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第21章

锦瑟觉得经过了这一切之后，他也许可以在他们的怀里得到重生，然后……他就永远是他们的！
“禀龙皇子、蛟皇子！先局势已经初定，臣等恭请两位皇子择吉日登基，继承大宝！”不知多少代暮阳帝坐过的龙椅上，正端坐着两位英姿飒爽的皇子，而座下还是那样一群的朝臣……这样的情景虽然不知在历史上究竟重复过多少次，但是却没有一人摆脱得了。
“登基事宜都准备好了？”右边的腾蛟慵懒地开了口，他那种磁性的嗓音有着说不出的内涵，城府深得很让人不敢轻视。
“礼部的大人们应该都已经在准备了吧！”先前发话的大臣小心翼翼地说。
“禀二位皇子，臣等已经准备好了登基的一切事宜，只差请两位殿下择选吉日了。”另一位礼部的大臣出了列，呈上了一本册子。
从太监手中接过册子，翔龙端详了起来，一会儿之后他微微地对腾蛟笑了“就这个月的十五吧！正好是中秋！”
“是！臣等这就去准备！”恭敬地从翔龙手中拿回册子，礼部大臣也不敢怠慢。虽然太子翔龙为人温和，但可不是吃素的，也得小心小心再小心！
“若无其他事上奏，各位大人就请回吧！”微笑着一挥手，翔龙喝退了下面的一干人等。
“是！两位殿下千岁，臣等告退！”行完了礼后，朝臣们便陆陆续续离开了，但是……
“二位殿下请留步！”殿下还有一人未走，腾蛟和翔龙一看原来是前朝的老臣兼丞相。
“司徒老丞相有事？”翔龙温和地开了口，腾蛟则是看着眼前这个干瘦的老头儿不发一语。
“二位殿下，老臣恭喜二位殿下成就霸业！”司徒丞相不轻不重地寒暄着。
“多谢老丞相！但不知道丞相您有何事要说？”腾蛟也开了口。虽然以前他从未正式参与朝政，但是也和这个老头儿有过几次暗中较量，他……不好惹！
“老臣有一事，请两位皇子务必应承！”丞相严肃地说。“老臣愿意以整个朝廷的大臣性命乡两位皇子请命！”
“哪里！司徒老丞相是两朝元老，而且才能卓著，您的意见我们当然会慎重考虑，只是不知道您有何事一定要我们答应，还要以全体朝臣的性命来恭请？”相对于腾蛟的狂肆，翔龙则是内敛得很。
“请殿下赐死琴师锦瑟！”丞相斩钉截铁地说。
听到他的这个要求，翔龙着实吃了一惊，而一旁的腾蛟也忍不住挑了挑眉毛。
“老丞相，您这是……为何要我们赐死锦瑟？”翔龙马上问。
“殿下！这个锦瑟虽有琴师一衔但其实是个男宠不知老臣猜得可对？而且他就是以前众多大臣离奇死亡的凶手，按着无论是那里的刑律他都罪该万死。先王宠幸这个狐媚的男人以致丢了江山，所以臣等担心他会在危害二位殿下。”老丞相虽然是建议，但是谁都听得出其中的必须性，而且，他的眼睛还在不停地盯着腾蛟，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我知道一切的内幕。“而且老臣还知道，先王不是自尽而死，他也是被这个锦瑟杀死的。尽管二位殿下是自己夺取的江山，但是杀死上任皇帝就是灭九族的大罪，因此而为殿下必须刹了他！这样对二位殿下今后的统治有很大的益处！”老丞相压低了声音说道：“殿下，老臣害怕他将来会对二位殿下不利！”
“他会对我们不利？哈哈！老丞相您多虑了，锦瑟他原来是我‘龙凤谷’的人，使我一手调教出来的，而且，我想就算谁背叛我们他都不会！”腾蛟听后大笑了起来。既然你想威胁我，那么我也不怕告诉你实情！
“是的，老丞相！锦瑟他不会对我们不利的！”翔龙也为锦瑟辩解。他可不相信善良的锦瑟会危害他们，反而是他们……是他们总伤害他！
“殿下，老臣这是为了二位殿下和江山社稷着想！老臣不愿再看到君王为了一个小小低贱，而且千人骑万人压的男宠而荒废了江山。殿下，臣等不愿看到二位殿下重蹈先皇的覆辙！请三思！”老丞相也不知道和锦瑟有什么仇，非得要腾蛟和翔龙赐死他不可。
“老丞相，我们担保锦瑟……”
“请殿下三思！”翔龙的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我们绝对可以……”
“请殿下三思！”老丞相还是弓腰行礼，根本不听翔龙的话。
“够了，龙！我们不要和他废话！”再也忍不下去了的腾蛟一个嗤鼻干脆拂袖离去了。
“蛟！回来！蛟！”叫不回腾蛟的翔龙无奈之下也只好赶快追他而去“抱歉，老丞相，这件事情我们回去后会认真考虑，您先请回吧！”说完就也匆匆地走了……
“蛟！蛟！”快步追撵着腾蛟，翔龙紧紧地跟在他后面“蛟，你冷静一点听我说！”
“好啊！你要说什么？”到了御花园里，腾蛟随便往水榭的围栏上一靠昵着翔龙。
“蛟，冷静一点，别生气！”翔龙随后也赶到。
“我生什么气？你的意见呢？赐死他？”现在腾蛟又是一副狂狷的样子了，根本就没有曾经冲动过的痕迹。
“不！当然不能让锦瑟死！”翔龙听后马上反驳“锦瑟帮你，帮我，受了多少委屈？承担了多少痛苦？我们不能让他死！”他一定要力保锦瑟！
“可是刚才那个老家伙可没有那么容易对付！”腾蛟微微一笑“他有多麻烦我想你我清楚得很！”
“再难搞也要搞定他！我们当年救不了起凤，现在不能再失去锦瑟啊！”翔龙握紧了拳头。
“那你想办法啊！”腾蛟咄咄地看着翔龙。
“蛟，你！”翔龙叹了口气，他有的时候真为他这个极端的脾气而无奈！“总之，现在只有他一人，先看看其他大臣的反映再说！”
还是看着翔龙，腾蛟一言不发……
散漫地轻轻拨弄着琴弦，锦瑟随意地弹奏着几个音节。摸了摸手中的这把锦瑟，他很是感慨：开始是它是一个乐器，然后变成了杀人的暗器和腾蛟的代表，现在他又重新变成了一把乐器。而且永远变成了乐器，不再是武器，也不再是代表！就像他自己一样。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龙回来了，蛟也回来了，而他自己也明白了一点：他代替不了起凤的位置，因为他不是起凤，但是只要蛟和龙知道他是锦瑟，不是别的什么人就行！他就不会再要求什么了，就算他们不是像爱起凤一样地爱他也行，而且锦瑟越是待在他们的身边就越是喜欢他们，而且也越来越发现他们的相同之处，所以只要能让他陪在他们的身边，只要能陪在他们的身边……
“公子！公子！”正在出神的锦瑟很远便听到鸳的大呼小叫“公子，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鸳？看你急的！”鸳那副急匆匆的样子逗笑了锦瑟“什么事啊？”
“公子……今天有人向主人和翔龙殿下进谏说……说……”鸳说不下去，吞吞吐吐的。
“说什么？”锦瑟微笑着问眼前的少女。
“他说要主人和翔龙殿下赐死公子你！”
“什么？！”乍一听到这个消息就像旱天落惊雷，当场就震得锦瑟呆在了那里，连手指被琴弦割破都没有了反应。
“公子，那位大人看样子像老臣而且说话很有分量，他知道公子您曾经替主任杀了很多朝臣，而且也知道您杀了老皇帝。他还说您是个狐媚的男宠，说您会魅惑主人和殿下，所以他要求主人赐死你！”鸳焦急地说。
“赐死……我……”前一刻还觉得轻松的锦瑟此刻已经脑中一片空白了。高在料到的，早该料到的！“那蛟和龙怎么说？”
“主人和殿下什么也没有表示，但是鸳相信他们绝对不会那么绝情的~！”鸳安慰锦瑟说。
对啊！蛟和龙不会的，不真的要他死的！鸳的话起了一定的安抚作用，锦瑟的心平静了一点。说他怕死吗？当然怕，谁不怕死？但是人总有一死，他不在乎，但是他不想就这么死了，他不想离开蛟和龙！不想啊！
“鸳……除去让我一个人静一下……”锦瑟木然地低头看着才开始泛起痛意的手指，红红的血再次染上了锦瑟的琴弦“等等……不要让龙和蛟知道我知道了这件事！”
“是！公子！”鸳也同情地看着呆坐的锦瑟然后离开了。
“锦瑟，锦瑟！”晚上来找锦瑟的翔龙和腾蛟进了门却发现锦瑟呆呆地坐在琴案边发怔，还举着一根被割破的手指。连他们进来也像是视而不见一般。
“啊？啊！龙，蛟，你们来了！”才回神的锦瑟立刻扯出了一个笑容。“今天接见朝臣还顺利吗？选定了登基的吉日没有？还有……”不知道为什么，锦瑟觉得自己似乎只有不停地提问题才能抑制住见到他们的那股心颤。
“呵呵~瑟儿，看你！我们不急你倒急！”翔龙上前笑着刮了一下锦瑟的鼻子，宠溺得很。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