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的真准,佩服了是不是?”某人狭长了眸光,淡淡笑了笑。此刻,与慕容术一并停了下来。
佩服……
这种事佩服,他们就是脑袋进水了也不会!
“我也不想的,只不过随便说了一说,没想到就真的这样了,看来,改明儿还真的可以去天桥上摆上一摊。”
“不要再开玩笑了,主母。”青书也听不下去了。
“看你们这么紧张,调节一下气氛而已。”她有理,狭长的眸光渐掠了精芒。
“……”还能说什么。
就在此刻,一道沉淀着厚重的声音突然在众人的身后响彻了起。很沉,很沧桑,以及,无尽的突兀!
众人顷刻间回头。
一刹那,众面色为之一变!
城门在慢慢合了上。
当即窜入众脑海的是,后退无路,而前……,是莫测。
“这么快就过河拆桥。”妖孽笑道,从嘴角慢慢延伸向眼角,顺手抚去吹乱的青丝,随即,一手指给随意地卷了起来。
她,似乎依然不甚在意。
即使在一开头有那么一丝的上心,而此刻,全然消失殆尽。“比我还快。”全意,比她还快过河拆桥。
冷笑话,接连的比那冷箭似乎还要冷。
而显然,没有人笑的出来。
“相公,这门生意好像亏本了。”
听着,目光清冷地看着城门里头方向的慕容术微微地扯开了嘴角,轻描淡写的举动一般,冷酷的脸,不改那一如的色调,这会儿的夫妻俩,何等的相似。
“不是早就料到会亏本了吗。”
“也是。”
清眸渐渐眯了起来,“以为不会走到这一步,可显然,多一手准备还是不会错的,哎——,不知道为什么,每每别人过河拆桥的时候,我的心情就特别的好。”咧开的笑脸,与刀疤汉子的奸笑几乎重叠了起来。
什么样的主,什么样的仆那是差不了多少!
变态!
青司,青书心里齐呼!
当然,不敢拿正眼白人,只能用余光在自个儿的心里唾弃。
慕容术笑出了声,撑着伞,此刻,雨中,桥上,若是换成江南中的随意一处景,那绝对的是无比的曼妙情怀。
不过,男人这般的高雅,足以掩盖这鬼桥阴暗的气息。
“不是正合你意。”
“他不仁,我不义。”笑语,一字一字的很慢。更像是玩意。
“看来,这生意并不亏。至少,……”从威严霸气的建筑群中慢慢收回了幽冷的睿目,说着的当下,慕容术搂着妖孽作势离去,那样子,丝毫不将远处的冷箭放在眼里,“有理由毁了他们。”
二人,走了。
妖孽亦不在意。
好像,脚长在他们的身上,他们想走便走一样,与他人拿着箭指不指着他们毫不相关一样。
他们一走,青司青书等人却是错愕了一下之后才跟了上,对那些随时都可能射过来的箭防备的紧,“主子!”
未应。
男人更像是听到了,无所谓的应不应。
而身边,妖孽却是笑弧渐渐扬了极致。
将头靠着男人,眸光一瞬的眨动,这会儿,笑已经到了最深处,启唇,音,邪溢了,“这次,还不玩死他们。”
他们,昭然若是。
而又还能说的是谁!
……
169章 拆桥
阴雨蒙蒙风萧萧,是为之暗。
传说传说,传多了,总有那么几分疑神疑鬼。这会儿,风声不绝,倒是越发地有点鬼哭狼嚎的意思。
宣武门,历经血雨的动荡之后,迎来的似乎又是一场暴风雨。
——狂野,将震如海!
城楼之上,一人影隐约,朦朦胧胧的感觉,不过,只这,已足够了。妖孽没近视,双眼5。2仿佛还不止,一直自夸自个儿火眼金睛,现在,倒是合时了。
“看走眼了吧。”她笑,玩笑的笑。看着那远处的人,话是与慕容术说。慢悠悠的调子,与此刻她这个人是分外的合拍。
一样的漫不着调!
还有,没心没肺。
远处冷箭,似乎都是摆设,与她无关。
境界,是一种无形的东西,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即使有,那么,其中的层次也都会不一样。而妖孽的这种境界,已经与她的脸皮成了正比。只高,不低,愈发地祖师爷级别,是他人心惊肉跳之余,而她,能摇着扇子,高昂着头颅,极其欠拍的一种。
可惜,她的欠拍淡定却是怎么也影响不了他人严正以待的积极态度。
恶劣很深远,其人品,众人自然不敢苟同。
也一直没有苟同过!
虽然妖孽时常欠拍的不着调,却也是关键时候靠的上谱的,可是,众人的心中还是无限地倾向于——
保持镇定!
相信自己!
因为,靠谱与否,并不是每一次都是低调的。高调的更多,而几乎每一次……,众人明白,不镇定,伤身是小,内伤是大!
所以,在刚一开始的紧张之后,众人当即是慢慢缓了过来。四个字可形容此时的心境,静观其变。
主子不发话,他们,当也什么事都不做!
与妖孽并肩,二人看的是同一处。
慕容术见人影,清冷表情不改一丝,他,冷静的让人什么都看不出来,哪怕,一丝与一毫。有些人什么都会写在脸上,而有些人,虽然不会,可是,当遇到一些很例外的事后,再不变色的脸,那也是会多多少少地显露一些东西出来。可是慕容术,他似乎从来都不会。
什么都没有。
犹如雪山之上,一片的白茫,人迹罕至,从来都不会出现脚印一般!
望着那居高临下的人影,男人却只是极淡然地说了一句,“没什么可意外的。”说完,他忽然笑了。
很浅,却是勾人心弦。
冰冷英俊的令人倾倒。
美人向有石榴裙下,而男人,当也有风度高贵之上。
“不是正合你意。”
听了,妖孽笑的坏气,那是算计他人,娱乐自己,一脚将人往阴沟里死踹的一种,对敌人,她还真的不知道有心软两个字。
她压根就不知道是怎么写的!
“我就怕他不过河拆桥。”轻然的笑说,人靠着慕容术,眸子拉了长。这会儿,不知道的人还真的是以为他们夫妻俩打着伞在这里看风景。
因为意境,还真的是有!
“伸手不打笑脸人,要打,就要一巴掌……”月儿眼,狡色的光,她分明八分满的在玩,顿了一下,转眼了语气,是阴。
阴柔的阴。
亦阴谋的阴。
“打、趴、下。”
三个字,邪恶的味道,除此之外,再也没其他的了。
慕容术搂着人,将下巴点在了妖孽的头上,目光幽冷,却已是在笑了,笑的与一般浅,但是,无疑是跟妖孽同一个的味道。
“既然他还不嫌热闹,那么,再点一把火也无妨。”
“就算祝贺呗。”
笑,一直到达了彼岸的恶劣,然后,遍布开花,如曼珠沙华……
周遭冷箭对峙,还无半分响动,似乎,在等。在等一个让它们动的人,让它们动的令……
“留下。”
留下,绕了阴雨。
在此刻安静的气息中,一清二楚。
段书恒,一身明黄,在雨气微散之中渐渐清晰。就这么不多大的功夫,几人一前,一后。前脚跟与后脚跟的区别而已。
模棱两可的留下。
但是,在意与不在意,全都被一扫而去,淡如清风与浮云,所剩——只是消失!
当利益交接逝去,朋友与敌人,不过咫尺之间的变革。
段书恒,尔耳。
在意,你就输了。
“我以为我们之间不会有这一幕。”慕容术说道。与段书恒,目光接触,却没有什么波澜之嫌。
男人,当真是毫无半点的在意。
口吻,如是在说一件很普通,很平常的事一样。
不对,他根本就是在说这样的一件事!
居高临下,铁桥之上,尽入眼中,雨丝擦过衣角,沾了湿,段书恒站在这里,若不说话,安静如斯。
他,还是以前的那个他。
可是,今日的他,注定将不是以前的那个他。
“我也这么认为过。”两个男人都用‘我’自称。像以前,像在江阴,像在——慕容山庄。
“显然,认为的东西并不靠谱。”
“不错。”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慕容术当真是一点点的在意都没有,单就这般神态,足以登高临绝顶。
段书恒清淡神色顿时变了一下。
“小住几日又有何妨。”
“渝州的落樱就要开了,我们正要赶过去欣赏。”张口即来的理由,慕容术毫无半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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