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真美,不过好大的脾气!”邪魅的笑让我更加憎恨他。
“昨天晚上的那个人是谁?你把他怎么样了?”
他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用犀利眼光扫过那些跪在地上的侍女,她们皆颤栗不止。
“与她们无关,是我自己猜到的。”我不愿看见无辜的人因为我受牵连。
“娘子,只是一个无关的人罢了,他扰了我的洞房花烛夜,我自是不会轻饶他!”他琢磨了半天,捡了一个无关的话说与我。
“带我去见他!”他越是顾左右而言他,我越是不安。
“娘子,我不愿意!”
“好,那你就和我的尸体成婚吧…”我拔下簪子狠狠地对着咽喉,尖锐的簪子划开了我的肌肤,火辣辣的疼痛蔓延开来。
终究他没有拗过我,带我去了地牢。原来我看到的平静、有秩序的都是假象,这里,才是真正的人间炼狱。
空气中充斥的是腐败的气息,偶尔飘过臭肉味,关押的是各式各异的犯人,面部皆是痛苦的表情。我捂住口鼻,忍不住作呕,这种地方,意志再强的人也会崩溃。
而凪邪却泰然自若,再平常不过的走在我身边,只是看着我这幅模样,眼中有丝不忍。
“我们回去吧!”他轻轻搂住我,貌似温柔祈求。
“不!”我绝决地毅然迈开步子走上前。
我在最后一间囚牢看见了那个人,他是我的失踪已久的大师兄,他为何狼狈的不像一个人了。
“大师兄!”我手指死死抓着牢门上的木头,剔透的指甲拦腰折断。
听见我的声音,躺在拐角的大师兄痛苦地睁开他的双眼,发丝混着血迹黏在他苍白的脸上。
我看见一点一点蠕动着,爬向我,不是用走!
“你对他做了什么?放我进去!”仇恨,像怪兽一般吞噬着我的心。
“这里的犯人都是这样,手脚全废,我不是对他一个人这样!”他让守卫打开牢门之后便出去了,留我抱着虚弱的大师兄。
他还有没有良知,已经被困的囚犯还有什么反抗能力,为何要那般残忍。
我轻轻将大师兄脸上的头发别至耳后,用自己的袖子温柔地给他擦净沾满血污的脸,眼泪砸在他干裂的唇上,滑进他嘴里。
“大师兄,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你怎么变成这样?”我抱着他,他的头枕在我腿上。
“若若,你别哭!你的眼泪是苦的,我看着心痛。”他想抬起无力的胳膊,终究软软得垂在原地,他的胳膊废了。
“大师兄,他们说你叛敌,是怎么回事?师父那么厉害的人,又怎么会死?”
大师兄狭长的丹凤眼中滑下泪珠,一滴滴,涌不断…
“师父,是我害了他。那次我与师父出战。当晚凪邪来偷偷地找过我,他挟持着阿其。他要我偷出布阵图,不然就让阿其神魂俱灭。”其实凪邪还说:君笙,你愿意看着你的师妹桃若伤心吗?若这个孩子没了,她会怎样?
“我不愿看到阿其受伤害,便偷偷地到师父帐内寻找布阵图。不料,却被师父发现。但是师父并没有责骂我,而是要我早点用布阵图去把阿其换回来!原来师父一直都知道我与凪邪见面。师父他说,就算凪邪拿到布阵图,也不会对我们有威胁。”
“的确,我们一开始的确打得他们落荒而逃。我们意想不到,狐王她参破净瓶的秘密,她把那个秘密告诉了凪邪。她的条件就是要你额间的灵羽花,因为单羽把狐王的元丹给了阿其,要来维续单羽的命。”
“天界的宝物是威力无比的,本来凪邪为了报当年败于我手之仇,他对付的是我。可是师父替我挡了,用最后一点灵力把我和阿其送出魔界。然后我就听说师父他死了,所有人都死了…”
大师兄的肩膀在不停的颤抖,我就陪他流着泪,听完这个宛若很长却又很短的故事,关于师父人生的终点…
这一切,源我而起,而我却自始至终不曾参与,替我解围、替我牺牲的,都是爱我的人。
“大师兄,你也别难过了!你为什要到这来,要不然你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我替他擦着泪水,却越擦越多。
“若若,我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你入火坑,我原本想再也没脸见你了。可是,当我知道你被送到魔界,将要与凪邪成亲,我就说服自己你一定会原谅我的。我是来带你走的,可是如今自己也深陷囹圄,是我太没用了。”
“大师兄,我从未怪过你,师父他既然那么做了,也是不会怪你的。”
☆、第四十章 美人计
这一切,源我而起,而我却自始至终不曾参与,替我解围、替我牺牲的,都是爱我的人。
“大师兄,你也别难过了!你为什要到这来,要不然你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我替他擦着泪水,却越擦越多。
“若若,我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你入火坑,我原本想再也没脸见你了。可是,当我知道你被送到魔界,将要与凪邪成亲,我就说服自己你一定会原谅我的。我是来带你走的,可是如今自己也深陷囹圄,是我太没用了。”
“大师兄,我从未怪过你,师父他既然那么做了,也是不会怪你的。”
“凪邪,你给我滚过来!”我扯开嗓子对门口嘶喊。
“娘子…”他双手抱胸以事外人的姿态看着我们。
“我要你放我大师兄出去!”我不能让他在这里继续受煎熬。
“好,只是你不能和他在一起,我会让专门的人照顾他。否则,你就在这陪他吧!”那是他的底线了,大师兄急需治疗,我答应了他。
后来凪邪告诉我,大师兄那么一个英姿飒爽的战将将终生坐于轮椅,我知道这事实会对他有多大的打击。所以,我没敢告诉他。
从那天起,凪邪把我软禁在他的寝宫,我见不到大师兄,见不到除他和侍女以外的任何人。
九月初八,离原订的大婚之日只剩一天。
这一天,我却听见原本死寂的寝宫外不断传来嘈杂的声响,兵器交接清脆刺耳。是谁?关心我的,死了,残了,还剩他一个。是他吗?
我从梳妆台前跑到窗户那边,透过薄薄的窗户纸,外面人头攒动,却没看到我熟悉的那袭青影。
我拉开厚重的雕花漆门,很快便有两个侍女拦在我前面。
“娘娘,你有什么事吗?”她们把我堵在门内,我现在真是个囚犯呢!
“没什么事!刚刚外面吵闹不断,出了什么事?”
“娘娘,是有个大胆的窃贼,魔君他们正在追捕他!”她们回答的很小心翼翼,怕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正在追捕,就是还没有抓住。凪邪是恶魔,所有与他作对的都是好的。
“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我无力的关上门,把自己隔绝在她们的视线之外。
缓缓坐在床沿,思绪飘远。忽然,我感觉听到有粗重的呼吸声,是个男人。是刚刚那个贼?
我闭住呼吸,轻轻地往珠帘后面移动。霎那间,视线就模糊了,一块青色衣角从帘子后面露了出来。
“夜!”我跑到帘子后面,看到藏身在那的夜。他一脸惊讶,他显然没料到躲进了我的屋子。
我们紧紧地抱在一起,他吻着我流下的泪水,温柔舔舐。“若儿,你受苦了!”
我无声地趴在他胸膛,肩膀抽搐。
“若儿,我已经拿到净瓶,等我布好局,就来接你回家。我现在要走了,不然被人发现,会连累你的。”
“净瓶不是已经还给天界了吗?”为什么夜他还要冒险来偷。
“凪邪卑鄙,他给天界的是假的…”
夜他还没说完,门就被推开了,一脸怒气的凪邪迈了进来,我连忙假装镇定地踱回床边。
“娘子,可看见什么陌生人?”
“我被你囚在这,能看到什么人!”
“娘子,是埋怨为夫没来陪你咯,要不,我现在就和你亲热亲热!”他大步向前拥我入怀,我越挣扎,他抱得越紧。
不行,再这么下去,夜会忍不住愤怒来保护我,一切就白费了。可是我还是听见珠帘后发出轻微的声响。精明如他,凪邪自是听见,他放开我转而往那边走去。
“啊…”我让自己狠狠地摔在地上,眼中集聚了些许泪水,披在肩上的轻纱飘落。
“娘子,你怎么了?”他过来的那刻,我看见夜从窗户翻了出去,还好,他安全了!
目的达到,也不必再演戏。我伸手去捡地上的坎肩,却被凪邪一把抢走,他随意地把它扔在远处。
“娘子这样穿更迷人!我难以抵制你的诱惑啊!”他轻松地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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