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谍王》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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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训练营老竞争对手CC派
三四年前就开始的蓝衣社与CC派的竞争和敌视随着改组遗留了下来。尽管战时需要团结一致,这些机构在正式分开并互相独立后,仍保持着这种分裂状态。据陈立夫说:
中央调查局负责社会,军统负责军队。很难在这之间清楚地划分。两个组织经常办同一个案子。他们经常碰到并发生冲突。他们就像两个在黑暗中摸索而碰撞的人那样。我们与共产党不同,那是单独的一个组织,它的工作没有被划分开来。难的是,每个局都很容易侵犯另一个局的领地。常常是,一个将领的部队逮捕了把他的地区作为活动根据地的共产党人,但如果“军方”宣称那是它的领地,那你就无法进入。
虽然这两个情报局互相写对方的报告,但中统并不敢对军统进行渗透。而且,尽管一些军事将领对戴笠比对徐恩曾和陈立夫更感到害怕,但中统在军队里也不直接开展工作。
中统局在军队单位里进行工作吗?没有。它的政策是“不碰军队”。不然事情就会变得复杂并冲突起来。不过,要是中统局得到信息说军队单位的某个人与共产党串通,而且这案子由于时间关系很重要,就会有更详尽的调查。如果调查结果证明存在这种串通,它会报告戴笠,好让他采取行动。
可以想象,军统也不试图对中统进行渗透——起码在总部这一层上。在地方,戴笠经常利用中统设立的调查机构,他的人有时会与中统的特工在一个具体的单位中密切合作。总而言之,两者间的关系一直非常僵硬,军统在军队里的位置与正规政治委员的体制也是如此。在这一点上,陈立夫的遗憾尤其说明问题。
戴笠的特工是否与政训处或者他所负责的军队单位里的特别党部合作?不见得。军队中存在好几条不同的政治路线——它们不见得在某一点上汇合。这与苏联军队单位的政委制不同。我们的情况是,每件事都取决与它所涉及的人。举例说,比如,我是戴笠派遣的一个特工。你是由政训处派出的,在那个特定的单位里还有另一个人是军队党部的书记。假如我们是朋友,我们知道我们每个人都是被中央当局派来的——有时是可能知道这点的——于是我们可以密切合作。一切取决于个人的关系。
在戴笠和陈立夫之间竞争尤为激烈的领域是通讯,以及对电报和邮检的专门控制。当然,陈立夫对自己在无线电和密码上对国民党北伐的贡献是非常骄傲的。这个情报工作的技术性符合他当时及后来对中统——中国的FBI(美国联邦调查局)——的想象。
但戴笠对这一领域也非常垂涎,二者的争斗最终导致了“联合机构”的创立,而原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三处的独立存在,显然是这两个机构之间妥协的结果。
因为,除了负责收集外国情报,丁默的三处还负责邮电调查。在1937年的某个时期,三处的名字被改为“特检处”。并且,次年,当这些单位都迁到了内陆后,蒋介石把特检处置于军委总参谋长的领导之下。后来,随着中统在抗战期间逐渐失去了对通讯的控制,特检处开始向军统汇报工作。于是戴笠获得了对邮电检查侦收的控制权,这在重庆时期对他的秘密警察体系具有非凡的意义。
第十八章 训练营军统的扩展
这个在战时建立的独立的军统局,终于为戴笠提供了他长期等待的机会:扩张他秘密的特务王国。几年内,也许是在他被正式命名为正局长时,戴笠已经把军统局扩展到了有10个处和许多相应的办公室、地区站和小组的机关。
“区”成立于1941年,决定权就落到了区长手里,区长直接向戴笠汇报工作,而且区长在改组了的军统中变得越来越重要。例如,地区的监察员负责人事、财政、广播和电码设备、地区情报和实地运作。一旦区监察员得到戴笠的批准执行一项计划,所有其他部门就会得到通知,要准备全力支持该计划的执行。换句话说,一个区内的行动计划被置于军统机关内各个部门的需求之上。
与此同时,办公处的人员超过了1000人,他们被分配在8个处、3个区和几个室里。
每个室与处同级。甲室是戴笠的私人秘书办公室,由特务头子最信任的人组成:张毅夫、何芝园和译电员毛宗亮;乙室也叫秘书室,但它向戴笠的副手毛人凤和郑介民负责;丙室是计核室,张冠夫负责监督内部财政。
除了这三个部门以外,还有两个非常重要的室。机要室——原来的译电科——由军统内职位最高的女官员姜毅英负责。其中大多数成员都是江山人,所以他们可以在工作中用他人无法听懂的方言,这些人广泛地被认为文化层次低。另外,稽查室是个高层次部门,由郭寿华(后来是廖华平)领导。它相对由数目较小的一批办公处人员和一大批对外的“秘密督察”组成,他们直接向戴笠和定期的“周督察”汇报对全国军统人员的秘密监视情况。
结果,在扩充办公处人员的同时,外勤人员也在继续增长。就连那时的外国观察家都意识到戴笠及其秘密特工的重要性。
国民党军事委员会的一个鲜为人知的机关,是中央调查局。它是一个超级的情报和反情报机构,无疑它存在于党和政府的所有机关当中。这个局由戴笠将军领导,据说他是惟一的一个能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见到总司令的人。
这个人事上的巨大扩张的实现主要是通过军统的训练营和间谍学校——戴笠日益把这些单位看成建立一个现代间谍系统的关键。
第十八章 训练营训练
到了1935年夏,戴笠已在杭州警官学校内成立了一个“特别训练班”。
学员们主要来源于特务处内文化层次较高的干部,他们被分配在六个纵队中的一个。一到三纵队是训练普通秘密警察或治安人员的;四队训练“全能性的特工”;五队训练驾驶员;六队是无线电通讯人员。此外,“特务”一词并不是军统人员们所偏爱的称呼。他们都知道它来自于日本语tokumu,而他们喜欢用苏联特工对自己的称呼:从事“革命工作”、“革命保卫工作”、“情报工作”或“调查统计工作”。
四队最享有声望,它设有密码术、侦察和监视、爆炸、摄影、驾驶、射击、政治和外语(通常是英语和日语)课程。毕业生们要经过一场特殊的、在半夜举行的加入军统局的仪式:在一个佛庙里,他们在阴暗的青灯笼下对着蒋介石的画像鞠躬,宣誓忠于三民主义,保证在需要的情况下为领袖献出自己的生命。然后,学生们饮鸡血酒来结束仪式。许多毕业生后来当了情报员,在全国各地的特务处(后来是军统)工作。
1938年,戴笠又“强调指出,军统这门工作,不是一般人可以胜任的,所以必须经过训练和思想考核以后,才敢放手使用”。在他的指导下,接下来的七年中,军统培训了20万基础干部、50万人的武装队伍,并在100期特训班中至少训练了5000名通讯人员。
沈醉叙述过一段有关戴笠的轶事,这段轶事非常能说明戴笠对建立和垄断特务训练班特别的偏执。那是在抗战早期,大批的流亡学生为特工招生提供了新的人才来源。上海刚一沦陷,沈醉就向戴笠报告说,前共产党人、十人团成员之一梁干乔在郑州建立训练班,为此他收容了800多个从沦陷区来的无法再继续上学的学生。梁向胡宗南借了几百支步枪,请宪兵团帮助培训,这使他建立一个精锐的半军事化干部队伍的用意暴露无遗。
戴笠立刻写了一封亲笔信交送到梁那里,命令他把所有这些有文化的爱国青年送到湖南。这位特务头子打算在那儿建一所军统训练学校,好使用因中国沿海失陷而形成的这批人才。
沈醉递交了这封信后,梁干乔立刻意识到他已经被戴笠把这些新人才武断地掠夺走了。他气愤之极,把信摔到地上,命令沈醉到中正中学去当学生的训练官。
三天以后,首都警察厅保警大队长杨清植持戴笠的另一封更加霸道的信到了梁干乔那里,这时这个前共产党人终于明白,他除了向军统特务交出这些受过良好教育而且能上台面的人员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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