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色变,声音寒如冰雪,“你果然是不想嫁我,才那些话统统都是借口,迫不得已的是你而不是我,若说我不能确定是否爱你,你却可以确定不爱我。”
“……”他实在太聪明举一反三,令我无言以辩。
“为什么?”他神色平静下来,面上再无表情。可这样却令我更害怕,这段时间他在我面前是喜怒形于色的,也许比常人浅淡,但很正常。他一旦无表情就是要藏匿内心,我曾经经历过一次,就是他答应放手,要我去追师父。那时他隐进车厢阴影,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让我恍惚有再也看不见他了的感觉,这次亦然。
有的人生气是沉默,有的人生气是吼叫,有的人生气是大笑,雪无伤生气是隐进黑暗中变回那个冷得连阳光都无能为力的男人。
“雪无伤,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慌急踏前,伸手抓向他,不想他再变回那个无情无绪的冰人。他却后退一步避开我的碰触,身体无巧不巧的退进了房间的阴影中,一袭黑衣立时便与那片暗影融为一体,就好像他原来就是那黑暗的一部分。
“为什么?”他再问,声音更冷了一层,“因为他?你爱的始终是他?”
“不是不是,我视师父如天人,从未敢妄想什么。”我急急解释。
“天人?”他冷笑,“不敢妄想?那么要是他说想娶你,你会拒绝吗?”
我呆住,师父怎会说要娶我?可是……可是……他要是真的跟我求婚,我会拒绝么?我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因为觉得这不可能发生,被突然问及,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有什么反应。失忆的时候,根本就不用结婚,只要师父同意我留在他身边伴着他终老就心满意足了,可是随着记忆的恢复,我已不可能做回那个什么都不想只要师父在身边就满足了的泊儿。但即使如此,积习难改,师父要我的命,我都会闭上眼睛引颈以待,何况是结婚,十有八九我会毫不考虑的点头。
“果然,你爱的一直是他。”雪无伤比冰雪还寒冷的声音唤回了我飘飞的思绪。
我心中酸疼,无力摇首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师父之于我是特别的……”
“是,就像你之余我那么特别。”他再退,直到后背紧贴在墙上,忽然抬头笑,可是眼底却一点笑意也无,空洞得令我恐慌。“雪之伤雪无伤一卵双生却天差地别,一个从出生就是神之子,什么都不用争,所有美好的东西皆唾手可得。一个自小就活在黑暗中,连命都要争,否则就尸骨无存。当那个黑暗中的小孩步步惊心踩着鲜血长大,以为可以和神之子抗衡了,却又一次惨败给命运。他心中那个特别的女人的心中特别的人是他。”
他最后那句话说得很绕嘴,可是我听懂了,而因为听懂了他说的所有话,心痛得几乎要裂开来。一卵双生天差地别,他的确有理由恨命运的不公,因而恨及师父也是人之常情,可我真的不想伤害他,却无意中伤得他最深。在他才觉得也许可以战胜命运,同孪生哥哥比肩,却因我而打回原形。
“啪”他急速走出暗影,摔门而去。
我一惊,脱口问道:“你去那?”
“如你所愿,再开一间房。”他的背影青松般挺直,孤傲森寒,生人勿近。“你既无心我便休。一命还一命我们两不相欠,从此以后互不相干。”
我僵住,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你既无心我便休。”雪无伤,那么那么骄傲的男人,怎屑于强求不爱他的女人?尤其是他认为我爱的是师父,是他至爱至恨的人。
我咬紧唇,强咽下已经到了嘴边的呼唤。终究是要错过的,长痛不如短痛,不如就让他误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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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国部分不打算发vip章节了,大家等了我这么久,我很不好意思,给大家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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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 兽人
更新时间2013…4…20 16:20:02 字数:3025
我强压下心头酸痛,叫小二送来洗澡水,泡了足足半个对时,水都要冷透了才恋恋不舍的爬出来。没什么胃口,胡乱喝了点米粥,便上炕休息。
火炕暖热,被褥绵软。
我走了一天一夜,困疲之极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总觉得身边少了点什么。其实心中很明白少了的是雪无伤的怀抱,虽然没温度但坚实可靠,天塌下来他也会替我顶着,所以睡得格外香甜。
“胡泊,你又自由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轻易而干脆,应该高兴才是……”我抱紧因温度太低一直呈冬眠状态昏睡不醒的球球,喃喃自语想安慰自己,却越说心越痛,最后竟哽咽难继。撞一千次车还是会受伤,结束一百次恋情还是会心痛。人非草木,岂能无情,既然伤心难过,那不如发泄出来。
我不再苦忍不再劝自己,仰躺在枕头上无声流泪,枕头浸透我才朦胧睡去,模糊间下定决心就纵容自己这一夜,明天天亮后就要忘记雪无伤,从新开始。
整夜噩梦,几次惊醒,天一放亮就再躺不住,爬起身来洗漱。衣裙都是从老妇人那里买来的,简朴粗陋乏善可陈,只最外面的翻毛小羊羔皮袄雪白绒软,温暖熨帖。发钗也早遗失在冰雪荒原,简单的编成两条麻花辫了事。照照镜子虽然衣饰普通,但眉宇不画自横翠,春葱玉指如兰花,足可见人。
走进大堂,已有几桌早起的客人在吃早饭,令我惊讶的是雪无伤赫然在座,一个人坐在窗边,桌上虽然摆着粥点,但他却没有动筷,微微垂首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自然的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轻轻招呼道:“早。”做不成夫妻,可以做朋友。
雪无伤缓缓抬头,眼圈乌黑,显然是一夜没睡。他肤色如雪乌瞳暗沉,青黑的眼圈非但未损俊美,反而像刻意画上的烟熏妆,平添几许冷魅。黑发用一截乌木筷全部簪于头顶,露出饱满的额头和璧玉般的脖颈。碎裂的黑狐裘早已被竹枝细心的补好,毛真蓬松溜光水滑表面上完全看不出来痕迹,他穿在身上愈现雍容贵气。
他的眸光在我身上一扫而过,视若无睹的掏出一枚金币掷于桌上,起身走向大门。
我一愣,脱口叫道:“不一起走么?你真的要和我分道扬镳?”
他恍如未闻,径自走出大门。
我苦笑,不由嘟囔道:“哼,神马男人这么小气,分手就不能做朋友吗?不理就不理,我自己也能回去……”
“哇,这么漂亮的小娘皮都舍得扔下。”一个粗噶的男声自我身后传来,腔调极奇怪,像是外国人说中国话,生硬而别扭。
“是啊是啊,这小娘比咱们部落最美的雌儿都漂亮,看那翘翘的屁股一定好生养。大哥咱们带她回去做婆娘吧,两年生三五个没问题。”另一个同样生硬的声音接道。
“不好,我要等阿花长大给我们做婆娘。”一样的腔调但声音极年轻,还透着稚气,不满的反驳。
两年生三五个当我是猪啊?我郁闷回头,就看见斜后面一张桌边坐着三个极粗大壮硕的年轻男子。两个满脸兴奋的对着我指手画脚,一个捧着碗埋头大吃看不见面孔。那两个男子毛发极茂盛,连鬓胡子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眉眼和额头,最奇怪的是耳朵位置比平常人高出许多,尖尖竖起上面还生着细密的绒毛,倒更似兽类的耳朵。
我本来心情不好想骂人,看见他们奇异的相貌反而愣住。他们的样子令我想起地球网络游戏中的兽人,人身人脸兽耳兽尾。
“你们……你们是兽人?”我素来有旺盛的好奇心,看见新种族立时见猎心起,瞪大眼睛盯着他们毛茸茸的耳朵幻想手感如何。
“什么兽人,我们是半兽族人!”那个埋头大吃的人抬起头,脸上却很干净,虽也有层金色汗毛,但却没有连鬓胡须。不过也许是因为他年纪小,看起来顶多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可能胡子还没长出来。
小兽人竖着毛茸茸的耳朵,气哼哼的鼓腮瞪眼,样子及其可爱,很像地球卡通漫画里的妖族美少年。犬夜叉和他的哥哥杀生丸曾是我高中时期的最爱,此时见到真人版,立时眼冒心形,不由自主的向他走去,想摸摸他的耳朵是真是假。
“小弟,她喜欢你,你快叫她跟了咱们回去做婆娘。”一个大汉喜孜孜的叫。
“为什么雌儿都喜欢小弟?我那里比小弟差了?”另一个大汉不服气的嚷嚷,毛发太旺盛连嘴都看不见。我特想让他自己去照镜子,就知道那里不如他小弟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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