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调·大德歌·春(完)by优轩主人》第11章


冯剑年将他往怀里一拉:“是啊,看你说话,总是加个‘儿’。”然后将他的腰身一掐道:“你的腰儿细是事实啊,笑一下怕什么?大哥倒喜欢你的细腰儿呢!捞着柔韧,像绵条儿!” 
抿罗推他:“你竟学我说话加‘儿’话音儿,原说是轻狂,竟轻薄起人来了!”抿罗拨他的手,佯装生气。 
冯剑年挑他的脸蛋儿,问:“轻薄是什么?你竟然给大哥乱按罪名,看大哥怎么修理你!”说着,便娆他的腋窝。 
抿罗怕痒,却闪不开,只好一径儿的往旁边躲,最后终于是给冯剑年将他给逼到床上去了,按着就是一阵乱娆。 
抿罗待要笑,又惹的肚子好痛,焦焦的喊:“大哥,抿罗赔罪抿罗赔罪,是抿罗说错话!” 
“赔罪就饶你,你每次就净拣错话说,看我今日才不饶你!” 
抿罗急了,扯着冯剑年喊:“不是不是,笑得我扯到伤了。” 
“可看我又惹痛你了,要紧不要紧?”冯剑年忙忙得松了手。 
抿罗放松了身子瘫在床上只喘气,眼色水润的,娇喘微微,颇有几番不堪重负的可怜可爱。 
“可看我终究还是不知轻重了。”冯剑年竟有几分无措。 
抿罗看着,心里有几分复杂,轻言:“抿罗不怪大哥,大哥这是为什么自责呢?” 
冯剑年看他那样问,笑道:“正因为你不怪大哥,大哥才更要自责啊,不然,抿罗就简简单单的被欺负了去,大哥可是会得寸进尺的呢!” 
抿罗竟不知所以的红了脸,薄嗔:“大哥最近是愈来愈滑舌了!” 
冯剑年便吃吃的笑,只让他说去。 
四目相对时,便觉得有几分暧昧浮上来,抿罗别开脸道:“大哥今日不往校场里头去么?” 
冯剑年原本因他的事,往那方告了几天假了。 
但现在看彼此这样,也不知道该如何相处,便道:“这就去了,你记得好好的躺着休息,我才放心!” 
抿罗应到:“我自省得的!” 
冯剑年再看他一眼,终于是一扯步子,出去了。 
5 
抿罗看着他走出去,竟觉得心里酸酸的,一拳头抡在被子上,心里只想:好没意思的人,说走竟就走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眼角竟滑下泪来,一时又更慌乱,看着手指上沾着的水光,心里偷偷的疼。索性便捂着被子呜呜的哭。 
也不知道究竟是哭了多久,忽然一下子被子被抖开来,传来拢帘的声音:“原说是病了,未曾想比我们还轻闲的躲在家里眯觉!”却在下一刹那看见抿罗满脸的水光,讶道:“你这是怎么了,是疼的这么狠么?”抿罗却只摇头。 
拢帘忽然恍悟的道:“当日在戏台上摸爬滚打摔的浑身是伤也不见你哭的,可见是有人将你养的娇了。”原本只打算开个玩笑的,没想到抿罗一下子竟然红了脸,拢帘心下暗叫糟:不会吧!面上却不动声色的朝外面叫道:“挽衿,抚缨,外头的那个小蹄子骗你们的,我们家抿罗醒着呢,快进来吧!” 
抿罗咬咬唇,赶紧用衣袖将泪痕抹了。 
挽衿进来,将一篮子的礼果搁在桌上,便捞了张小几坐了。 
抚缨一脸单纯的忧心的走到床边上,见面便细细的问开了,抿罗便索性让开位置往挽衿那边坐了,反正抚缨什么都会问到,还省的他开口。 
倒是抚缨的担心,让抿罗怪不好意思的,到后来,抚缨竟眼圈都红了,骂起育儿的不称职。 
拢帘忙拦他的话,笑:“人家育儿刚才不就称职的将你拦在外面了么?”又推推挽衿:“你快帮忙劝劝,那个才刚哭完了,可别惹的这一个又哭起来!” 
挽衿便问:“刚才谁哭了?” 
拢帘微一吐舌,懊恼不该说漏嘴,却还是应道:“我进来时抿罗在哭呢,又说不是疼的,说不定是有人欺负他呢!” 
挽衿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若是这样,抿罗,你这便收拾了东西跟我们三一起回去了算了!”抚缨竟还附和。 
听的拢帘一愣,骂道:“真是一个痴,一个呆,一个笨的,园子那里是没有话说,但你当冯简他这小院子是你说进就进想出就出的,真受不了你们这一群人。” 
挽衿就不作声了,抚缨怯了好久终于说:“那要不,我今天留下来陪抿罗?” 
“周督巡家的戏谁代你唱去?”拢帘一句话,便将抚缨噎的没有话说了。 
“去跟祁麟说说!”挽衿说着就站起来往外走。 
拢帘知道拦他也拦不住,索性不管了。 
陪着抿罗说说闲话,得一会子,将抚缨给撵到厨房去帮育儿生火做饭,抚缨虽然是老大不情愿,却还是去了。 
抚缨一走。拢帘便问:“是他和你说了什么过分的话了么?” 
抿罗说:“不是!” 
拢帘将他的吊梢眉一挑,有些凶的道:“你可别替他瞒什么,我也是为了你才会来问这些事情的。” 
抿罗垂着头,半晌道:“我只是问他可要去校场,他说去,提脚就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走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酸,眼泪就自己往外跑,我也不知道我哭什么……” 
拢帘一听,惊的脸都白了,被忽略了会想哭,是因为觉得被伤了心。 
抿罗抱的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已经是呼之欲出了。 
拢帘看着低着头的那张脸,该说他幸还是说他不幸呢? 
心里想的惊心,面上却是一笑的问:“你哦,可是因为没有人陪你说话儿,所以就胡思乱想了去了?” 
拢帘虽然惊讶了,却还是觉得这些事情他没有领悟到的现在是最好的,于是,滑过去好了。拢帘心里想。 
“好了好了啦,我们这不是都来了么,挽衿也去叫祁麟了,热闹一会子你就好了。看你呢,有人将你养的娇贵了不是!” 
“我没有了啦,只是觉得他那人好没有意思的呢,想这伤,还是他踢的呢!”抿罗委屈的说。 
“踢了你,欠你啊,人家还不是道了歉了,还为你去取了药膏来,人家是当你做兄弟看才这么待你,你这样娇贵下去,小心被人看不起哦!”拢帘戳戳抿罗的肩。 
抿罗咬咬唇,淡淡的“哦”了一声,不说话了。 
“我不是要怪你什么啊!怎么就低落了?”拢帘问。 
“我在反省啊,也不行啊?”抿罗翻个白眼。 
拢帘于是就吃吃的笑:“行行,这不,我们的抿罗又回来了!” 
“敢情我刚才不是抿罗则个?”抿罗瞪瞪眼。 
“先前啊,好像是那家冯公子的兄弟,娇贵的哦!”拢帘又吃吃的笑。 
“拢帘……”抿罗央求似的喊。 
“好好,我不说了!”拢帘也见好就收。 
正在这个时候,却听院子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 
拢帘疑惑着,说是挽衿也没有这么快的啊,谁会来这里呢? 
看门敲的紧急,忙起了身。 
门开来时,竟是冯简。 
冯简看拢帘在,似乎是窘了一窘,手中抱的个东西,要藏不藏的。 
是只装在笼子中的雪白兔儿。 
拢帘倒好,看冯简窘了,竟毫不客气的笑给他看,一边说:“都回了,可进来不进来的,屋里头还有抚缨呢,你要是不好意思见人,那我……关门了!” 
冯简寻常便多少若不过他的伶牙俐齿,也不说话,便低了头进门。 
拢帘笑他归笑他,却还是很识趣的不回去抿罗的房间了。却不不见他往厨房走,就只是在院子里晃荡。 
冯简往门内进去,便听见抿罗在问:“是谁来了啊,拢帘?” 
抿罗话音刚刚落了,却见进来的人是冯剑年,当即眼神儿一窘,静了。 
“怎么,看见是我来你倒不高兴?”冯简一时也有些冲不过。想当时,他也不是快快活活出去的,如今又看抿罗这样,他大老爷小少爷的脾气便一并儿上来了。 
“那也不是,倒是你,你要说你还回的,我刚才何苦生那闷气?”抿罗眼角儿一垂,往床的内角落滚了取,声音也闷闷的。 
“你这话是怎么说来的,我刚才可没有惹你生气!”冯剑年倒也糊涂了,敢情心里不舒坦的并不只是他一个人? 
“你不要问啦,我自个儿气我自个儿还不成,你方才走的那么爽快,专门找看我笑话的时候回来。”抿罗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心里明明就不想说的,但是到了嘴边上,就是拦不住,而且,那口气儿还一径儿的往上飘。 
冯剑年感觉他好没有道理,呵呵笑两声,说:“抿罗,你今儿个有点刁呢!” 
“什么刁不刁的,我当初就是和你饶舌饶到今儿个来了的!”抿罗只管捂在床里头,不出来。 
冯剑年打个停当,又说:“那你当初惹到我……” 
“当初是你先说话惹到我的!”抿罗实时不给他面子的锤了一句。 
“好好,当初吵起来是因为我先说错话,那你今天为难我又是为哪一桩呢?”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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