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第15章

他真的堕落了么？他怎么可以那样？
“唉……锦瑟，出来，不要闷坏了自己！”看着锦瑟那被缩成了一团还不断抖动着的身体，翔龙无奈地叹了口气。可是锦瑟却还是很伤心地哭着，昨晚的事情对他的冲击很大，甚至都不亚于当年赵吴成的那件事情，锦瑟觉得自己的最后一点东西仿佛也被狠狠地夺走了。他可以不在乎腾蛟让他去杀人，可以不在乎腾蛟一次次地把他送上别人的床，但是他接受不了他竟然让他在翔龙面前表现出那副淫荡的样子？！他的心好痛！难道在腾蛟的心里他只是棋子么？翔龙看到了其实是这么淫荡的自己……他……他会在心里耻笑他的放荡的！可以体会到绝望始终什么感觉的锦瑟痛苦地揪紧了自己胸口衣服。
“锦瑟，出来！”
没有动静。
“锦瑟！”
还是没有动静。
“唉！”又叹了口气，翔龙伸手一把就硬是掀去了裹在锦瑟身上的锦被。他奔向喝斥锦瑟一顿的，但是看到里面的人已经脸色苍白了，怒火也瞬间被浇熄。
“嗯……唔……”锦瑟伤心极了，又想不出把心里难过发泄出来的办法，所以他选择了流泪。
“锦瑟……不要哭了！如果你是为昨晚的事情而介意的话……其实……我知道那并不怪你，你也不想那个样子，而且其实……其实我也对你有欲望！”俯身抱住锦瑟还在抽动的身体，翔龙轻声在他的耳边说道。
不敢相信地回过头看着一脸尴尬的翔龙，锦瑟有点不敢相信他刚才听到了什么。“可是……可是你在生气……”那种愤怒的表情错不了，当时他是在愤怒于他的淫荡！
“我……我生气是因为……因为腾蛟他竟然可以让你看起来那么艳丽，那么漂亮！”说着，翔龙的脸也有点红了，但他还是紧紧地抱着锦瑟。“锦瑟，我喜欢你，所以……我嫉妒！”
“骗……人……”锦瑟呆了，呆得都忘了流泪。翔龙说喜欢他？这怎么可能？！
“锦瑟，你愿不愿意听我们的故事？”把呆呆的锦瑟从床上抱起来到茶几边坐下，翔龙问他。也许……是应该告诉他真相的时候了！
呐呐地点了点头，锦瑟表示同意。他一直就不相信世界上会有两个完全没有关系的人会如此相像，果然，这其中另有原因。
“我和腾蛟其实是亲生兄弟，但是我们是兄弟三个，我是他的哥哥叫做翔龙，塌是次子腾蛟，原本……我们还有一个弟弟叫做起凤……我们的母亲是现任这个荒淫无道得暮阳国皇帝的皇后敬妃。当年，敬妃只是一个卑微的才女，在我们还未出生的时候曾经有一个道士给敬妃看相，他说她肚子里的是三个皇子，但是只有一个是真正的皇子，其他的两个虽然也是皇帝的血脉但是只有这个真正的皇子能给国家带来吉祥，另外的两个非但不能给她带来皇帝的宠幸，反而会带来祸端。当敬妃临盆时果然验证了道士的话，于是她又请了道士来，那个道士指认出了会使她登上后位的皇子，起名为龙，另外的两个他说一个一个只能是蛟，而另一个则会成为凤，还说最好是把另外的两个杀掉或者送出宫去，当时敬妃听从了那个道士的话送走了腾蛟和起凤，并对外宣称产下一独子。就这样腾蛟和起凤被送到了‘龙凤谷’被秘密地养了起来，但是偶尔他们也会以‘敬妃故友之子’的名义被悄悄带入宫中兄弟相会，我知道蛟他一直恨我，因为他对我总是抱有敌意。当时他不明白我可以光明正大地作皇子而他和起凤却只能隐姓埋名地远居它地，既不能见到父母，更不能见到亲人。而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两个明明是我的亲生弟弟却不能在一起，但是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去了。我们都在一天天地长大，我和腾蛟越发相像，可是起凤却不同，从小就像一个女孩子似的他越发出落得美丽漂亮，我们很喜欢起凤，甚至都超过了兄弟之情，说清楚一点就是我们爱起凤！而起凤也喜欢着我们，十三岁的他虽然快要成年了，可是因为是最小的所以身体不如一般男孩子硬朗，但他总是喜欢跟在我们的后面不停地笑着，甜甜地叫着‘蛟哥哥、龙哥哥’，起凤他就很喜欢弹琴，而且很有天分，虽然他不能习武，可是小小年纪却对武功很有研究，他经常帮助我们查找我们武功中的漏洞和不足。腾蛟他教给你的那首‘腾蛟起凤’就是起凤他自己在十五岁时谱出的曲子，是准备送给腾蛟做修练内功用的，而且这首曲子本身也是一种武功的心法。”说着，翔龙轻轻地笑了，重见光明的双眼散发着迷人的柔和光芒，但是却看得锦瑟心里发酸“那个时候我们谁也想不到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我们十五岁生日的那天，起凤高高兴兴地拿着曲谱来找我要告诉我这个好消息，但是不巧现任皇帝，就是我们的父亲正好被敬妃拉来我这里，他看到了起凤，而且被起凤的秀美所迷倒。皇帝要起凤进宫作他的男宠，可是他并不清楚那是他的亲生儿子，而我们的母亲敬妃也没有阻止，因为那个时候她还不是皇后，也才刚刚除去了其他的皇子让我成为太子，所以她竟然想用起凤来讨皇帝的欢心？！所以敬妃她就以弹琴的名义叫起凤化装成琴师进宫，当时起凤听说可以见到亲生父亲十分的开心，可是腾蛟他坚决反对，但是我竟然也听信了那女人的话偷偷帮助起凤进了宫……可是没有想到……”说着，翔龙的表情彻底黯淡了下去，还纠杂着懊恼和自责，看得锦瑟也心疼了起来，所以他轻轻地伸出手绕过翔龙宽阔的胸膛抱住了他。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起凤他这一去就不回了。蛟他更加地讨厌我了，他找到过我质问，问我是不是那个女人的同党，是不是和敬妃串谋好了陷害起凤的。我也问过母亲，可是她一口咬定起凤没在宫里，后来我和腾蛟私闯了皇宫，才发现原来起凤早就已经被皇帝给强暴了，可是皇帝也知道了起凤是他的亲生儿子，但荒淫无道成性的皇帝没有一点罪恶感，反而变本加厉地把起凤锁在了他寝宫中，每晚都折磨、侵犯起凤，起凤越是痛苦地哭泣哀嚎他就越兴奋，还想出了各种方法来虐待起凤以满足他的兽欲。腾蛟看到起凤那原本像白玉一样的身子上布满了丑陋的伤痕和令人恶心的咬痕时气得打碎了寝宫中所有的器具，我知道他愤怒，他伤心，因为我的感觉是和他一样的！而起凤虽然虚弱地哭着，小声地说着他好痛，可是却叫我们离开，不要再管他了。我本打算和蛟商量着应该怎么救起凤，但是蛟他不再相信我了，他执意自己去闯皇宫救起凤，但是还没等他出发就有人把起凤的尸体送回了我的太子府，来看到起凤的尸体是腾蛟从十五岁起第一次踏进这个太子府，看到了起凤那已经被玩弄虐待得不成样子的尸体后腾蛟翔凤了一样仰天大笑了起来，然后抱起起凤的尸体就走了，当时他的眼睛里全部都是恨，对我得恨，对皇帝和皇后的恨，他发誓一定要亲手为起凤报仇，他要亲手杀了伤害起凤的人，并用昏君和那个贱人的血来超度起凤！所以，他封住了我眼睛的筋脉，他想报复我，想废了我这个太子，可是天意弄人，就算我的眼睛瞎了还是没人来逼我退位，所以现在他又解开了我眼睛的筋脉，我知道他要让我看着他是怎么报复的。”
“而我……就是他复仇计划的一部分，对么？”锦瑟现在知道了一切的缘由，但是他却觉得自己出奇的平静。“昨天，是他第二次踏进这里。”
“是的……因为蛟说过要用他折磨起凤一样的方法来报复他！”在已经明了了一切的锦瑟面前，翔龙也觉得自己对不起他。
“原来是这样……”锦瑟轻声呢喃着，脸低低地垂到了胸口。他此刻已经不是在慨叹自己的伤心了，而是为腾蛟心痛！他只知道他对他残忍，可是却不知道他有着怎样的痛。
“锦瑟……如果蛟他伤害了你的话，那么我代他向你道歉，请你原谅蛟，他也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但是如果我能有什么可以补偿你的话……”翔龙轻轻地抱住了锦瑟。
“龙……我……喜欢蛟！也喜欢你！”抬起头望进翔龙那双温柔迷人的眼睛，锦瑟很认真地说着。“我原来是一名优伶，在开菊夜的那天腾蛟遇到了我，并把我带回了‘龙凤谷’。后来我成了他的男宠，再后来他教会我武功教会我要怎么服侍男人，我变成了他的工具，我杀死了很多人，直到……他把我送来这里。我又遇见了你，你和他长得很像，但是性格就完全不同，你像是温柔起来的他，但又不是他。我渐渐地迷茫了，我开始分不清你们，更不知道自己喜欢上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