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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自己耕作,她将孩子们也带了过去。
几个小的自不必说,就连宝哥儿、安哥儿等几个已经成了家的,也不时会跟晴鸢一起去下地劳作一番。
晴鸢可不是那些自诩高贵、高高在上的浅显女人,当别的贵妇们都在讥笑她没有福晋的样子,跑去学那些下等人自甘下贱的时候,她却带着孩子们去体验农民的艰辛与痛苦·然后去体验在得到自己的劳动成果之后那种无法言喻的快乐与满足。胤的孩子们都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从小到大都是被人泡在蜜糖罐里养大的,又何尝见识过这种生活?从一开始的新鲜·到后来的劳与痛楚,再到后来的满足和幸福,晴鸢以身作则,也监督着他们不轻易放弃。当种过了一轮菜地之后,孩子们似乎都在一夕之间长大了,不仅多了不少沉稳,也更加的懂事。因此,当被晒黑了一圈的他们出现在别人面前时,已经做好了准备要狠狠讥笑他们一番的人们笑不出来了,不但笑不出来·还隐隐被他们的气势所慑——这些孩子只是往那里一站,那种沉稳的气度就镇住了场面,令人不禁啧啧称奇。
就连康熙和德妃都对他们眼前一亮。原本对晴鸢的这种举动颇有些怨言的德妃,在看到似乎被改头换面了的孙子、孙女们时,也终于体会到了晴鸢的一番苦心,康熙那就更不消说了!他看着这几个举止得体、面容坚毅、沉着稳重、知耻懂礼的孩子·满心里全是浓浓的欢喜与骄傲,特意深深地看了晴鸢一眼,十分难得地点头称许道:“好,很好!这样的孩子才配得上是我爱新觉罗的子孙!老四媳妇,你做得很好,辛苦了!”
晴鸢哪敢当此评价,急忙跪下说道:“皇阿玛谬赞了!媳妇只是做了身为母亲当做的事情,不敢说辛苦。”
康熙十分满意,哈哈大笑着说道:“很好,很好!不骄不躁,而且务实能干,老四,你能娶到这样的媳妇,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一旁的众人不由动容。
能够让康熙帝亲口说出这样的称许之言,那得是有多么中意晴鸢啊!皇子那么高贵的人,娶到她居然也是“三生有幸”?不少官家媳妇、福晋夫人们,看着晴鸢的眼神立刻就变绿了。
看着康熙对晴鸢和孩子们赞不绝口,就连已成家的宝哥儿兄弟都被高看了几分,胤更是平白无故得了青眼,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位四福晋心机如此之深,这般做作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啊!
肯下这种苦功夫,对自己和孩子们都如此严苛,以博取康熙的喜爱,这位四福晋还真是个狠人!这时众人才恍然想起,这个女人可不是什么善茬儿,虽然这些年不再显山显水,多隐居在家中,可从一开始,胤的种种丰功伟业中,就没少了她的影子!
如此一来,康熙所说,四福晋乃是四阿哥的贤内助一说,倒也实至名归了!
得到了康熙的称赞,不管别人心里怎么想,胤的一家子都是颇为高兴的,不但是孩子们开心,胤也十分感动,晚上回到家中,看着晴鸢同样被晒黑了一圈的脸,不由心痛地说道:“你辛苦了!今儿个能够得到皇阿玛的称赞固然好,你却吃了不少苦头,以后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要再做了!”
晴鸢不由愕然,看了看他,抿嘴笑道:“爷误会了。妾身可不是为了讨好皇阿玛才这么做的啊!妾身是真的喜欢下地去耕作,带着孩子们一起去也不是为了博取谁的欢心。孩子们都没吃过苦,在人生中太过一帆风顺了,就像那柔嫩的小花,稍一有个什么意外就很有可能一蹶不振·甚至中途夭折。让他们吃吃苦头,懂得人生的艰辛,这样以后不管遇到什么风雨,他们都能坚强面对·妾身觉得这才是真正对他们好,所以便也这么做了!至于会受到皇阿玛的褒奖,那却是意外之喜了!”
胤不由愣了一下,细细回味着晴鸢的这番话,发现还真是这么个道理。不由更是感叹了几分,拉着她的手道:“我一心忙于朝廷事务,家里和孩子只能劳烦你多费心了!看你为了孩子们如此煞费苦心·皇阿玛说得对,能够娶到你,我定是上辈子烧了高香,这辈子才有了这福气!”
晴鸢便不由“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道:“爷说笑了!只要爷不嫌弃妾身如今这黑炭似的肤色,妾身就心满意足了!”
胤不由笑着,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暧昧地咬着她的耳垂·轻声道:“我是否嫌弃了你,何不亲自试验一下呢?”
说着话,他的大手却灵巧地解开了她胸前的衣襟·滑进了那柔腻嫩滑的胸前,将她的饱满一手掌握,手指还轻轻挑动着那雪峰之上甜美的樱桃。
她低喘了一声,顿时化为了一滩水,融化在他的怀中······日子就在这种平淡而又不平淡的生活中慢慢流逝,当秋老虎肆意在人间宣泄着它的威力时,畅春园里突然传来一个噩耗——康熙在办公之时,突然晕阙了!
消息一经传出,立刻朝野震荡。但由于这些年来康熙身体转弱,大病小病不断·倒也并没有引起人们太大的恐慌。
只是上上下下都担心着他的病情,谁也说不准这一次是不是就是来真的,说来以康熙的年龄,随时就这么去了也并不是多么令人奇怪的事情!
胤身为皇帝跟前最得宠的儿子,自然少不了要贴身侍奉着,因此一连几天都住在了畅春园里。晴鸢等人虽然就在不远的圆明园里·可康熙身边的人严格封锁了消息,胤又不能时时回来,因此也不得不在忐忑不安中等了又等,不知具体的情形怎么样。
又过了几天,胤好容易回来了一趟,只换了件衣服便又匆匆离去,离开前对晴鸢道:“皇阿玛这次的情形很不好,太医建议马上送回宫去,我这就要陪着他回去,你也赶紧进宫去看看额娘。这次恐怕······”
他并未将话说完,但晴鸢已经心领神会。仔细算算,此时已经是康熙六十一年,如果郭佳玉的记忆没错的话,这一年便是康熙人生最后的日子。而听胤的语气,应当是差不多了······她心中一凛,赶紧命人收拾东西回京。回到京城以后,顾不得家里的事情,便立刻递了牌子请求进宫。德妃此时也正是收到了消息,心慌意乱之际,听到晴鸢的要求,便立刻答应了。
对她来说,康熙若是真的不好了,那宫里所有的人都会是她的对手,谁都想要在最后的时候尽力一搏,给自己谋取一个最好的晚景,这种时候,也就只有自己的媳妇能够跟自己一条心了!
晴鸢将家务交给李氏和钮祜禄氏,倒也放心。这些年来她们两人中规中矩,帮着她处理家务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难得的是这两人很懂得时务,知道收敛自己的野心,不该想的不要想、不该求的不要求,很少给晴鸢添乱。
她自己则匆匆进了宫,还未走到永和宫门口,便见前方德妃急急走来,连软轿都未乘,见了她,劈头就道:“皇上已经回宫了,快随我来!”
晴鸢见她神色紧张,连彰显身份的“本宫”两个字都忘了说,一时也不敢开口,急忙跟在了德妃身后,快步向着养心殿走去。
到了养心殿外,德妃让人进去通禀,自己则在外面,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来来回回踱着步,不停向里张望着,十分的急躁。晴鸢见了,不得不开口劝慰道:“额娘,皇阿玛吉人天相,定不会有什么事的,您就放宽心吧!”
德妃看了她一眼猛地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忙抓住她的手,问道:“晴鸢,你不刚从圆明园回来吗?一定知道皇上的真实情形怎么样了!他现在究竟是怎么个情形?你莫要骗我老实告诉我!”
晴鸢一愣,顿时心中十分的为难。
根据胤的说法,康熙的情况很不好,可这话能够跟德妃说吗?就算要说,是她能够随便说的吗?
正在为难间,却见李方匆匆从里面走了出来,躬身道:“奴才见过德妃娘娘!娘娘皇上请您进去呢!”
一句话顿时转移了德妃的注意力,她立刻放开了晴鸢,头也不回地往里走去。
晴鸢偷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松了一口大气,赶紧闷不吭声跟在德妃的身后走着。李方转头看了她一眼,倒也没说什么。
来到康熙的寝宫,德妃毫无顾忌地冲了进去,晴鸢却很是识趣地等在了门外。李方赞许地看了她一眼告了个罪,便也赶紧走进房去。
晴鸢正在外面站着,心中忍不住焦虑忽然看见胤和胤祥匆匆走来,不由就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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