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镜头中的周恩来:生动再现第一代领导人风采(选载)》第2章


工作忙主要体现着他的奉献精神,而工作做得多,则不但体现了奉献精神,同时也体现出他过人的聪明才智。
我们只要看一看每一天周恩来的工作日程安排,看一看西花厅那经常深夜不熄的灯光,我们就会想到人民的总理是怎样一种献身精神,那璀璨不灭的灯光是周恩来用生命点燃的!
周恩来一天的工作时间是从“早晨”醒来一睁开眼睛就开始了。他睡得晚,起床也晚,这里所谓的“早晨”大多是近中午时刻,甚至到下午一两点钟,偶尔会更晚些才起床。
西花厅的服务人员一清早便将卫生间打扫干净,一切生活用品都备齐;白天拉开窗帘打开窗户进行通风换气,夜间则关上窗户拉上窗帘使室内既保持空气清新亦使室温相对恒定。
周总理每天起居作息等生活习惯与工作安排是:
“早晨”醒来一睁开眼睛便看手表。他偶尔按电铃叫人进去询问有何急事需要处理。要是时间许可,他也觉得困乏而没有睡够便接着睡。不然,他便按枕头边的电铃呼叫值班警卫人员,他们听到铃声,便进周恩来卧室随他一起到洗手间。
周恩来进卫生间后,有时坐在抽水马桶上就按电铃(电铃按钮在马桶旁的小条几上),把值班秘书叫进来,向他报告电话记录、待批阅的紧急文件和一天的工作安排等。有时候,他叫人(多半是周恩来熟悉的老部下)到卫生间来汇报工作,交谈的时间是几分钟,也可长达几十分钟。所以,日子一长,西花厅的工作人员赋予卫生间一个雅号,叫做“第二办公室”。
秘书们都十分重视这一办公时间,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嘛。为这一办公时间,秘书们都是预先有准备和协商的。
首先,他们将各自负责的急件拿出来,“争夺市场”,谁先送谁后送,要争一争,排排顺序,往往是那些需要立即批办的电报放在前面。这么大的国家,周恩来只要睡下三四个小时,就会发生一些急事要办,何况还有国际风云瞬息万变?这一切都连着周恩来的“第二办公室”,要在坐马桶之时就加以处理和决策。
一般情况下,周恩来在“第二办公室”只处理急电急件,大事要事。那种日常性公事,不能拿到这里办。因为周恩来还要看报纸,可以说一次也没缺过。
假如“老资格”的周恩来办公室工作人员将卫生间戏称为“第二办公室”的话,那么卧室就被称之为“第三办公室”。周恩来起床后便到“第二办公室”开始了一天的工作日程,但周恩来是在卧室的床上结束一天工作的。
周总理每天深夜或凌晨离开办公室去卧室时总抱着一大摞文件,邓颖超把这一摞文件戏称为“他每天总抱着金娃娃”去睡觉。
周恩来洗漱完毕进卧室躺到床上,继续看着“金娃娃”,批阅文件,常常在疲惫不堪时打瞌睡。手里拿着的红铅笔在文件上圈、点、画,到后来则画出一道道弯弯曲曲不规则的线条。有时,工作人员站在旁边劝他休息,他很少答应,只是叫人拿热毛巾擦一把脸,拿点花生米或者苏打饼干给他“充饥”。工作人员看出,其实他是想借此驱逐“瞌睡虫”。有时,等工作人员取来花生米,他已呼呼地靠在床头睡着了,握在手里的铅笔已掉在了地上。
值班卫士随时注意着卧室内的动静,一旦周恩来入睡了,便轻手轻脚进去,将灯熄灭,再轻手轻脚出来,关严门,小声对值班的秘书们说:“回去吧,总理睡了。”
当然,有时周恩来是自己关灯睡觉,这是主动有意地要睡觉,一般是没什么放不下的事情了,或者是头痛得无法看东西了。周恩来用脑过度的痛苦之状大家都见过,微蹙眉头,不敢睁眼,这时他要服安眠药,并由医护人员帮忙做些头部按摩,促进血液循环。
周恩来主动熄灯睡觉,常发生睡不踏实的情况。一见他关灯,值班秘书就可以走了。可有时工夫不大,周恩来“办公室”的灯又亮起来,这是他又想起了什么事,叫卫士再把秘书找来,或询问,或交代一件事,或对某项工作作出指示。
情满西花厅(3)
这种情况经常发生。周恩来见秘书跑来跑去,心里不安,就说:“唉,真麻烦你们了。还是给你们寝室安部电话吧。”
于是,值班秘书的床头就安了一部红机子。周恩来床头装一部红机子,这部红机子没有拨号也没有铃,拿起话筒就可以让总机找人。可以打出去,外面打不进来,因为不响铃,怕响铃惊扰住在隔壁的邓大姐。
有了电话,秘书就可以少跑许多腿。有些事,在电话里就可以说了,回答周恩来的询问或接受某项指示,而不必再从寝室跑到周恩来的“办公室”。
办公条件都是逐步提高。比如周恩来的“第三办公室”,开始条件简陋,周恩来抱着文件上床,在身边一放,就将背靠在了床头上。他批阅文件时,就将两腿弓起来,文件放在腿上,边看边批示,这样是很累人的,而且文件放在腿上,写字不易写好,还吃力。卫士见了这种情况,就帮忙找来一个硬纸板,让周恩来垫在腿上。
这样写字方便些,但人仍然很累。邓大姐见了,心有不忍,动了动脑子,把木工请来,亲自讲了设想。木工就按邓大姐的设想做了一张小桌子,带倾斜面,刚好能卡在床上。这样,周恩来办公就可以减轻些劳累。
这张小桌,平时只放三样东西:红蓝铅笔、老花镜和清凉油。60年代,周恩来劳累过度患了心脏病,小桌上便又加了一瓶预防心脏病猝发进行救急的药品硝酸甘油。现在,这张倾斜的小桌子就陈列在中国革命博物馆中。
邓颖超手里没有周恩来办公室的钥匙,要进办公室,得事先报告。周总理批阅文件绝对地细致认真,他的这种态度,确实发现了不少问题,避免了许多失误。
周恩来是执行党的纪律的楷模,他的这种作风值得各级干部学习。也许是长期从事党的秘密工作,养成的严格保密习惯。就拿周恩来办公室门锁的钥匙这么一件事来说,他规定钥匙只有三把,秘书有一把,便于他们出入办公室整理文件等;警卫人员有一把,便于清洁和整理房间;他自己保管一把,成天揣在兜里不离身。
邓颖超手里没有钥匙,她要进办公室,通常也得先敲门告知一声再进去,这是他们夫妻间相约的礼貌与规矩。
周恩来办公室的房间不大,约三十平方米。当你推开办公室的门,立刻有一种房间狭小拥挤的感觉,因为屋子里的东西堆得满满当当,空间太小了。
办公室地上铺设绿呢地毯,沉重的玻璃书柜摆在东西北三面墙前。室内有两张铺有绿呢台布的办公桌。一张普通的大办公桌朝南临窗摆放,桌上放了许多文件、文具等办公用品,有一个老式铜座绿色灯罩的台灯。这张办公桌的右侧几案上摆了三部电话机。
另一张办公桌,是一张如乒乓球桌大小的长条形会议桌,沿房间东西向横放着。它几乎占据整个房间四分之一的面积。任何人推门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这张醒目的、堆满文件的长条形会议桌。桌上的台灯是自制的,有两个20瓦日光灯管。早先因为办公室里秘书多,分工细,故周恩来办公桌左下方安装一排标有秘书名字的电铃按钮,便于总理呼叫各位秘书。“文革”开始后,秘书逐渐减少,最后只有两个人,这排电铃装置也失去了作用。
长条形办公桌上放着一摞摞大小不等的文件堆,就像高矮不一的“小山包”。会议桌的东头留了一点空间,周恩来常在此进餐或接待个别来访客人在这儿谈话,放置茶杯等物品。时下人们常说“文山会海”,周恩来办公桌上的“小山包”可说是地地道道的“文山”了。
周恩来每天都要出席或主持各种各样的会议,还有外事活动等,而家里每天又有那么多文件等着他亲自来批阅,他能不忙不累吗?!
那张临窗办公桌的左侧放着一个扶手小沙发,那只是一种摆设而已,很少见他坐在这张沙发上休息过。
“文革”初期,因为周恩来多次发作冠心病、心绞痛,后来在办公室的西北角安放了一张木板单人床,供他躺在那里小憩,充充电、养养神,或是午睡片刻,以及心脏病发作时卧床休息、服药、做心电图和吸氧气时用。
随着岁月的流逝,这张单人床的功能慢慢地发生了演变,床上没有了被褥枕头等卧具,而是堆满了文件。原因很简单,就是周恩来没有时间躺到单人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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