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暂时不必回红帐了,留在这里好生伺候王妃!”
“是,王爷,奴婢遵命!”
冷烟听见一个娇滴滴的女声才睁开眼打量了她一番,见她样貌平平倒是有些风尘女子的气质,冷烟也自然知道什么是红帐,不过是军营里的军妓住的帐篷罢了,不过军妓可不是一般的风尘女子,都是家里获了重罪的女眷,或者是青楼里的姑娘年纪大了,没有了生意,也会被老鸨子卖到军营的红帐。
“战争结束了么?”
“嗯,明日我们便要进入皇宫了。”拓跋擎漠拿起软帕为她擦了脸。“只是冷城杰不见了。”
冷烟的身子不由的一震“不见了?”他若是还活着以后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香儿不必害怕,不会有事的。”
次日清晨大军开拔,拓跋擎漠带着冷烟进入了凉津国的皇宫,拓跋擎漠自然在正殿处理事务,如今凉津国已经真正的灭亡了,冷烟觉得一切都梦一般,两年前自己还从冷宫里上了花轿,如今已是国破家亡了,拓跋擎漠为体现秦安国的仁义,特封凉津国主为安逸候,在宫中颐养天年,自从冷城杰将他的父皇气得一病不起以后,他已经是病危了,说的好听是颐养天年,说的不好听不过是等死罢了。
“杏儿,扶我去那边看看吧。”杏儿是昨日那个红帐的女子,听说原是知府从青楼里买来的小妾,可偏偏这个知府又极怕老婆,所以她又被卖进了红帐。
“王妃娘娘,那边是安逸候的住所。”
那边是冷宫,是自己曾经住过的地方,没想到拓跋擎漠竟然将父皇送到了那里“你在这里等会,我去看看。”
“是,王妃娘娘!”
冷烟慢步走了进去,看到躺在床上的父皇,如今她觉得这个男人竟然如此的可怜,只有两个婢女伺候他“奴婢给王妃娘娘请安!”
“你们下去吧,我有些话要与安逸候说。”
“是,王妃娘娘!”婢女们自然清楚这个摄政王妃就是那个差点成了太子妃的女人,自然是对这个摄政王妃有些忌惮。
“是你……是你害了朕的儿子!是你毁了朕的江山。”
“父皇不觉得凉津国的江山已经是风雨飘摇了吗?”
“谁是你父皇!真不承认你是朕的儿媳!”
“你的儿媳?哈哈!父皇,你也从来没有承认我是你的女儿吧!”冷烟笑的明媚眼底却是一片的阴霾“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从小你就不喜欢我,就算将我嫁到秦安国和亲你也不肯对母亲好一些?”
“你……你……”
“父皇肯定忘记我的名字了,我是冷烟呀,父皇……我来向你索命了!”冷烟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皇姐也是我亲手送上路的,战争也是我利用她挑起来的,父皇喜欢吗?”
“你这个孽畜!”皇帝挣扎着想要起来,却是力不从心。
“父皇息怒呀,这里是我母亲住过的屋子,您睡的床也是我母亲睡过的,父皇觉得喜欢吗?”冷烟将被子盖在他的身上,“您最得意的儿子,我的四皇兄一直都喜欢他的亲妹妹,您是说我是孽畜,还是他是?”
“你……”皇帝睁圆了眼睛一只手指着冷烟“报应……报应……”
“报应?”冷烟冷笑一声“还是看谁先得到报应吧!”
只见皇帝一口气没上来翻了白眼,冷烟退出了了房间,婢女们进屋见皇帝这般摸样赶紧请太医,可是太医又有哪个真的敢给医治?曾经那个呼风唤雨的皇帝竟然如此悲凉的死在这残破的冷宫里。
冷烟没有回头,对于这个父亲她没有任何感情,他的死也激不起自己一丝的伤感。之后的几天冷烟都是住在宫中,直到一个月以后,拓跋擎康和一批大臣也到了凉津国的皇宫,冷烟才住在临时的府邸中。
如今两国统一百废待兴,拓跋擎漠与众臣商议定都于地里位置相对与中心的澜宣城,那里也比较繁华一些,曾经是皇家的避暑行宫,如今也要扩建成为新的皇宫,摄政王府也要重新兴建,这一项浩大的工程整整耗时四个多月,在此期间拓跋擎漠却不闻政事的整日与冷烟在一起日日夜夜不分离,直到迁都的时候众臣才请他主持大局。
“主子,行礼都收拾好了,还有什么需要带的么?”春桃如今内伤已经痊愈了,而暗卫的武功被废去了大半,所以拓跋擎漠将他安排做了禁军统领,冷烟曾问过拓跋擎漠暗卫的名字,可是他只说“他的名字就是暗卫。”后来她才知道,自从他跟了拓跋擎漠便舍去了自己的名字,后来拓跋擎漠给他赐了一个名字叫做卫朗,说是做了禁军统领也总要有个名字的才好。
“这些本就不是我的,拿不拿都无所谓。”
“主子,厨房送来冰镇酸梅汤,让您解解暑!”小菊小心翼翼的端给冷烟。
“主子莫要贪凉吃坏了肚子才好!”春桃将酸梅汤夺下来“欧阳大夫可是跟奴婢说过,莫让主子吃生冷辛辣之物。”
冷烟笑着摇了摇头,“我不吃便是了。”冷烟觉得日子每况愈下,每日拓跋擎漠都让厨房炖着最名贵的补品,什么百年的人参,什么鹿茸,更是吃的比饭还要多。
“主子,刚刚萍夫人请了太医说是最近身子不好,您要不要去看看?”
“去看她做什么?我倒是更愿意去看看安湘灵。”
“安王妃如今已经开始吸食福寿膏了,那个东西可是不便宜,就指甲大小那么一块,就要一两金子。”
“安右相呢?”
“听说掏了家底了,如今挪用了修新宫殿的款项。”小菊献宝一般的说给冷烟听“绿柳近两日来报,安王妃需要的福寿膏已经越来越多了!”
“挪了多少?”冷烟隐隐的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大概九百万两。”
“主子……”春桃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去通知凌哥哥,让派人仔细查清。”
“是主子,奴婢这就去办!”春桃急匆匆的离开了。
“主子……奴婢不明白,这哪里不对……?”
“安右相三朝元老,家底定然非常殷实,加上贪墨来的银两怎么会这么快就挥霍掉了,所以我让春桃去查这些钱到底去了哪里。”
“奴婢懂了!”
“你去查查与安右相有关的官员最近有什么动静。”
“是!主子!”
冷烟讨厌这种没有预兆的危机,拓跋擎漠进了院子看着冷烟清点着屋子里的行李“香儿,这些都是要带去新的府邸么?”
“是呀,这还仅仅是暖香居的。”
拓跋擎漠从后面抱住了她“我已经命人在新府邸修建了暖香居,那里要比这里更大一些,你喜欢么?”
“香儿自然会喜欢。”冷烟靠着他的身子“最近漠都不要上朝么?”
“最近不想管朝政,只想和你在一起!”
冷烟笑了笑,最近拓跋擎漠日夜都与自己再一起,就连白日也不放过她,他越是这样中的毒就越深,毒发得就越快。“漠怎么这般任性了。”
“觉得有些枯燥了,哪有和你一起快活。”说着拓跋擎漠顺着她修长的脖子一路吻下去,“香儿……”
“漠……”
拓跋擎漠将她抱起,大步的走进了卧室。
荷香园中也正在上演着火热的一幕,床上的两人“琛……琛……”,裴萍尖锐的指甲在拓跋琛后背留下几条血痕,两人大汗淋漓的纠缠在一起。
“这若是被摄政王知道了,你说我们会不会被他活剥了。”激情过后的拓跋琛拥着裴萍,靠在床上。
“他只在乎那个已经死了的冷王妃!”裴萍卷着拓跋琛的发“我原以为是他看不上我这样的女子,所以我对付这院子里的每一个女人。”
“只要有了后嗣就能立足在这府中,这是不变的道理。”
“后嗣?”裴萍冷笑着“知道这院子里的女人为什么都没有后嗣吗?”
“难道不是你的杰作吗?”
“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呢?”裴萍放开拓跋琛,开始穿上衣物“他根本不在我们的身体里留下种子,我们又怎么能开花结果!其实我们每一个都是冷王妃的替代品!”
“哦?就连那个凝王妃也是吗?”拓跋琛饶有兴趣看着裴萍。
“我劝你这个浪子还是不要打凝王妃的主意,这个院子里只有她在王爷的心里是不同的,你还是不要惹祸上身的好。”
“你是在吃醋吗?”拓跋琛勾起了笑容,“放心,我的心里可是只有你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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