝器皿,是平常事情,不足为怪。
《红楼梦》中为什么描写妙玉愿意与宝玉交往?是因为共同的思想基础,而不是什么暗恋。书中妙玉同宝玉、岫烟、惜春交往,因为他们都有出尘思想。对黛玉、湘云也不厌烦,因为她们名利心淡薄。为什么不愿与宝钗、凤姐、探春交往,因为她们的共同特点是追求仕途经济,追名逐利。《红楼梦》后四十回写她心中爱慕宝玉而险些走火入魔,是胡说八道,绝对不可信。
事实上,洪昇与徐灿在这方面确实有着共同的思想基础,你如果把《稗畦集》同《拙政园诗集》加以比较,就可明显看出共同的感叹了。洪昇一生同徐灿大概有两段交往:一是“蕉园五子”活动时期,二是康熙十年扶柩回南之后,至洪昇逃往北京之前,此时是“蕉园七子”活动之期。前一时期徐灿参加过“蕉园诗社”活动,后一时期,徐灿万念俱灰,大概没那个雅兴了。
洪昇在北京滞留期间,也对徐灿的诗词发生过浓厚兴趣。曾同老师王渔洋一起阅读和欣赏过他们夫妻的作品。洪昇几乎每年都要南来北往一次,瓜州渡口是必经之路,与晚年的徐灿在这里相遇,用两家的悲惨遭遇“各示劝惩”,是可能的。徐灿的年龄比洪昇要大许多,二人之间决不会有什么微妙的复杂情感。
《红楼梦》中,妙玉这个人物有点程式化,形象并不鲜明生动,这与她的原型在蕉园诗社活动时间较短有关。《红楼梦》主要写的是“蕉园七子”期间的故事,而徐灿主要是参加了“蕉园五子”的活动,到了“七子”时期已不在杭州,并未参与其中,所以洪昇写起来难免有隔靴搔痒的感觉。
徐灿是“蕉园诗社”的创始人之一,诗名在“西泠十二钗”中又是最高的,又与作者洪昇有共同的思想基础,洪昇为“闺阁昭传”创作《红楼梦》,不能没有她的形象,但在《红楼梦》大观园中又不能出现一个老态龙钟的尼姑形象,只好用她晚年的尼姑形象,配以早年在“蕉园诗社”的相貌神态,创作出这样一个怪诞神秘的妙玉形象了。 
第一节 “石头”
《红楼梦》又名《石头记》,之所以如此命名,是因为这是一部由石头自行记录、并记录石头“亲历亲闻”故事的书。书中交代:女娲氏炼石补天之时,遗弃一块“补天石”于“大荒山无糟崖青埂峰”下,后来“蒙茫茫大士、渺渺真人携入红尘,历尽离合悲欢炎凉世态”,回归大荒山后石头上面“字迹分明,编述历历”。空空道人抄录问世后,遂有了《石头记》一书。
《红楼梦》书中的这段记录,貌似神话,实则寓言。石头乃是作者自譬,石头的“亲历亲闻”当然就是作者的“亲历亲闻”。问题是,这个自譬石头的作者究竟是谁。过去我们一直认为是曹雪芹,但曹雪芹的经历不仅与书中石头“亲历亲闻”的故事不相吻合,与石头本身的寓意也没有什么必然联系。当我们找到了《红楼梦》真正的作者洪昇以后,不仅在“亲历亲闻”的事迹方面全面吻合,在白譬石头方面也有了充分理由。
洪昇的人生是典型的悲剧人生,他经历了改朝换代的社会悲剧,经历了“天伦之变”的家庭悲剧,经历了“斥革功名”的个人悲剧,经历了“红颜薄命”的女性悲剧,《红楼梦》所展示的四大悲剧全部是洪昇根据自己的“亲历亲闻”忠实记录的。更令人惊叹的是,洪昇的悲剧人生,确实与“石头”结下了不解之缘,每一个悲剧的发生,都有一块石头伴随,都有一块石头作证。本文的主要内容,就是研究《红楼梦》作者洪昇与“石头”的不解情缘。
一、造历幻缘的石头——三生石畔
洪昇出生于自古以来便以“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著称的杭州,他的故园便在“西方灵河岸上三生石畔”,所谓“西方灵河岸上”当然不是说古印度,但杭州有灵鹫峰,又名飞来峰,传说就是从古印度飞来的;杭州有上中下三天竺寺,天竺便是古印度之名称,杭州著名的“三生石”,便在三天竺(法镜寺)后右侧的一块茶园中。三生石是一块状貌钦奇磊落的巨石,石上刻有碗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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