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大小姐下田来》第23章


☆、同床【捉虫】
洗完澡,铃兰坐在凳子上擦头发。因热气蒸腾的缘故,那张清丽的脸蛋有些泛红,宛若三月桃花。
她琢磨半天,才咬牙道:“沈砚,要不我跟你换换?总让你睡地上也不公平。”
说完屏息以待,她是绝对绝对不会跟他洞房的。
至少现在不会。
他们之间还那么陌生,就连彼此说话都还未熟稔,三两句之后冷场妥妥无压力。
屋里瞬间静了下来,似乎除了彼此的呼吸声外,任何声响在此刻都是多余的。
铃兰见他不说话,很自觉得当他是默认了。
于是她抱着棉被躺在了地上。
特么的好硬!
铃兰转身背对着床,闷闷道:“早知道就不揭穿你了。”
少顷。
她背后,沈砚垂眸,无奈叹息,习惯性的捏捏额角。
在这个地方没有空调冷气,最多有把蒲扇扇扇风。好在铃兰也不是太畏热的体制,屋里两扇窗户打开,夜风徐徐吹进来,倒也驱散了不少热气。
她认命裹着从娘家带来的薄毯,胡思乱想间渐渐入睡。
铃兰是被外面的雷声惊醒的,轰隆隆的好似突破天际响彻在耳畔般,透过打开的窗户可以看见道道闪电划破夜空留下短暂银光。
沈砚已经在穿衣了,头也不回道:“雨水太大,地上潮气重,对你身子不好,你过来睡床上。”
不等铃兰搭话他转身看她,又道:“莫闹。”
一切举止言行都那么有条不紊,丝毫不似白日里瞧见的村里其他的一些莽汉。
那些莽汉,膀大腰圆,皮肤粗劣黝黑,言语粗鄙。
屋外雨水声哗啦啦的响,即便未瞧见,单冲这砸在地面的声音也能辨出水量多寡。
“我也去。”外面这么大的雨,他们肯定是要去打谷场。那么一垛垛的麦秸,若是真被雨水淋个透透的,不知得有多麻烦呢。
这是有人敲门。
沈砚拽住欲开门的铃兰,指指地上。
铃兰:“……”
虽然屋里未点灯,但是她发誓,这厮在笑!
“砚儿。”是沈父。
“来了。”言罢又压低声音道:“天色这么差,外面黑咕隆咚的,打谷场那边肯定一团糟。我跟爹去了忙完自家的少不了也要给别人帮忙,你留下陪着娘,听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说完走了。
开门的一瞬,有冷风闯了进来,吹得木质窗棂嘎吱嘎吱作响。
铃兰啧啧两声,摸了把脸,有些忿忿。
这厮说话就说话,离那么近作甚。
本也不是矫情的人,再者她又不是古人,思想上没那么古板,当下叠了毯子放在衣柜里,又把席子卷起来立在一旁。
等穿好了衣服,这才撑着一把油纸伞去了东屋沈母那里。
沈母正在穿蓑衣,见铃兰来了她也没跟这个儿媳妇客气,递给她一件蓑衣,语气有些急:“这老天爷也是的,明明白日里太阳那么毒辣,这到了晚上怎么说下就下。”
知道婆婆只是埋怨,铃兰也没接话,只道:“爹和相公去打谷场了,咱们也赶紧动起来吧。”院子后面是刚撒上没两天的菜种,菜苗稀稀拉拉的堪堪露个尖儿。眼下这么大的雨,要是没顾好,等雨停了,他们擎等着重新撒种子吧。
婆媳俩披着蓑衣,一个挎着篮子,一个手拿铁铲冲进雨里。
菜园子里菜秧被雨水砸的东倒西歪,菜畦上落了不少蔬菜,总之一片狼藉。
“娘,咱们刚种的菜要紧,这些还是暂时搁着吧,咱先把那片刚撒上菜种的地盖上。”
两个人一起总是快些,一个负责抱树枝稻草,一个负责小心铺盖,倒也没费什么功夫。
沈母还当眼前这个儿媳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姑娘,拿铁铲挖沟渠放水的体力活没舍得让她做,只让她挎着篮子摘菜。
铃兰没答应,把篮子往沈母怀里一推,道:“娘还是您摘菜,我怕我这手上一个没控制好力道再把菜秧扯坏了。”
“那好吧,你当心脚下滑。”
“儿媳知道。”
雨势越来越大,天边闪电雷声响的更急更猛,每一道银光都像是要将夜空撕裂般令人骇然。
铃兰心里戚戚焉,长这么还没这么狼狈过呢。好在菜园子几步远外就是条河,引水方便。引水的沟渠也是之前就挖好的,只是好段时间不下雨,这条沟渠小道被断枝落叶给掩埋了,她只需要将这些杂物扒拉开,将水引到河里就行。
蓑衣毕竟只是古人用龙须草编制缝合用来勉强遮风避雨的,并不如现代的雨衣轻巧方便。雨水淋在上面浸湿了草,整个蓑衣都沉的要命。
这具身体就是矫情,浑身上下都白白嫩嫩的,稍微使点劲儿都能留下一堆印子。铃兰握着铁铲这一通忙活,手心都红了。
“兰儿!”沈母已经摘了两篮子菜送回去了,眼下又摘了半篮子,可算是摘完了,于是挎着篮子叫人。却是疾风骤雨,声音刚喊出来就被冲的四下散开。
“兰儿!”
“哎!”铃兰拉着铁铲往回小跑。
婆媳俩回了屋,又将院子里该收拾的收拾,铃兰又把墙角的引水道扒拉开,这才换下已是半湿的衣裳。
那父子二人还没回来,沈母频频看向外面,眼底一片担忧。铃兰见她担心至此,却还忍着没去打谷场帮忙,想来定时公爹叮嘱了。
铃兰心里虽然也很担心,不过担心归担心,她可不会傻不拉几的往前凑。就像沈砚说的,这个时候的打谷场肯定乱糟糟如同一锅粥。她一个细胳膊细腿的姑娘家,到了那若是被人不小心挤倒在地可如何是好,怎么想怎么都觉得都是在添乱了。
“娘,爹和相公很快就会回来的,您别担心,我去给他们爷俩熬些姜汤去去寒气。”铃兰见婆婆眉头紧皱,于是道。
“我来吧,你烧火。”
“那行。”
好在灶房空间大,平时沈砚砍好的柴都是直接磊在墙边,这才有柴禾烧。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传来骨头的叫声。
“回来了!”沈母率先出了灶房。
铃兰心里也是一突,没来由的松了口气。听见外面婆婆不停的絮絮叨叨,公爹则耐心的一一作答。
忽然灶房门口一暗,铃兰不用看也知道是谁,道:“杵在这儿作甚,湿衣服换下来了吗?”
“这就去。”
“我叠好放在衣柜里了,你慢点,别把其他衣裳捞乱了。”
“嗯。”
铃兰端着姜汤进屋时,沈砚刚换好衣裳,前者丢给他一条干净的汗巾,“头发擦干。”
等他喝完,铃兰再去送碗时,东屋已没了动静,折腾这么久,想必二老早就累了。
屋里点着烛火,光线微漾,火苗时而蹿起时而明灭,偶尔“滋滋啦啦”的声音响起,两扇窗户都已关的严严实实,毕竟这么大的雷雨,吵得实在不行。
沈砚就坐在桌前,他的头发已全数散开,正拿着毛巾一点点擦拭。
他本身生得就不错,这是铃兰一早就知道的。此刻晕黄的烛光打在他的侧颜,他黑发散乱不羁的搭在肩膀上,一时间竟显得那样好看。
他见铃兰还站在门口傻愣愣的,皱眉道:“还不快进来。”
“哦。”
见她这幅样子,他眉头皱的更深,“你怎么了?”之前不挺好的。
铃兰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她揉揉脸,笑呵呵道:“没怎么,你就当我欺软怕硬吧。”
沈砚:“……”他不傻了她反倒还不高兴了?
铃兰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索性什么也不管了,脱鞋上榻,淡淡道:“我先睡了。”
之前不跟他睡在一张床上是不知道他是在装傻,如今不同了,既然话都挑开了,想必他也明白,自然不会强迫于她。
此刻她无比庆幸,这个床够大,躺俩人也绰绰有余。
第二天铃兰醒来时床上只有自己,她闭着眼睛静躺了几秒,伸手摸摸身侧。
温热的。看来他刚起床不久。
外面雨水还未停歇,倒是比昨夜里小了许多,淅淅沥沥的。
铃兰洗漱完,用完早饭,带着敬意与感激的目光送走了勤勤恳恳的庄稼人沈氏夫妇。
“你就这么不喜欢种地?”沈砚抱臂看她,嘴角轻挑。
铃兰送他个白眼,“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要不是我,你早被爹打发下地了。”
昨晚淋了雨,于是铃兰再次光荣的感冒了。
沈砚轻笑一声,拽着她的胳膊,“走吧,爹跟娘交代了,让我陪你去抓药,然后寸步不离的照顾你。”最后一句他说得十分玩味儿。
所以说,要论穿越到古代铃兰最讨厌的是什么,除了在地里被晒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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