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修仙旅 作者:容许(晋江2013.7.24完结)》第65章


水柱在墨衣男子的脚下飞速旋转,张扬的红发在空着飞舞,他怒目瞪去见君无限神色淡然,无力的叱道:“有事就说!”
“杀了她。”君无限似乎想起自己来的目的,抬头毫无犹豫的吐出。
墨衣男子满脸荒谬的抬起头这才发现冰里还有一个活生生的人。僵硬四肢,一走一停的看向君无限:“杀、了、她?”
君无限面无表情的点头。
“我——不杀无罪之人。”
“杀不等于死。”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从水柱上飞下,双脚落在君无限面前,将举起的冰块飞快的放到沙滩上,好似沾到什么毒物似的连忙松开手还不忘在衣服上擦了擦。
“借你手来用,仅此而已。”
“我不认为仅仅只是如此,若当真如此,你自己动手就可。”
君无限无语,缓缓许久才道:“我杀不了她。”
“什么?!”墨衣男子再次荒谬的盯着君无限,脑筋一转,错愕的道:“该不会……”
“对。”君无限见他的模样便知他才道了,坦然的回答。
“那你要我杀了她,又说杀不等于死,你到底作何打算?”墨衣男子重剑神色严峻,认真。
君无限侧头看向眼中透出惊悚的烈月,迈步过去,指腹划过冰临摹着她的瞳孔,微微弯起嘴角:“你就是一傻子,被人算计了都不知晓,说着不信任,其实早就背叛了嘴里的话。”
烈月不知君无限在说什么,他神色安然,瞳中透出的情绪带着清丽的笑意,温煦款款。
“君无限,我在与你说话。”严峻散去,重剑神色之中透着疲惫,侧目看去见他依旧不理,忍不住开口提醒。
墨色的发带在海风下飘动与发丝融为一体,青色的袍子透出淡漠的气息,那份温煦的笑意逐渐转变成嘲弄。
“君无限!”
“重剑,杀了她,这不是请求——是命令。”君无限的嗓音透出冰冷。
重剑疲惫褪去,肃严低头:“遵命……”
指腹离开冰冷零下的温度,君无限退开三步,让出位置。重剑走到烈月面前,一掌击碎了冰块,火红的光芒宛若嘲笑烈月的荒谬,冰火两重天中,她被封住了声音,想叫叫不出的痛苦,无从发泄的痛楚在翻腾滚动,血液被这股气燃到沸腾。
重剑静静的盯着火光之之中的烈月,静静的盯着不发一语。站在他身后的君无限掌中出现一个流溢着七彩光芒的圆形水晶,通透的光流动着让人为之向往的灵气,强盛而刺目。
火中动弹不得的烈月死死的盯着君无限,从痛恨到无法形容的情感,浅浅的卷动在血红的眼中,一面是灼烧身体的痛苦,一面却是莫名其妙的满足。
天色渐亮,旭日中天,海水折射出漂亮的光线,轻缓摇摆,拍打着岸,海天相接处一片蔚蓝,散着无限勃勃生机……
食指与中指之间夹着漂泊着灵气的符咒,君无限手背身后,凝望前方的视线里无情无绪,宛如石块守在海岸边。
前面,坐在水中环抱着双腿,幼小的女孩有一头漂亮的银色短发,大半的身体浸在海水之中,银色的发垂落遮挡了落寞的神情。
站在两人之间的重剑蹙着浓眉,完全弄不懂的视线在君无限与烈月之间来回转动。
君无限在生气,烈月亦然,只是原因不同而已。
天澈蓝,水光潋滟,波涛如歌,合奏的海鸟扑哧着双翅飞来飞去,也许烈月坐着动也不动的原因,胆子大一点的海鸟偶尔停顿在她身边。
银色的短发在阳光下被灌上金色随风微微的飘动,偶尔停下的海鸟忍不住啄了啄,条件反射的捂住头,立马听到噗嗤的笑声,烈月扭头瞪去,双瞳血色酝酿着滔天怒火,只可惜脸颊太过可爱无法让人觉察到害怕。
重剑憋住笑不是怕惹怒烈月而是另一边的视线太过刺人,选择闭嘴的他实在不想左右不讨好,整理着思绪道:“剩下应该没我什么事情了,那我先走一步……”话刚说话不等他们两做出回应,整个人如风消失在空中。
君无限的视线从空地转到烈月生闷气的小肩背上,踢脚,青衣过地不留痕。
“走吧。”
听到身后迈步的声音,烈月终于忍不住,小脚丫踏着水使出吃奶的力气跺了跺:“我能去哪?这种模样!走在大街上会被人用扫帚赶!”
背对烈月的君无限不耐的皱了皱眉:“我救了你。”
“谁让你救我!”嗖的站起转身,烈月仰着头怒瞪:“你知不知道我长那么高有多么不容易!这下好了,灵气,灵气没了,修炼,修炼没了!”
“我救了你。”清冽的嗓音带着森冷。
“不用重复,我知道。”烈月眼中暗涌着水色:“我该谢谢你将我三年来所有付出毁于一旦?还是该谢谢你把我弄成这种——人不人、妖不妖、魔不魔的样子?你告诉我?”
“你想死在洛辰卿手上,还是要活下去?做比对,那种更重要?”
烈月缄默,许久抬脚走出水中,与君无限并肩而战,缓缓道:“你救我,也不是为我,所以,这句谢谢我省下。”
冷漠的盯着沙滩上一串小脚丫,君无限缓缓抬眸看向前方的背影,抿唇提步而去。
☆、第五十六章
热闹的大街上锣鼓震耳,淹没所有的声音,穿梭在人群之中,烈月拽着君无限的衣角,没有任何人发现此时擦肩而过的组合是多么的怪异,只是偶尔感觉挂起一阵冷风,瑟瑟的抖了抖肩,喜滋滋的往比武招亲那块钻去。
背驰而行,君无限神色阴沉,拉着他衣角的烈月不清楚他作何打算,这几日不是去荒山抓妖就是去极寒之地抓妖兽,几日来奔波,不是烈月不坚韧而是身体根本承受不了,不得不依赖身边一直阴沉沉的人。
而烈家六小姐这个称呼好似彻彻底底消失了,从血缘处褪去成莫须有。烈月太多不清楚,不清楚君无限所说的救也不清楚自己为何变成这副模样,不清楚归不清楚,想闹明白的前提是问身边阴沉的人,那还是算了吧……
远离人群才知人群的可贵之处,有种归回到属于自己地方的错觉,烈月此时忍不住张望周围。
大街上,人影逐渐越来越少,似乎好像发生什么盛事一般都往着一个方向跑去,烈月转着头使劲瞄着身后。
敛眸看了一眼张望身后的烈月,君无限的脚步未曾停下,保持着一个频率。
一大一小从东边到西边,穿过小径,再次走在荒野之中。
小河蜿绕着树林而流动,走过木桥到达森林之中,君无限猛的停下脚步,猝然差点栽倒的烈月仰着头盯着君无限的下巴:“干什么?”
“到了。”
君无限低眸对上烈月的视线,让人猜不透的目光缓缓再次移开放眼在树木与树木之间。
松树成林,密密麻麻,掉落的松果滚动到杂草之中,整座松林安静的过分,寂灭的风过,瑟瑟声起伏,恒久不变的风声穿过树与树之间带给烈月一种凉飕飕的阴森感,忍不住拽紧手中的布料。
觉察到烈月的紧张,君无限不语,往前走了几步,放眼瞭望,暗红的瞳比起烈月的血红更加诡异。
随着君无限的步伐而动,越走越感到君无限好似非常熟悉这一块地方,烈月探寻着仰头,彭的一声,捂住下巴的她皱成苦瓜瞪着一厘之隔的树皮。
君无限敛眸将烈月神色尽收眼底,抿唇的弧度有微微的笑意,移步继续往前走去。拽着衣角,烈月捂着发疼的下巴跟了上去。
安静的风声之中夹杂着一大一小的脚步声,斑驳的树荫下,一步步往森林深处行去。
三座不高赤黄的山坡环绕在干枯的湖泊边,裂痕交错延伸的土地寸草不生,这里宛如黑夜之中的灯火一般,在绿意簇拥之下显得格外刺目,丝丝诡异正在蔓延,风在这里静止。
“怀恋吗?”君无限喃喃的问。
“什么?”烈月抬起头,勉强维持笑脸。
君无限挪步而踏,烈月不自主的松开了衣角,怔怔盯着他走向干枯的湖泊中央……
“烈月,你说人族为何存在?”背对烈月,君无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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