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与罪--vega》-vega-第6章


当然,我们的“剩面条”小姐,自然以她独有的殊荣,有幸与饭岛爱合体,照片复制了很多张,其中有一张就就夹在了她的数学作业本里。她完全被蒙在鼓里,正常去交作业,然後走回坐位。不一会,我们那位纯情的数学老师,脸色就开始一阵白,一阵红,於是抬头猛盯著“剩面条”看。
“剩面条”不知情,遂与老师对视,场面颇为壮观,下面我们已经笑成了一片。只见老师伸出兰花指夹住小照片:
“陈籽同学,这是怎麽回事。”
陈籽的脸先是白,再是红,之後渐渐发紫,也不管现在是上课时间,众目睽睽之下给了我一个火热的巴掌,我刚想喊冤,陈籽小姐高八度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瑞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暗恋不成,你现在明目张胆的开始报复是不是?你手段也太卑劣了一点!你是不是男人!我喜欢RAY招你惹你了!”骂痛快了之後,又是一巴掌。
“我……”这个“冤”字还没说出来,老师就徐徐走近了我:
“瑞草同学,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
爱的教育固然是免不了了,只是他们也太抬举我了,我的PHOTO SHOP程度,只到能载入图片文件而已,去年电脑不及格的全校就我瑞大公子一个,这个全校的电脑老师都能作证。
也幸而是这个原因,在众多老师的作证下,我勉强逃出了嫌疑,但是“剩面条”见了我依然一副仇人般的态度。
中午我正生著闷气,周围一群小弟帮著扇扇子。
“我跟她又没有国仇家恨,她算什麽啊,仗著以前我有那麽一点点喜欢她就不把我放眼里了?!”
“是是,瑞老大说的极是!看小的们给你出气!”
“好!帮我出气我请你们哈根达斯!随便吃!”
早知道他们是那麽报复,事情就不会发生了,欧洲占卜师说:切忌不可诅咒别人,诅咒别人的人,自己也会有报应的。
那个报复计划第二天就出台了。
陈籽午休的时候好好进的教室,突然一声尖叫,我们这群看热闹的一边起哄一边朝她那里看过去。
他们只说要替我报复,这具体什麽内容,我就不得而知了。
“说!谁干的!!!”
陈籽的眼泪已经下来了,当初拿她做原形做照片的时候也没见著这个场面,我更开心了,这就是招惹本少爷的下场,有的她遭报应的。
“说!谁把RAY的照片弄成这样的!!”
她说什麽?!RAY?我老爸?!!啊?这是怎麽回事?!
我回头看著策划者,他一副奸计得逞的小人之态,我开始有不好的预感了,一股血从脚底冲向头顶,飞起身跑到陈籽桌子上看那张照片。
我老爸的一副俊脸被电脑扭曲,还被安在相扑选手的身体上。
“谁TMD这麽混蛋!谁让你们这麽干的!!”
我抓起照片撕碎,使出浑身力气,给了那个一脸奸相的小人一记老拳,这回连陈籽都不闹了,愣在那里像是见了什麽不得了的景观一样。
“老大,不是你说……”那家夥被打了一脸鼻血还想要申辩。
我被张楚死死地拉住了:
“瑞草!你发什麽疯呢!当初说要整她的不是你吗?”
“你放开我!我揍死他!我就说看他一脸秦桧相!”我用力挣脱张楚的手,扬手又是一拳,之後干脆坐在他身上揍。
“快拉开他们两个!!”张楚忙著安排人手劝架,他知道我这是真火了,所以事情才有危险性。这会儿,陈籽也过来假惺惺地劝慰著:
“瑞草,我错怪你了,我知道你还是特喜欢我,你为了我这麽拼……可是打伤人就不好了,瑞草快别打了。”
不打?我听了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而身下的家夥,就成了这个世纪最可怜的倒霉蛋。
闹剧一直到了教导主任和校长到场才算告一段落。
於是,我就灰溜溜地站在了校长室。
“刚才,我们通知了你父亲,他说他暂时来不了,回去会教育你的。你的处分刚下来,全校通报处分,然後当众宣读检讨书,再承担被你打的小何同学的所有医药费。”
校长长的很可爱,很像是肯德基的上校爷爷,但是听了以上的话,我才更加坚定了人不可貌相,越是表面和蔼越是老谋深算。想来我瑞草什麽场面没见过,不就读读检讨麽,就是读个检讨也能迷到下面一片
女生。
走出了校长室,依稀听得里面一片哗然,说什麽这样的学生开除便是,还嫌惩罚的不够。
敢情不是发生在你们儿子身上,你们说出来不牙疼是不是?
我翘了最後的两节课,连书包也没有拿干脆回了家。
没有人关心我伤了哪里,我先动的手,所以我就是活该被揍死了也是应该的。我捂住下腹强烈的疼痛,拿出钥匙开门。
这个时候,老爸是不在家的,行程表上写著今天一整天的练团,我也省著被他再骂一顿。对於他我还是有愧疚的,上次刚答应过他不要打架……
“我比谁都心疼你,你知不知道,你打架受伤了以後都疼谁身上,从小就这样,身上全是伤,我知道你气盛,我告诉你自己当心自己的身体,说几次你听进耳朵里去了?”
父亲的话突然浮现在脑海里,眼泪就顺著眼眶滑了下来,我认定,男人是可以哭的,在家哭哭,外面做条硬汉。
“草儿……”
进门就对上了他的视线。
“爸!你不是不回来?!”我错愕地看著他。
“你又打架了是不是,我就说你不是当君子的料。”声音没有起伏。
他生气了是麽?我低下头从他身边走过去,却被他一把拉回来。
“伤著没有?”
声音软而温存,依旧是我最爱的温柔父亲,一把抱住他,哭一场再说。
“草儿,为什麽我一见到你,你就跟我抹眼泪呀?”
细长的手指替我抚去眼泪,我不能在学校说,我是受了委屈的。十五岁的时候,他──我的父亲就告诉我,不能告诉别人,我是他儿子。我不能告诉他们,他们把我爸的脸弄成那样,我还得忍著。
“爸……我真的没法儿忍,看见别人把你脸糟蹋成那样,我根本没法儿忍下去。”
我不知道他听懂没有,他就照著往常的方式拼命哄我,我早就觉得他其实真不该这麽惯著我的,越惯就越贪心。
那天他还是陪著我,扔掉了一天的工作,所以我就说我喜欢打架。
他帮我放好的热水,我就在水里泡了一个多小时,即使在浴室,也能听见他在外面弹著吉他的声音。
这首歌我是听过的,就是那首《鱼翼》,我最经常听见他在家里弹的也是这首,这首让我莫名刺痛的歌。
我裹了条浴巾就出去,想问他拿这首歌的歌词。他见我出来,愣了一下,随後放下吉他朝我笑笑:
“泡的舒服吗?”
“唔,老爸,你刚才在弹的歌的歌词拿给我看看行不行,反正我也不太懂,就觉得挺好听的。”
确实,我真是奇怪,我怎麽会是他瑞泽的儿子!首先,我没有他那样深刻的五官,再次,我没有他的音乐天分。说起音乐天分,一般人多少有一点,放我这儿,就干脆是一点没有,无奈於我还是热中於唱歌的,偶尔也去KTV包个包厢,但是为什麽我唱歌的时候,都刚好是他们要上厕所的时候?!
“要那首歌的歌词?”他的表情似乎是有点被我吓著了,我承认我是没天分,但是老爸您也不用这麽激我啊。
“对,觉得写挺好的。”
“是吗?”他苦笑了一下,我确定我的眼睛没出错,他确实是在苦笑。他从抽屉的底部把歌词翻出来交到我的手上,我伸手拿的时候,
腹部不小心撞到了桌角,本身已经受伤的地方,立刻产生了比原伤口更厉害的巨痛,顷刻间扩散到全身。
“草,你怎麽了?”
他拿开我捂在腹部的手,那里青了很大的一块。
“这个伤是怎麽弄的?”他让我平躺在床上,拿出药膏,小心地未我上药。
上药就上药,他一个男人露出那种心碎的表情算是怎麽回事?
“你都长这麽大了……”他把药瓶放在了一边,手指游走在我裸露著的上半身,我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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