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
我心里非常不服气,就是这么输了!“不用你说,我知道!”
“既然输了,那可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我一边捡剑一边没好气地说,“在军营等你回来。”
墨晨收了剑,曲起食指在我的鼻尖上一点,“这才对。”
然后,他牵起我的手,看了看手腕处被打成青色的一块,我知道他已经收了几分力,不然我这手就不是青了一块这么简单。
“过来,上点药。”
我把手收了回来,“这点小伤,用不着上药。”
墨晨轻笑,“怎么,还不服气。”
“愿赌服输,有什么不服气的。”虽然我确实很恼火,怎么输得这么快,就那么一下子,还不过三招!丢人啊!
墨晨牵起我的手就往主营里走,然后不顾我板着的脸,不顾我哀怨的眼,径直为我的手抹了点跌打损伤的药。
我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正在帮我涂药的墨晨,“你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奖励。”
“待你想到要什么的时候,再来向我讨罢。”
我想了想,“不如你就给我一座金山算了。”
墨晨:“……”
上一战,敌军损兵折将严重,二十万的大军失掉了五分之三,而我军笼统损兵不过四万。晚上营地处处升起篝火,将士们围火畅饮,大肆庆祝此次大获全胜。
我也去了,坐在那里跟着郢昊举碗,大家都把碗里的酒喝干净的时候我也硬着头皮把酒喝了个干净。喉咙火烧火燎地痛,打了一个酒嗝,刚刚才喝空的碗又被倒酒的将士上满了。于是,为了义气,我又将这碗干了,十分爽快。喝了两大碗,眼前开始出现重影,将士们的笑声和调侃声在我耳边嗡嗡作响。
迷离之中,墨晨过来把我带走了,牵着我走了几步,到了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就直接拦腰抱了起来。我双手勾着他的脖子,迷离地看着他俊朗的下巴,下巴下面的喉咙有一块突出的骨头,还会动,二叔说这只有男人才会有。
墨晨将我放在软榻上,帮我解着身上的盔甲。我伸手去摸他喉咙,他抓住我的手,将我的手放在手心,而后倾身过来,在我唇上落下一吻。我迷迷糊糊,困意浓浓,便没记得下面的事。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旁边的墨晨已经起床出去了。我穿好衣裳,出了营帐,打算到处散散步。昨日喝了点酒,头还有些痛,一片混沌。
军营里开凿了两口井,是为了防止敌军在河里下毒,所以,那河里的水都不能用了。
郢昊这次没抓到兔子,捉到了野猪,架在火上烤的时候我也在场,墨晨也在场。郢昊分了最好的一块给墨晨,而墨晨又把那块给了我。
郢昊酸溜溜地说:“有一个爱自己的人在身边真好。”
我啃着野猪肉,看了看郢昊,再看了看墨晨,“其实自己一个人自由自在也挺好。”
郢昊问:“你这么说,莫非被限制自由了?”
我再一次斜睨了一眼旁边的墨晨,“也不是。”其实,心里想说就是没那么自由。
墨晨往火堆里扔了一根柴火,对我说:“快起风了,吃完便回营帐罢。”
我点头,“嗯,我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哎,感觉我不求花花的话就木有评论的说……忧伤……
生死同命
这几天;我向墨晨要了几本兵书看了看;琢磨了一下上面的军队布阵和一些简单的兵法;看着看着便也知晓了些。墨晨和林将军在讨论作战策略的时候我也能听懂了一二。
距离我们扎营的地方不远处便有一处悬崖,此悬崖虽不是万丈深渊,但是较为陡峭,若是能将敌军诱到此处,然后三面剿杀;定是能够大获全胜。
但是想要将敌军引诱到悬崖却是不容易的,需要有人做诱饵。墨晨的意思是要有人带一千兵马将敌军诱到悬崖;我军的十几万大军便从后面将敌军围困在悬崖边上。敌军不能进退不得;只能束手就擒。
这计划虽然能助我军早日将敌军全数歼灭;但是做诱饵的那一千将士便十分冒险;搞不好便全军覆没。郢昊自告奋勇说他来做这一千名将士的领头;带着他们将敌军引上悬崖。林将军也向墨晨自荐,墨晨考虑再三便让郢昊担任此重任。
我暗自感叹郢昊的英勇,平日里他虽是个吊儿郎当十分靠不住的人,但是一到了紧要关头就能发挥十分关键的作用。
这次开战距离上次开战是半个月,我听墨晨的话没跟着去,也没打算伪装成小罗喽混在军队里。心里尽管十分担心,但是又不得不在军营里踱来踱去心急如焚地盼着他快点回来。
墨晨向我保证,绝对会平安回来,我知晓他有一身绝世武功,但是,还是会不住担心。若是墨晨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定是,定是难以在这世上存活。
今日天上乌云密布,墨晨他们出发没多久便下起了鹅毛细雨。我裹着狐裘出了军营,外面的两个守营的将士我拦住。
“殿下吩咐过,在他回来之前,秦校尉不能离开主营半步。”
我无奈摇了摇头,原来他还是不放心。我对守营的将士说:“我不过想出来看看这雨,待会就回去。”
抬头看着这天,我心里有几分不踏实,怎么前几日不下雨,偏偏就今天下雨了呢。天气又更加冷了些,我紧了紧身上的狐裘,转身回了主营。
坐在榻上,端起了热茶喝了几口,右眼皮跳得十分凶猛。眼皮突然跳得这般不正常,我还在纠结是左吉右凶还是左凶右吉,心里却是十分希望左凶右吉的。
墨晨不让我出这主营,我便听他的话不出,只希望他在沙场上能践行他说的话,平安回来。
午膳是外面守营的将士送进来的,对着案几上的几个小菜,我没了胃口,平日里与墨晨一同吃饭,习惯了,突然自己一个人吃便觉着没胃口。
寥寥草草地吃了些东西,我在营帐之中踱来踱去,右眼皮还是跳得厉害。我挑了帘,问守营的将士,“将士们还有多久回来?”
“小的不知道。”换来这一句答案。
我倒吸一口气,看了看外面湿润的地,还有那天上越飘越大的雨。我对守营的将士说:“天气有些冷,你们进来避避寒罢。”
“校尉的心意小的心领了,但是殿下吩咐过,不能离开此地半步。”
我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既然是军令那自然是不可违抗的。墨晨那人虽然对着我的时候能笑,但是对着别人却一直板着个脸,在这一众人心目中是个十分威严的将军。
我坐回了榻上,案几上的茶水换了好几次,现在又冷了。
我在墨晨平日办理公务的书案上拿起了一本兵家常事来看,看了许久,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这一日我过的十分不安,心里说不出的焦急 ,心里一直牵挂着,墨晨怎么样了?他现在可是还好好的?尚荣那狗贼善于耍伎俩,墨晨会不会中了他的圈套?
我在营帐之中踱来踱去,最后转身快步走向营帐出口,挑了帘问:“将士们回来没?”
守营的说:“还没回呢,校尉莫要心急,看这时辰估摸着也快了。”
我放下了帘子,回身在营帐里头继续踱步。
心里一个寒战,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变冷了。
过了半个时辰,一阵马蹄声总算将我惊奇,我胸前扑通扑通的声音覆盖了外面的声音。我疾步向外走去,我想告诉墨晨今日我十分听他的话,没有离开过主营帐。他是不是会很浅浅笑着,曲起食指来点我的鼻尖,然后很温柔的对我说:“这才乖。”
我挑了帘,外面的将士有人急冲冲来报,说敌军全军覆没,我军大获全胜!
我心里一阵欣喜,快步向着外面走去,鞋子踩在被雨润湿的土地上,泥浆溅上了我的衣摆。浩浩荡荡的军队蜿蜒了好几里,最前面骑马的是郢昊,郢昊左边是林将军,身后是一些骑兵和将士。
郢昊跳下马,将我拉到了别处,我挣开郢昊的手,“你这是作甚?”
郢昊一张脸不像是开玩笑,沉重的表情让我脸上的欣喜之情也跟着消隐。
“秦逸……”
我直直地看着他,“有事等会再说,我先去找墨晨。”
我刚转身,郢昊拉住我的手臂,“秦逸,你听我说。”
我回头看他,心里一阵失落,刚才我扫了一眼前面骑马的没有墨晨,我想他是不是晚点回来,还是……我浑身一个冷战,看着郢昊,声音颤抖,“到底何事?”
“殿下,殿下他……没回来。”
我眼中一涩,鼻子尖很酸很酸,“他是不是还有些事,所以耽搁了。”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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