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之沉说 作者:弃我夙零.醉罪(晋江2013-11-27完结)》11-27完结)-第167章


在意她丢他的脸,失他的身份;却会在意她逞强装十三,在意她的安危——他对于她结下的梁子从来都不会嫌烦嫌多,全部是自己接手处理的,但是最后一步一锤定音还是要她自己去做,就好比对于长孙元奕和长孙元桓。
这就是她三哥和三嫂的另类“学说”论点,一反常人评价——教主对大小姐在一些方面事实上是很严格的,相当严格。
以温柔无比的暗示反衬出他对她在平时生活中的严格要求。
的确。君寻悔也不想反对,上次她要出去和护卫们打牌喝点酒,因此硬撑着不肯吃饭,表面上是教主让了步,事实上目的很清楚——喝酒也好,打牌也罢,只要次数不多,不上瘾不堕落于此,教主是不会管太多的,他的目的很清楚,这丫得吃晚饭,身体最重要,喝点酒开胃也好,所以他就放她走了,还亲自下厨给她送去饭菜,摆明了你丫丫的不得不吃否则回去本座就翻脸当着所有教众的面亲手收拾你的态度。
所以在玲珑阁的时候他会那么别扭地抛下对她的不满,纠结地拖着病去给她做饭。
教主三大底线,也是三大“死穴”——第一,大小姐个人安危和身体健康;第二,大小姐的品性是否遭到一些不要命的死狗的侮辱;第三,大小姐的命是最重要的,至于她对他什么态度有没有变心有没有烦厌都是排在后面的,目前来说教主最重视的就是那条很容易飘过死亡线的命,他看得紧紧的。
但是大小姐本人触犯了这三条,教主就会破例,直接拽过当年十岁不到的小孩子,威胁着要揍她,但是他终究还是没有胡适他娘那么严厉——他有候就下不了手,用鞭子抽用棍子打用书本敲头他都做不来,有的时候血鞭都放出来了,就是抽不下去。教主多数是直接进行语言上的训导和教诲,很少会直接以身作则或是“痛下毒手”打一个小孩子。
想到这里,因为教主的疼爱被称为“第一大不可得罪人物”的君寻悔浑身冷汗出来了,啊呸!体罚怎么不会?
想起当年十岁还是九岁还是八岁的那一次来着的,直系的近亲中有一个大“姐姐”,似乎是他们直系中大哥的嫂子的妹妹还是小姨……那人不屑于她哥的实力,更鄙视他没有一种叫做“男人的尊严”的东西,某只冲动的孩子就爆发了,和人家打起来了。
那人伸手,一爪子割在她细细嫩嫩的皮肤上,脖子侧面立刻就拉开一道口子,鲜血直流,她也伸爪子过去,一拳头打在那人的臭脸上。然后两个人就扭打起来了……她爆发了,愤怒着就要释放封荧跟人打,却被及时赶到的他拽走了,她脖子上现在还有一点淡淡的痕迹,就是那一年被那人抓出来的——当初在事发当时,他没有像现在一样有权有势敢不要良心地去变相杀人,他根本没有去理会其他赶来的人和那个抓伤她的人,大力拽着她往回走。
或许那次就是她第一次和他闹矛盾,以为他嫌弃她在外面给他丢脸,她从小就是哥哥带大的,母亲给予了她的肉体,但是她的精神和后天物质都是他给的,塑造起一个真正的“寒零”的人不是娘亲是他。她听他的话好多年了,突然这样不听话不乖顺,她觉得会让他觉得好没面子,就像前些时候一样——脑抽脑残脑震荡,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比如,他是嫌她丢脸没气质了,她是他从垃圾堆里捡来的,不是九小姐;比如,她的命如同茅坑里的石头,不值钱,又臭又硬,那她烂命一条也不值钱,在外边还尽丢他的脸,早死早超生什么的。再比如,她天天缠着他,见谁都傻乎乎地乐呵呵,看着让人讨厌,所以那么多人说风凉话,那么多人讨厌她对她有意见,那么多人觉得她死了才好,被恶狗被秃鹫吃了才好——她觉得自己挺好,殊不知这种表现叫做“下贱肮脏”,叫做“无耻没良心”,叫做“恶行、狼心狗肺”,叫做“没羞耻心、死有余辜”。
那时她还不知道他最忌讳这种话,忌讳她觉得自己没人要没人爱,忌讳她嫌弃她自己的命是贱命,觉得自己该遭天谴,该被恶狗咬死什么的。所以她一股脑地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嘴巴快的如刀光剑气怎么打都打不上,这种行为就叫做嘴欠,才叫真的没良心。她说得很委屈,又很大义凛然,又很有“自知之明”,那话说得很是难听,虽然未必是很伤人,却比她赶他走的时候还难听得多,什么不好的东西女人做什么最遭人践踏等等的东西她全都往自己身上揽了。
然后……
然后他差点一巴掌就下来了,是冲着她的脸蛋的,如果不是他收手及时,那当年可怜兮兮的小娃娃在四年内就要被扇第二巴掌了。她本来只是气话,说出来气他心情会好不少,可是他一巴掌差点迎着她的小脸洗礼她时,她就气势全没了,很没出息地缩着脖子等挨骂,他又怕又伤心又委屈,哭得稀里哗啦——她哭得那么憋屈不仅仅是因为不开心,她还后悔说了那些话,所以就又懊悔又害怕,怕他真的不要她。
她说得话太犀利太伤人太不懂事没良心,真的差点把他当场气出眼泪来。
他哭,她只见过一次,还是模模糊糊中看见的——就是她在玲珑阁跪了三天还玩苦肉计的时候,除此之外,他从不掉眼泪。
那时候他眼圈就红了,一群人都围了过来看他们,不少人也去检查那个和她打架的人的伤势,他似乎是极力忍着没掉眼泪,咬着牙硬把她拽了回去,第一次冲她发那么大的脾气,他不火冒三丈不怒火中烧,更不会歇斯底里地打她收拾她,他哽咽着叫她跪下,甚至没顾得上处理她满是鲜血的脖子,直接就出去了。
她不敢起来,偷偷抹眼泪,又偷偷抹血,一边乖乖地跪在地上,等他回来。他回来的时候右手都是血,她吓得眼睛都转不动了。
他简单地处理了一下她裂了一道口子的脖子,就拉着她往外走。那是她第一次见到那么多血,那个人的脸上都是血,皮开肉绽,很是狰狞,像个女鬼。她身上也都是血,看上去奄奄一息的,她捂着眼睛往他身后躲。他没理会她,叫那个人跪下给她道歉,那是她最威风的一次,第一次有人给她跪下砰砰砰地磕头。
他给她出了气,虽然一如既往地心疼她、怜惜她,却根本就没原谅她。那晚上一直没跟她说话,她乖乖地跪在地上拼命背书,一下子背了半本《唐诗宋词》,他蹲在她身边安安静静地给她处理脖子上鲜红的一道,或许是跪到晚上初更了,他才把她拉起来,让她去吃饭。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没理她,一晚上她怎么跟他说话他都坚决不理会她那张什么都说得出来的嘴。
就好比现在……
君寻悔点头哈腰地站在他身边,现在她大了,胆量也大了,才不去背唐诗宋词,很没脸没皮不怕死地凑过去粘着他,瞅瞅他平静悠闲的神态,再瞅瞅他冷淡无情的眸子,在她不怕死的烁烁注视下,那漂亮的眸子突然就不紧不慢地抬起来了,可以冰冻三尺的寒冷目光扫过来,很是凌厉,胆量“大”了的孩子立刻被吓退了两米。
君零盯着那个先前胆量还很大甚至敢用不耻的目光调戏他的脸现在却胆小如鼠恨不得把头埋到地里去盯着衣角支支吾吾挤不出一个字的人,冷笑连连。
“你真是长大了啊,现在学会敢随随便便就去招惹比你武功强的人了。”单刀直入,一刀见血,胆量“大”的人吓得缩起脖子,讷讷地摇头。
“礼物重要还是你重要?”
说假话,说假话……“我重要吧……下次不会了。”连连允诺。君零注视着她的目光愈发冷冽,愈发严厉,显然是动了真火,吓得某人差点抱头鼠窜。
“既然已经买了礼物,你就先回去,我去一趟李家,给你收拾一下烂摊子。”
君寻悔不愿意放弃出来玩的好机会。
“等你回来后再一起走嘛……我一个人回去不太安全是不是?”
“我不喜欢你编借口,想出来玩就是想玩,何必编假话?”
“怕你不同意嘛……”卑微啊卑微,无良啊无良。
“第一次出来就发生这种事,你觉得我还会让你随随便便就出来玩么?”
“不要欺压处于社会底层被上头压榨剥削的卑微人物啊……我的人身自由啊,我的人格尊严啊,我的自主权啊……”
“很遗憾,在有限的范围内我给你的权利是无限大的,除了那个范围,你就没有权利了,你的义务是乖乖听话,明天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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