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气之器》第7章


树的树洞,看着可以容两人伸直腿坐在里面。
林叶拉了他坐进去后,李安蜷缩着躺在一边发着抖,林叶看的出李安在忍耐,拼着命在忍,怕伤了他。
他把自己身上厚的几件衣服脱下来,盖在李安身上,拉过他揽在怀里,希望时间能过的快一点,李安再也忍不住,一口咬在他的锁骨上。
好在李安这次的发病时间不长,天亮之前他醒过来,走出树洞,坐在一块一人高的大石上,望着东方的一缕朝霞,沉思良久,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病,为什么发病时,只有林叶能靠近他,满脑子的疑问,是不是要离林叶远一点,下次又会伤他到什么程度,他不敢想,想到林叶受伤他就心疼,想到要是远离林叶,他连想一下都要呼吸困难。
林叶出来时,看到李安抱着头蜷缩在大石上,一阵的无奈,天不怕地不怕的李少爷,什么时候畏首畏尾的成这样子。
顺儿等了一晚上,少爷和林公子都没有回来,一大早就先去禀告了李老爷,李老爷不敢为了自家的事,惊扰皇上,去三王爷那里说明了原委,三王爷听说在猎场里一晚上没回,赶紧遣人骑马去寻。
侍卫找到他们的时候,李安正背着林叶吃力的往回走着。
他们终于在狩猎开始之前,出了狩猎场,一点小意外,没有影响到任何人。
热热闹闹的春闱结束,皇上甚是满意,赐了李府台金银绢匹,几大箱摆在院子里,为春闱出了力的三王爷及胜出的各个王子,王爷们也都各有封赏。
三王爷又在皇上面前,把李安和林叶各举荐了一回,皇上高兴便让三王爷一道带入京中安排个衙门司职。
李安和林叶都没想到事情这般突然,皇上金口玉言,他俩也只能匆忙的收拾东西,跟着皇上的车队一起进京。
李安的父母和林叶的父母,一面喜着,儿子还没考功名,就先有了职;一面悲着,长这么大没离开过自己,只能叮嘱两人相互照顾。包了些银钱衣物,带着顺儿一起走了。
林叶一路上还有些惆怅,走的远了便开始思乡;李安却像是离了笼的家雀,欢欣雀跃的就差蹦蹦跳跳了。
李安每晚兴奋的给林叶讲着从侍卫大哥那里听来的,关于京中的各种蜚语趣闻,倒是也驱散了林叶心里的一些愁绪。
进了京,李安的眼睛就有点不够使,东边看完西边瞅,看见什么都想买,顺儿紧催着他先住下,等过几天赁了房子再来买,他才依依不舍的放下,跟着顺儿去住店。
御前大街最好的客栈天字一号房,等办妥当,上了热茶,都退出去,只剩了李安和林叶两人时,两人才呼出长长的气。
林叶感慨终于到了,李安感慨终究是京城啊,这客栈的房间,比梅园花魁的房间,还要香软;他看着坐在床边的林叶,一阵心满意足,接下来就是他们俩,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过日子,心里被相依为命四个字塞的满满的,总想着过去抱着林叶。
林叶路上倒是心绪很多,到了也就没了万般的乡愁,倒是盘算起日后的活计。
过了三日,顺儿就在跟三王爷府一街之隔的,巷子里赁好了一套房,三日里李安已经拉着林叶把东西市逛了个遍,房一赁好他就催着顺儿,去把订好的东西,让人快些送来。
林公子床上铺的盖的都是最软最滑的锦被,少爷用的倒还是最普通的棉被,看的顺儿直撇嘴,这到底谁才是少爷。
李安给林叶定的笔墨纸砚,随身应用之物,都是店家说京中最好的东西;林叶一再推让,李安都不依。
“现在在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不对你好谁对你好。”林叶想说他小孩子脾气,他还装上大人了。
顺儿听了,臊眉搭眼的好几天没精神,直到林叶提醒李安,李安拉着顺儿去街上买了包炸□□,又跟他说,
“以后我和林公子就拖你照顾了。”
顺儿眼圈都红了,心里想着定当尽心尽力,嘴里却说“我人粗嘴笨,不要惹了二位少爷才好。”
说是这么说,脸上却美滋滋的带着笑。
一切安顿好,他俩去了三王爷府问安,顺便问了一下司职的事。
朝中近日有天竺来的僧人,正好有让林叶一起去,讨论和编纂佛经的事物。
李安只得了个皇城守门侍卫,林叶怕他太辛苦,让他觉的做不来就称病告假,他却乐在其中,每日看着进出的官员,宫人,和经过的京中百姓他还挺满足。
转眼在京中呆了快一年,李安每日下了职就在京中,大街小巷搜罗各种吃的用的新鲜物事,带给林叶见鲜。
林叶每日都很忙,反正等着他总是会回来的,李安慢慢的喜欢上等林叶这件事,等着他回来,等着他说饿死了,等着他说这个好吃,明天给我带一点,等着他熄灯,等着他醒来,等着再给他买更好的吃食。
日复一日,李安只觉的活在梦境里,这么安逸的日子,他心里总顶着一缕破胸而出的气。
☆、今生之求
林叶也不知怎么,总觉的这个冬天,冷的异常,冷的有些难以承受,北风像利刃一样刮过脸颊,破皮入骨。
他终于还是生病了,喘咳不止,行动倒是无碍,只是担心他对天竺僧人失了仪态,任上便放了他的假。
李安想告假陪着,被他婉拒了,也不是什么做不了事的病,都在家呆着,反而急的慌。
李安没有驳他,只是从那天起,但凡有人说一句,这个能止咳,他便买回来;甘草茶,雪梨干,连吃带喝大包小包,买药倒是像买年货。
林叶晚上睡觉总暖不过身,放了暖炉,半夜暖炉凉了,他也冷了,李安听着他在里面,翻过来翻过去的压着咳;知道是不想吵他。
他披衣而起,走进里间,掀被就钻了进去,林叶身体挺着,就要把他往外推。
“我给你暖暖。”说着就把林叶的脚,捞到怀里搂着,林叶想挣,又怕踢着他。
“少爷,你这让我如何是好。”说着又接连的咳起来。
“有什么不好,我乐意疼你,谁还敢说什么。”起身把温着的热茶倒了一杯给他饮下。
林叶是只要脚热了,身上也就暖了,睡了半刻,就被李安火炉似的身体,烘的一身汗,想抽手往下拉拉被,被李安一把搂紧了。
“别动,出了汗,仔细着凉。”
从那天,李安便以给他暖床为由,日日要在林叶床上睡。
林叶这病拖拖拉拉病到过完年,才见好转,等大好了正是百花盛开的时节;林叶一刻没误又每日与那天竺僧人礼佛去了。
天一热,出来进去的邻居们就熟络起来,尤其是顺儿跟旁边的婆姨婶娘们,日日聊天打趣,把老家来历都交代了个清楚。
这天就有个每日走街串户卖簪花的婆子,上门要给他们林公子说媒。
顺儿等晚饭做好,林公子和少爷都吃罢,端了茶聊天时,就玩笑着与林公子说了。
李安瞬时眼圈红亮,一手掐在顺儿脖子上,大有要把他原地提起的气势,林叶拽着他的手,连哄带劝讲了半天,没见他有松手的意思,顺儿气都已经快倒不上,林叶急的没法,一拉李安的脖子亲了上去,李安慢慢的缓下了劲,放开了顺儿。
顺儿倒了半天的气才喘匀,他知道少爷犯病时,六亲不认,可怎么好好的就又犯病了呢。
从那天起,李安的神色一直不好,顺儿除了日常出行,便日日关门闭户不在外出谈天。
夏末的时候就有不好的闲话传出来,开始只是几个邻居瞎猜疑,天渐冷,林叶这个总不在自己身上下功夫的人,就总是今天忘穿了披风,明天忘带了帽子,每次走出门了,李安又追着给他送出来,有时候又要帮他穿戴好,理整齐了才放他走。
一日两日,邻居们再看到就开始指指点点,闲言碎语的一时不察,或就是故意,就传到了他们耳朵里,李安不在乎,依然我行我素,悠悠众口如何堵住,日子是他们自己的,与他人无关;林叶却有些担不住。
任上本来是有给他们提供日常休憩的场所,宫里还本着对外来使节,不要丢了我□□大国颜面的意思,把只是小小的一间房,布置的什么都不缺,林叶自己的那间,他很少进去用,这几日他却经常住在里面;他刻意的避开了李安,李安的举止太反常,要说小时候,亲亲摸摸的只当是玩,现在的状态完全已经超出了正常的关心,他们俩都要先冷静一下,再好好的谈一谈。
李安自从林叶以各种理由要住在宫里开始,总觉的每日忘了什么东西,东寻西寻没着没落的,好容易盼着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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