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杀人:以色列美女特工自传》第26章


向我说明。写个东西,附上程序目录,用信封装好,然后单独交给我。所有和你报告有关的东西,都亲自交到我手上,不要在我办公室,也不要让人看见。你不用费劲找见面机会,由我来找你。还有其他事情吗?”
“没了。”
“那好,你快拿药膏去吧。我呢,回会议室为‘他们’的工作成果说几句好听的去。”
等我回到那帮真主的疯狂追随者中间,他们对我不冷不热。我没任何表情——或者说准确点,没有表现出担心——直接去找法利蒂,他将我一顿臭骂:
“哦!是你!你都干了些什么?我敢打赌,你脑子是彻底短路了!”
我短路了!对,他说的对。这是再好不过的借口。我假装很吃惊的样子:
〃怎么了?〃
〃还怎么了?我一离开你就杀死了阿布…夏杜夫,这就是为什么。你知不知道我必须对此负责?有人认为你是在执行我的命令!〃
〃你知道的;你可以相信我的忠诚。〃
我有把握这句话能立刻平息他的怒气。果不其然;他不再大喊大叫;有点为难地看着我。他表示:
〃你的忠诚当然没问题。但是你要当心;别过于冲动。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们当中容不下叛徒。〃
他把手放到我肩上;努力挤出一个伤感的笑容:
〃阿拉会宽恕你的。你有病。这没什么大碍;但不要主动攻击别人。不要不告诉我就擅自行动;好吗?〃
我目光呆滞;还是那句话:
〃我们当中容不下叛徒。〃
我走开了;离他们有一定距离后;就听到背后传来议论声。
一个游击队员问: 〃她这是怎么了?脑子有毛病了。〃
法利蒂向他解释说: 〃她神经有问题。肯定是在被捕那段时间闹下的。她一定受了毒打;要么就是受不了监禁的压力;所以犯了病。〃
〃让她滚蛋吗?〃
〃不;她对我们还有用。在这样的状况下;她干什么都不怕。以前也没有什么让她怕过。她继续留在我们这里;碰到事情;肯定第一个往前冲。再说;她的偏执对我们也是一种保护。〃法利蒂算计得很清楚。
〃那对叙利亚人怎么交代?为了杀死阿布…夏杜夫的事;他们可一直在找她。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只可能留在这儿;没什么大不了的。叙利亚人会忘记的。〃
我明白自己接下来要干的是什么。装疯卖傻;时不时地激烈抨击一番某个人;然后到叙利亚邻居同志们那儿晃悠几次;好让他们别把我给忘了。总之;一切顺利。
我回去向以色列基地方面的头头们汇报了事情进展。他们对我的计划能否成功抱怀疑态度。我的指挥官强调说:
第七章 重返叙利亚(7)
〃真是疯狂。当他们发现你是在戏弄人的时候;你就会受到惩罚;一切玩完。〃
我极力向他解释说;我觉得事情不至于此。就算他们识破我;也得他们愿意承认一帮真主的战士;大老爷们;被一个我这样的丫头片子给耍了。解释不通。等到和乌里在他办公室单独交谈的时候;我举了偷换程序那件事情为例证;那可是众目睽睽之下。
〃连在我们这种自称男女平等的地方;都没有人会想到一个女人敢来这么一手;何况他们!〃
他反驳我说: 〃没有人想到吗?我就看出了你的鬼把戏。不过;我会尽力站在你的立场。暂时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会成功的。〃
说完这些动听的话;他埋头看文件去了;示意我可以走了。我磨蹭了一小会。我看着他。这个男人总有一些想法和一般的道德标准大相径庭; 而且所有的道德在他看来都无不可。他抬起头;看到我还站在面前很惊奇:
〃你在等什么? 还有事吗? 〃
〃没了。〃
〃那就走哇。 回来的时候再过来找我;聊聊情况。〃
我有计划地开始了一段长时间的漂移不定的生活。大部分时间我呆在法利蒂的部队里;为了伪装;偶尔会来点疯狂之举。在这种状态下;我已经很少引起他们的议论。俗话说的好: "向妓女竖起中指;吓不到她们。"其余时间;我走访了一遍联络人;重新建立联系。如果有机会;就去找新的计算机安装我的间谍程序。
这些技术活儿都是通过例行被捕来实现的。叙利亚部队方面的演出台本一成不变: 先是关卡前发生争执;然后讯问若干个小时;在监狱里关上一天左右;这得视当地小军官的心情而定;最后在我的某个保护人施加压力后重获自由。
明了过程并不意味着我就习之若素。每次的殴打都会给我留下累累伤痕。再说;很难保证我在头部接连遭受重击后;还能保持清醒。我很害怕,也许只有等我真的疯了;这种持续数月的事情才会告一段落。
具体过程放到一边;每次任务的技术部分还是很有意思的。当我将某些程序装到目标机器上之后;结果从来都和事前设想的大相径庭。这很有挑战性和创造性。在我四处活动其间;我发现了许多千奇百怪的问题。比如说有两个软盘驱动器却没有硬盘配置;这种机子却能运行;内存统共只有1M0; 驱动器是XT8086;可是却没有副驱动;而 〃猫〃 干脆就是14400bps。我英勇地抵挡住了强烈的欲望;比如纠正一下下载方面的缺陷;在硬盘上做些许手脚;或者说干脆重装一遍系统。
有时侯;我也会碰上个把这种军官:他对自己每天都碰到的技术故障毫无办法;故而求助于我。这会使我的任务简化很多;而且也大大改善我短期的囚徒生活。为了迷惑他们;离开的时候我会再三表示感谢。另外;这种机会也使 〃即时接通〃变得简单了。只要通过电子遥控制造小的技术毛病;而我又适时地在附近出现,绝对搞定。十之八九;会有士兵过来找我去解决问题。毛病多多的微软软件;真是世界人民友谊的重要一环。
每次回到以色列;我都直奔医院。医生给我做大量的检查;而诊断往往都是各种不同类型的水肿;其中小脑水肿导致我视力模糊;恶心以及不同程度的抽搐。他们为我治疗后,病情有所好转;但是一直不稳定。反复遭受毒打留下了后遗症。有一天医生告诉我说,上个月他们所发现的单一方向眼球震颤现在变成了多向震颤。他们解释为两种不同症状的交叉,一个来自于神经方面的压迫,另一个则源于耳朵。究其根源,是颞骨创伤导致经常性出血。他们用往耳中注射冷水的方法对我进行治疗。一旦血块化开,压迫就减小了。等再次出血,他们就再行注射。一句话,家常便饭了。
我从医院直接奔向汇报会的频率达到了最高点。每次晚上我们都很迟才散会,然后我搭乘班机去度几天病后假期,人疲惫不堪,恶心,厌烦。因为总是来不及吃饭,我常常在去机场的路上顺手啃上两三个面裹……到了机场,又是一瓶汽水和一个Schnizel1三明治……该死,这下解释得通了,为什么我两天不用一顿正餐也能增重三公斤。
第七章 重返叙利亚(8)
1998年4…5月:以色列建国五十年大庆。
1998年10月23日:WYE RIVER 协议,“恐怖分子反对和平解决”。作为对巴勒斯坦方面出动警力弹压恐怖活动的回报,他们从西约旦地区复得13%的土地。
1998年12月
我“装备”的几个网点并不是随随便便选的。我的目的在于把第二个数据服务机构落地,以便得到有价值的情报。技术上都已经到位了,但收获不大。我插上一脚的这几个破村子都没有什么激动人心的情报路过。不过有一个好处,我的程序奇迹般地抹掉了所有我的被捕记录,这样一来我就不会受到注意。剩下的只是那些通过传真或者信函发送给叙利亚秘密警察的文件了。年初那段时间的报告已经足够引发他们的妄想症状了。有关杀害阿布…夏杜夫的指控,对巴勒斯坦人有限的信任度,加上他们对不可控因素的恐惧,所有这些加在一起,导致他们最终对我发布了通缉令。法利蒂得知消息后,破口大骂。他异常激动地嚷嚷:
“在哪儿呢这头固执的蠢驴?真主作证,我要拆了她的骨头!叙利亚人控告她从事反叙活动,这会我可没办法救她了。”
他的副手问他:“你呢,你相信她有可能是个反叙利亚分子吗?”
法利蒂不再提他自己的怀疑,而是很有把握地说:
“当然不相信,这怎么可能!她就是有点疯病罢了。”他又很有信心地补上一句:“事实上是,她‘和一切理性过不去’。”
我本来可以及时离开叙利亚的,但我当时没有去见法利蒂,所以根本不知道通缉令这回事。我当时选择回了以色列。几个月后,几个游击队员给我讲述了这一幕。法利蒂关于我的最后一句话,“她和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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