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姨太那金枝》第29章


Ρ刃⊥孟勺哟蟮枚唷5缣菹吕戳耍说缣荩劬σ廊恢惫垂吹乜醋拍歉雠耍歉雠苏馐焙蛞部醇怂驮诘缣莸拿乓厣系氖焙颍谕獗叱逅⑽⒁恍Α!?br /> 尤廋夫上楼回到房间,放下粽子,梳了梳头,又把西装用手扫了扫,看见镜子旁边还有一瓶廉价香水,又往身上喷了几喷。别看尤廋夫出身蓬莱乡下,但是这些年当张宗昌的贴身副官,什么场面也都见识过,何况刚刚又在日本待了两年多,他的样子猛地让人一看,还真是海外归来客。 
他捯饬好了,就出门下楼,见电梯还不来,就从围绕着电梯的走梯快步走下来,快到一楼的时候,他放慢脚步转过来,看见了咖啡厅。那个女人也眼巴巴地盼着他下楼,眼睛在电梯和走梯之间来回守候,见这个海外归客从走梯下来,就冲他招招小手。 
尤廋夫走过去,那个女人也拽着自己身上的披肩站起来,伸出小手让尤廋夫握,并主动开口,说,“哈哇又”? 
尤廋夫没有听明白,估计是英语,就说了他仅会的一句日本话,“都走”,然后就坐下了。 
女人见他坐下了,知道不是“都走”的意思,估计可能是日本话,这才把她的中国话憋出来:先生您是从日本来的? 
尤廋夫带着他浓厚的山东口音说,代(对),我是从意本(日本)来的。 
女人自我介绍说,我是从太原来的,我叫涵如水,是山西大学的毕业生。 
尤廋夫说,那我们是邻居,我是山东的。他看着女人比大学生的年纪大了点,脸上有了疑问,被女人发现了,说,我毕业好几年了,先生是晋军的团长,去年在中原大战作战牺牲了,我现在来到北平找工作。 
尤廋夫立刻被她的遭遇打动了,说,你还年轻,来日方长。 
涵如水说,什么呀,我都老了,没人要了。其实她也就二十六七岁。 
尤廋夫哈哈一笑说,怎么没人要,我就想要,我一看你,我就动心廖(了)。 
涵如水微微一笑,低头整理自己的披肩,胸口的乳沟似乎在颤动。 
尤廋夫说,你想找多少薪水的工作啊? 
涵如水说,一天呢,至少这个数;一个星期呢,至少这个数;一个月呢,至少这个数。 
尤廋夫心里一算,自己付得起,就说,那我先雇你一天,然后看看再说。 
涵如水眼睛一亮,说,那我现在就上班吧。 
尤廋夫说,谁说不是呢? 
进了房间之后,涵如水看见桌子上的粽子,嗲嗲地喊道,粽子耶,我要吃! 
尤廋夫说,你吃吧。 
涵如水剥开粽子吃了起来,看样子她是没有吃晚饭,吃完一个不够,又把那一个也剥了吃了。 
尤廋夫靠在床上说,你把粽子都剥了,我剥什么呀? 
涵如水色眯眯地坐在床上,仰着头,挺着胸,说,剥我呀!
那金枝 第七章5
那金枝住的西屋有三间房,中间是堂屋,南边是金枝的卧房,里面有一张雕花木床,北边那间屋,半间都是土炕,平时白天金枝就在土炕上做些针线活。有一阵子金枝喜欢看书看报,自从老秦和巩翰林死了,金枝就不怎么看书了。 
这天,金枝盘在炕上缝衣服,小屁孩在炕桌上用彩色铅笔画画。“爆肚北”从北屋出来,走到西屋窗户跟前敲敲玻璃,也没等金枝反应什么,她就自己进了西屋堂门向右拐进来。 
缝衣服呢?“爆肚北”对金枝说。 
金枝说,我把我的旧衣服改一改,给这个小屁孩子穿。 
“爆肚北”说,你还真心疼他,好像自己的亲生儿子一个样。 
金枝说,亲生不亲生的,看着喜欢,为这孩子做点什么,自己心里也高兴。其实呀,也是为了自己心情舒服,是不是? 
“爆肚北”说,不知道自己生个儿子是什么滋味? 
金枝说,你问我,我问谁去?对了,你跟老北也过了好几年,为什么没有生孩子呢? 
“爆肚北”说,谁知道呢?我们两个干那个事情也不多。他比我大二十岁,刚嫁给他的时候新鲜两天,没多久他就不行了,每次插进去,连喝口水的工夫都没有。 
小屁孩在一边问,什么插进去?插哪儿啊? 
金枝说,你小孩子不懂,先去外边玩一会儿,看鸽子水碗里面还有没有水。 
小屁孩下了炕往外走。“爆肚北”在他的屁股后面拍了一下,说,这小子长大准不是好东西。 
“爆肚北”接着说,后来老北老打我,打得我一点情绪都没有,总是干得跟炉灰似的。 
金枝说,你不是说后来你打他吗? 
“爆肚北”说,那是后来的事。等我慢慢好了以后,他又不行了,软不邋遢的,像大鼻涕似的,我急了就打他。 
金枝说,男女要调情,情是调出来的,哪儿听说过是打出来的? 
“爆肚北”说,这个道理我知道,可是我看见老北,就是调不出来。 
金枝说,那个老柳对你挺在心的,你没有对他想过什么? 
“爆肚北”说,怎么没想过,开始觉得他有学问,后来发现他总是唠唠叨叨,在你耳朵旁边讲天下大事,什么袁世凯啦、孙中山了,好像他都认识似的。我心想你都这样了,脏不溜秋的,干点什么当官赚钱的事情好不好,天天跟我唠叨干什么,我又不是西太后。 
说完,她发现说走了嘴,刚想道歉,金枝说,说吧,西太后跟我也没关系,这北京城姓那的多了。老柳也是脾气怪,好像比我们旗人更像旗人。 
“爆肚北”接着说,反正“一枝笔”我是看不上。有一阵子,我也动了心,那个时候他天天晚上在我小铺里耗着,虽说交钱吃饭,是顾客,但是耗得我心烦。有一次我见没别人,气得用擀面杖打他。我那时候想,他要是站起来把我给办了,我也就跟他了。结果呢,他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还耐心地给我讲大道理,气得我从此对他没兴趣。 
金枝说,你也不算大,那就再找一个呗。 
“爆肚北”说,我也这么想,但是人活到这份上,就心眼儿变多了,总是担心别人惦记我的钱,不是真的心疼我。 
金枝说,这个心眼儿还是应该有的。 
“爆肚北”说,我最近心里有点乱。 
金枝问,乱什么? 
“爆肚北”犹豫了一下,说,反正我也不要脸了,就跟你直说吧,我最近看见球子就心跳。 
金枝笑了:那你就跟他去说吧。 
“爆肚北”说,我想跟球子好。 
金枝说,我也不是球子他妈。你要跟他好,你就自己对他去说。 
“爆肚北”说,我几次想说,都开不了口,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话到了嘴边,觉得自己不要脸,就吞了回去。 
金枝说,都说寡妇风流,你可真是例外。那好吧,我抽空去问问球子。 
“爆肚北”说,你怎么问呀,万一球子不答应,我怎么有脸见他呢。 
这下子把金枝难住了:我现在也想不好,只有见机行事吧。 
“爆肚北”说,其实我就是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不是为了喜欢跟男人睡觉。 
金枝又乐了:跟男人睡觉也不是什么坏事,我跟你这么大的时候,想跟男人睡觉,还不成呢!
那金枝 第七章6
过了不久,到了九月十八日发生了奉天事变,北平的局势也紧张起来了。球子经常加夜班不回来,金枝也没有机会跟他说“爆肚北”的事情。“八戒胖”倒是来了,她是来跟金枝告别的。 
她对金枝说,她要去日本跟她的孩子团圆,她老公留在这里,看看情况再说。 
金枝很奇怪地问“八戒胖”,日本人打中国,你怎么还往日本跑呢? 
“八戒胖”说,万一中国兵荒马乱的,不跑行吗?再说,咱们除了日本,哪儿也不认识呀。 
金枝小声说,那你就不怕人家骂你汉奸什么的? 
“八戒胖”说,妹妹,这你就不知道了。你看报纸上那些喊抗日的大人物,有多少人的家眷都往日本送。我也搞不明白,他们搞政治的就跟我搞那小白脸的时候一个样,说一套做一套,还不是蒙蒙傻乎乎的老百姓。 
金枝说,嗐,不过这也是你的事情,我瞎操心没有用。 
“八戒胖”说,妹妹你放心,我绝不会做对不起中国的事情,你以为我去参加日本军呀?说白了吧,还不是把那些提心吊胆赚来的钱,找个安稳地方存起来。 
金枝说,要是万一打起仗来,日本能安稳吗? 
“八戒胖”说,人家是跟外国人打仗,自己国内都安稳,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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