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何堪哀》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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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代“革命知识分子”对“革命”的反思之一(7)
在《多余的话》中,多次出现这样的带着引号的字句:“回到自己那里去”、“自己的家”、“回‘家’去罢,回‘家’去罢”、“自己的生活”。这些,是作为所投身的“革命(活动)”的对立面出现的。由于“历史的误会”,瞿秋白投身了“革命”,并且还在不短的时间内充当着“领袖”的角色,但其实他早就意识到自己走错了房间:“当我出席政治会议,我就会‘就事论事’,抛开我自己的‘感觉’专就我所知道的那一点理论去推断一个问题,决定一种政策等等。但是,我一直觉得这工作是‘替别人做的’。我每次开会或者做文章的时候,都觉得很麻烦,总在急急于结束,好‘回到自己那里去’休息。我每每幻想着:我愿意到随便一个小市镇上去当一个教员,并不是为着发展什么教育,只不过求得一口饱饭罢了。在空余的时候,读读自己所爱读的书,文艺、小说、诗词、歌曲之类,这不是很逍遥吗?”“再回头来干一些别的事情,例如文艺的译著等,已经觉得太迟了。从一九二O年到一九三O年,整整十年我离开了‘自己的家’”类似的悔恨,韦君宜在反思时也多有流露。在《思痛录》之一中,韦君宜写道: 
到1982年,有一个去美留过学的中年人告诉我:他在美国见到几位世界知名的美籍老华人科学家,他们在美国的地位极高。其中一个科学家告诉他:“我是‘一二·九’那时候的学生。说老实话我当时在学校只是一个中等的学生,一点也不出色。真正出色的,聪明能干、崭露头角的,是那些当时参加运动投奔了革命的同学。如果他们不干革命而来这里学习,那成就不知要比我这类人高多少倍!”我间接地听到了这位远隔重洋的老同学的心里话。他说的全是事实。我们这个革命队伍里有好多当年得奖学金的、受校长赏识的、考第一的,要在科学上有所建树当非难事。但是我们把这一切都抛弃了,义无反顾。把我们的聪明才智全部贡献给了中国共产党的事业。 
四十多年前韦君宜们与那些“不革命”的同学分道扬镳,前者选择了延安,后者选择了美国。四十多年中,前者把自己造就成了“地位极高”甚至“世界知名”的科学家,对人类做出了实实在在的贡献;而后者却“时时面临是否还要做一个正直的人的选择”。而前者当初在资质、才华上本是远不如后者的。作为当年清华高才生的韦君宜,在这样的结局面前,一定感慨良多。在《思痛录》之四中,韦君宜还写到,在“反右派”运动中,她曾对黄秋耘说过这样的话:“如果在‘一二·九’的时候我知道是这样,我是不会来的。”“反右派”的时候,韦君宜还不知当初那些“不革命”的同学在美国的情况,如果知道,“何必当初”的心绪当更强烈吧。 
写《多余的话》时的瞿秋白,想来没有预见到后来韦君宜们的遭遇,如果预见到了,他一定会更少顾忌,也一定会把话说得更明白些。让我用杨团的一番话,结束这篇已很冗长但并未尽意的文章吧:“母亲后来曾告诉我:她参加革命就准备好了牺牲一切,但是没想到要牺牲的还有自己的良心。母亲苦苦追求了一辈子,却在眼泪全都干涸的时候才大彻大悟:穷尽一生的努力,一生的奋斗,换来的究竟是什么?当她重温自己那时的理想,当她不能不承认后来牺牲一切所追随的,都与自己那时的理想相悖,仿佛绕地球一圈又回到了原地,怎能不追悔平生,痛彻骨髓呢?”(11)这番话,很大程度上也适用于瞿秋白。 
2002年10月16日 
注释: 
(1)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1998年版。 
(2)《瞿秋白研究》第四辑。 
(3)(4)《瞿秋白研究》第五辑。 
(5)瞿独伊《怀念父亲》,载《新文学史料》1980年第二期。 
(6)见王观泉《一个人和一个时代——瞿秋白传》,天津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600页。 
(7)同(6)第604页。 
(8)见《伍修权同志回忆录》,载《中共党史资料》1982年第一辑。 
(9)(11)《回应韦君宜·代序》。 
(10)吴小龙《悲情·人格·思考》,载《随笔》2002年第四期。
风高防火与振翅洒水——鲁迅的不骂蒋介石与胡适的敢骂蒋介石
鲁迅的不骂蒋介石与胡适的敢骂蒋介石(1)
问题的提起 
鲁迅与胡适确实有着多方面的可比性。而最近几年,将这二人放在一起谈论、比较者,也时有所见。当然,这些论者的视角、眼光和结论,往往是颇有差异的。从是否指名道姓地骂过蒋介石这一角度对鲁、胡二人进行比较,我也不只一次地从他人的口头或笔下见识过。这种比较的理路是,1927年后,鲁、胡二人都长期批评过国民党,但鲁迅却从未指名道姓地斥责过作为国民党“党魁”的蒋介石,而胡适则在有生之年多次这样做过。从这一事实,便能够“逻辑”地得出这样的结论:胡适比鲁迅更有勇气、更富于战斗精神、更不在乎一己安危;或者说,与胡适相比,鲁迅更世故、更善于自我保护、更胆怯懦弱。这种角度的比较,还是以这样的背景为前提的:过去数十年,我们一直强调“鲁迅的骨头是最硬的”,一直说鲁迅在与国民党政权的斗争中是“毫无畏惧”的,是“前脚跨出门去,后脚就不准备再跨进来”的,一直把鲁迅说成是“民族魂”;而对胡适,则加诸种种恶谥,说他是国民党的“走狗”,说他软弱妥协,说他稍遇压力便“宁弯不折”而今天从是否指名道姓地骂过蒋介石这一角度对二人进行比较,则无疑有着“拨乱反正”、“把颠倒的历史重新颠倒过来”之意。 
仅仅在是否指名道姓地骂过蒋介石这一点上做文章,殊是无谓。但这一问题确又是牵一发而动“二”身的那根“发”。从这一角度出发,深究下去,会接触到鲁、胡二人不同的政治观念、现实姿态等一系列大问题。 
1927年4月南京国民政府的成立,是与对共产党的洗清同时进行的,或者说,“清党”,是南京政府真正的“开国大典”。对蒋介石的“清党”这一举动,鲁、胡二人就有着不同的态度。面对国民党的大肆杀人,鲁迅是惊讶、愤怒和痛恨,而胡适则表示了理解和支持。其时尚在日本的胡适对国民党的“清党反共”发表了这样的看法:“我这十个月在欧洲美洲,不知国内的详细情形。但我看最近的政变蒋介石将军清党反共的举动能得到一班元老的支持。你们外国朋友也许不认得吴敬恒、蔡元培是什么人,但我知道这几个人,很佩服他们的见识与人格。这个新政府能得到这一班元老的支持,是站得住的。”同时,又表示:“蔡元培、吴敬恒不是反动派,他们是倾向于无政府主义的自由论者,我向来敬重这几个人,他们的道义力量支持的政府,是可以得着我们的同情的。”(1)胡适于1926年7月出国,在海外生活了10个月,对国内发生的事情所知不详。但他素来敬重、信任蔡元培、吴稚晖等前辈。当他得知蔡、吴诸元老都坚决主张蒋介石的“清党反共”,并支持南京国民政府后,便决定与他们取同一步调。胡适对南京政府的这种最初的表态,也并非权宜之计或随便说说。实际上,他此后对这最初的表态从未后悔过,即便在他与蒋介石和国民党的冲突最严重时,也未后悔过最初表示过的对蒋介石和南京政府的道义支持。可以说,在蒋介石的南京政府诞生之时,鲁迅和胡适就对之有着颇为相异的心态。鲁迅一开始就对蒋介石和南京政府持一种决绝的态度,更谈不上对之有什么希望和期待,换句话说,鲁迅一开始就以敌对的目光怒视着蒋介石对南京政府的缔造,一开始就把蒋介石和他的南京政府当作了不共戴天的仇敌,并且这样一种心态和姿态终生未改;胡适则一开始就对蒋介石和南京政府取支持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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