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养成系统 作者:枭药(晋江vip2013-10-29正文完结)》10-29正文完结)-第109章


逸王满面感激,又膝行着更靠前了几步,抬起了头:“多谢圣上!父皇之事,确实与臣无关,却不知为何,有人定要蓄意陷害,还请圣上为臣做主!”
赵泽骏顺着自己大哥的目光看向了静娴,他身为一国之君虽然向来嚣张的很,但对着这位总能教训他的太后还是有几分忌惮,因此犹豫了一阵,竟也收敛着说道:“太后,王兄他……”
“圣上年幼,恐为歹人以兄弟之情所欺!”不待赵泽骏说完,静娴便干脆利落的打断了他,说罢也不等他反应过来,就目光示意在台下的福全将人带来,接着说道:“是非曲直,本宫今日自会分辨个清楚!”
这般半刻钟功夫过后,早有准备的福全便带着另一位发间已有些花白,与以往比起苍老的不敢相认的魏九行到了众人面前,对着静娴、赵泽骏,与众位大臣行了礼,接着自报家门。
对这位曾经是天子身边最亲近人的总管大太监,群臣心中多都还有印象,确认了身份后,从前在赵尚衍刚死后便在陈大学士面前撒了谎的魏九行自不用说,在福全的劝解威胁下,已是亲眼看见了一般将赵泽书弑君的情形说得清清楚楚,几乎只差信誓旦旦指天起誓了。
“一派胡言!”赵泽书猛然站起,几乎强忍着才没有上前将魏九行踢倒在地,面目狰狞指着他喝问道:“若当真如此,这般大事,你又怎会今日才说!”
魏九行趴伏在地,畏缩的退着,不敢直视,唯唯诺诺。
“有您这般威势,他一失势的内监,若非有本宫相保,又怎么敢说”静娴面色淡然,说到这时天坛远处便也传来了一阵阵甲盔战靴整齐跑动的声响,之后越逼越近,响的震人心弦。
静娴毫不意外的抬头看去,等了片刻,声响停在了大门入口,只进来了几十个一身戎装的禁卫军士,为首的正是护国将军黄宏,落后一步则跟着清桦,怀中带着一似是匆匆扎就,很是松散的包裹。
行礼过后,黄宏起身说的铿锵有力:“禀太后,逸王府已查抄清楚,府内仆从家眷皆压入了刑部待判,还抄出了些大逆之物,臣等不敢擅专,特带来请太后过目。”
一旁的清桦也面目严肃,上前几步到了众人都能看见的空地,解开了怀中包裹仍在地上,顿时发出了沉闷的撞击声。
打开后,赫然入目的便是一明黄耀眼的黄袍,细看一旁则像是玉玺,玉玺下还压了一摞不薄的信件,这些放在一起,任谁一看,怕也知道不会是普通的书信往来。
赵泽书看着这已无话可说,面色一片灰败,黄袍玉玺自然不会是他所为,就算他真有这念头,也不会白痴的私自做出来还放在一搜便能出来的府里,甚至那一叠一看就不是好事信件怕也是伪造的居多。
但他如此无力的原因却是他明白了,静娴竟是真的要对他动手,而他不但一无所觉毫无防备,且是真的没有相抗之力了。
绿柳从侧面走下祭坛,将地上的东西抱起,上来送到了静娴面前,静娴大致翻看一番,便放下手,低头对赵泽书问道:“逸王,你还有何话要说?”
赵泽书抬头看着静娴,眼里是浓浓的怨恨恶毒,却未发一言。
“既是已然认罪,事情便清楚的很,赵泽书欺君罔上,先弑君父在前,再谋今上皇位在后,不忠不孝,丧尽天良,枉为人子人臣,自今日起,夺逸王之位,除王族宗室之名,贬为庶人。”
静娴冷静的说道这,接下的话虽是一字一句,却透着满满的杀伐果绝,不容违抗:“即刻斩于坛下,以祭天地!”
听到这话本来满面怨毒的赵泽书面容瞬间凝滞,要知皇家信奉“上天血脉凡俗不能决、”“虎毒不食子,”千百年,从前朝至今,虽说皇子宗室犯罪谋逆之事不算太少见,但便是再大逆的罪过,即便刑罚禁锢,私底下相逼迫害,却都没有直接在明面上要了性命了。
赵泽书本就打着这样的主意,就算便贬为庶人他也是皇家名正言顺的血脉,静娴只要不能杀了他,他便总有机会联结忠义之士,终有一日能将意图甚大、与一女子之身染指朝政的太后弄到家破人亡,但他却没想到静娴竟打算就这般直接杀了他!赵泽书猛然反应过来,喊叫的近乎癫狂:“你敢!我乃父皇亲子,太祖血脉,没有被……”
噗!话未说完,一道血光便冲天而起,飞起的头颅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悠忽落在地上,几个轻微的弹跳后,如瘪了气的蹴鞠般磕磕绊绊滚动起来,碰到石面才终于慢悠悠停在了洁白的石阶旁,整齐的黑发已滚的凌乱,但面目依然鲜活,似乎嘴一张,那还未说完的叫喊就能接着骂出声来一般。
虽然早已刀刃万人之血,但刚刚接到静娴眼神示意狠心下手斩下了皇子头颅的黄宏,此刻站在轰然倒塌的无头身躯面前,却也甚至顾不上抹一把面上溅到的鲜血,只是呆愣的注视了那渐渐蔓延,蜿蜒而下的血迹,攥着刀柄的手心却越握越紧。
其实不止黄宏,在场的无论文武群臣,宫人乐师,甚至远远立在台上、一向暴虐的赵泽骏,在此时抬头看着那站在光芒中,身形未动、面目难辨的女人时,地上滚烫的鲜血便似是忽的变得冰凉且逆流了众人心中,带来一阵阵的颤抖的畏缩与战栗。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我得了一种越到结尾就越卡文卡到欲仙欲死的病。#已弃疗#
☆、九十六章
无论静娴为了这秋祭大典上一系列的变故事先做了多少准备;摄政太后明目张胆不顾历代规矩管理;当众斩杀了堂堂亲王的这一事实,也的确给整个大赵上下带来了不轻的震荡。
而在初时因迅雷不及掩耳的震惊降下了;群臣反应过来之后,静娴倒算是不出意料的收到了盛京朝堂铺天盖地而来的怀疑责难。
那些本就死板教条;早看不顺眼静娴以女子之身插手朝政的老大臣们自不用说;甚至以往诸事不理,只知斗犬溜兽的赵泽骏,不知是不是被静娴的行为吓得有了紧迫感;都开始在方氏与几个白胡子大臣的劝戒指导下,在早朝之上公开指责静娴所为有欠妥当;似是等不得的要求静娴还政于上,另赵泽骏开始亲征了。
但相较之下;静娴更在意的,却是另一件事。
除了何大人及黄宏等对静娴死忠到不容动摇的朝臣外,甚至其余静娴用了几年时间,或拉拢或威胁来已做簇拥,以前对她还算支持的家族权贵们,如今都表现出了一种很是微妙的沉默,不反对却也决不明确站出表示支持,这态度显然是在等着静娴的反应,见机而行。
这多少有些出乎静娴意料,寿福宫内,静娴冷笑着将手里的奏折拍到了书案上,带着压抑下的愤怒:“本宫倒是奇怪了,旁人便罢,这郑升明知道他当初投靠贺氏谋逆送的投诚书还在我手里,他怎么敢顶着我给他的侍郎之职上本,称病不朝!”
这郑大人便是卫清河当初送上的,在贺氏事败后未被发现的漏网之鱼中最大的一个,在静娴将他的罪证送到手上时,为了身家性命几乎是迫不及待,恬不知耻的对静娴献上了举族忠心,如今却也是第一个以生病的理由想要置身事外的人,而在盛京布满了庙中培养出暗探的静娴,自然清楚这理由是否为真。
台下的卫清河带着些许无奈的笑:“郑升这人本就不堪大用,便连当初的贺国公也是看上了他郑家的威势才接受了他投诚,否则,便是送上门来也不会要的。”
“好,他便罢了,旁的呢,难道我耗了近八年功夫找的就皆是一群白痴?”静娴猛然站起,语气烦躁:“还是他们觉得我齐静娴便愚笨良善到这般地步,连如此阳奉阴违都看不出,容得下?”
卫清河也随着起身拱拱手,先说了一句主子息怒后才劝解般的解释道:“一来,他们想着若是圣上年幼,又没什么手段,若是他亲政,想做什么自然比在您手下容易些,更何况是暗地商量好了一同如此,觉着法不责众,您又不能在这时机大肆清查,便有自觉得更有倚靠了些,二来,您当众斩杀亲王,此举暴露的野心也怕是把他们吓着了……”
卫清河似有些犹豫,顿了顿才接着说道:“毕竟您是一女子,效忠于您,他们心里定是本有些不甘轻视,才想着趁着这良机说不得能从您手里出来,何况是这般大事……”
静娴面无表情,似笑非笑:“你是说,我若不是摄政太后,而是摄政王甚至辅政大臣,他们这时便会巴不得的上来求这从龙之功?”
“呃,虽不至巴不得,不过想来,应总会比如今强些。”卫清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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