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号公民[无限流]》第104章

查起来。
商炀一切如常，症状跟他之前对丁池鱼描述的盲点深夜异状引起的失感没有差别，丁池鱼这才彻底放下了心。
丁池鱼感到胸口有些沉重，于是将系着的阴锣取了下来。
阴锣已然变色，在手中犹如铸铁般沉重，丁池鱼敲了下，触手生疼却丝毫声息不起，他见状不禁摇了摇头：看来几天内是没法用第二次了。
因为在意那怪异的视线，丁池鱼来到墙边，扶着墙将两室一厅的屋内走了一遍，却都没有发现。
疑惑之余，他感到有些疲惫，只能重新在床上坐下。
取出穆子清准备的药膏，丁池鱼一边给自己的脚踝敷药，一边仔细回忆起刚刚那诡异的一幕，想法很多，但却都没有证据能够印证，只能暂时留作参考。
药膏很有效，抹上后那青紫色很快消散了不少，疼痛感也大为减少，不过丁池鱼心头的疑惑却逐渐更多了起来：
事实证明，这栋楼里的确还有他们没有发现的问题，虽然有了少许头绪，却并不足以改变局势，看样子明天又要重新开始；
从刚刚开始，他发现床头钟表的时间跟自己手机时间的偏差继续开始变大，盲点里时间的流逝又加快了，经过验证，暂时是这里的一个小时，只相当于外面的四十分钟，事情本就复杂，时间却渐渐减少，效率不提高是不行了；
凶物的使用在盲点里似乎有所限制，二八仍旧沉睡，阴锣只用了一次就无效了，接下来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看来这次盲点行注定格外严酷。
一个小时后，商炀终于醒了过来，不用丁池鱼解释，他便立刻察觉到，有事情发生了。
看着丁池鱼的脚踝，商炀眼中满是痛惜，特意重新检查了一下床下以及床下的地面后，这才一边用非常舒适的手法替丁池鱼轻轻按摩，一边听他把发生的事情讲了一下。
商炀对丁池鱼的分析没有意见，那只看不见的手既然从床下来，楼下的几间房间的确可疑，因为白天房间是几人分别检查，有遗漏在所难免。
距离天亮还有两个多小时，两人都没有了睡意，商炀起身重新屋里走了一遍，和丁池鱼商量了很久关于视线的细节，但是头绪仍旧不多。
早上很快到来，丁池鱼脚踝好了太多，下地走路已经没有任何问题。
两人刚要趁早出门，还不等走到门口，急促而没有节奏的敲门声却先响了起来。
两人对视了一眼后，丁池鱼从猫眼里向外看去，发现敲门的是赵玉。
门外的赵玉一改昨日的冰雪女王范，一直冰冷的脸上挂着焦虑和担忧，眼圈下面一圈隐隐的黑色，一丝不苟的的发型也显得有些凌乱。
“是赵玉，难道第一个是钱来？”丁池鱼知会商炀的同时打开了门，还不等两人开口询问，赵玉便急促的抢先问道：“你们看到钱来了吗？”
“没有。”丁池鱼特意将门大开并让了开来，果然，赵玉立刻进入到了屋内，以最快的速度看了一圈后，非但没有放心，眼中的焦虑和担忧反而变得更加浓重起来：“抱歉，我有些着急了……”
“去其它人房间先问一下吧。”丁池鱼对赵玉的行为并不在意，反而是外面的场景让他有些不满，外面并没有看到其他参加者的身影，看来赵玉敲响的第一扇门就是这里：她到底是有多么不信任我和商炀。
其余人也是醒来不久，看他们的神情，昨晚似乎并没有碰到丁池鱼的遭遇。
钱来理所当然的没有在其他人的房间里被发现，回到自己房间的赵玉，脸上的情绪稍稍平静了些，但是眼中的焦虑却更加严重。
李默第一时间也赶到，眼前的一幕让他也有些不安起来。
“昨晚发生了什么？”商炀问出了所有人早就想问的问题。
赵玉缓缓的摇了摇头：“他昨晚回来得晚，按照约定守了前半夜，等我被闹钟叫醒，准备替他轮值时，屋里就找不到他了。”
丁池鱼扫了眼里面的卧室，靠内的床几乎侧翻，被褥枕头掉了一地，看样子应该有人在床上挣扎了很久，有了昨晚的遭遇，丁池鱼立刻猜到了经过，扯着李默到一旁问了些东西后，悄悄一个人离开了房间里。
商炀将一切看在眼里，替丁池鱼追问了下去：“说说细节。”
赵玉有些不耐，但还是仔细回忆了下，虽然说得简洁，却也没有落下什么，不过内容在其他人听来却并没有什么进展：她睡梦中什么都没有听到，醒来后发现钱来不见了，现在屋内找了一遍没有，碍于夜晚的危险，只能一直在屋里着急，早上才出门寻找并直到现在。
周杰出声道：“会不会他自己出去了？”
赵玉的眼中涌起一丝希望，却立刻被刚刚回来的丁池鱼给浇灭了：“不可能。”
“为什么？”李柯注意到了丁池鱼的离开。
丁池鱼喘匀了呼吸：“昨晚我们在前后门都放了层足够宽的细沙，刚才我去看过，只有前门的沙上有人回来时踩的脚印，跟钱来的尺码很符合。”
商炀有了判断：“看来钱来应该还在楼内，先去三楼找找吧。”
“三楼？”所有人不明白商炀的意思。
丁池鱼把昨晚自己的遭遇简短说了下，听得其余人脸色都是一变，扫了卧室内那张侧翻的床，眼中不由得涌起一丝惧意，孙思甚至还退了几步才放心。
“走吧。”商炀第一个来到走廊，其余人也都前后脚跟出。
丁池鱼拉着商炀坠在身后，低声耳语了句：“钱来昨天去查资料，今天就出事，会不会太巧合了点？”
商炀点头：“先找到他再说吧。”
两人下到六层转到五层楼梯的拐角，发现前面的人都停在那里。
丁池鱼一皱眉，和商炀靠了过去：“怎么了吗？”
不等有人回应，丁池鱼就明白了原因，五楼靠近这边楼梯口的房间门下，有大拇指大小的一块洇出的干涸血渍。
丁池鱼之前从另外一侧楼梯上下，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形，心中暗暗责备了一下自己的大意。
这套房间位于钱来和赵玉所住房间的正下方，加上听了丁池鱼昨晚的遭遇，所有人脑海中此刻似乎都只有一件事情。
丁池鱼分开几个人，在商炀的陪伴下轻步来到门旁，避开猫眼弯腰贴门听去，里面非常安静。
丁池鱼和商炀分开在门两侧，丁池鱼对李默示意：“开门。”
李默赶紧掏出钥匙，试了两次，才用微微颤抖的手将锁打了开来。
商炀单手一个用力，门缓缓打开了一条缝隙，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丁池鱼不禁微微掩鼻：这种出血量，看来里面的人凶多吉少了。
“阿来？！”赵玉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越过人群和商炀，第一个冲进了屋里。
丁池鱼和商炀紧跟在后，除了孙思，所有人也没拉下几步。
可是，客厅里的画面还是让所有人愣在了原地：客厅的地板、墙壁和天花板上满是喷溅状的半干涸血迹，而在客厅正中央的血泊中，几块裹着衣服的肉块横陈，只能从手脚上判断出，这似乎是撕裂的肢体，它们就这样随意的被仍在地板上，基本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赵玉双手掩面，苍白的脸上充满了惊疑，凝固的视线茫然向前，微弯的身子就这样轻轻抖动着，仿佛在一刹那变成了一尊雕像。
最后进入的孙思又跑出去大吐特吐起来，李默、李柯和周杰脸上神情各异。
丁池鱼阻止了李默要报警的举动，轻拍了下赵玉的肩膀后，和商炀包了下鞋子，两人携手越过赵玉，来到了客厅的残肢旁。
☆、偷窥07
丁池鱼检查了下伤口；　发现尸体是被什么给生生撕扯成了几部分。
回忆起昨晚的那只手，丁池鱼微微感到了一丝后怕：要不是带着阴锣；　恐怕这里躺着的就是自己了。
商炀很快确定出这是个男人的尸体；　丁池鱼努力回忆钱来的特征，终于从尸块上找到了左手腕上的纹身。
丁池鱼正犹豫着要不要问一下赵玉；　赵玉的声音就从他身后传来：“这是阿来。”
丁池鱼抬头一看；　赵玉已经恢复了平静，正站在他的身后；　但是眼神中却满是悲戚。
得到了确定的答案，丁池鱼这才起身：“请节哀顺变。”
赵玉还不等回应；　那边在屋内检查的商炀；　似乎发现了什么；　转头对丁池鱼招了招手：“阿空。”
丁池鱼赶紧走了过去。
商炀示意的地方是主力承重墙和阳台交汇处的一个死角，丁池鱼顾不得上面沾着的血渍，一边用手指在上面移动着敲；　一边仔细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