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王室的另类历史 作者:[美]迈克尔·法夸尔》第21章


最大代价了(彼得大帝并不是惟一杀掉自己孩子的俄罗斯君主。
1581年,伊凡大帝对与自己同名的儿子大发雷霆,便用铁杖狠狠地殴打他,小伊凡当时就死)。
第五章 宠辱不惊
维多利亚女王是英国历史上统治时期最长的君主。她怀着高度的警惕心把自己的长子——未来的爱德华七世“培养”得在政治和社交方面一窍不通。如此看来,她的长寿对爱德华来说也许就是最严重的虐待了吧。
性格刚强压抑的维多利亚绝对算不上是位亲切的母亲,她早就坦率地表示,虽然她生了一大群孩子,但是她从未从中得到过“特殊的快乐或回报”。甚至当孩子们还是婴儿的时候,维多利亚就认为他们是讨厌的小东西。她曾经说过:“在他们长出点人样之前,我对他们没有任何好感。丑陋的婴儿是非常恶心的东西……只要他们的身体还是那么大,胳膊腿儿还是那么短,动起来还像青蛙一样……就算最好看的那个脱下衣服来也是可怕的。”
几乎从爱德华王子刚一出生起,维多利亚就对他表现出特别强烈的敌意。格伦维尔勋爵记载道:“我们的君主对继承人产生的那种世代传承,而且经久不衰的憎恶感看来早就扎下根了。”克拉伦登勋爵随后也说女王对威尔士亲王的厌恶是“她自身的一种偏执。一说起他,她就异常激动,而且只要她在房间里看到他,她就会被激怒”。
年轻的爱德华王子喜欢和别人交往,而且善于找乐子,这恰恰是他的母亲强迫他不要去做的。她害怕爱德华今后会像他汉诺威家族的舅舅们(这里指乔治四世和威廉四世等骄奢淫逸的亲戚们)一样懒散无能,于是她制定了一套严格的管教方案,旨在压制她儿子追求快乐的天性。王子对强加给自己的约束十分抵触,结果他的妈妈就更不喜欢他了。她经常对他进行狂轰乱炸般的批评,而且从不放过任何一个对他表达自己失望情绪的机会。维多利亚女王1858年给女儿维姬的信中写道:“我完全绝望了。他我行我素,终日闲散懒惰,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真是伤透了我的心,把我气坏了。”
另一次,维多利亚说起了“令人对未来无限担忧的失望感”。
就连她儿子的长相也招她厌烦。“他英俊?我可不这么认为,”她轻蔑地说道,“他的头窄得要命,五官生得那样硕大,而且完全没有下巴。”这番言辞倒像是对她自己的形容,这可真够讽刺的。对于爱德华,她不得不承认说:“他是我的夸张变形。”
母子之间的裂痕由于维多利亚的丈夫艾伯特亲王的去世而扩大。维多利亚对艾伯特始终保持着狂热的忠诚,而且她把丈夫的死完全归咎于爱德华。对于任何做儿子的人来说,这样的指责都太过分了。年轻的王子在与一个女演员相处的时候有些不太检点的行为,恰巧被别人看见了,这使得对道德风范过分敏感的艾伯特亲王一蹶不振。无巧不成书,没过多久艾伯特亲王就去世了。
维多利亚相信他的死因是悲伤过度,而不是什么伤寒病。伤心的女王声称,从此她一看到爱德华就会“气得哆嗦”。然而,爱德华王子天生好脾气,他全然不在乎母亲对他的无情谴责,反而对她十分的关切,十分的忠心。
维多利亚女王对儿子那种病态的隔离持续了几十年,这完全是自找的。在此期间,她不让儿子接触任何政务。她有失公允地认为爱德华不具备继承王位的能力。
“要是我明年冬天就死了可怎么办!”她在信中向女儿倾诉道:“一想起来我就不寒而栗,这个前景多可怕呀……我担心就算他洗心革面也无法胜任国王的职位。”
她还说过这样的心里话:“我总是祈祷,希望他活得没我长,因为我实在不知道我死了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爱德华王子看不到任何重要的政府文件,因此他没有受到任何执政方面的训练。
一次,爱德华的小弟弟利奥波德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说道:“这是女王壁橱的钥匙,它能够打开所有机密文件柜……而威尔士亲王居然不能配备一把。”
就算爱德华心地再善良,他也无法掩饰自己对母亲的轻视而产生的反感。他曾经抱怨过:“对女王而言我就是废物点心,不论我说什么或是建议什么,都只会招来她的讥笑和厌烦,她宁愿听取我兄弟姐妹们的进言。”女王越是让爱德华远离职责,爱德华就越发用别的事情打发时间,比如赌博和追逐女色,而这只能让维多利亚更加坚信他与王位极不相称。
由于女王绝不相信爱德华的判断能力,所以就连他婚后的私生活她都要插手管理。1863年斯坦利勋爵注意到伦敦上下都在流传关于女王坚持指导“威尔士亲王和王妃日常生活”的“离奇方法”,“除非得到事先的许可,否则王子和王妃不得擅自出门用餐……而且每天,甚至每分钟在莫尔伯勒宫(王子和王妃在伦敦的住所)
发生的事情都要上报到温莎堡“。
自始至终,爱德华一直对女王的不信任和否定保持着尊严和适当的幽默感,永远是一副尊重母亲的好儿子的形象。1901年,59岁的爱德华登基即位。在此后的9年里,爱德华七世显示出非凡的统治能力,证明了他母亲对他的态度完全没有理由,并用自己的声望开创了一个充满绅士风度的时代。由于他驾轻就熟地让欧洲远离了战争的硝烟,人们都亲切地称他“和事佬爱德华”。他是位好国王,让他妈妈见鬼去吧。
第五部 浊浪滔天
亚历山大。蒲柏(Alexander Pope)在其著作《人论》(An essay on Man )
中提到,东方的君主们为了确保自己的王位经常同室操戈。他写道:“他们和土耳其君主一样,绝不允许自己的身边簇拥着任何兄弟。”
在欧洲的王室里,家庭关系也没温暖到哪儿去。王冠象征着权力,国王们为了保住王位,整天不是和虎视眈眈的亲属作斗争,就是在自己的子女面前作威作福。
就这样,家庭关系变成了苦难的根源,就像陈旧的蕾丝花边一样禁不起碰触。
第一章 后生可畏
一直以来,勾心斗角就是英国王室的“优良传统”。“征服者威廉”(即威廉一世)刚在1066年声明自己对英格兰的统治权,他的家里就炸开了锅。他的儿子亨利一世把他的另一个儿子诺曼底公爵罗伯特在监狱里一关就是28年,而且亨利一世很可能设计并导演了1100年那起打猎“事故”,干掉了另一个同胞兄弟威廉二世。
多年以后,“征服者威廉‘’的子孙后代也为了争夺王冠打得不可开交,其中斯蒂芬和玛蒂尔达之间的争斗令英国一度陷入了来势迅猛的内战,这场内战直到玛蒂尔达的儿子在1154年即位成为亨利二世才告一段落。可怜的亨利二世被自己那群贪婪的儿子发起的4 次叛乱弄得焦头烂额,这些叛乱都是他们的母亲阿奎丹(古时法国西南部一个地区,位于比利牛斯山和加隆河之间,在1137年阿奎丹的埃莉诺与法国国王路易七世结婚之后,阿奎丹公国并入法国,但当她再嫁英国亨利二世后,其归属权便受到争议)公主埃莉诺怂恿的结果。她和亨利二世行同路人,关系十分疏远,她也因此为自己招来了经年累月的牢狱之苦。要是这个”爱心荡漾“的家族的创始人看到了这些情形,一定会被吓死的。
作为英格兰和法兰西大片地区的统治者,亨利二世决定在自己活着的时候就把领土分割开来,以便他的儿子们都能各得其所。
他甚至在继续保有英格兰国王头衔的时候,就让长子小亨利同他分享这个称号。
如果说亨利二世希望自己的做法能够让儿子们高兴起来,并且在他死后能够彼此和平相处的话,那他可是大错特错了。孩子们要的不只是头衔,他们还要权力,而且在亨利二世表示自己不能让权的时候,他们就开始造反了。他们诡计多端、背信弃义,不光和父亲作对,就连彼此之间也在钩心斗角。
威斯敏斯特的王宫里曾经悬挂着一张绣毯,上面绣制了4 只嗷嗷待哺的雏鹰正在向大鹰要吃的,其中第4 只小鹰在大鹰的脖子旁边,正准备啄它的眼睛。据说亨利二世曾经感叹道:“这4 只雏鹰就是我那4 个儿子,就算我死了他们也不会让我安生的。最年轻的那个现在还在我的怀里撒娇,但是今后他肯定比别的儿子更让我痛苦。”这一切都让他说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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