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法特传》第127章


说法的最后证明——巴解组织什么也不是,只是一个暗杀者的集团。对世界
来说,现在是懂得为什么以色列从不和它谈判的时候了。几乎没有人知道的
这项英国说法,使以色列和它的支持者们能够制造一种有说服力的事例反对
在和平进程中必须包含巴解组织代表,而这种说法远不是事实。
在突尼斯,巴解组织关于伦敦会谈为什么未曾举行的一份详细声明,由
哈拉德·哈桑发表了。哈拉德·哈桑是巴解组织最有发言权的发言人,而且
除了其他事情之外,他是同侯赛因商谈约旦—巴解组织胁议的人。当情况明
显表明撒切尔政府要临阵脱逃并要指责巴解组织时,他还受阿拉法特指派,
去负责处理这项伦敦危机。遗憾的是,哈拉德的详细声明的实质,至少在西
方未能得到广泛报道。
首先,必须指出,豪所说的“明确的保证”是约旦人而不是巴解组织给
予的。而真正的故事是,是在什么环境下给予这种保证的。
回顾这一事件,可以看到,伦敦会谈遇到麻烦是从“文奇尔·劳罗号”
被劫持时开始的。克林霍弗的被谋杀注定了会谈的夭折。(那些最终要对劫
持和克林霍弗之死负责的人达到了他们的目的。)在美国——当时我在那儿
——杀害的消息引起了一阵席卷全国的歇斯底里风波。宣传媒介在没有任何
证据之前,质问并证明巴解组织有罪,且明显的影射阿拉法特本人有罪。在
这十分激动和强烈指责的气氛下,里根政府向撒切尔夫人施加压力要她取消
伦敦会见。对她来说,在国内方面也存在一个严重的问题。一名以色列内阁
部长。安姆农·鲁本斯坦教授,未经邀请径自飞往伦敦。他的任务是聚合在
英国的各个犹太人阮外活动集团组织向这位首相施加更大的压力。(当这一
切正在进行的时候,一位美国公民,恰好是一位亲阿拉法特的巴勒斯坦人,
当他开门进入他在美国西海岸圣安娜的办公室时,被一枚炸弹炸得粉身碎
骨。他叫阿历克斯·奥代赫,有妻子和年少的孩子们。他是被一个著名的犹
太恐怖主义团体杀死的。这个犹太恐怖主义团体是美国面貌的当代杀人魔
王,在以色列很吃香。尽管奥代赫被广泛地看作是一位和平人士——他经常
地公开地阐述在巴解组织和以色列之间需要对话——但美国的宣传媒介大大
① “蓝博”是美国电影《第一滴血》主角,扮演越南战争中美国一名敢冒惊险的恃种部队队员。——译注
地忽视了他的死去和致死方式。)
在要求取消伦敦会晤的压力甚嚣尘上时,传说撒切尔夫人和她的外交大
臣企图顶住。这是多少年来的第一次,一个英国政府将不受以色列和犹太人
院外活动集团所威胁。或者因此说是在权力的走廊地带。但是,正是后来撒
切尔夫人和豪的作为,使伦敦会晤被取消,并给了他们以指责巴解组织的借
口或理由。
撒切尔夫人和豪起草了一项声明,或者说由外交部官员曾经为他们起草
了一项声明,要求胡雷和米尔希姆在伦敦认可。在巴解组织准备同以色列谋
求和平问题上,这项英国声明超出了巴解组织曾经同意的范围。但是,在一
般论述暴力问题上,只要以色列仍然占领在1967 年以武力夺取的土地,这项
英国声明远远超出了巴解组织能说的范围。立刻在这方面出现了更多的问
题。
这项英国声明被转交给在安曼的侯赛因的顾问。声明的部分内容由约旦
人在胡雷正要离开机场时转交给他。他没有时间和阿拉法特或者阿拉法特的
任何一位高级同事进行商谈。一个比这位主教更有经验的政治动物大概会对
自己说,“看来除非我进行磋商,否则我哪儿也不去。”米尔希姆在美国,
在他到达伦敦之前,甚至不知道这项英国声明。在此同时,约旦政府给英国
外交部“明确的保证”,胡雷和米尔希姆将赞同这项声明。巴解组织的一种
观点是,约旦人正希望胡雷和米尔希姆在伦敦受到强大压力,一切都将如愿
以偿。巴解组织的另一种看法——普遍的看法——则是,那些在侯赛因身边
的一直反对侯赛因和阿拉法特协议的人利用这一机会,确信如会晤不能举行
巴解组织将遭到指责。
米尔希姆一看到英国的这项声明,他立即认为他不能赞同这样的一项声
明。最大的问题是要使他和胡雷,因而也就是使巴解组织有责任“反对一切
形式的恐怖主义和暴力,不论它来自什么样的缘由。”暗含的意思是,英国
政府要求巴解组织放弃巴勒斯坦人以武装斗争来抵抗以色列的非法占领。任
何一个关心国际事务的人所本应知道,所有在被占领下的人民有采取武装斗
争进行抵抗的权利。这是被明确载入联合国宪章关于人权部分中的。
米尔希姆通过电话向阿拉法特作了简要汇报。这位主席随即指示哈拉
德·哈桑和米尔希姆讨论对这项英国声明进行可能的修改。关于暴力问题,
巴解组织准备好提供这样一种表达形式,即放弃恐怖主义,但是在恐怖主义
和“武装斗争”之间作出区别。武装斗争正如为联合国所承认的是巴勒斯坦
人民的合法权利。英国政府不感兴趣。它对约旦人说,告诉巴勒斯坦人,他
们应该原原本本接受或者拒绝这项英国声明。
最后,由于“艾奇尔·劳罗号”被动持和利昂·克林霍弗被谋杀所造成
的政治压力,撒切尔夫人没有勇气完成她开始的行动。她不是给和平进程注
入新的生命,而是给了它一个死的吻。
对那些在美国和西欧正在指挥以色列的反对巴解组织的进攻的外交家、
官员们和犹太人院外活动集团组织来说,劫持“艾奇尔·劳罗号”是最高等
级的宣传奖品。正如托马斯·弗雷德曼在10 月17 日《纽约时报》所报道的
那样,以色列的官员们感到他们已把阿拉法特“击倒在拳击台的栏索上”,
他们将很快能够对他的威望和信誉发出致命的一击——这一击“将一劳永逸
地把他永远逐出和平进程”。
当时有强烈的暗示:以色列著名的情报机构掌握着有力的证据,证明阿
拉法特本人曾经批准截获这艘意大利游览船的计划,这个证明支持了以色列
的指责。但是,它很快就变得一清二楚,以色列反对阿拉法特的说法除了凭
借联想罗织的罪行以外,一钱不值。在一次记者招待会上,以色列军事情报
处主任艾赫德·巴拉克将军被问及他是否实际上真的掌握了阿拉法特与劫持
“艾奇尔·劳罗号”有牵连的任何证据。他的回答是没有。但是,他接着说,
阿巴斯先生在突尼斯的办公室“离开阿拉法特先生的总部只有100 码多一
点”。巴拉克于是说,假设以色列知道巴解组织的工作方式和“阿拉法特先
生同阿巴斯先生密切的工作关系”,那么,有“一个非常大的可能性,阿拉
法特知道截获‘艾奇尔·劳罗号’的计划”。
巴拉克在这具体问题上的辩解和以色列一般性的断言引起了一个正当的
问题。问题是这样的。假设阿布·阿巴斯是巴解组织执委会的一位成员——
这是由于他是巴解组织中亲阿拉法特的一个小派别的领导人,实际上是巴勒
斯坦解放阵线一翼的领导人——为什么这位主席不知道阿巴斯的计划?他在
“艾奇尔·劳罗号”船上偷带四名游击队员目的在于到达以色列时发起进攻?
(在这问题背后的假设显然是,所有由巴解组织制定的有组织的军事行动是
经过集体领导同意的。)我以最直率和尽可能直接的方式向阿拉法特提出这
个问题。他的直率的回答是,假如巴解组织约定的准则得到遵守的话,会员
组织进行军事行动不必经集体领导讨论或者得到批准。这项约定的主要准则
是,军事行动必须限制在对以色列的和被以色列在1967 年所占领的领土上的
合法目标。
我自己的结论是,阿拉法特关于劫持“艾奇尔·劳罗号”的共谋推测是
得到事实支持的。我不怀疑,阿巴斯是阿拉法特所描绘的那样一个“蠢人”。
他被他过去的巴勒斯坦伙伴所利用,而他们又受叙利亚情报官员们的指挥和
控制。这项行动的目的是使阿拉法物和巴解组织丧失信誉。我还必须说,如
果莫萨德通过它对叙利亚情报机构的渗入卷入此事,我对这将毫不感到惊
奇。在劫持事件发生时,我在美国,一位资历很深的参议员告诉我,他根据
自己极为可靠的消息来源,很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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