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杀》第6章


“我们久闻扬州美景,故结伴来游,对於‘烟花’我们无此雅兴。”冷云涵接下路迟的话。 
路迟傻笑两下,他怎麽从来没发现冷云涵说谎可以连眼睛都不眨的。 
“我还以为是男人才爱烟花呢,原来冷公子没这种嗜好,那就算了。既然只是来游玩,我也可以给你们带路。” 
“带路?欧阳公子好象也不是本地人吧。”冷云涵笑道。 
欧阳晴微怔,连这个他都听出来了?“公子的耳朵真灵呀。” 
路迟却是什麽也不知道“好呀,有人带路最好。我一见欧阳公子就有种亲切感,因为他实在长得很象我幼时的一个玩伴。” 
这个人跟著,他们怎麽找夜杀?!冷云涵暗骂路迟说话不经大脑,不过想想路迟那小脑瓜基本上也就是个摆设。 
“哦?”欧阳晴一听兴趣来了“那麽说来你那位朋友也是英俊、潇洒罗!” 
“我们那里的人都这样夸他。” 
“那他现在在何方?” 
路迟叹了口气“我十岁时,他就死了。” 
“真是红颜薄命。”欧阳晴也叹了口气,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能与他媲美的人又少了一个。“他是你家邻居?” 
“不,他是我养大的。” 
“你养大的?”欧阳晴不可理解了。 
冷云涵料定他定有惊人之言。 
果然。 
“它叫小毛,是我家养的一头毛驴!” 
“毛驴?!”欧阳晴一双桃花眼瞪得圆圆的。他长得像毛驴? 
冷云涵刚喝下去的酒差点喷了出来。 
“是呀,”路迟一本正经地道“不过现在又不象了,你现在的脸扭曲成一团,眼睛边都有皱纹了,我的小毛比你年轻。” 
“我看我们先告辞了。”冷云涵拉起路迟就走,他怕路迟再说下去,欧阳晴没准会拿刀砍人。 
“我的话还没说完哩!我的小毛。。。。。。” 
“你闭嘴啦!不要再提你那个小毛。”冷云涵想起当日初见他时被他当成女人,再听到欧阳晴与毛驴的相似论,觉得路迟对自己的比方还是挺仁慈的,毕竟冷云涵可不想与任何禽兽扯上关系。 
至於对欧阳晴的比喻,冷云涵摸摸路迟的头,算是一点嘉奖。 
小呆瓜,你的想像力真丰富! 
小凤道“此人对相公出言不逊,相公要不要教训他一顿?” 
欧阳晴摸摸自己的脸,“先等一下,去给我拿面镜子来。” 
第五章 
常言道:冤家路窄。大概也就那麽回事吧! 
次日,路迟与冷云涵前往扬州府衙打探消息。冷云涵坚持在衙门外等,他认为这种地方他能不去就最好不去。况且,也不知怎麽搞的,从早上起他右眼就跳个不停。 
小鱼、仆儿陪他等在门外。 
“噫,那不是冷公子吗?”欧阳晴明媚的笑脸出现在他的视线内,“怎麽站在衙门外?” 
冷云涵明白他的眼皮为什麽会跳了。“我们夜宿客栈遭盗,路公子去府衙报案了。” 
“原来如此,依我看什麽报案不报案的,就免了吧,你没听说衙门向南开,无钱莫进来吗?” 
冷云涵佯装叹了口气,“若不是实在无可奈何,谁会想进这衙门呢?!” 
“进?你不站在外面吗?”欧阳晴毫不客气地质疑。 
“你难道不知道,在这扬州城,告状也是要收人头税的吗?进去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冷云涵没好气地道。 
这时,知府亲自送路迟出大门。 
“路公子想必有点来头,毕竟能让知府大人送出来的人绝非泛泛之辈。”欧阳晴奇道。 
“人家犯贱你管得著吗!”冷云涵抢白一句。这人好烦呐! 
“他一直都很贱倒是真的。”欧阳晴浑然不觉。 
冷云涵懒得搭理他。 
“给你。”欧阳睛将身上的钱袋取下来放到冷云涵手里,沈甸甸一大包。 
冷云涵不解。 
“别那样看著我,虽然我是那种最有资本让人看,也是最不怕人看的人,可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就像我也不喜欢你一样。”欧阳睛笑道,“这银子是我给路公子的,可不是给你的,你可别表错情。”他掏出镜子照了照,“我不但是天下最英俊的人,而且也是最善良的人,你说,世上哪去找比我更完美的人?!” 
最後一句话,既像是在问镜子,又像是在问冷云涵。 
冷云涵觉得早餐在胃里直闹腾,想吐又吐不出来。 
路迟远远看见欧阳晴,忙跑过来跟他打招呼。 
冷打开钱袋,掏出一锭银子一看,银子底面竟有官银的印记,这在不正是被骗的官银麽?他当下脸色大变。 
“你胆子还真不小,敢在官府门口使用被骗走的官银。”冷云涵冷笑。 
“别为我担心,那个白痴抓不到我的。”欧阳晴瞟了知府一眼。 
“那麽有把握?” 
“本公子有三样绝活,他们谁也抓不到我。” 
“莫不是骗术、易容与轻功?” 
“连这个也让你猜到了?!看来你已经猜出我的真实身份就是大名鼎鼎的夜杀。”欧阳居然还很得意。 
“我还猜到你的死期不远了。”冷云涵柔声道,他浅浅一笑,“阁下可知我是何人?” 
“我早就知道你有些来头,你可别告诉我你也是夜杀。”欧阳晴还笑嘻嘻的。 
“答对了,我才是真正的夜杀!”冷云涵眼神降到冰点,“你冒我的名为非作歹,今天我要跟你好好算算这笔帐。” 
“他是夜杀,你也是夜杀?”路迟傻了眼。 
“看来今日一战难免了。” 
“夜杀只能有一个。”冷云涵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剑身窄薄,抖动时仿若银河流水。“人人只道夜杀的骗术、易容术、轻功冠绝天下,其实我的剑术也是一流的。” 
欧阳晴袖中生出一双碧玉短剑,翠色夺人“你以为只有你有剑麽?” 
二人跃上房顶,速度不相上下。 
“好轻功!”路迟呆呆望著两个陷入激战的人“一下子蹦出二个夜杀,我该抓哪一个呢?伤脑筋!” 
“当然是去帮我家公子,”仆儿急道“我家公子才是名副其实与北夜杀路迟齐名的南夜杀冷云涵,那一个是假的。” 
“公子,依小鱼看你就静观其变,坐收渔人之利吧。”小鱼道。 
“小鱼,你好狠的心肠,不帮忙出就算了,还要想出这种毒计。”仆儿鼻子都气歪了。 
“我家公子抓的就是夜杀,如今一下子就冒出来两个,你叫他怎麽办?” 
仆儿语塞,虽然急可也没别的办法。他早就知道冷云涵寻找假夜杀多时,如今好容易遇上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冷云涵岂会尚罢干休? 
三个人吵吵的当儿,真假夜杀已经战过数十回合,屋顶上一片刀光剑影,银光碧色交织成一道密不透风的网,剑气所到之处房顶全让他们掀了,还不时传来墙壁倒塌的声音。还有一个衙役的求救声,他正蹲在茅厕里,突然屋顶没了,抬头可见蓝天,几声巨响过後,连茅厕的四面墙也被夷为平地,他的隐私毫无遮掩地暴露於众目睽睽之下。 
“这里可是本官的府衙呀,大胆刁民,再不下来本官定将你们。。。。。。”知府威胁的话还没出口。 
欧阳晴从他头上掠过,把他的头当石头踩了一记,知府立刻向土里陷了三寸。 
“哎哟,谁踩了我的头!”知府抬头寻找原凶。 
冷云涵追赶欧阳晴,也从知府头上闪过,一脚踩在知府大人仰起的脸上。 
一个大脚印清晰地印在知府的尊脸上。他又往土里陷了三寸。 
“谁敢踩本府的脸。。。。。。”知府眼前星光乱转。 
路迟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原来他真的是男的,原来他的武功这麽好。” 
“你武功不错嘛!”欧阳晴单脚立在屋檐一角。 
“你也不差。”冷云涵一个金鸡独立站在另一角。 
“那就是不相伯仲罗。”随便打打不就算了。 
“非得有个胜负不可!”冷云涵哪肯罢休。 
一场大战下来,整个知府衙门片瓦不留、鸡飞狗跳。 
两剑同时脱手,正好插在路迟面前的土地上。 
银色流溢著生命力,碧色晶莹眩目,像两座墓碑。 
路迟拔出二人的剑,仔细打量,然後破口大骂“你们两个真是太不像话了,不要以为将一把银剑两把玉剑送到我面前就可收买我。” 
没有了剑,便是以血肉之躯相拼。 
双掌对击,“!”地一声,二人从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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