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高高挂在头顶的“夕阳”,没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却拉近了距离……
在两个人的背后,素来平静如镜的湖面,无风波动,漾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有两道精光突然从湖里射出,黏在了两人的背后,却也不过稍纵即逝。
阳光照射下的湖面,有一团黑影在慢慢下潜……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最近我老喜欢卡在关键的地方……【望天】
☆、妖魔出没
不出意外,两个人的心已经靠在一起了,林玦城对此甚为欢喜。
河伯的病也是好了大半,可以继续撑船了,林玦城也摆脱了他这个暂时摆渡人的身份。
可是,一切都不如天算,他和若水的缘分还没有修成就遇到了艰难险阻。
林玦城坐在案桌前,半开着的窗户在顽劣的和风的吹击下“咯吱、咯吱”的想个不停,却吹不化他内心愉悦的心情。
自从认识到心底的那层异样,与若水又无形中形成了一道默契,就已经让他心底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了。
就在林玦城呆呆望着外面艳阳的天气时,柔和的风却突然变了性,凛冽中带着刺骨的冰寒,悠闲悠闲的树叶却不知自己得罪了谁,一下子从树上飘落下来,还顺势在半空中狂舞,被狠狠的摔落地。
“嘭——”
看似柔和的风却如一把无形的利剑直接把敞开的木窗斩断,它就如一头汹涌咆哮的猛兽,直接朝林玦城袭来。
林玦城稳稳坐在椅子上,面上无任何表情,似乎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无他没有关系。只是一直垂着的双手却不知在何时紧紧的握成拳,方才丝丝泄露了他内心的惶恐。
从林玦城幽深的黑眸里倒映出一副怖惧的画面。那股无形的风渐渐在翻腾,竟然变成一团一团浓浓的黑烟,林玦城坐在椅子上大气不敢出一声。
黑色的浓烟没有一点消散的意思,更甚者在慢慢凝实,捏出一个锥形的形状,直直的朝林玦城的方向冲去。
眼看黑烟就要把他包围了,林玦城下意识的侧身,才堪堪的躲过黑烟的袭击,只是他方才承受他重量的椅子却在刹那间变成粉末。
林玦城喘着粗气,不可思议的看着空气中漂浮的粉尘,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椅子会变成这个德行,若是他慢一步的话,那么……那些粉尘就是他了,后果不敢想象。
那股黑烟到底是什么?
可是在林玦城还来不及探究它到底是什么的时候,那股黑烟自动的露出自己的身份。
浓郁的黑烟漂浮着不动,似乎在观察林玦城的模样,让林玦城的内心不由一颤,可是当那股黑烟凝实成人形的时候,林玦城更是把心提到嗓子眼了。
就像从泼墨画里出来的神仙人物一般,所有的黑烟全部消失在那人的掌心中,似乎那些黑烟本身就是他。
黑烟褪去竟是一个青年男子出现在林玦城的眸中。一袭墨绿色水衫在狂怒的风中飘飘荡荡,掀起的衣袂在空中划出层层的涟漪,如瀑布的黑发安分的趴在他的身后,有几根调皮不听话的发丝打在他的侧脸上,显得侧脸更为刚毅。虽然男子的相貌平平,可是丝毫遮挡不了他独特的气质。如水一般,只看一眼就能把人吸进去,平静的背后往往掩藏着巨大的危险。
“你是谁?”林玦城稳住了身形,立刻就质问道。
男子不去回答林玦城的问题,反而对林玦城陈述着一件事,隐隐的含着浓烈的威胁,“以后不要在去找若水。”
林玦城皱着眉,忽然明白了一些什么,内心分外的感到不舒服,谁希望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所窥视呢,只是面前这个人……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林玦城倔强的说着,虽然面前的男子给他一种危险的感觉,可是为了维护他心爱之人,任何危险他都不惧。
兀的,还离他有数米之远的男子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面对面只差鼻尖对着鼻尖,阴鸷的声音紧紧的包裹着林玦城。
“听见没有!”男子迅速的伸出一只手,牢牢的擒住了林玦城的脖子,手上稍稍用了一点力,直接把林玦城掐了起来,脚尖远离了地面。
林玦城大气出不了,脸涨得通红,似乎在过一会儿他就会去见真正的观音佛祖了。可是,那眸中坚定的东西却从来没有褪去。
“哼,我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而是让你离开若水,否则死无葬身之地。”男子狠狠的说道,手一甩,直接把林玦城摔在了一边,爬都爬不起来。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来也无声去也无声啊。
林玦城吐出一口热血,胸口还隐隐作痛,看着没有任何人影的地方直直发呆,随后有些苦笑,他们似乎惹上了大麻烦了。
“轰隆——”
原本单薄的房子在顷刻间剧烈的摇动,林玦城不顾身体上的疼痛,拔腿就跑,前脚刚踏出房门,后脚就听见坍塌的声音,徒眼看见自己的房子在自己的眼前倾塌。
半空中还能看见飘远去的那股黑烟,林玦城的指甲简直就要掐进手掌心的嫩肉里,即便这样粗糙的大掌还是慢慢的印出深深的指甲印。
混蛋!
若水是翌日才听到消息,匆匆忙忙的赶过来,却发现林玦城颓废的跪在地上,双目涣散得厉害,似乎那只是一个躯体,并没有他的灵魂。
“林公子。”若水轻轻的唤他,纤细的玉手想去触摸他的后背,却又缩了回去。
林玦城听见了谭若水的呼喊,可是还是没有回头,只是呆呆的跪在地上不愿起来。
现在的他还剩下什么呢?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可是一看就不简单,非妖即魔的,他不过是一个穷酸书生,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他与若水本身就相差了十万八千里,现在他是连一个避难所都没有了,他拿什么来爱若水。
“玦……玦城?”若水支支吾吾的再喊到林玦城的名字,娇俏的小脸渐渐染上了一丝红晕,可是在林玦城颓败的时候,她把自己的娇羞都收起来了。
如此的称呼似乎很久没有人叫过他了,记得最后的一次还是在那尚未去世的爹娘叫过他,只是那也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
他一个人流浪到此处,漂泊了许久才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家,可是就这么轻易就被别人毁了,他是不是又要过那种漂泊的日子……
“谭小姐。”林玦城又换成疏离的语气,他看见若水伸在半空中的手不自主的僵了僵,只是权当没有看见。
“林公子,你没事吧?发生了什么事了吗?”若水收回自己的手,放在胸前不自在的绞了绞以掩饰自己内心的失落。
“没事,不劳谭小姐费心。”林玦城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窘迫,他有自己的自尊,哪怕她的一丝同情都让他忍受不了。
从某种角度来说,林玦城是一个相当变扭的人,既想若水多关心自己却又怕她的关心只是一种同情,顿时不知所措。
已经过了那么天了,两人很好的和谐相处了,她都已经以为了他们就会这样平淡的生活在一起,每每想到这时若水都不由红了耳朵,觉得自己幸福的不得了。
“林玦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说啊!”若水等不及了,她怕林玦城这种不冷不热的语气,那感觉就像她只是一个不重要的人一般。
林玦城竟不知尚为温柔的谭大小姐既然会如此急躁的一面,不由沉了沉眸,心中涌上无限的感动,却在想起那名陌生男子的话瞬间凉了半颗心。
“谭小姐以后还是不要再来找在下的好,免得被别人说闲话。”林玦城侧过头不让自己去看若水此时的模样。
本以为若水会就此离开,更甚者两人会形同陌路,但是他还是狠下心来了。可是谁知若水非但不走更直接堵得林玦城没话说。
“闲话?你为我撑船月余久为何不怕别人说闲话?你在画楼外守候我半月又如何不怕别人说闲话?你又时常蹲在谭家的四周只为见我一面为何不怕别人说闲话?”
林玦城哑然,不说话。
若水为他这幅模样痛恨,只好苦口婆心的说道:“邻人们都说你是一个可靠的男人,都说我有福气。爹爹虽然开始不同意可是现在他也没有反对了,所有人都知道我们会在一起,你会不要我吗?”
这样的话从一女子的口中说出来,应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啊。林玦城不得不动容了,他真的是没有用,谭家与世人施加的所有的压力都在若水的身上,她从来没有怨言,而自己却还在这里为了一个不知是什么东西的人伤神,更要伤若水的心,他真是该死。
“若水……”林玦城的声音夹杂着一丝湿润,若水并没有戳破它,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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