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第4章

那一个瞬间，锦瑟有点诧异，他没有想到向腾蛟这样一个男人也能奏出如此的音律？！
“锦瑟，这曲子可好听？”一边用修长得似乎只适合用来拿刀拿剑的手指拨弄着面前香案上的瑟琴，腾蛟低沉的声音缓缓伴着风声进入到锦瑟的耳朵。
“好听！”精通音律的锦瑟专注地听着他拨弄出的音符。这曲子……很难！好像不是名家古曲，而是……自谱的！
“仔细听着！”瞟了眼锦瑟认真分析的样子，腾蛟手腕一翻，突然把音调提高的几度，旋律激扬尖锐起来了，刚才还像是潺潺流水的声音陡然变成了狂风下的大海，清雅的琴音变成了暗含杀机，尽管……音符还是没变。
锦瑟真的很认真地听着，仔细品味着里面的每一个音符，他觉得似乎这样的节奏才适合他。
“呜……”听着听着，锦瑟只觉得头好痛，胸口也一阵烦闷，然后便有一股腥甜的液体涌上，他一个没忍住就从嘴角溢了出来。
“公子！”站在他身后的鸳叫了他一声，马上上前递了一块锦帕，擦掉从他嘴角流出的液体。
“不错！你还没有昏倒，可教！”看着锦瑟又开始发白了的脸色，腾蛟停下轻轻地笑了，仍人猜不出他的用意。
擦净了嘴角的液体，锦瑟把锦帕拿起来一看竟然是血？！他愣了，不知所以地看着琴案旁的腾蛟。
“这……究竟是……”到现在为止，这个男人和他的一切都太神秘了，锦瑟根本弄不清楚他是什么人，弄不清他现在这是在哪里，更弄不清这个叫做腾蛟的男人脸上的那抹笑是意味着什么。
“锦瑟，想不想学武？”腾蛟看着锦瑟的脸。
“学武……”锦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学武？“不想……”
“你不想？”听到回绝的答案，腾蛟微微眯起了眼睛。“你知不知道拒绝的后果？”
听着腾蛟阴阴的语气，锦瑟的心里突然在这么阳光明媚的情况下泛起了一丝寒意，他觉得有点害怕。如果拒绝了会怎样？他会死么？反正拒绝了他、不听他的话一定会很惨！
“学武……我学……”锦瑟咬了咬下唇，改变了主意。一方面是因为觉得不能忤逆腾蛟，另一方面他也觉得学武没有什么不好，只是……他还能学么？
“对！这才是我的乖锦瑟！”锦瑟的应允似乎让腾蛟的心情大好，他的脸上又露出了一点笑意，弄得锦瑟的心也无端地因为他的阴晴不定而上下起伏。“这把瑟是我送给你的，收好了！他以后就是你的东西，你一定要时刻带它在身边！”
“鸳，锦瑟暂时就交给你了，限两个月的时间，教会他怎么运气和调息！”腾蛟站了起来走到锦瑟的身旁，再好像旁若无人地深吻了他之后对锦瑟身后的那个少女这么说，然后就潇洒地离开了。
“是！主人！”鸳轻轻地欠身对着腾蛟的背影行礼，然后又转了过来对锦瑟说“公子，请您跟我来！”
失神地看着香案上的华美锦瑟，他抬手抚了一下刚才被吻过的唇瓣，锦瑟的心里一阵异样。
但是他却想不到自己走上了怎样的一条路……
“鸳，锦瑟呢？为什么没有看到你教他调息？”外出了一阵的腾蛟一回来就直接找到了鸳，要察看她对锦瑟的指导情况。
“主人，公子他累了，所以我就私下里准许他去走走。”鸳见到腾蛟立刻跪下了身子。
“那他现在在哪里？”腾蛟看都不看地上谦卑趴伏着的少女。
“主人，鸳不知道。但是我刚才看见他向书室那里去了。”鸳小声回答。
“什么？谁准许他去那里的？”腾蛟的剑眉一挑，脸色顿时阴了下去，还没等鸳劝阻，他就大步地向书室去了。
“主人……”鸳起身叫了下腾蛟，但也无济于事。
哎——锦瑟公子，您惹了大祸啊！
“这里……这样？不对，不对，应该是这样吧！”隐秘的书室里，一个娇小穿着华丽锦袍的身影卧坐在一大堆古书间翻看着一本本的曲谱，还不时地在脚下卧放着的锦瑟上拨弄几下，悠悠的清音在石室里回荡开来，还夹杂着几声烛火的噼啪声。
“怎么搞的？音律……不通啊！”锦瑟又试了几下音调……不对……这个应该是那天他弹的那首曲子的谱，可是……
放下那本满是灰尘的曲谱，锦瑟幽幽地叹了口气。这几天他跟着鸳学习怎样使自己的气息平稳，虽然不明白腾蛟为何要让已经16岁了的自己在学习武功，但是锦瑟不想违抗他的命令，不知道是为什么……
所以他一直在努力地跟着鸳学习怎样使自己的呼吸平稳、有规律，但是闲暇之余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四处走动，尽管鸳已经告诉过他有好多地方是禁地，但是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没有听，而且那天还找到了这个据说是禁中之禁的书室。这里……在那个像一线天似的花园的后面，阴森森的，但是对锦瑟来说这里就好像有着什么，于是他没有听从鸳的警告闯了进来，而且还在这里发现了一本奇怪的曲谱，并不是古曲，但是却落满了灰尘，他翻开试了下音，竟然发现是那天腾蛟在花园里弹奏的曲子？！在好奇心驱使下，锦瑟斗胆再次跑来就想学会那首曲，因为他觉得……腾蛟在每次弹奏它的时候，好像都会很……怀念些什么。
“你在这里做什么？”正当锦瑟研究琴谱研究得入神时，腾蛟阴阴的低沉嗓音在书室里响起。
“啊！”腾蛟的出现让锦瑟大吃了一惊，手里的琴谱也掉落了下去。
“谁准许你来这里的？”腾蛟眯起了眼睛看着呆坐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的锦瑟，但是当他发现他脚边的琴谱后额上的青筋乍然蹦了起来。
“谁准你动它的？说！”一个飞身，腾蛟施用轻功来到了锦瑟的面前二话没说就掐住了锦瑟的脖子把他的身体提离了地面。
“啊……唔……不要……放开……我……不……”窒息的痛苦让锦瑟不断地蹬着腾蛟的腿，可是没有施力点的他挣扎也是那么无力。“原谅我……我不是故意……放开……”好难过……不能呼吸了……
眯着眼睛看着锦瑟得脸上先是苍白，然后是涨红，现在都要变成了酱紫色，但是腾蛟却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而且还加了手臂的力气。
锦瑟已经完全没有呼吸的余地了，他只能等着职系，等着这个男人掐死他，渐渐地，他不断扑腾着的手脚也垂了下去……
“主人不要！锦瑟公子快死了！”也赶来了的鸳看到这一幕也大吃了一惊，没有多想，她也一个筋斗翻到了腾蛟的身后用力拍了他一掌。
感觉到有人偷袭，腾蛟暗自运了口气，下一秒只见一掌打在腾蛟背上的鸳身体像被人抛出去了一样飞了出去，摔在地上撞散了石桌上的画轴，她大大地吐了口血。
看到了一张画轴上的画的人以后，腾蛟立刻放开了锦瑟弯腰去捡画，然后很小心地把他卷好。　
“啊……啊……哈……”空气又重新回到了肺里，锦瑟跌在地上扼着脖子不断地咳嗽着，喉咙和脖子的疼让他苍白的脸都皱成了一团。
“公子……公子你没事吧！”见锦瑟被放了下来，鸳也顾不得自己的内伤抹了把脸上的血就爬到了锦瑟得身边。
“我……没事……咳咳咳……咳……”锦瑟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喉咙啥呀。
“谁准你来这里的？”腾蛟虽然不再一副要杀人的样子，可他还是居高临下地看着锦瑟和鸳，阴阴的语调在石制的房间里阴森的很。“谁准你动的琴谱？”
“我……是我自己……没……没有人……”锦瑟害怕这个样子的腾蛟，层层的冷汗爬满了脊背，他颤抖着回答。
“你自己？”腾蛟听了额上的青筋又是一鼓一鼓的，看得锦瑟全身哆嗦。“鸳！你没有告诉过他这里不可以让外人进入吗？还有，刚才你竟然想要偷袭我？！怎么？才让你服侍他几天而已就另认了主儿了？”
看着不做声音的鸳，腾蛟突然开了口：“来人！去取皮鞭来，将鸳鞭笞五十！”
“是！”听到骚动也赶来了的仆人听到了腾蛟的命令马上就取来了皮鞭走到鸳的近前。
“啊！不要！求求你不要打她！是我跑进来的！”锦瑟害怕的抱住了腾蛟的大腿祈求。他没有想到这里真的不能来！
“行刑！”看都不看锦瑟，腾蛟冷冷地吐出了这两个字。
忠诚的仆人们听到主人的命令就立刻开始了刑法，让鸳背对着锦瑟和腾蛟，她被扒去了衣服，那片雪白如凝脂的美背立刻就暴露了出来，纤细的粉颈上肚兜的红绳紧紧地系着。
“啪！”一鞭；“啪”又一鞭；“啪”再一鞭……一鞭一鞭的皮鞭狠狠地落在鸳白嫩光滑的背上，留下的是一道道皮开肉绽的血痕。
“啊！不要啊！放开她！腾蛟！求求你放开她！”锦瑟眼看着那前一刻还冰清玉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