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荣誉》第86章


!薄 ?br /> 伊不拉音的双手被戴了手铐,被警察们押着上了警车。警车驶出政协大楼时,伊不拉音回头望了一眼。钟成马上提醒他:“这地方,你已经没有权力留恋了。你不觉得这十几年来你在这个楼里进进出出的是个错误吗?而且你活得很累。”
伊不拉音真诚地问:“我想知道是谁发现了我的蛛丝马迹。”他的目光直视着钟成说:“说实话,虽然你一直盯着我,但我不怕你,因为你既然十年都没想出办法找出我的证据,那么你再盯我十年也没用,我就想知道那个高手是谁?”
钟成用手指指坐在驾驶室里的王路说:“那个小伙子,看见了没有?比你的孙子还小。你说对了,我不行,没有能力把你制服,可我们南疆的下一代青年很厉害,他们比父辈们更智慧,更有个性,我还告诉你一点,他们保卫南疆这块土地的决定更坚定。我们都会老的,他们正在成长。”
钟成前脚把伊不拉音带走,南厅长的电话跟着就打进来了。南厅长激动地说:“钟成,动吧,动那个老东西。”
钟成诚实地说:“已经动完了。”
南厅长在电话那头眼珠子都瞪圆了,他问:“谁让你先动手的?你有什么证据抓人?万一中央领导不批准抓他呢?”
钟成孤注一掷地说:“那就拿我的命换他的命。”
南厅长大怒:“你这是违反组织原则知道吗?”
钟成镇静地说:“我知道。”
南厅长道:“你还有理了。证据从哪儿来的?”
钟成答道:“王路会有一个祥细的报告提交上来。”
南厅长道:“王路也卷进去了,我看你们胆子都不小啊。”
钟成建议:“反正我已经把人抓了,你要处分我也得等到这一仗打完再说。”
南厅长命令:“我已经让办公厅把中央领导的批示通过机要转给你们,赶紧补上有关手续,这不是胡闹吗?”
第十二篇第二十四章(4)

依明阿吉的妻子在小女儿的搀扶下来到医院。她依然蒙着面纱,那层面纱下的脸到底是怎样悲伤,王路看不到,也无人能看到,但她确实昏倒在依明阿吉的遗体旁。所有人都听到了她昏倒之前的一声惨叫。
抢救室里立刻又是一阵忙乱,医生们又着急着给依明阿吉的妻子打强心针。
王路觉得这个老妇人很可怜,直担心她会承受不了这种打击。
王路和艾力警觉地守在抢救室门口,他们的目光仔细搜索着周围的一切动静。
艾力在抢救室门口焦急走来走去,嘴里不停地叨叨:“没有目击者,还不知塔西什么时候醒来,看来抓捕凶犯的战机就要失去了。哎呀真是急死人。”
王路焦躁地顶了他一句:“你那张臭嘴瞎叨叨什么呀?刚才马建中他们不是提取指纹了吗?我相信他们很快就能比对出谁是凶手。”
艾力直摇头,“不可能,你那是做白日梦。这个案件能不能破,关键的人物是塔西,塔西快醒,塔西快醒吧。”艾力破案的经验当然比王路多得多,他相信自己的判断无误,因此,他现在两眼闭起来,心浮气躁地在抢救室门前踱来踱去。
第十二篇第二十四章(5)

新疆的太阳升起的时间比内地迟了两个多钟头。马天牧一觉醒来,最惦记的人就是王路。他现在在干什么?她很想给他打个电话,听听他的声音,因为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她的生日。
其实,昨天晚上她就盼着能收到王路的呼机,能亲口听到王路说“明天晚上别安排什么活动,我来给你过生日。”马天牧自信地认为,王路一定能记得她的生日。但是,马天牧等了又等,呼机上始终没有王路的只言片语,倒是新闻部主任华雷给她发来既与工作内容相联,又饱含着关切意味的问侯,马天牧心里明白华雷的意思,但她回电话的时候故意装傻,只说采访之事,不言其他。让有着滴水不漏风格的华雷更加滴水不漏,在电话线的那端急得团团转。
华雷昨天夜里也没有睡好,他尚且还摸不透这个大报女记者的心思。据他的观察,马天牧没有男朋友,自己就有权力追求她。苦恼的是,马天牧始终装傻。而他自己又刹不住车,为了接近马天牧,所有的工作理由都用过了,基本上接近穷途末路,眼看着要面临着被马天牧嘲笑的风险。但只要有一线希望,华雷就不会放弃,他现在是较上劲儿了,这中间倒不一定真有什么爱情,竞争本身就是刺激,狂热的竞争往往也就模糊了爱情的概念,华雷以为自己爱上了马天牧,其实他仅仅处在得不到马天牧认可的烦恼里。
马天牧昨晚上等王路的电话,刚开始是一种期待,后来就是赌气了,她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迷糊着的。
马天牧至所以放松下来,是因为总部交给她的任务基本完成:根据她的详细报告,中央领导决定拿掉伊不拉音。现在,伊不拉音已被南疆警方抢先带走,她一直跟踪怀疑的境外来客阿依古丽也毙命身亡。应该说,她暂时解脱了。她向上级请求,允许她在南疆再停留一段日子,她想把自己的感情问题理顺。上级对她的情况了如指掌,认为她总是背着感情包袱对工作不利,于是,批准了她的请求。
马天牧给自己做了一下安排:第一,找王路长谈一次,确定以后的感情走向;第二,采访钟成的妻子和陈大漠的妻子。这样做既可以间接了解王路的工作生活情况,也有一个明正言顺地留下来的理由。她万没有想到,又发生了依明阿吉被杀案。
第十二篇第二十四章(6)

陈大漠转到商场里给妻子莱丽买了一瓶好点的洗发露,又买了一件碎花长裙,自从妻子和女儿被绑架后,他觉得自己欠妻子的太多,他不愿意回到家就听妻子的唠叨,如果自己给妻子带礼物回去,至少可以减缓妻子对自己的不满。
果然如此,看到陈大漠手里多了两样东西,而且是给自己的,妻子莱丽顿时热泪盈眶起来,她动情地一把抱住丈夫的后腰,陈大漠更温情了,他故意吵吵说:“来,今天我做饭,你来吃,怎么样?”他顺手把冰箱上的一本杂志递给莱丽,并说:“你啥也别干,就看书,做好饭我叫你。”
莱丽幸福地说:“那我就享受享受吧。”
陈大漠在厨房里忙活半天,他找不到香油了,就探出头来喊妻子,就在那时,他突然发现妻子看杂志的样子特别费力,他顺嘴问:“莱丽,你怎么那样看杂志啊,都快趴上去了。”这一问,莱丽的眼泪涮涮地往下流,她太委屈了,丈夫到现在才问起这事。
陈大漠一看莱丽流泪就慌了,忙问:“怎么啦,你怎么啦?”
莱丽抱怨到:“你整天光知道忙,从来不知道关心我,自从被救回来后,我的右眼就一直模糊不清。”
“那怎么不到医院去看呢?”陈大漠揽过莱丽,关切地问。
“我害怕,我知道这只眼睛问题很严重,我怕万一医生说,住院吧,咱们家哪来的钱呢?”莱丽善解人意地说。
“那也不能耽误看病吧?你这不胡闹吗?自己得学会善待自己,听见没有?没钱,我去挣,去借不行吗?你还把我当男子汉大丈夫吗?”陈大漠心疼地说。
莱丽突然绝望地大哭起来:“可是你能挣到钱吗?可是如果我的眼睛真的瞎了该怎么办啊?”
陈大漠把莱丽拥扶到卧室,劝慰道:“别着急,事情还没到那么严重,就算你真的眼瞎了,我也一样照顾你,别担心。”
“不,我就是担心,我担心自己的眼睛看不见人了。”莱丽任性地让泪水流个痛快。
陈大漠用自己的手替她擦着眼泪说:“不会的。就算你眼睛看不见了,我替你看。”
莱丽绝望地说:“可是,你能替我看到你自己吗?我要眼睛干什么?我是要看见你和女儿的。你永远理解不了我的伤心,如果有一天我看不见你和女儿了,我就不活了。”
陈大漠赶紧捂住她的嘴说:“喂,喂,说出这种话可够没出息的,别胡思乱想了,我们马上开饭,尝尝我的手艺吧。”陈大漠说完这话就进了厨房,那时,他的眼泪也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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