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尽头会是什么,但我的心里却异常的安宁,什么时候这地下竟然也会有这么平和祥仁的空间?总感觉这里跟我有着某种不可割舍的联系,催使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上面到底是些什么,就像是被人在心尖上吊了一根线,想不跟着走都难。
既来之则安之,于是,我大胆地奔了上去,一层一层地向上,竟一点也不觉得累,反倒有一种奔跑在回家途中的感觉,这究竟是为何?
慢慢地我发现之前萦绕在身上的那些水不再跟上来,这么说我已经差不多到达黄泉水面上方了?我回头看了眼水中的一直陪着我的那些亮光,还真的点舍不得祖奶奶了呢,不知道此生她还会不会遇上她的心上人,但愿老天怜悯下次我去的地方能让他们有相遇的机会。我蹲下轻轻地将手伸入水中,最后一次感觉到她的存在。嘿,没想到她也会留恋,竟然紧紧围绕着我的手指不停地穿梭着,我微笑着乖乖地任她盘旋,再目送着她缓缓地退下去,她属于这片水域,想必这里也有他们的回忆吧!
千年老蚌
“不知道天目现在怎么样了;希望他们都能好好的。”我轻抚着连接天目的手膀子满是忧心地低声叹息着;然后转身向不断转弯的阶梯尽头走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离地下远了距地表近了的缘故;原来很是干净整齐的石阶上渐渐有了青苔的痕迹,且越往上走一薄片柔柔的看起来异常清爽的微弱光亮就越明显,难不成前面就是出口?我欣喜地猜想,兴奋之情像缠绕的菟丝草疯狂地滋长起来。
于是,我像离弦的箭一样三步并作俩步恨不得即刻就扑上去地快走疾走着;抬起的脚在到达光芒最亮的转弯处时,才硬生生地在最后一步镇静一二。如果这一脚踩下去不是出口而是陷井的话怎么办?那后果可不是一般的严重。此时此刻如果我还连这份心眼都没有;那真的是白死了这么多次。收收激动的心思;轻轻顿住即将落下的脚板;再努力调整几下呼吸;我这才先悄悄地将腰上的背包送出去了一些;确定没有什么东西即刻扑下来,再将头小心地伸进去。
这是什么情况,我只见过上岸生蛋的乌龟王八,还没见过上岸生产的蚌呢!而且还是只巨形如假山的大蚌。“难道那些人造这些佛像就是为了给这只蚌塔个窝?”我傻眼地看着脚下四、五个石梯上的小洞里这只张大着嘴露出一大团饱满莹白珍珠的大蚌奇异式地想道。
只见,足足有一张个人沙发大小的大蚌被镶在尽头这个只有半米高的小洞里,此乃我有生之年见过的最大的蚌,一颗颗如此大的圆突突包在白肉里面的珍珠也是我第一次看到,太震憾了,只是不知道这只蚌是不是还活着,我想碰又不敢碰地捏紧着拳头轻敲着手下的石壁。
不过,光从那水嫩嫩的肉来看,它应该还是具有生命力。只是,我很好奇一只大蚌是如何从那低处的水域里爬到这里来的?而且还要上台阶加转弯这种高难度的活,难不成它成精了?
为了看得更真切,我又向前走了俩步,本意是想瞧瞧那蚌下面会不会还有水,却没想到竟惊动了它,吓得它抖动着上颌艰难地想和合上,却不能如愿,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珍珠太多的缘故。我有点怜悯地看着它,但总觉得这好像不应该是我要看到的东西,之前那种熟悉的感觉此时我完全体会不到。
前面再无路,我是不是要退回去重新再看一次,可能因为我之前走得太快,将沿路的细节给错过了,也许这并不是最后的出口也不一定,我摇头退缩着,打算离开。
“哐当……”一声清脆的物体落地声音从背后传来,然后一路朝我滚了过来,轻撞着我的鞋帮,会是珍珠吗?早不掉晚不掉,我一走了它就掉出来,按理说,那些珠子离台阶也有一定的距离,哪那么容易就蹦了出来,跟自动式跳跃似的。
越想我头皮越麻,鼓起勇气低头一看,还真是那闪高的一颗大珠子在我的脚边打转,如果说它滑过来是因为物体的惯性,那它在撞到我的脚后还能转得这么快是因为什么?
我异常冲动地一脚踩在上面,想以此来制止它的活动,可陆陆续续跳过来的一颗接着一颗的明珠,让我没有这么多只脚去踩了,现在逃跑为第一要务,因为不知道即将出场的又会是些什么怪物。
“哗啦啦……”百十颗原本清脆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就成了现在这道刺耳难听的流动声。
我不知道这些珠子跟着我是为了什么,还是说我们只是同路,而走在前面的我正好挡住了它们的道?我试图跳上通道顶端,以此来让出一条道来,苦于陡手根本办不到,只得像是风箱里的老鼠又不要命地窜向另一头。
其中一俩颗珠子还打到了我的背上,又冷又痛的触感让我从内心深处打了个摆子,这哪里是珍珠,摆明就是一颗颗的小炸弹。
我慌不择路地连刚才想要好好看看有没有别的出路的想法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只知道一味地向前冲向下走。
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我又要冲进水里去?下面的那道门关没关还不知道呢?要是关了可啥办?我脑海里快速地翻转着各种想法,脚步不知不觉地慢了下来。
不管了,先躲过这些珠子再说,我目测着前方那道不怎么宽的转角处,然后双腿一蹬起跳,跨了个一字马卡在俩道墙之间,这下应该能将它们都甩了吧!我想。
“我的个神呐!这是些什么东西?”我失声尖叫,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我这边辛苦地扯着一字马,它们则安静地堆在我的□,等着我一个不支掉落下来,它们就好像认定了我似的,敢情我刚没做什么坏事啊?
可怜曾经的我没学过武术,体育成绩也不怎么理想,才一分多钟就坚持不住了,既然它们要跟着我,那就让它们跟吧!大不了我抽出匕首来,一颗一颗地全给它钉碎了。
无奈地一手紧捏造着匕首,一手撑墙,慢慢地从石壁上滑下来,然后,抖着腿举起手就等着它们下一步动作开始,好沙场秋点兵了。想这一俩颗珠子都可以玩出这般大花样来,古人的思想真的是太让人琢磨不透。
然而,我摆架势都摆了半天,它们却还是不动,只是安静地像颗正常的珠子一样躺在地上,莫料它们也会使兵不厌诈这招?我小心地用脚拔了拔扎堆的这些大如拳头的珠子,没想到轻轻一碰原本聚在一起的就全散了,且是非常正常地散,没有一点自主运行的迹象,难不成刚是我的幻觉?
踮着脚尖从小空隙中穿过,一步三回头紧盯着那些珠子,在确认它们再也没有动了,我才纳闷地向前奔去。心想,珠子都出去了,母蚌应该会有意想不到的变化吧!
安静的道道里除了我上台阶的脚步声外,没有其它的声音,这让我安心不少,跑动的脚步也逐渐变得平稳。
看着俩边倒退着的雕刻精致的庄严佛像,我总觉得这里面会有什么故事,可我不懂佛,又看不明白这中间有什么寓意,放缓脚步用双手轻抚上这些干净的石像,想用触感来打破一些视觉上的障碍。可一副接着一副地摸过去,还是陡劳,除了冷冷冰冰的石头本质,什么特别感觉我也没有体会到。
抬头看向大蚌的方向,没有了珍珠的洞口光亮早已不见,黑暗中透着一股子温暖的气息,与这佛像倒是很配合,但与那老蚌身上的感觉却差之千里,难道它跑了?我一步一个脚印地挪过去,匕首横于胸前向前探试着。
伸长脖子入小洞一看,真的什么也没有了,只余个空空的石板黑洞,要说这个洞真的好像就是为那蚌量身定做的,可水中之物脱离水它是怎么到了这里,又怎么能够活下去,而且怎么可以凭空消失,这些不解之谜的谜底究竟是什么?
不死心的我干脆直接跑下去摸索着这个没有一丝缝隙的小洞,用匕首挑插敲砍后,还是失望地蹲了下去,单凭我的能力,真的很难去了解这里都发生了些什么。
猛然间我想起来那蚌的一丝动作表达的意图……无能为力,这不正是我现在的所处的状态,脑门窜汗的同时立马浮出了一副我像蚌一样被困在这里的画面,不,我手脚并用地想要爬出去。
果然,有时候人的第六感真的很准,我刚举起手,下半身就被粘在了这块石板上,保持着半爬半起的姿势,像块冰棒一样被死死地封住了。“难道我也要变千年不死的老妖怪?”这一念想清晰地写在我的脑海中。
“刘遇,当佛像的滋味如何?”恶魔的嗓声响起,激起了我层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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