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垠正色,恭敬地道:“是,属下遵命!”说完,拨开那些拦路的丫鬟婆子们,将萍儿带了出去。
“大胆!你是什么人?竟敢在王府撒野?”那侧妃威严扫地,自然脸上挂不住,可是又不能真的去阻拦三皇子的暗卫,于是这火便朝向了卿殷。
这回另一个侧妃的视线也转向了卿殷,上下打量着,似是好奇,也似是并不关心。其余她们身后的那些女人们都跟着出声附和,丝毫引起不了卿殷的半点注意。
卿殷倒是对那个一言不发的侧妃有一丝兴趣,至少这个女人的眼中,是有那么一丝同情在的,但是丝毫看不到那些女人眼中的快意。这就说明,她不是单纯来看热闹的,要么出于真的关心,要么就有别的目的。
不过目前并没有精力去探究她的真实想法,因为那些女人已经开始跃跃欲试,蠢蠢欲动了,先解决掉这群麻烦,才是关键。卿殷可不想念晚承受着心痛和伤痛之外,还要被这些女人所烦扰。
那个侧妃见卿殷丝毫不理会,哪里还忍得住,举着巴掌就要打在卿殷脸上。谁料却打在了一个妾的脸上,顿时那半边脸肿了起来,那妾捂着自己的脸,吃惊地看着侧妃,怒道:“你为何打我?”
卿殷可没时间看她们解释的过程,她来回穿梭于这些女人之间,这不,一会儿你骂她一句,她推你一下的,不就便由嘴上功夫,转为拳脚相加,卿殷早已找了个石凳,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这群女人表演。
卿殷对于女人的认识,仅限于云裳、珞瑜等等,这样的女子们她还是第一次见,若是战场上的男子遇到这样的女子,也只能甘拜下风,到底是轩王的眼光差,还是说这些女子到了轩王府才变成这样?
刚才一张张精心打扮的容颜,如今青一块紫一块,妆也花了,头发也乱了,衣衫也不整了。气喘吁吁地女子们似乎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可是随着一声“皇上驾到”,疲惫的神色转瞬变成了惊恐的脸庞,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呼啦啦跪下一群人,卿殷优雅的站起身,迎上前几步,淡然说道:“恭迎皇上!”
皇上大步进入院内,似乎没有想到竟会有这么多人,看着这跪了一地的女人,一个个头发跟乱草一般,顿时不悦地皱起了眉头,怒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回,回皇上,臣妾等听闻姐姐受伤,担心不已,于是急忙赶来,没想到······”那个侧妃颤抖着声音道。
“哼!真当朕什么都不知道吗?也好,既然都是来探望晚儿的,那就抬起头来让朕瞧瞧!”皇上冷笑一声,盯着这些女人道。
“······”一片沉默,任是谁此时也不敢抬起头来,一个不保,小命就没了。此时她们心里都很后悔,刚刚怎么就忘了萍儿进宫的事,这看热闹也不必急在一时啊,这下好了,热闹没看成,反倒成了别人的热闹。
“皇上还是不要看了,轩王的这些妾们,此时的样子怕是不能让您看到。”卿殷扫了一眼地上的这些女人,面无表情地道。
“噢?为何?”皇上佯装不知,疑惑地问道。
“因为脸肿了,衣服也乱了,实在有违妇德,其罪当诛!”卿殷云淡风轻地开口,地上的人齐齐一震,没想到卿殷说的这么直白,直呼“皇上饶命!”。
“来人,将这些人的头都给朕抬起来,朕要看看轩王爷的如花美眷到底是何等姿色!”皇上冷眼旁观,立即下令道。
身后的那些侍卫一听皇上发话,跑步到每个女子身边站定,强行地抬起这些女子的头,皇上一看,脸顿时黑了,怒道:“放肆!除了那个正常的,其余的都给朕押入大牢!”
“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这些人顿时傻眼了,哭喊着,却也只能任由着这些侍卫给拖走,除了整个过程都没有参与的那个侧妃。
处理完这些,皇上心急难耐地走向念晚的屋子,他很愤怒,这些不知好歹的女人竟然耽误他这么久。
皇上一进屋,便直奔念晚的床榻,看到床榻上脸色苍白,仍然昏迷的女子,皇上气得浑身发抖,怒吼道:“莫轩死哪里去了?给朕带过来!”
“启禀皇上,轩王爷此时正跪在院外,等候宣召!”一个侍卫禀报道。
“让他跪在那里,晚儿若是有事,他就可以去见阎王了!”皇上果然是气极,连这话都说了出来。
那侍卫一听,急忙退了出去,传旨意去了。
落隐和言希本欲行礼,都被皇上制止了,现在救念晚最重要。皇上和卿殷一直等在那里,落隐和言希则尽心尽力地为念晚治疗,一众御医奉了旨意,跪在院子里,等候差遣。
直到傍晚,念晚才醒了一次,不过见到皇上后,哭了几声,又晕了过去。皇上心痛不已,恨不得把轩王抓进来痛揍一顿,可是怕影响念晚,这才作罢!
卿殷悄悄退了出去,瞧了一眼跪在那里的轩王,此时他正呲牙咧嘴地揉着右边的膝盖。卿殷轻嗤一声,冲着树上唤道:“冰,出来一下!”
冰应声而至,飘身落在卿殷身旁,低声道:“卿殷姑娘有何吩咐。”
“看清了吗?”卿殷淡然开口,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道。
冰点点头,开口道:“属下看清了,那些女子都是通人,在那种情况下应该会有破绽露出,可是那些女子中确实没有异常的情况出现。不过,那个一直没有参与其中的女子,便显得有些另类。”
“嗯”,卿殷沉思片刻,低声道:“你的话变多了,不错!”
冰的嘴角抽了抽,闪身消失了。
第十一章 怨念
“皇上,夜深了,回宫休息吧!”皇上身后的王公公提醒道。
皇上看了眼床上的人儿,右脸已经敷好药,此时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触目惊心的伤口,就连男子见了都要心颤,真不知道她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见皇上皱眉不语,王公公再次开口道:“王妃已经喝了药,这里还有三皇子殿下他们照料,皇上,咱回吧!”
这次,皇上终是点了点头,王公公松了口气,扶着皇上出了门。“恭送皇上!”身后传来众人跪地相送的声音。
院内卿殷听到这个声音,回身望去,皇上在王公公的搀扶下,走了出来。看样子,这个皇上对念晚真的是心疼的,只是半天的时间,便觉得他好像苍老了许多。
“皇上慢走!”走到卿殷身边时,卿殷淡淡开口,不过语气里倒是多了一丝敬意,只为皇室中的这份难得的真情。
皇上停下脚步,定定地望着卿殷,点了点头。“念晚她,若是早遇到姑娘你,也许就不会是现在的下场。隐儿遇到你,不知是福是祸啊!”说完,皇上长叹一声,向院外走去。
轩王爷仍旧跪在那里,不过下午的时候,有人送来一副膝盖垫子,多亏了这副垫子,他才能跪到现在。
“参见皇上!”轩王爷伏下身去,恭敬地道。
“哼!你的暗卫果然忠心,好久没遭受这样的苦了,所以才不懂得忆苦思甜。还是,你以前的所为,不过是装出来的?”皇上蹲下身去,撩起轩王的衣摆,看到了那副膝盖垫子。
“臣不敢,臣有罪!”轩王爷不敢抬头,小心翼翼地回道。
“有罪?你是有罪!你这罪还不小!”皇上站起身来,说完这句,便再没理会跪在地上的轩王爷,大步离去。
皇上走后,轩王爷才慢慢起身,一抬头正好对上卿殷的视线,轩王一愣,盯着卿殷陷入了沉思。
卿殷突然就笑了,冲着轩王挑了挑眉,说了一句什么。轩王读懂了卿殷的唇形,身子一僵,转身就离开了。
卿殷没有发出声音,但是轩王却清楚她说的是什么。卿殷的唇语说的是:狸猫妖就在你身边!好自为之!
轩王爷离去的脚步有些踉跄,不知是因为跪得太久,还是因为心中有鬼,害怕了。不过据闻,第二天早朝之上,却听闻皇上将他到轩王府的所见所闻说予众人听,一时间朝堂上议论纷纷。
一部分自然是为了轩王那些妾求情的,毕竟其中有他们的女儿在,另一部分自然是主张严惩,皇上面前如此放肆,罪大恶极!分明是藐视皇权!
皇上面无表情,静静地听着。这些大臣从这件事上又扯到了几天前轩王府怀孕小妾被人害死一事,这下谈资更多了。三皇子一派虽然讨论着,但是三皇子不在,他们并未表现出什么观点。
皇上更是没有表态,不过这样的情形,无论是谁,都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因为他们也都或多或少听闻王妃的事情,所以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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