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杀手不杀人+番外 作者:楚溪邪(晋江2013-3-16完结,江湖恩怨)》3-16完结,江湖恩怨)-第75章


命。然而,为了二哥的病,这些人非死不可。
一阵若有似无的气味流转与鼻翼,转瞬即逝,我睁眼。
师兄,别怪我,为了二哥,我只好请你去死了。
气味已经很淡了,距离竞赛开始已经过去五个时辰,但我所用的乃是特殊的追魂香,理应历久弥香。看来师兄已经发现了。但即使如此,也躲不过死神的镰刀。
急速前行着,我终于站定在目标身后。我很幸运,楼螭正与段飞烁对峙,没人能在段飞烁面前分神,即使是我这位强大的师兄。看来他暂时不会发现我了。
我颇有兴味的看着,然后自然而然地看到了楼螭身后的人。是个女子,身材无可挑剔,黑发如同上等的缎子,却只是随意地披散着,我看不到她的脸,心中暗暗好奇:楼螭身边何时出现了这样一号人物?
但不论是谁,我的计划不会有丝毫的改变。现在段飞烁在场,我大可以趁他二人交手之际,将死蛊打入楼螭的体内,然而我的计划最终还是没能得到施行。
段飞烁没有如我所愿,只是与楼螭稍一交手就离开了。不过他似乎对那个女子很在意,即使在与楼螭这样的高手交手,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时不时往那个女人看。
看来这是个有点意思的女人。
背过身,转瞬就融进了树林自然而成的黑暗之中。
她摸索着将楼螭寻来的稻草编织成了一张草席,到了最后的程序时,她所在的位置已经摸索不到稻草了,于是她向前爬了两步,又摸索了起来。
双手环胸,我倚在一棵寒杉树下,考虑着要不要绕到有利点的位置看看这个女子的相貌,身后一阵劲风袭来,我身形不动,在那股劲风进入攻击范围时,鬼魅般闪身到了来人身后。来人反应极快,几乎是立刻,他反手将剑后刺,我向上一跃,险险躲了过去。
保持着百步的距离,我高高站着。
“谁?”他问我。
黑暗中,我嘴角牵动出一个诡异的弧度,并不答话,单手在前,指尖是我送给来人的礼物。
可到底是我的师兄,他似是早早料到了我的动作一般,手中的殊途绽放出妖异的红光,死蛊的去向瞬间一变,朝着我的方向急速飞回!
嘴角的弧度越发深刻,我迎着破空而来的死蛊飞去,黑色的面纱被劲风逼得紧贴着我的脸,发丝却狂乱的飞舞着,试图遮挡我得逞的眉眼。
楼螭皱着眉,站在原地,似是在考虑我要耍什么花样,当他注意到我的动作时,即使立刻暴起,却还是来不及了。
高速旋转的身体遮掩着我双手的动作,回到手心的死蛊,借着这旋转的劲道,飞离,直奔那个素未谋面的黑衣女子!
幸运的师兄,你不知道靠近是要付出代价的吗?既然我无法将死蛊种如你的体内,那就只好请你的同伴遭殃了。
楼螭在意识到我的目的的第一时间就往那女子奔去了,然而他没有看到女子的身影。
而正对着女子背影的我,却清楚地看到她被我的掌力推到,且掉进了那个传说中的“女神洞府”。也许当真是天意,我正是少数知道“神女洞府”位置的人之一。而那个女子,却恰好触碰到了洞府的机关。
“女神洞府”是叶家的先祖所建,用来埋藏应急的财物,极其隐秘地建在树林地下的,几代积累下来,洞府内已是举世无双的财富,正是靠着这笔财富,从南疆逃离的叶家才能那么快就恢复元气。
我并不担心那个女子会发现什么,一来,宝藏的位置无人知晓,就算进入洞府,看到的也只会是满室的壁画,二来,洞府中有一只百年巨鳄守着,非叶家人不得擅入,否则,唯死一条路。
我心内不知是庆幸还是烦恼,失去了死蛊,二哥的病怎么办,可没有了死蛊,就不会再有人像师傅一样痛苦的死去……所有的一切思绪在殊途刺来的一瞬间被打断。
楼螭大概以为那女子跑到别的地方去了,似乎很是放心,没有立刻前去寻找,而是选择追查我的身份。
讥讽一笑,我脚步不停,“南疆皇室想要一个人的命,还没有拿不到的。”假货南疆皇室是开始就想好的对策,既然楼螭本就对师傅的死因存有疑虑,那么就让他接近真相看看吧。
我这个谨慎的师兄啊,从来就不会做不明不白的事。既然他知道了我是“南疆皇室”的人,就绝不会善罢甘休。
那就去吧,南疆就是路的尽头。
我自然不知,那里亦是我的尽头。也许是汇礼院擂台边看到那双至纯至净的眼眸之时,也许是密林湖边看到绝色胴体心跳不已之时,也许是无盐斋看到那倾城的笑颜之时,亦或是悬崖边看到她的选择之时……早已注定了的命运,无知无觉的人要如何改变?
“笃笃笃——”房门被打开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娇俏女子悄悄探进头来,见我醒着,正望着她,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往门外跑,口中说着乱七八糟的话,“公、公子,小鱼不是故意的!小鱼只是来看看房内点没点灯……不是不是,小鱼不是想趁着公子睡了有什么不轨的动作……呸呸呸!我、我我我……我这就出去!”脚步那么乱,不绊倒就怪了。我心想着,趁她还未绊倒之前,叫住了她,“慢着。”
她立刻立正站好,紧张地一动都不敢动,娇俏的脸蛋上粉嫩粉嫩的,看上去煞是可爱。就像……“过来。”
她倏地抬起头来望着我,两眼满是惊喜,我不禁弯了弯唇,“难道你还要我过去不成?”
她连忙跑过来,站到我身后,我指了指自己的肩膀,“揉揉。”
“啊?是是!”应声清脆。
她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不轻不重的按着,很舒服,像是猫爪子一样……“停。”身后之人错愕,“公子怎么了?”
“下去。”
身后沉默,然后传来了脚步移动的声音,很犹豫,一听就知道这个人是个心肠很软,又不善表达的。不像那个人,可以用最清澈无伪的眼神看着你,用真心直白到让人无法反驳的方式说出决断的话来。
也好,拖拖拉拉玩暧昧,只不过是我的奢望而已。
“公子……”
我没有抬眼,“为何还不走。”
她哽了一下,似乎在控制自己不要哭。那个人从来不会哭哭啼啼,她坚强得一如她那双从不流泪的眼睛。
“大当家刚回来过,又匆匆出去了。”
无心去体会她的语气,我只听内容,“知道了。”
三年来,天下已经逐渐转入了乱世的状态,商铺无法再经营下去,米粮也被抢购一空,马匹和兵器的价格一涨再涨,征兵的告示贴满了大街小巷,平康城中到处都是迁徙的百姓,武林各界也纷纷投靠势力。
大哥一个人要想平息战事,真的太勉强了。然而,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没有力量簇和战乱,哪里来的“合”。即使这股力量在浩浩汤汤的战争面前那样弱小……
“还有一事。”
我依旧没有抬头,叶家的基业不能毁在战争手里,即使三日未曾合眼的处理账务,思考对策,也还是很赶,毕竟谁也说不准,何时会打起来。
迟迟没有声音再传来,我也没有催促。房内只有沙沙的书写声流转。
“斯修姑娘来信了。”
“啪!”一点墨汁沾染了笔下的字迹,在烛火下亮如黑玉。我镇定地将笔搁下,看向站在门口的人,“何时的事。”
她的眼睛通红,雪白的脸显出强自坚强的样子,“今早。”
案头的烛台快要燃到尽头了,我控制着自己不去猜测她会从哪里拿出信封来。但一想到那个人拿着毛笔咬着笔杆,想着要对我说的话的样子,我的心就控制不住的狂喜。
“拿过来。”我伸出手道。
她咬着下唇,眼神闪烁,一动不动。我心头有些火,“为何还不拿过来。”今早到的信,现已是夜半时分,本就送得迟了,还要拖拉吗?
她被我声音中的怒气吓得抖了抖,慢慢从袍袖中拿出一张信封来,我未等她递过来,就飞身过去,掠走了她手中的信封。
信封还是完好的,难为这种时候还来送信的人了。我小心翼翼地拆开了信封,心跳得极快,只是在触及信纸上的字后,我的笑容慢慢收敛了起来。望着窗外的暗夜良久良久,直到房中也完全暗了下来。蜡始干,烛火尽。
“楼斯诺吗?”喃喃自语着,我极慢极慢地回到桌案前,看着冉着青烟的烛台,慢慢苦笑了起来,“你们的孩子……”
也好,早该死心了不是吗?你还在侥幸什么呢?她已经有了自己的归宿,而且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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