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讼 作者:五毒司空》第22章

……
那么圣洁的天使，原来也是……
“主人，你为什么要相信那个男人？为什么？为什么不肯相信铃铛？……
那天晚上，你流着泪，抱着铃铛的样子，让铃铛……真的好心疼啊！555555……”
……
天使，你也不过是人类啊！
“还有大哥哥，你为什么？为什么不让铃铛为主人报仇？为什么阻止铃铛？为什么？……”
“为什么啊！！！！！！！！！！！！！！！！！！！！！！！！！！！！！！！！！！！！！！！！！”
陡然之间，我眼前的空间扭曲了！
一只可怕的，外形像放大了三倍的猫脸的影子，竟然直接出现在我眼前！
更可怕的是，我的视线，明明能穿透那个影子，看到后面那奇形怪状的空间，但是，那个影子，无论我怎样摇头，想移开视线，那影子却仿佛已成为我眼睛的一部分，始终在我眼前盘旋。
当时我的感觉……无法表述。
对未知事物的恐惧、惊讶，乃至好奇、兴奋，都很像，但又都不像。
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当时看着那个影子的时候，我读出了它的表情……
悲痛莫名的哀伤！
还有更让人揪心的……
难以言传，却叫人难过欲死的
如深渊般，无穷无尽的
彻底绝望！
“你是铃铛……你是铃铛吗？你……”奇怪的是，与我剧烈的内心活动相反，我说话的语气出奇的冷静，和低沉：
“请你……请你原谅我……原谅大哥哥我吧。如果，你不愿意原谅，至少，你告诉我，我应该怎样做，才能让你好过一点？”再低沉的语气，也难掩深刻的悔恨和无比的内疚……
！！？？
面前的猫脸，在话音刚落的那一刹那间，好像……
犹豫了。
但很快，又变回那绝望与哀伤的表情。
“我、要、你、死！”
咬着牙说出的话语，字字都如千钧重担，压在我心里。
“……真的吗？这样做，你会高兴吗？大哥哥这样做，真的能让你感觉到满足吗？”
影子不再说话了。本应是猫眼的位置，现在是一片空洞。空洞中透出一闪一闪的光芒。
那……好吧！
我的右手慢慢地伸向影子，似乎知道那影子能让我满腔的死意……
得到解脱。
“笨蛋！都叫你别动心了！快！快出来！”
旺财的叫声突然出现在身后，总算在千钧一发间阻止了我。
我眼前的影子和扭曲的空间，也都在转眼间恢复了正常。
房间中，传来怨妖恶毒的诅咒：
“你！算你运气好！下次，我一定会，让你，还有那个女人！还有……所有的人类，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吼——！”
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你是怎么搞的？怎么刚进去就被迷住了呢？……我知道你后悔！可是，你要知道，你所面对的是什么！”旺财静静的看着迷迷糊糊的我从房中走出，回到客厅之后，才狠狠地开始了批判。
“原来……我错了。”
“嗯？你说什么？你还好吧？”旺财还以为我真中了怨妖毒了呢！
其实，经过刚才的经历，我根据自己的发现做出了惊人的假设！
“原来……铃铛的变化，要比我们所理解的更早！”
“你这叫什么话？铃铛的变化从何时开始，或者说，怨妖是怎么产生的，连鹞大哥和牛大叔都弄不清楚！你一个人类，怎么可能知道？”（狗妖旺财：“誓死捍卫妖民族的民族自信心和民族尊严！”）
我并不理会旺财的反驳，自顾自的说下去：
“但是，一定与人间的怨气有关！对不？”
“！！！你怎么知道？”旺财开始对“缺心眼的某人”改观了。
“其实，我也对怨妖的来历一头雾水。”（“切！原来还是缺心眼！”旺财失望至极）
“但是，铃铛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想，我可以解释。”
“那好，你说说看！”旺财爱理不理。现实的家伙！等着瞧！
“铃铛自幼被天使所收养，对她而言，天使就是母亲。对不？”
“是啊！那又怎样？”旺财不耐烦了。
“……（腹诽中）作为一个未成年的小孩子，对母亲的依赖自然较重。而且，天使在认识那头禽兽（“别侮辱了禽兽！”鹞、牛大叔和旺财同声反对）——姑且先这么叫着吧！（“不行！”“不行也得行！”作者出面为主角撑腰）——以前，和铃铛相依为命，那时的铃铛是最幸福的。”
“这不是废话吗？”旺财听腻了。
“那么，如果天使认识了一个男的。两人一见钟情，如胶似漆。那天使对铃铛，自然就不那么重视了。对吗？”
“正常！你们人类就这德行！我那主人还不是一样！”旺财被勾起了伤心事。愤愤不平。
“……可以这么说吧！可是，虽然不那么重视，但并不是不重视。何况，作为天使，她认为自己遇到的是足以托付终生的人，‘母亲’的欣喜，也可以感染铃铛吧？”
“……说的没错！但那个男人，他配吗？”旺财对那个男人的恨意，并不比铃铛浅多少。
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呢？
“是的。那个男人是什么东西，我们现在当然了解。但在当时，热恋中的天使并不了解！（“热恋中的女人是盲目的。”老板高人高论）然而，在天使第一次带那个男人回自己家的时候，铃铛，其实就已经知道了。”
“哦？这我倒没听铃铛说起过。”得知最新内幕，旺财总算提起点精神了。
“其实，铃铛很早就看出，自己主人所选择的，并不是一个正常的、可以托付终生的人。于是，她用自己的方式，如敌视、抓挠等等，希望引起主人的注意。但是，天使——说难听点吧——恋‘奸’情热！不但不重视铃铛的反常，反而认为铃铛不懂事，而对其动手！”
“……
愚蠢的人类！”
……
旺财对人类的评语，第一次深得我心。
“作为子女，明知道自己的母亲所遇非人，焦急难过本已正常；更何况，自己的好心提醒，却招来横祸……如果是人类，还可以请求别人的帮忙，或决绝点，拂袖而去！但铃铛不行！她不会说人话，更不能离开天使！
……
所以，恐怕，铃铛心中对人间的怨恨，从那时已经种下了根。”
“……说下去。”对于铃铛的痛苦，感同身受的旺财也不想多说什么。
“而当天使终于认清对方的真面目时，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主人的伤痛就是铃铛的伤痛，而幼小的铃铛又无法完全了解人类的感情。因此，在她单纯的心目中，主人的愚昧和毒打造成了怨，主人的悲痛和懊悔造成了恨。而这些感情，又因天使的死而进一步深化。再加上她自己后来的亲身经历，还有……我的疏忽……最终，才导致了今天这样的结果。”
“说这些都没用了！你到底想说什么？”对现实的无力感使旺财烦躁不安。
“我想，铃铛，在天使离她而去的时候，已经变成怨妖了！”我大声说出自己的结论。
“……
你就是想说这些？”对某人的搞不清楚状况，旺财很郁闷。
“是啊！”我还蒙在鼓里，浑然不觉。
“你脑子进水拉啊？铃铛什么时候变的怨妖，和怎样令她恢复正常有什么关系？竟然听你这缺心眼说这半天。我***有病！”旺财爆发了。
嘿嘿！小狗狗，说到用智慧来解决问题，你还不是人类的对手！
好戏才刚开场呢！
“你是狗吗？”先逗逗他！
“是啊！咋了？”入套了哦！
“你不是猪吗？”
“……你是想我咬？还是想我抓？还是想我又抓又咬？”
旺财啊！你真不经逗！
好吧！我告诉你！
“你不是猪咋就这么笨咧？我们要解决问题，先要找到问题发生的根源所在！懂不？（“……”旺财想想，不情愿的点点头）懂了吧？好！现在，根据我刚才的分析，你认为，如果要让铃铛恢复正常，我们首先要做什么？”
旺财开始动脑筋了。
为了“营救铃铛计划”的正常、顺利实施，更为了以后的幸福生活，我决定，要对旺财进行专业的脑力特训！
（还有“奴化教育”。这样，以后我就有一只又聪明，又有法力，还很听话的小狗妖让我指使了！呵呵呵呵！）
“我想不出！你说吧！”
旺财，你这就想完了啊？真是狗头猪脑！
“很简单啊！首先呢，我们要找到天使，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