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党兄弟教父--陈果夫与陈立》-陈果夫与陈立-第94章


次国共合作,我们的共同目标是抗日,要打败日本帝国主义。国共两党当时目的一致,平等合作。现在,我认为我们的目标是要用中国文化迎接21世纪。从某种意义上讲,这个目标更为伟大。我们应该抓住机会,争取在文化、经济方面为世界作出贡献。
陈立夫认为两岸负责人应该有远见,他说:“苏联强国已经解体,美国经济也日渐走下坡,正是中国站起来的契机。等中国站起来,不仅可以在文化上帮助全世界,也可在经济上帮助全世界。”他主张国共两党“先坐下来谈”,海峡两岸“从国家和民族的利益出发,在文化、经济方面互相帮助”。陈立夫认为国共两党应该实行第三次合作,使祖国尽快统一起来,他说:世界上没有一个强国希望中国统一,因此我们自己要胸襟大,不要在小问题上弄得情绪不好。
记者们问他是否要回大陆,陈立夫说:很可惜我和邓小平先生没有见过面。若为了国家统一,只要两岸人民需要我时,我就会去大陆。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国家强盛,人民安乐。
陈立夫还向记者滔滔不绝地谈起了孔孟之道,他的秘书宋润身担心他说话太多而伤神,特意写了张纸条,提醒他注意时间,陈立夫却连连摆手,继续说下去。他说孔孟之道是中国文化的精髓,谈及养生之道,他概括为八个字:养生在动,养心在静。
在宋秘书和海基会工作人员的催促下,陈立夫打住话语,他主动走到院内,在青翠繁茂的榕树前,与大陆记者留下了挽肩拉手的合影。
1993年10月,大陆中南财经大学博士导师杨时展教授、郭道扬教授等一行9人,应邀赴台湾参加海峡两岸会计学术讨论会。赴台前,杨时展在答复邀请方询问时表示,希望在台湾见到他的老师陈立夫先生。1932年,杨时展求学于国民党中央政治学校大学部会计专业,陈立夫当时在校主讲《唯生论》,其深入浅出的讲解与渊博的学识给杨时展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陈立夫听说他的学生杨时展等一行大陆学者到了台湾,十分高兴地说:“很希望多见到一些大陆来的学者,我明天就见他。”10月16日上午,在台湾管理学会负责人李宏健教授陪同下,杨时展等人在孔孟学会拜访了陈立夫。师生见面,十分亲热。杨教授从陈立夫先生的长寿揭开话题,接着便向陈立夫介绍了十多年来大陆改革开放的形势,希望他能回大陆的家乡看看。陈立夫马上说:“如果回去对祖国统一工作有帮助,我一定会回去。前不久,我到香港,有记者问我两个问题:一是什么时候回大陆;一是对和平统一中国的看法。我的回答是只能有一个中国,不能有两个中国,现在正是中国发展的一个极好机会,中华民族是一个优秀的民族,统一起来能干更大的事,发挥更大的作用。”当杨教授提到目前“台独”势力猖獗时,一直轻言细语的陈立夫立刻变得异常愤慨,以极端鄙视的口吻斥责“台独”分子“数典忘祖”,干的是出卖祖宗的无耻勾当。
随后,杨时展再一次希望自己的老师回家乡看看,并说:“大陆和浙江人民始终没有忘记英士先生,在杭州湖滨,至今还保留着英士路。只是英士先生的铜像不在了。”陈立夫立刻说:“不,铜像还在,不在湖滨,陈列在博物馆里了。”他还说:“‘文化大革命’时,农民把我们的祖坟挖了,但现在又重新修复,而且修复得比原先更好了。家乡人不断请我回去看看,并告诉我湖州办起了英士中学,还有人提出恢复英士大学呢。”师生之间60年的离情别绪,说不完道不尽。末了,大陆学者希望陈立夫签字留念,陈立夫十分高兴地说:“好,我一定写几个字分送各位,改天,我请各位吃饭。”10月21日中午,杨时展一行在李宏健先生陪同下在来来饭店同陈立夫共进午餐。
席间,陈立夫如约送了杨时展等每人一幅条幅,并照了像。送给杨时展的条幅上书写的是“修己爱群”四字。
陈立夫致力于祖国的统一、中华的振兴,利用一切机会为之鼓与呼,为之东奔西走,忙忙碌碌,就像当年为第二次国共合作奔走一样。人们发现陈立夫变了很多,变得通情达理、豁达大度了,变得热情洋溢、与人为善了,他为祖国统一所做的工作为两岸人民所赞许。古人云:人间重晚晴。晚年的陈立夫真正面对了历史,面对了人民。
第七部分人间晚晴(4)
晚年陈立夫渴望祖国统一,思念自己的家乡,每次大陆亲友的来访,都勾起他浓厚的乡情,但由于人为的原因,使得故乡犹如关山重重阻隔、相见亦难。陈立夫很少写诗,他在夫人孙禄卿的一幅画中曾有一首题款,云:“小村人好静,瀑声恰如雷;久听不复闻,是谓心不在。”诗中,裹夹着他日暮乡关的愁绪和梦入故里的乡情。每年清明,陈立夫总要去为父亲和兄长祭扫坟茔,当他默默肃立在台北市郊观音山西云寺墓地时,看白云环绕,听松柏细语,就会想到自己家乡湖州城北门外的弁山,也是如此景色秀丽,满目苍翠,他心中暗暗祈祷:“但愿两岸的沟壑早日填平,或许还能携父兄的尸骨还乡。”1992年9月29日,他夫人孙禄卿逝世,老人十分悲伤,他表示:“内子葬观音山是暂时的,一旦水路交通恢复,即拟运回湖州与祖坟安葬在一起。”此时此刻,乡情、亲情,在他心中化作一种强烈的呼唤:祖国啊,盼望你早日统一。
1993年夏天,陈立夫的长子陈泽安应邀来大陆讲学,他非常希望父亲与他同行,陈立夫再一次拒绝了。但他对儿子去大陆十分关心,临行前反复叮嘱,要回老家看看,多拍些照片回来。儿子走后,陈立夫心事重重,寡言少语,时常在避静处一人沉思,他的心已随儿子去了大陆,去了他梦魂牵绕的故乡。为什么他不回大陆看看呢,后来,他对记者谈了两个原因:一个是他的近亲没有一个在大陆了,二是不愿添麻烦。他告诉记者,他的朋友如赵耀东、李国鼎,在台湾都是有政治地位的人,只是因为去大陆开了个国际经济会议,回台湾后,李登辉就不理他们了。是啊,太重的历史负担,太多的政治压力,让陈立夫“雪拥蓝关马不前”了。
第七部分回归大地(1)
陈立夫虽然年事逐年增高,但身体硬朗,犹如年轻人一样。他长寿的重要原因是心态好,心理承受能力强,宠辱不惊,随遇而安。过去,他在国民党中如日中天,红得发紫,后来客居美国,成为养鸡的老农,如此的落差,他泰然处之,虽有不平,虽有忧虑,但很快能消除,积极入世,乐观依旧。他强调,遇到困难,要有信心去克服;遇到挫折和委屈,尽量保持不生气。以平常心去待人、处事、接物。
其次,陈立夫平时很注意养生之道,生活极其规律。他根据自己多年的生活经验,总结出一套养生法,云:养生在动,养心在静。
饮食有节,起居有时。
物熟始食,水沸始饮。
多食果菜,少食肉类。
头部宜冷,足部亦热。
知足常乐,无求常安。
陈立夫晚上9时30分入睡,早晨5时30分起床,保证8个小时睡眠。起床后运动约35分钟,沐浴,大约在6时30分早餐。早餐后,在空气新鲜、花木葱郁的庭院中散步约500步,然后开始看书、写文章,或做其他工作。中餐12时开始,饭后在客厅、阳台来回踱步,然后午休约一个小时,起来后再开始工作。晚餐约在6时30分开始,边吃边看电视新闻,饭后散步又约500步。如没特殊情况,常年如此,形成规律。
陈立夫饮食清淡,喜欢吃青菜豆腐,油腻肉类很少,胆固醇高的食物也很少,他在回忆录中说:“我有时买一个猪心吃,通常一个月吃一次,再加以隔一二个月吃个猪脑,自应无问题。”他认为,胆固醇太高的食物,实不宜多吃,要能做到恰到好处,即能供其所需分量,便没有什么危害了。
正因为如此,陈立夫便能跨越3个世纪,横垣两个千年,活到百岁以上。
陈立夫回台湾后,虽没有担任政治职务,但蒋介石对他的社会活动、学术活动予以大力支持,使得陈立夫在文化研究方面如鱼得水,心情十分愉快。1975年4月,蒋介石去世,使他开始有人生苦短之叹,但更多的还是乐观面对未来。当时,蒋经国拉着他的手,在蒋介石灵柩旁跪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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