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江湖人士都聚集到了这个被毁的小院周围。 敢在武林大会期间闹事,他们都想瞧瞧到底是谁有如此大胆。 无缘无故就将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残杀,再怎么有理也说不过去吧?于是乎,众人看戏的眼神中又搀杂了大量幸灾乐祸的成分在当中。 就在众人等待中间那些江湖大佬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时,人群中突然摔出一个屹峰门弟子。只见他慌张的连滚带爬的跪到廖天岭面前,结结巴巴道:“掌门!掌门不好了!刚才有几个突然闯到‘喜客居’将住在里面的沈庄人杀得干干净净,沈庄的二少爷和管事都被他们给掳走了!”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怪不得,五个人出动去抓回两个毫发无伤的人,怎么会浑身血迹斑斑像跟人大战几百回合似的。 几个掌门的眼神瞬间发生质的改变,廖峰更是对鬼炼等人露出了不友善的神情。 这无疑于是拆他的台! 鬼炼等人依旧是“无动于衷”,一个个死人般的站在场中。 “施主,得饶人处且饶人。你等……哎……”了空摇摇头,说不下去了。 “楼境主,就算沈庄与你爱子的被劫有干系,你也不该这般赶尽杀绝啊。实在太不该了。”鲜少说话的于骞和也忍不住出声。 璇左在璇右的帮助下稍微清理了一下伤口,听到两个人这么说,御剑脱体而出飞射向两人。 在其他人来说这已经是极速了,可在众掌门眼里,这还不够。 两股力同时制住璇左的飞剑,鬼炼向后淡声:“收回去。”向于骞和点点头,“得罪了。”外放的内力自如而从容的收回,没有了牵制力,于骞和已经发出的气劲扑泄溢开。一股强劲的风吹得众人乍舌不已。 这江湖中的“皇族”与他们这些“平民”差距未免也太大了吧? 与骞和身后几人齐刷刷的向前,被他一挡又全部恨恨的退回去。他们可不像清心之境的人那样不讲规矩,这种大场合除非是掌门同意,否则他们是不能吭声也不能有多余动作的。当然,这是指通常情况。 “楼境主,今天你这事是处理得过分了些,当着这么多武林好汉的面,若是没有一个服众的解释,怕是我们几个老家伙想保你也难。所以——” “所以呢?”玢光从天而降毫不客气的打断廖天岭的话:“我们不需要给你们解释。任何人。” 他站到鬼炼侧后一步,用清心的频率传音鬼炼:“大人,消息已经传出,天枢和天权会在明天傍晚赶到牛氓山。” 鬼众眼睛一眯,迫不及待的即刻就要动身。 牛氓山距离屹峰山少说也有疾行一天的距离,再加上他们赶到后要勘探地形和稍作休息,时间已经非常紧迫了。虽然鬼炼确定对方的目标一定是他,儿子只是他们引他去的一个人质,绝不会伤及他的性命,但只要一想到宝贝儿子在对方手里会遭受到的可能的伤害,他的心就像刀割一般难受。 璇左还没来得及告诉他,蓝鸢已经受到非常严重的伤害了。 现在,鬼众的心神都处在极度紧绷和克制的边缘,他们的掌心肉怀中宝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害怕流泪,他们恨不得立刻就飞到他身边! 可是,偏偏有人在这个时候不识趣。 青莲道观的尘莲道长不客气道:“楼管家,既然你换了一个身份,那么就要谨守你现在这个身份的规矩。难道你失忆过吗,连在家主说话中下人不能打岔的道理都忘了?”语气之不客气,令周围一干江湖中人大呼快意,令几位掌门和亲信大呼不妙,也令鬼炼动了怒。 玢光鬼魅的突然出现在尘莲面前,脸暧昧的凑近到连呼吸都不顺畅:“想不到,道长居然对这下人之道了解得那么清楚,亲自实践过吗?” 话音落,尘莲的脸色“刷”的铁青,玢光的话揭开了他过去那见不得人的丑陋伤疤。虽然玢光说得轻巧,但听在他和其他有把柄落在玢光手里的掌门耳里,无疑于是一句重重的警告:他们这些江湖中的帝王皇族,在过去也就是朝廷养的会咬人的狗而已。 鬼炼无视他们的难堪,一字一句不容反抗的道:“魔宫换沈庄,怎样。” 不待他们反应过来,清心之境的人集体消失——根本不给人商量的余地——其实也没什么可商量的。 牛氓山地|穴,地牢—— 若鬼炼在平时跟蓝鸢的感应也够强的话,他决不会浪费时间在屹峰山上拖沓(虽然他是怒急了就近先把被沈倾心牵连的沈庄解决掉)。 若他能感应到蓝鸢现在的状况,他会疯的。 蒙面人带着沈倾心和蓝鸢一路抄近道钻魔宫在各地间挖掘的捷径,竟然在大半日内就回到了牛氓山。 沈倾心发狂的指使蒙面人将蓝鸢扔进了魔宫水牢,却震惊的发现水中的各种毒虫非但没有令蓝鸢痛不欲生,反而还齐刷刷全被毒死。无奈之下,蓝鸢又被带进了地牢。 在刑房昏暗的油灯下,其他牢房关押的各类怪人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沈倾心一行人。看她尖叫着让人将一个小少年绑到刑柱上,一个个都露出了舒心的怪笑。 蒙面人现在已经不蒙面了,他那张堆满横肉的脸不管搁在江湖的哪儿都不会没人认识,正是魔宫宫主苍樱手下头号对外打手刁十一。 “给我绑紧点!没吃饭哪你们!”沈倾心一鞭子打在地上“啪”的一声响,几个小喽罗浑身一颤连忙丢开那最后一点的怜悯,粗硬的麻绳将昏迷的蓝鸢牢牢的绑在十子木架上。 还是他们的命要紧,这小少年会怎么样他们可顾不到。 沈倾心身后一年轻男子突然“呵呵”直笑,手指沾过一点沈倾心脸上的血放进嘴里吮净:“心儿,你不用这么着急。反正现在他都归你了,随你怎么处置都行的。” “随我怎么处置!”沈倾心一鞭子甩到石壁上弄出一声巨响,刁十一皱着眉走到另一边。她歇斯底里的尖嚎:“我的脸!都是他,我的脸毁了!都是这个小子!我当然要处置他!” 年轻男子拍拍她的血迹斑斑的破脸,温柔的对她笑。 沈倾心突然扔掉手里的鞭子一把抱住男子:“樱,樱!你不会不要我的对不对?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还会要我吗?” 苍樱:“要,当然要。我不是已经要过你了吗?你是我苍樱的女人,我怎么会不要你?” 沈倾心痴痴的笑,突然转过身来扑到刑架前对昏迷的蓝鸢甩手就是一耳光:“都是你!我的荣耀,都是你毁的!楼蓝鸢,我要让你身不如死!我要让你亲眼看见你那个高高在上的爹是怎么死在我手里的!” “主人,要不要把他弄醒?”刁十一残忍的问苍樱。 “哦,弄醒他让他活受罪?那当然,再好不过了。但是,心儿宝贝你别把他弄死了,我还要留着他把他养大了拿来炼药呢。”苍樱娇媚的一笑,悠闲的靠在一边准备欣赏下面的好戏。 虽然楼蓝鸢只有十三四岁,但那又关他什么事呢?谁叫他是楼鬼炼的儿子。 刁十一领命,在沈倾心期待的目光中一把撕碎了蓝鸢的上衣,露出他一身洁白如玉色般温润的娇嫩肌肤。沈倾心红了眼一手抓过去,没想刁十一却拦下了她:“等一下,沈小姐。” 他从旁边的刑具中抽出一根细长的铁丝,熟练的扎进蓝鸢光洁的腋下。蓝鸢原本紧闭的双眼瞬间睁开,眼白迅速泛红,张大的嘴艰难的发出几个痛苦的音节。 “哈哈哈哈!就是这样,就是那里!” “对对!使劲扎!” “还有一边!还有一边!快快!再来一下!” 囚房的周围传来其他囚犯狂热的呼喊声。他们都是刁十一手下的幸存者,非常明白在刚才那一手下到底痛不欲生是个什么样的滋味。 只可惜刁十一并没有如他们的愿,若他再扎另一边,他恐怕就没得玩了。这个小子太弱,他会活活痛死的。 实际上,蓝鸢真的很痛,但他不想死,他还想要再见到他的阿爹。他拼命的睁大无神的双眼,不管他看到的是否只是一片花白。他张大嘴,努力的想要多吸进一丝冰凉的空气。因为痛,唾液被刺激得加速分泌,沿着嘴角滑下。 尽管这样,很幸运的是他不再感受到另一种痛——沈倾心破坏性的在他胸前抓出的五道血痕。 “沈、沈姐姐?”她怎么会在这里,她的脸在流血! “谁准你这么叫我的!下贱的凡人!”沈倾心又是一巴掌甩过去,蓝鸢胸前的血化作五掌印被留在了他脸上。 蓝鸢无辜的睁着眼,强忍着痛道:“沈姐姐,小鸢,小鸢哪里做,做错了吗?”为什么要打他?他一直都很乖啊!他一直都很努力的做乖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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