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妾身求抱大腿》第47章


在山坳里待了两天两夜,终于重见天日的那一刻,我激动的几乎大叫出声。达奚震一看宇文宪的样子,便猜出他受了很重的内伤,忙命人将他送回去。
回到李府,敏敏见到我,免不了又是一阵大哭。
大夫替宇文宪把了脉,说伤势很重,需要好生将养,好在没有生命危险,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敏敏非遣了大夫替我瞧病,我知道,不管你有多健康,这些大夫都能替你瞧出病来,什么肝火旺啊,睡眠不足啊,总之一瞧病,就得吃药。我最烦吃药,死活不愿意看大夫。敏敏看我暴跳如雷的样子,缓了口气,道,“皇后娘娘还知道发脾气,果然是没事了。”
我从下山就不曾见过宇文邕,问敏敏时,她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宇文邕已经提前回长安了。
我觉得整个心空了一大块,他在我生死未卜的情况下,竟然放心的离开,难道他不在意我的生死吗?我本是他的妻呀。
敏敏看到我失魂的样子,劝道,“皇后娘娘,您先别着急,听说,皇上这么急赶回去,是因为大冢宰死了。”
我哑然,怎么会这么突然,我们离开长安时,他还精神百倍,怎么说死就死了。
大冢宰一死,朝中局势可想而知,还不得乱成一锅粥,宇文邕确实不得不回去主持大局。我知道一个君王的无奈,他的每个选择,都关乎国家社稷,百姓生死,宇文邕也一定是迫于无奈,才会狠心弃我于不顾的。我虽然难过,但有自知之明,实在不该将自己的儿女情长与国家社稷相提并论。
一个君王爱不爱你,不是看他在江山和美人之间如何取舍。把儿女私情放在第一位的皇帝,再深情,也只能是个对天下不负责任的昏君。
况且,他将百分之七十的兵都留下来寻我了,连常伴他身,他最信任的达奚震也留了下来,应该是很重视我才对。我觉得,应该要对他有信心。
这么劝慰了自己一番,我难受的心情终于缓和了一点。
我突然想起李娥姿,忙问敏敏,“贵妃之前伤得挺重,她怎么样了?”
敏敏突然一副嫌弃的语气道,“贵妃娘娘没事,就是些皮外伤,皇上让她留下来养伤,她非要跟着回去,已经离开了。”
听她的语气,好像巴不得李娥姿死一样,我气到,“你这丫头,她毕竟是贵妃,你态度好一些,就跟我说这种话还行,让有心之人听到了,你死一百次也不够。”
敏敏气呼呼道,“谁让她上次陷害皇后娘娘推她的,奴婢气不过。”
我假装嗔怒道,“敏敏,听到没有。”
敏敏委屈的福了福身,“知道了,皇后娘娘。”
☆、逼迫
因接近年关,且宇文宪担心朝中局势,只在床上躺了两日,便急急要赶回长安。虽然他受了很重的伤,但时局紧张,李贤并没有执意挽留,只让我们一路小心。
路上颠簸,我担心宇文宪伤情加重,便让达奚震与他坐在同一辆马车上,仔细照料。
到了皇宫,迎接我们的排场,没有以往那样隆重,只有几个小太监。我正觉奇怪,一个禁卫军急急禀报宇文宪,让他前往朝堂,我才知道,宇文护没有死。
朝堂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虽然好奇,但不敢多问,自古女子不得干政,我怕僭越。
一路跋涉,我又累又困,回到崇义宫便倒头睡下。夜深时,我醒了过来,宇文邕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正伏在我的床边睡觉。天这么冷,我怕他受凉,忙将被子扯过去给他盖一盖。
我刚帮他盖好被子,他就醒了。
我起身要行礼,他按住我的肩膀,让我躺下,又替我攒了攒被子,道,“皇后一路艰辛,听说还在深谷中受冻了两日,是朕没有保护好你,害你受苦了。”
他的样子十分悲伤,说的话也很奇怪,反正和平时的他完全不一样,我问,“皇上,发生什么事了。”
宇文邕摇了摇头,挤出一抹笑,“没什么,朕就是不放心,来看看你。”
刚说了两句,他就站了起来,开始解自己的腰带,我紧张的问,“皇上,您这是做什么?”
宇文邕皱了皱眉头,说,“睡觉啊,还能做什么?”
我十分惊讶,他可从来没有上过我的床啊,这次难道。。。。。。我一想到这里,就面红耳赤起来,怔怔地不敢动。
宇文邕没有让宫娥进来服侍,自己三下五除二便把衣服换好了。我紧张的攥着被子呼呼喘气,他盯着我看了半天,我才意识到要往里挪一挪。
他一躺进来,一股寒气便被带了进来,我忍不住打哆嗦。他的身上很凉,我不小心碰到他的皮肤,被冰的难受,忍不住往里挪一挪,他一翻身,又碰到我,我又往里挪一挪。
宇文邕转头瞧了我一眼,声音充满倦意,问,“怎么还不睡,扭来扭去做什么?”
我忙把身子背过去,不敢再动弹。
半晌,我怯怯的喊,“皇上。”没有人回答。
事实上,是我想多了,宇文邕钻进来果然只是为了睡觉,他头一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他背对着我,睡得十分香甜,我可没有办法再睡了。
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和别的男子同盖一条被子,紧张的心脏一直扑通扑通的跳。夜晚那么静,我贴着枕头的那只耳朵,清楚的听到“扑通,扑通”,像有个小人在里面打鼓。
宇文邕这么大的人了,还是喜欢裹被子,我又不敢拽,又不敢贴近他,最后半个身子露在外面,差点把自己冻死。后来索性拿脚一挑,将脚边的另一床被子挑来盖。
我瞥头看他,盯着他的后脑勺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还看到他长了一根白头发,真想替他薅掉。
后来我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再醒来宇文邕已经不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
第二天,听几个嚼舌根的人说,齐轨在府中自尽了。我颇感惊讶,他无缘无故为什么要自尽。
我想起昨夜宇文邕的神色语气,想必是出了大事。
我觉得很遗憾,齐轨其实是个人才。只是,他可能挡了某些人的路。
下午的时候,又听人说,厍汗姬突然病倒。我知是齐轨的死对她的打击太大,才会如此。
我很担心她,遂赶过去瞧她。来到天成宫,这个本就僻静的宫苑,如今更显落寞。园中花卉因为天气的原因,全都枯死了,没有人打点。
许久不见厍汗姬,她憔悴了许多,眼睛肿的像核桃一样,本就白皙的脸,因病显得煞白,有几分将死之人的模样。而她原本是个极美的女子。
厍汗姬听说我来了,支着身子想坐起来,我忙上前按住她。
她偎在卧榻上,我问,“你身体怎么样了。”
旁边的一个宫女跪下说,“回皇后娘娘,太医说,德妃娘娘身体无大碍,但心情抑郁,导致心脉不顺,可能因为第一次有身子,不太习惯。”
我拉着她的手,叹了口气,道,“什么事都会过去的,你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厍汗姬的眸色闪了闪,我有些话不能说的太直接,便让所有人都退下了。
宫娥将房门一关,我便道,“我知道你在难过齐将军的事情。”
厍汗姬本来没有什么精神,一听完我的话,神色立刻变了,怔怔的张着嘴,许久才道,“皇后娘娘,我。。。。。。”
我打断她的话,道,“你不必瞒我,我也没有打算告发你,只想说,人死不能复生,日子还是要好好过下去的,你看开些。”
厍汗姬的眼泪开始扑漱漱往下落,像水龙头一样,似乎永远也流不完。
她边哭边郑重其事的说,“皇后娘娘,臣妾在嫁给皇上之前,是曾与将军相恋,但为了父亲和家族,违背与将军的誓言,嫁进了皇宫。封妃后,臣妾和齐将军虽然仍旧有情,但没有做过任何越矩的事情,您要相信臣妾。”
我赶紧点头道,“本宫相信。”
她似乎仍旧不放心,絮絮叨叨的解释着,我忙转移话题,问,“你可知道,齐轨为何会寻短见?”
厍汗姬痛心疾首的哭诉,“将军不是自尽的,是被大冢宰逼死的。”
这事还要从半年前说起,齐轨家和薛善家是世交,两人从小相识,虽算不上生死之交,但也交情颇深。
齐轨本以为与薛善志同道合,醉酒时说,“天下之事,怎么能由一个臣子说了算。”
没想到薛善早已依附宇文护,第二日便将此话转告给了他,把宇文护气得火冒三丈。薛善连好友都能出卖,自然得到宇文护的信任,被特署其为中外府司马。
宇文护将窦炽贬职后,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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