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守醉初 作者:拖面(晋江vip2013-02-28完结,情有独钟,天作之和)》02-28完结,情有独钟,天作之和)-第70章


孝顺,您有这新衣穿?”
初临听到这,忙上前行礼,直说不用赏,侍候妻主孝敬长辈都是他的份内事。
老太君动容不已,也不再跟秋惠唱双簧逗他,起身把他拉到塌上,轻拍他的手,“好孩子,好孩子。就冲你这声‘份内事’,说什么也要赏。要什么,尽管跟外祖父说,但凡有的,我定给,没有的,也给你寻来。”
“真不用,外祖父,我什么都不缺。”
那声外祖父把老太君喊得泪眼婆娑。宋墨成年后,不时有风言风雨传出,言当年玄宗想把皇位传给最小的皇女刘默的,可小皇女毕竟年幼,玄宗恐等不到小皇女成年那一天,改而属意素有贤名的二皇女,不想玄宗和宋皇后才刚西行,先皇便擅改了遗昭。小皇女失踪一事其实是先皇一手主导,嫁祸给当年的北静王,一箭双雕除去两位眼中钉。
宋墨一气之下,认外家为本家,改宋姓,后来先皇驾崩,当今圣上继任,尊先皇旨意,让宋墨改回原姓,宋墨抗旨不遵,气得圣上破口大骂。宋老太君便不肯宋墨喊他祖父,宋墨亦不肯喊他外祖父,随着别人喊他老太君,一喊便是这许多年,他记不清有多久没听人喊他外祖父了。
“要不怎么说这男儿比女人贴心呢,外祖父的好孙女婿哎。”宋老太君紧紧搂着初临大抒感动之情。自进了屋请了安就一直在旁边抹茶盖的宋墨终于抽空看了他们一眼,然后继续抹茶盖。
搂了一会,老太君觉得语言太贫乏了,仍坚持送东西,指挥着奴侍们将他多年的收藏搬出来,豪气万千让初临选个够。看着那一箱箱古玩珍宝金银首饰,初临眼都被晃花了,忙向宋墨求救。
宋墨看了他一眼,低头抹茶盖。初临牙后槽又痒了。
“临儿看看这个,东海明珠,这么大的明珠现在可不好找了。你留着,起夜就不用让奴侍掌灯了。”
初临想像一下自己半夜捧着拳头大的夜明珠如厕的场景……真是……让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外祖父,我想到我要什么了。”初临学着某人平日的样子瞥了某人一眼,笑着对老太君说,“就赏临儿和妻主每日都来陪外祖父用晚膳,可好?”
老太君眼也不眨地看着初临,似在确认有无听错,接着扭头看了依旧在抹茶盖的宋墨几眼,欣喜慢慢攀上他的脸,他连声说好,像是怕应晚了两个小辈反悔,末了小心翼翼问:“从今儿开始还是明天?”
宋墨手顿了一顿。初临则心里泛着微微的酸疼,挨着他轻声说:“当然是从今儿起,外祖父可不许嫌我们烦。”
“不嫌不嫌,我巴不得你们日日都来烦我。”
一直作壁上观的宋墨终于开口了,“劳老太君再赏几个近身侍候的给他。”宋老太君和初临惧是一愣,不同的是前者很快反应过来,欢天喜地喊人。
“不急。老太君瞧着平日哪个做事稳重,晚膳后指到我们院子便是。”宋墨终于放过茶盖,起身,初临忙向宋老太君行告退礼,落后半步随她出了院子。
福乐堂种满了一丈红,紫的红的粉的黄的白的挤一块,很是热闹,初临不由多瞧两眼。宋墨伸手折了枝粉色的塞他手上,看着那近两尺高的花枝,初临有些哭笑不得。不说这是老太君院子的花,何时见过有人拿这么长的花枝在路上晃走的?
宋墨顺势牵上他的手,初临慌乱地朝左右瞄,恐旁人见了去。宋墨却不理这些,“走吧。”
“哎,妻主,这不合规矩,给人瞧了不好吧?”初临低声说。
“本王的府邸,行的自是本王定的规矩。”
能将狂傲的话说得如此平波无澜,也只有她一人了吧。初临嗔道:“哪有这样的。”
十指相扣,熟悉的温度自指尖传达心底,安心的感觉遍布全身,初临低头去嗅其实没什么香味的一丈红,笑弯了眉眼。才不要什么软轿,无论去哪,走多久,他都想这样陪她紧一步慢一步走着。
“笑得像傻子。”
初临磨牙,这人越来越爱在他感动的时候破坏气氛,“老太君夸我笑起来一脸福相!”
“那是老人家的客气话。”
“才不是,老太君可喜欢我了。你没看到吗,那么大的夜明珠都拿出来送我。”
“嗯,给你起夜用的。”
“坏蛋妻主!”初临瞪着她,脑中闪过自己幻想的如厕捧着夜明珠的画面,憋了憋,最后还是忍不住笑出声。宋墨看了便摇头,伸手将他落在腮边的发丝别到耳后。这男人呀,越来越爱笑了。这样想着,不知为何也跟着扬起嘴角。
“不笑了,肚子好痛。哎,妻主,你有没有发现,老太君像个小孩似的。”
“嗯。”
“老太君很疼妻主呢。”
“嗯。”
“老太君整天笑呵呵的,可是看起来,跟妻主一样寂寞呢。”
“……”
“我们多陪陪他老人家好不好?”
“嗯。”
“妻主,我很喜欢老太君,也很愿意叫他外祖父。”
“那便叫吧。”
“妻主,我也很……你。”
“……嗯?”
“妻主,我们偷偷折了这花,外祖父会不会生气?”
“……”
“我觉得不会,因为外祖父那么喜欢我,你觉得呢妻主?”
宋墨停步,定定看着初临,看得他心慌意乱,才道:“讲话要声正声清,要让人听明。”
初临心虚地撇开视线,粉花瓣,“知晓了,妻主我们快回观溪园。”
“你刚才……”
“回来了,怎不说一声?”
宋墨话说到一半,被人打断,说话的却不是初临。初临朝来人看去,只一眼便呆住了。
初临记得小时候有次跟着阿母阿父看烟花盛典。深空上,一束束腾升的烟花肆意绽放,绽放时,看似点亮了世间的一切,实则,亮的只是烟花,天上的星,云,月,地上芸芸众生,都被罩在他的光影里,随他亮亮暗暗。亮又如何,不过是借着他的光,亮不过他;烟花烧尽时,万物随他寂落。那时阿父便对他说,阿临,这种惊心动魄的美,没人会不喜欢,被其光芒折服的人,也不会想逃。
是以,烟花一现,众生如尘。
作者有话要说:看得出这是谁出场了吗?
☆、80盼女3
“回来怎不说一声?”男子声轻如叹息;眉头微蹙,凝视着宋墨。似眼里只有她;似只看到她,似她未牵着别的男子的手。
初临此生经受最多的便是他人的轻视;他亦早习惯如此;除却母亲舒斗才一脸不识他这个小倌那回,唯男子今次的无视令他大为难受。
只需一眼,已让他识出男子是何人——容樱,即使年过三十;仍是京师第一美人。不说样貌,光那份气度已足以令他这等凡夫俗子自惭羞愧。莫怪妻主那样清心寡欲的人都禁不住对他许以深情,换做他是女人;也愿意为这样的绝色上刀山下火海……
青语问过他,若见到容樱如何应对。他想了良久也不知要如何做。除却样貌家世,对方尚有与妻主十几二十年的情缘,这份情缘,已足够让他没任何底气从容面对人家。青语听他如此说,气得直戳他的脑门,“再深的情缘,那都是过去。再没遇上你之前,宋墨已与他和离,他还霸在王府不走,显然是别有用心。说好听些是在王府做客,你这正主见了客人,难不成招呼一下客人都不会?”
要如何招呼?要他言语晏晏抱着人家以前的妻主的臂膀向人家示威,“这位便是容公子吧?久仰大名,我家妻主之前有劳你看顾,奴家感激不尽。在敝舍住得可还宽心?短缺什么,不必客气,尽管与奴家说便是。”——除非他叫青语。
即使做不来示威,那总该表现得落落大方吧?瞄了一眼对方,初临心底阵阵发虚,紧了紧与宋墨相扣的手,道:“妻主……”当下恨不得打自己两大耳光,说话就说话,乱抖什么。
“怎么了?哪不舒服?”
听宋墨如此关怀,初临猛摇头,随即在宋墨眼里看到熟悉的无奈,下意识脱口。“对不起妻主,我是不是又给您丢脸了?”
宋墨贴近他的耳朵轻声说,“我早已习惯。”在初临落泪前一把横抱起他,冷声下令,“快,宣太医。”不知隐在何处的息特大声回应。
被她抱起,慌得要挣扎的初临被她警告性一瞪,马上改为搂紧她的脖子,又听她说,“闭眼。”不明所以的初临“晕倒”前瞥到容樱视线淡淡从他身上掠过,神色未见一丝波动。
宋墨一路将初临抱进观溪园——他们离观溪园并不远。一进观溪园初临马上“醒”过来,“妻主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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