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 by 天女 (虐心+历史同人+貌似悲的)》第6章


胤祥眼红红的也不搭话,乖乖掉过马头,随着哥哥去了。 
进了四贝勒府,依次和嫂子问了安,打发了几个侄儿,见过了四哥幕僚邬思道、性音、文觉。胤祥还是宛自伤心,胤禛只好携了他手去后院儿小亭,叫了几碟瓜果,两人不声不响地坐在一处吃果儿。 
好半天,胤禛才开了口。 
“祥儿啊……犯不着和那二杆子计较的。” 
“不是我和他计较……只是哥你看他们都说的什么话啊?!”说到气了,一拳头砸在石桌上,震得碟子跳了两跳,一个桔子滚出来了。 
胤禛把桔子拾掇回来,放回碟子。想了想,还是亲手剥了,掏出桔子瓣送到弟弟嘴边:“吃瓣果子消气。月亮这么好,还不被你给气缺了。”逗笑着直到弟弟再憋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这就是了,祥儿。你委屈哥知道,可不该在那场合上惹皇阿玛生气。阿玛年岁不轻了,想的就是个安定。咱们一闹,他老人家怎么气得过?”胤禛正色道,“大不过天理人情,老十他还真能混得过去?阿玛心里头是亮堂的,断不会叫我们做事的为难……” 
“阿玛若心里亮堂——就该换了东宫!”胤祥打断哥哥的话,阴沉了脸瞪着对方,“我不过是跟了四哥而已。若换了他,谅咱俩的差使也不至如此难作!” 
胤禛料他还有后话,又脱不了要自己争一争的意思,连忙捂了他的嘴,冷冷对上弟弟的眼:“此事你休要再提——” 
胤祥一把抓过哥哥的手,用力一拖,胤禛措手不及,一个踉跄倒进弟弟怀里。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弟弟拦腰抱起,又惊又怒,无奈胤祥打小练武,两人的力道相差颇为悬殊。见那双臂铁箍儿似的结实,也断了挣开的想法,只一任弟弟抱了,往小院儿里面书房而去。 
到了书房,胤祥才象是大梦初醒般手忙脚乱放下哥哥,想到自己刚才做了多失礼的事儿,顿时手足无措,满脸涨红。胤禛看弟弟的样子,知道他是一时间急晕了头,又好气又好笑,当头赏了他个爆栗儿,看着弟弟躁得脸红到耳根子,心下感叹着:“还是个孩子呢。” 
其实胤祥是要拉胤禛讲东宫的事情,想到书房僻静,才把兄长拖了过来。一会儿功夫,邬思道等人也过来了。大约是先前远远见了两兄弟的笑事儿,邬思道一脸绷紧的笑意,性音、文觉却是掩着嘴的。胤禛颇有些尴尬,恼恼地又给了弟弟一个爆栗子:“看看,让先生见笑了不?” 
邬思道笑道:“哪里哪里,人说王爷冷面冷心,依我看冷面或许有,冷心就大不以为然了。王爷情深意重,十三爷率真心性,倒真是难得啊!”又正色道:“不过,十三爷的意思,我也是大大的赞成……” 
当下里,一帮人谈时事、论形势、讲道理、摆立场,足足折腾了一夜,天见晓时才告终。胤禛看上朝时间近了,打发弟弟在书房后的卧室里补瞌睡,自己匆匆收拾一下,奔宫里去了。 
夜半回来时,见书房桌子上摆了几盘点心,胤祥支着肘儿在看书。走上去,拍拍肩,笑道:“今儿气顺了?” 
胤祥见哥哥回来,略带羞涩地一笑:“给四哥添乱了。” 
“说什么啦?咱们兄弟不讲这个。” 
“哥,刚才嫂子跟我说来着……” 
“呃?——”胤禛敛了脸,疑惑地看向弟弟。他府里的规矩,为了商谈公务,家里人没有他的吩咐,不得进书房大院一步,进来时见福晋匆匆闪开,原来是进了书房? 
胤祥见哥哥脸色不对,连忙打圆场:“是嫂子亲自端的点心过来,嫂子对我这当弟弟的可是照顾得很,哥哥万不要生气。” 
胤禛一笑,没接这话头,“她还说什么没?”他觉得老十三表情有点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哪里怪。 
“嫂子她……跟我提亲来着。”嚅嗫着,复述了一遍,“嫂子觉得兄弟一个人孤单得很,想着为我找媳妇呢!”他省了一些东西,跳过当时四福晋的异样眼神不提,顺便还略去了“兄弟亲热”之类的话中有话。 
胤禛何等聪明样人,略一思忖就猜到了胤祥吞下去的部分。他霎时脸色铁青,两道细眉高高挑起,一双乌黑眸子微眯,露出一丝阴狠决断的神情来。见他举步就要出门,胤祥心知不妙,暗恨自已多嘴要害哥哥夫妻吵架,抱了哥哥迭声讨情。 
胤禛是气极了。不过,与其说是单纯的气愤,不如说还加了点恼羞成怒的成分。他知道福晋所指为何,遗憾的是,他竟没有十足的立场来反驳。因为那不祥的花朵早在多年前就种下了种子,而且还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地昭彰,愈发地难以压抑。他并不怕福晋,唯一感到难以面对的是胤祥。“年轻是块上好的免死金牌”,面对弟弟英俊中透着率性和天真的脸,他第一次觉得绝望。胸中一股邪火冲撞着,直欲喷薄而出,他别无他法,咬着牙,握紧拳头,指关节透着青白,生生忍了,不敢去看弟弟的眼睛,。 
“哥哥……错的人不是嫂子……”缚住自己腰间的双臂越来越紧,“错的人是我……我……”难以面对,不敢看哥哥清俊的容颜,害怕一开口就会破坏掉一切。咬着牙,——已经是唯一的了,若失去,也的确没有活下去的必要。可是,哥哥啊!我怎能对你说出真心想说的话? 
我爱你啊! 
远远超出骨肉亲情的,铭心刻骨的,想要拥有你的一切的,爱恋。 
突然间觉悟了,扳过那张脸,深深地吻了下去。 
眼里噙着泪,所以在闭上的一瞬间,那些液体便顺势滑上了贴合的面颊。在脸和脸之间的缝隙间缓缓润滑,滴下,又湿了捧着脸的手,再滴下。深蓝色的府绸染了墨似的一团水渍,慢慢的扩大,心也像那水渍一样,一线一线地崩坏,溃不成军。 
我喜欢你。 
我爱你。 
不是弟弟敬慕哥哥的感情,而是——连我自己也羞于出口的眷恋。但又叫我如何向你解释,那种要将自己至亲一头扑倒的饥渴和无奈? 
我的哥哥啊—— 
我的胤禛。 
放开手,一摇头,夺门而去。 
呆立着,看他远去,说不出话来。苦涩的感情翻腾着,煎熬着。 
难道做错了什么? 
我和你,谁对谁错?抑或,原本就并无对错可言? 
康熙帝四十七年十月初六,大驾东直门出城,临幸承德离宫。 
此间,太子与宫嫔私通东窗事发,帝震怒;十月二十七,大清康熙爱新觉罗·玄烨口诏废黜太子胤礽文告,大阿哥胤眩环H!?br /> 同时,十三阿哥胤祥遭陷被困宗人府。 
第六章 
“那绝对不会是老十三写的!可恶!!”胤禛青筋暴涨,神情可怖地在后花园踱来踱去,此番共计已有三个丫头、五个太监、七个下仆撞上他老人家的火头,被拖下去打了。听着后院里此起彼伏的哭喊求饶,邬思道也不禁皱了眉。 
他自康熙三十六年大闹南京春闱,过后蛰居武夷遭遇水匪,落下残疾,康熙四十六年两度获救于胤禛,说来二人相识已近两年了。胤禛素来冷峭严峻,人称“冷面王”,一贯思虑精纯,绝少使性儿动气。像今天这样气急败坏、手足无措的样子倒真是第一次见到。——不过倒也怨不得他,毕竟被囚的不比旁人。 
其实这事完全是八阿哥胤禩和十四阿哥胤禵的一手陷害。胤禵仿胤祥笔迹写了调兵状子,调凌普率热河亲兵进庄逼宫。即使太子不闹出宫纬丑事,这张条子也要叫他下台,却是早已设好了的局子。当然这些都是幕后故事,胤禛自然是不知道的。他虽料到太子被废,却万万没想到胤祥被诬。当时廷上那干子兄弟都一致陷害老十三,只怪自己一时糊涂,没跟胤祥一起进去,竟被人害至如此! 
当时出了戒得居,眼见高福儿戴铎捧着自己和胤祥的玄狐皮大氅候在外面,想着前头还合计着过几天自己生日,两人一齐踏雪寻梅,好好喝上两杯。谁想到,一个转身,就已是圄囹相隔了。回想中秋节时弟弟还与自己携手而行,受自己数落,还看着他红红眼圈惹人怜爱的俊俏面容,还……恨被那帮“兄弟”,竟然如此明目张胆地构陷弟弟,丝毫不顾骨肉亲情,人心肉长的,他们如何下得了手?想到这里不禁怆然泪下。 
邬思道略略思考了下,他对帝王心术已经研究到炉火纯青的地步。眼前这事,其实摆明不可能是十三的手笔,为什么?——谁心里都明白,胤祥信服的人只有胤禛而已,与其说他是太子党,不如说是四爷党,他断断不会为了太子如此卖命,既然是这样,就一定有人陷害。皇上想来也心知肚明,囚禁十三不过是隔山敲虎之策,杀杀一干子眼望着东宫的阿哥们的锐气,未尝不是个慈悲的办法。——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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