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何堪哀》第53章


笔保档溃骸耙∏嗄旮刹康蓖胖醒胛薄H贝懿俅齑缶陆希ゴ蚨狻D鞘保荑な歉觥嗄晖旁薄倍獾耐乘В唐盏壤辖环罄此捣耍故怯伤保峁蛄耸ふ獭O衷谝荑さ蓖胖醒胛保笱Ь筒辉蕹桑⊥胖醒胛本⊙∧炅浯蟮模昵岬奶伲庑新穑俊保?4)有时也用这类小说中的“教训”来证明现行政策和措施的合理性和必要性。例如,1938年在一次关于保卫工作的谈话中,先是肯定了“梁山泊”的经验,说梁山上也有做“特务工作”的朱贵,也有做“城市工作”的神行太保戴宗。但梁山泊也留下了“教训”,就是对入伙的大地主大土豪“没有整风”,那个卢俊义由于思想没有得到改造,后来还是“反革命”了。(15)毛泽东把卢俊义这类人先“革命”后“反革命”的原因,归结为没有通过“整风”彻底改造思想。他那么热衷于于“整风”,那么重视“思想改造”,原来也从《水浒传》中得到过启迪。而当“整风”过了头时,毛泽东也会用旧小说中的故事来为之辩解。1943年的“抢救运动”,误伤了许多“好同志”。1944年10月25日,毛泽东在延安“中央党校”作报告,当谈及干部要提高原则性和警惕性、善于识别叛徒、自首变节分子时,讲了《三国演义》中“古城会”的故事,称赞张飞对关羽的误解“是有很高的原则性”,并说:“我们一定要学张飞的原则性、严肃性。当然过火是要不得的,所以去年抢救运动,十几天,我们马上就停下来了。”(16)不断地“整风”以及给一些人戴上“政治帽子”,使他们“老老实实”而“不乱说乱动”,毛泽东认为是十分必要的,从《西游记》中,他也曾看出这种必要性。1957年夏,在青岛召开了讨论反右问题的省市委书记会议,毛泽东在谈到给“右派”戴“帽子”的必要性时说:唐僧这个集团,猪八戒较简单,可以原谅;孙悟空没有紧箍咒不行。朱正先生在《1957年的夏季:从百家争鸣到两家争鸣》一书中对此议论道:“他在这里虽是以神话小说作比喻,确实也说出了需不需要划右派的一条分界线,如果像猪八戒一样简单,不必借助紧箍咒也可以领导得了,就没有必要给戴上右派帽子;如果是没有紧箍咒就不行的孙悟空,当然少不了给戴上一顶右派帽子使他就范了。”(17)1996年出版的萧诗美所著《毛泽东谋略》一书,仍把1957年给50多万人戴上“右派”的“帽子”,看成是一种伟大的谋略,满怀敬仰地写道:“不捉不杀,不动用任何法律手段,也不剥夺选举权,仅仅50万个‘紧箍咒’,就使那些好翘尾巴的人驯服了。”并且“毛泽东不无兴奋地说:要是杜勒斯(18)愿意整资产阶级的见,还要请我们做先生。”(第295页)。既然以孙悟空头上的紧箍咒来说明“戴帽”这种做法的必要性,那这种“伟大谋略”,或许也从孙悟空头上得到过启示吧。
毛泽东与中国古代小说(6)
毛泽东将中国古代小说直接地用于政治和外交斗争,最集中也最典型地体现在亲自策划、部署《不怕鬼的故事》一书的编选出版上。从1958年始,毛泽东在对内对外的各种场合,频频谈到“谁怕谁”以及“还是怕好,还是不怕好”的问题。到了1959年,“怕”的对象则成了“鬼”,反反复复地强调不要“怕鬼”,并用古代小说中不怕鬼的故事来说明鬼之不可怕和不必怕。对于那些令他满意的行为,他往往赞之为“不怕鬼”;对于那些令他不满的行为,则斥之为“怕鬼”。1959年4月15日,毛泽东在第十六次最高国务会议上,谈了炮击金门、马祖和平定西藏叛乱问题后,讲起了《聊斋志异》中“狂生夜坐”而不怕鬼的故事,最后总结道:不要怕鬼,你越怕鬼,你就不能活,他就要跑进来把你吃掉;我们不怕鬼,所以炮击金门、马祖。(19)1959年5月6日,毛泽东接见苏联等11个国家的代表团和驻华使节,在谈了西藏叛乱和骤然紧张的中印关系等问题后,又大谈起“鬼”来:“世界上有人怕鬼,也有人不怕鬼。鬼是怕它好呢,还是不怕它好?中国小说里有一些不怕鬼的故事。我想你们的小说里也会有的。我想把不怕鬼的故事、小说编成一本小册子。经验证明鬼是怕不得的。越怕鬼就越有鬼,不怕鬼就没有鬼了。”接着,又说起了《聊斋志异》中“狂生夜坐”的故事。之后强调:“今天世界上鬼不少。西方有一大群鬼,就是帝国主义。在亚洲、非洲、拉丁美洲也有一大群鬼,就是帝国主义的走狗、反动派。”“我们的策略是使亚洲、非洲、拉丁美洲的劳动人民得到一次教育,使这些国家的共产党也学会不怕鬼。”(20)不久,负责编选不怕鬼故事小册子的使命,落到了其时的中国科学院文学研究所所长何其芳头上。在编选过程中,毛泽东数次会见何其芳,对编选工作做出具体指示。后又数次修改何其芳起草的序言。书定稿后,又指示立即“翻成几种外文”。1961年2月,这本汇集了中国古代笔记、小说中不怕鬼故事的《不怕鬼的故事》,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并被定为中共党内干部整风的阅读书籍。在毛泽东心目中,“鬼”的所指十分宽泛,它既指国际上一切反华势力,也指国内的一切令他不满意的人事,包括对“大跃进”有所保留和怀疑的人。 
1962年,针对刘建彤创作的长篇小说《刘志丹》,毛泽东做了这样的批示:“利用小说进行反党活动,是一大发明。”说刘建彤“利用小说进行反党”,当然是天大的冤枉。但说毛泽东善于利用小说进行“革命活动”和反对“反党”,是千真万确的。 
2002年12月25日夜 
注释: 
(1)转引自陈晋《文人毛泽东》,上海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第六页。 
(2)河北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第14——21页。 
(3)见《毛泽东读批诗文鉴赏》,内蒙古人民出版社2000年版第997页。 
(4)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13——14页。 
(5)学苑出版社1999年版第214页。 
(6)见萧诗美《毛泽东谋略》,红旗出版社1996年版第21。“当山大王就当山大王”的壮语,见于许多关于毛泽东的著述中。 
(7)1996年版第六页。 
(8)红旗出版社1995年版第132页。 
(9)见《毛泽东读批诗文鉴赏》第990页。 
(10)见《黄人集》,上海文化出版社2001年版第303页。 
(11)见陈晋《文人毛泽东》第79页。 
(12)见萧诗美《毛泽东谋略》第125——126页。 
(13)《人民日报》1981年12月26日,转引自《听毛泽东讲古今故事》,红旗出版社2002年版第157页。 
(14)见《毛泽东著作选读》,下册第700页。 
(15)见易严《毛泽东与鲁迅》,河北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346页。 
(16)见《毛泽东读批诗文鉴赏》第994页,又见陈清泉、宋广渭《陆定一传》,中共党史出版社1999年版第287页。 
(17)河南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第489页。 
(18)杜勒斯为其时美国国务卿。 
(19)见《听毛泽东讲古今故事》第465页。 
(20)见《毛泽东外交文选》。
作为一场政治运动的鲁迅丧事
作为一场政治运动的鲁迅丧事(1)
引 言 
鲁迅生前多次谈到“死后”一事。在逝世前不久写下的《死》中,鲁迅“立”了七条“遗嘱”,其中第二条是“赶快收敛,埋掉,拉倒”,第三条是“不要做任何关于纪念的事情”。不过,鲁迅确实是“人”而不是“神”,不论他怎样对“死后”担忧、恐惧,不论他怎样希望无声无息地入土为安,一瞑之后,他也只能任人摆布。实际上,鲁迅的丧事是办得极其隆重极具声势的,以致于给一些组织和参加者留下了十分强烈的印象。 
读顾准“文革”期间以“二度右派”之身写的“历史交代”,你会发现这样的回忆:“我记忆中的1936年3月至1936年9月为止的职救工作的经过,还是像《回忆》中所写的,只剩下这样一些印象了:这个时期主要是组织示威游行,——三八、五一、鲁迅葬仪等等,其他情节全记不起来了。”(1)所谓“职救”是上海其时的“职业界救国会”的简称。上海当时的各界“救国会”由中共地下党在暗中直接领导,而林枫、顾准、雍文涛、王纪华等?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