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爱人间外传之狭爱》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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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刘忘川宅邸前花厅。 
“我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教他的了。”万凤池坐在儿子对面,手中捧着一杯茶,模样竟有些失落,“不过,有些失算……他的程度,也就到此为止了。” 
万齐恒抬起头,目光疑惑地看着父亲。 
“因为忘却了其它的存在感,他可以将所有精神力集中在唯一记得的点。”万凤池向儿子解释着,“但是,也因为失却了其它感受,也就没有创造力……他的程度,最多做到和现有的最高技术平行,不可能更进一步。” 
“爸爸,我和你不同,本来就没有期待他成为什么奇才……我在乎的,是他能在这个过程中稍稍恢复一些最起码的人格。”万齐恒苦笑着,站起身,“失算的……并不是你一个人。他根本,和两年前没有任何区别。” 
不……其实,要说一点区别没有,也是骗人的。 
万齐恒紧锁着眉头,离开房间,朝试验室走去。从两年前开始,刘忘川就不再穿任何衣物,即使在试验室也一样。尽管每天都看到这样的刘忘川,但在推开门的瞬间,他还是为之深深眩惑。 
两年间,曾经的少年已经成长为修伟俊美的男子。他有着终日不见阳光,白皙得有些病态的肌肤、缺乏锻炼而略显单薄,却优雅绝伦的身体。乌黑的发丝长至及臀,泛着烟波水渺般的光泽。 
而那张脸……尽管已经失去了少年中性圆润的轮廓,却还是美得惊人。 
想到这里,万齐恒伸出手,从背后抱住了那具赤裸的身体。那身体轻颤了一下,随即,从刘忘川嘴里吐出了娇媚的呻吟。 
“啊……嗯啊……”刘忘川喘息着转过身,用空洞的眼神看着万齐恒。他一只手解开万齐恒的皮带,让早已发硬的分身弹跳出来,另一只手则开始扩张自己的后庭。 
“忘川……”万齐恒紧紧抱住了刘忘川的身体,将他压在试验室旁边的床上,看着那对美则美矣,却毫无灵气流动的眼睛,“我爱你……你知道吗?我爱你……” 
身下的人儿,如两年间一样,没有半点反应。刘忘川只是娇媚地呻吟着,拼命用手指扩张着自己的菊|穴,下意识地讨好着他眼中的陌生人。 
两年间,万齐恒一直看着刘忘川这样子,心痛始终没有停止。但是,万齐恒毕竟是正常的男子,每天面对着赤裸着身子的刘忘川,怎样也压不下那强烈的占有欲望。 
半年前,他开始和刘忘川Zuo爱。尽管知道那是乘人之危,尽管知道刘忘川的反应全是被迫和无意识的……但,面对着早就想得到的人,他就是停不下来。 
万齐恒将那刘忘川白皙胸膛上的粉红小巧|乳粒含入嘴中吸吮,感受到它在迅速充血和坚挺。接着,一个挺身,将自己的分身插入了已经被完全扩张开的温暖甬道,律动起来。与此同时,他握住了刘忘川的分身,分开少许包皮,用指甲轻轻刮搔着那粉红色的肥厚前端,边喘息边笑着:“人长大了,就连这里……也长大了不少啊。” 
体内深处一点被不断撞击,再加上分身被不断刺激,刘忘川的身体早被调教得极为敏感,下体不久有了反应。过了一阵子,股股白浊从他痉挛的涨大分身中激射而出。 
高潮的快感使得刘忘川的大脑刹那空白,他尖叫着,某些刻骨铭心的东西从死去的记忆中再度浮现:“啊啊……沧……沧澜、沧澜!!!” 
那尖叫的声音如一柄利刃,使得万齐恒的灵魂生生被割裂。这是两年间,刘忘川唯一能够发出的语言音节。 
从第一次和刘忘川Zuo爱开始,之后每一次都是这样……每一次在高潮时,他都不顾一切地叫着那个人的名字。但过后,再提起萧沧澜这名字,刘忘川却又是一脸茫然。 
万凤池曾经说过,如果让萧沧澜和刘忘川接触一段时间,说不定他会慢慢恢复人格。万齐恒不是没有起过这个意,但自从那次事件完结,他就再没见过萧沧澜。 
那家伙,或许在得到自由后就远走高飞。或许,死了也不一定……忘川会变成这个样子,说到底都是那个人害的啊。 
不过,万齐恒始终没有放弃寻找萧沧澜的下落。毕竟,那似乎是唯一的希望了。 
和失去了灵魂的躯壳缠绵纠缠,就如同神话中,那爱上了石头人像的工匠。释放的所有热望和感情,也无非浪费在永不溶化的冰原中。 
但是,纵使等到那个桀骜不驯的灵魂又怎样呢?那个忘川,是绝对不会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忘川的眼睛,永远追逐着那个只会带给他伤害的家伙。 
如果有人对忘川说——如果万齐恒死去,就让你和萧沧澜永远在一起。 
那么,忘川肯定会连眼睛也不眨,就将自己杀死。 
怎么做,都是绝望。怎么想,自己和忘川都不会有未来……但是,却还是深深希望那个桀骜不驯的灵魂回来。 
他明白自己对忘川的爱恋,可以说到了无条件的程度。不需要问得失和为什么,不考虑和计较自己的未来。只要忘川能够得到幸福,他甚至可以任自己坚持的做人底线得一点点破碎,可以让原本纯净的灵魂染上屠杀和鲜血的气息。 
实际上,从前他就是一直这样做的。 
忘川不是为他而存在的。但他,却绝对为忘川存在,直到忘川不再需要他的那天,直到……生命终结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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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其实是最最不管不顾的家伙,总是随心所欲。来也随你,复仇也随你,现在又随随便便地说要永远离开。 
凡事都遂了你的心,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感觉上,就像是我输给你似的,怎么想也不舒服……所以,你走吧。 
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现,但是也不要让我知道你死了。你死的那一天,我会让你全家陪葬——不然的话,你太孤单了嘛。 
至少让我认为你活着吧……这样,或许我过去的种种也有了在阳光下寄托的地方。 
清清楚楚地知道,我绝对不是爱上了你……只是——看着你死这种事,不行。 
毕竟,很可能终其一生,我也再遇不到像你这种同类了。 
——吴湮然 
两年前的那颗子弹,嵌在了铺满玉色壁纸的墙壁上。或许,当时那颗子弹射入自己的头颅,会好些也不一定。 
冬至,萧沧澜穿着件破旧的灰呢大衣,微微佝偻着瘦高的身子,站在灰暗肮脏的巷角,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 
烟和打火机都是极劣质的。而握着它们的手,更加不堪入目。虽然手指修长,形状不失优雅,但皮肤粗糙黯淡,上面满是干裂的鲜红伤口,指缝中全是黑灰的污垢。 
他至少有半年没洗过澡了,略长的黑发被灰尘和油渍粘在头皮上,脸上和脖颈糊了层灰蒙蒙的油泥,全身都散发着难闻的酸臭味。 
一下、两下、三下……打到第十五下,萧沧澜才勉勉强强将手中的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后,他的表情变得稍稍舒展了些。 
“喂,哑巴。”旁边过来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 
看到这老头子,萧沧澜肮脏的脸上立即堆满了谀媚讨好的笑容,一个劲儿对他点头哈腰。 
老头子精精神神地拍了拍萧沧澜的肩膀,“你又有钱赚了。我们安乐宫送了一具车祸的尸体来,啧啧,那个烂得……你去吧。” 
听了这番话,萧沧澜拼命对老头子鞠躬以示感谢,手忙脚乱地掏出怀中的烟,并殷勤地一个劲用手中的劣质打火机打火。 
从前优雅俊美的贵公子,此时已经沦落成卑贱的人前走卒。 
“唉,你这烟……算了。李叔我也不图你什么,就是看你可怜,帮你找个活计。”老头子摆摆手,上下打量了一番萧沧澜,“还有,去干活计前洗个澡,换身衣裳,看你脏成这样……不是李叔我嫌你,安乐宫的人好几次都不想让你进门。” 
叫李叔的老头子絮叨了一番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从始至终,萧沧澜都满脸堆笑,点头哈腰地听着。 
李叔所说的安乐宫,其实就是火葬场。如今,萧沧澜算是半个安乐宫的人,主要是负责别人不愿意做的事情——比如这次的缝合尸体。 
其实,做这种事情的收入很高。但由于萧沧澜属于编外人员,所得的报酬就很有限,一次大概五十元左右。不过,对于如今的他来说,有这种事情做已经算是心满意足。 
李叔离开后,萧沧澜回到了自己的家。 
所谓的“家”,不过是位于拆迁区一个低矮的棚子。雨天漏雨,刮风漏风。里面,只有床破旧的被褥、一块肥皂、一套换洗衣服、一个煤炉子和一个大旧锅。这些,就是萧沧澜全部的家当。 
这些家当,除了肥皂外,都是萧沧澜从垃圾堆千挑万选翻出来的。 
被褥散发着酸臭的味道,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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