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狂躁,是指?”唐依妮问道。
“就是感觉自己空有一身的力气无处发泄,最后就到处破坏呗;或者……打一架什么的。反正就是做一些无谓的事情罢了。”胡子鄂耐心地解释,他嘴上说的很轻松,毕竟对他来说,那只不过是自己每一年中较乱的一天而已,虽然刚开始几年,每到这一天他都会因此而觉得痛苦不已,但当他逐渐适应,学会了压制自己体内的爆燥,这也只当是他每日必须的历练。
可他这一席话传到唐依妮的耳畔,她原本扑闪的双眼瞬间眯成一线,冷了下来。空有一身力气无力发泄——到处破坏——打一架——请问,他们平常难道不也是这样过动不动群殴,流血事件还少吗?唬谁啊~
当然,唐依妮所理解的和胡子鄂说的肯定是大相近庭的,若那一幕幕的血腥厮杀,一座座楼屋顷刻间倒坍的场面出现在唐依妮的面前,那现在的唐依妮绝对不会露出如此鄙视的表情了……
等等,她记得她家的猫咪到了发情期也是暴躁不安,整日不停大叫,兽人既然也是兽,那所谓的涅槃日不会就是兽人的发情期吧!唐依妮被心中的想法惊的差点惊呼出声,连忙用双手捂住嘴巴,开始担心明天胡子鄂会不会一个情不自禁,来个辣手摧花。对了,胡子鄂有吉利给的药,太好了!有了吉利的药,只要她不出门应该可以安稳的度过这个鬼日子。唐依妮暗自庆幸地擦擦刚刚被惊吓出的一头冷汗,还好她好奇心作怪,提前知道涅槃日,不然就算胡子鄂这边安全,搞不好她不知情的情况下,一时兴起跑出去溜达,然后碰到一群欲*火*焚身的兽人,那后果……想想她就觉得浑身一阵冷颤。
“冷吗?”环抱着她的胡子鄂感到唐依妮的颤抖,一皱眉,拉过一旁的薄被,将两人紧紧裹到一起,双手更是拥紧,安慰的亲了亲唐依妮的发心。唐依妮乖乖趴在胡子鄂结实的胸膛上,闭上了眼,不由得沉浸在胡子鄂的温暖怀抱中,一种莫名的安全感抚慰着她的心。
哎~要是吉利的药能多到兽人都能喝到就好了,这样她就不用这么担心受怕了。而且吉利的药真的是神奇,可以阻止兽人的发情。。想到这里,唐依妮感觉有些怪怪的,如果这药可以让兽人不发情,怎么感觉就像她以前防止她家猫咪发情吃的避孕药呢?那吉利给的药吃了后不就是变相一秒变太监吗!想到这里,唐依妮忍不住噗的一笑。
“那还真是的……”唐依妮还想嘟囔些什么,却被感觉自己被忽视的胡子鄂猛地一个翻身压在了身下。
瞬间,他那双深邃炽热的眼眸对上了唐依妮,单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浑身散发一股慑人的魅惑气息。
“你、你干嘛……”唐依妮被他盯得心跳不已,脸颊也随之而来阵阵滚烫。天啊,千万不要现在犯花痴啊,唐依妮心底欲哭无泪的唾骂自己,整个人都僵硬地不能动弹了。这家伙……他是干嘛?为什么她可以看到他眼角的邪气,为什么他那张毫无瑕疵的俊颜会离自己会那么近,难道他想用美男计,让她恶羊扑狼不成?
屋内有灯点着,虽然不亮堂,可胡子鄂依然能看到唐依妮脸颊上那淡淡的红晕,翘丽的小鼻,清澈似水般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似乎害羞了,还不经意地朝着其他方向看看。胡子鄂微挑眉角,心中喜爱之心大起,又忍不住想小小捉弄她下。
他低下头,在唐依妮的耳畔诱惑的呼了一口气,感到怀中小人儿脖子敏感地微微一缩,满意地薄唇微挑,几乎是用喘气的沙哑的低音低声说:“你的脸现在已经烫的可以煎蛋了。”
唐依妮忙转过头,有点不可思议地对上胡子鄂邪魅的笑颜。这家伙……他竟然□裸地表现出一副“我就调戏你怎么地”的模样。
靠……唐依妮不由的暗骂三字经,送了一记胡子鄂白眼,一把将他从自己身上拍开,拉了拉身上的薄被背转过身,没好气地说:“走开,我睡觉!”
胡子鄂被推开后无奈的轻笑,宠爱的摇摇头,看来他玩笑开得有点过头了,惹怒了小东西~身体倾向上前,顺势在唐依妮身边一躺,将背对自己的唐依妮一把搂住怀中,温柔地亲了亲她的耳畔,也跟着满足的闭上了双眼。
唐依妮感受着来自胡子鄂来自怀里的温暖,心中异常安宁。这个感觉……怎么让她想到“老夫老妻”这个词了呢?嗯?她怎么想到这个词了!哎呦,这脸怎么有烫了……
“小妮,如果你再胡思乱想,我不介意再和你一起玩会。”感到怀中的人儿不安的一扭一扭,身后的胡子鄂低头轻咬她圆润的耳垂,低沉的声音略显戏谑的响起。
“你、你说什么笑话。快睡觉啦!”唐依妮又羞又气没好气地说道,却还是便嘟着嘴选择自己乖乖闭上双眼。
胡子鄂笑着将脸埋在她的发丝间,眼中的宠溺满溢。若是时间就静止在这一刻,其实那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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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白,胡子鄂便穿戴好衣服,回头望着床上依然熟睡中的唐依妮,看着她微颤的卷翘睫毛,怜爱的也没有叫醒她的意思。想来,昨天从旅宿回到老田处,睡觉的时间还是过晚,要不然,以前睡觉特别警醒的唐依妮不会睡得如此深沉,以至于自己起床发出的动静,她都毫无察觉。
不过,也好,就让她再多睡一会吧。反正,即便天塌下来,不是还有自己扛着么。胡子鄂想着,便为自己斟了一杯水,又从怀了掏出一颗东西丢入水杯中。
他冷冷地看着那粒白色在水中沉淀,迅速溶解。再拿起这杯浑浊的水饮,正准备一饮而尽,可房间门却被人从外面用力一把推开。
胡子鄂下意识皱眉,颇为不爽地看向来人胡有才,又注意到床上睡态动人的唐依妮,他想也不想地将手中水杯放在了桌上,对着胡有才抬起便是一脚,直接将他踹出了门外,而后自己也快步走了出去,顺便带上了房门。
“哎呦——!”胡有才揉着被胡有才踢疼的胸口,靠在墙边,表情痛苦。
胡子鄂纹丝未动,只是冷俊严肃看着他,手上原本紧握的拳也松了开来:“没有人告诉你,进我的屋子的先通报一声吗?”
胡有才龇牙,忍痛站起身:“抱歉,今天是涅槃日,我实在没克制住自己开门的动作。”
胡子鄂冷笑,心有余悸地瞥了一眼身后的房间。幸好,唐依妮的睡态没有被胡有才看到。
那么可人的风景,他只想一人独享。
“族长,昨天您和唐来旅宿,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我楼下放哨的兄弟?”胡有才一边问着,一边暗自打量着胡子鄂那副冷漠淡定的模样,心中一阵佩服。族长不愧是族长,在这个涅槃的大日子里,每一个人都无法克制住自己暴躁的脾气,恨不得见着谁就打一架,就连桌上看到一只碗都想都不想单手将其摔在地上成渣渣。现在这个时候,不管是谁,身上都带着一层明显的杀气,可眼下,这族长,竟然跟个没事人一样,依然如我如故。他的自制力是有多强大啊……
胡子鄂闻言,眼中灵光一闪,却不动声色:“那些人是你的人?”
听到胡子鄂这样问,胡有才连连点头:“对对对,他们可都是我的弟兄,昨天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睡着过去了,今天一觉醒来就在这里了,刚听老田说你和唐昨晚为了救吉利,用了迷香,我想着我那些弟兄会不会也中了迷香……”胡有才只想,兄弟们都中了迷香,必定是个个在旅宿中挺尸了,等他们醒来,一定会找自己。可他却想不到,那些兄弟们确实个个都在旅宿中挺尸,可挺尸原因绝非迷香,而全是被胡子鄂打晕,想必,等到大家醒来,第一个应该不是找胡有才,而是先看看旅宿中是否还有胡子鄂的身影吧……
胡子鄂不待胡有才磨磨唧唧完,便手一挥,不耐地说:“他们是在那里,都昏过去了。你现在可以去找他们,顺……”
咚——!!
胡子鄂话还没说完,屋内的一声巨响让胡子鄂和胡有才一致二人地回过头。
胡子鄂脸色一凛,想也不想转身推开门一个箭步冲进去,身后胡有才正想一同跟进去瞧个究竟,却被胡子鄂的声音喝止住。
“不准进来!”胡子鄂厉声道,将地上的人维护入怀中,宽大的袖口整个罩着唐依妮,“去找你的同伴,哪些事能看,哪些事不能看,你给我好好分清楚。”凤眸如深潭般幽暗冰冷,嘴角勾出一抹嗜血狠戾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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