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家族全传》第163章


方。那时她只有20来岁,正在寻找自己的人生之路。二姐宋庆龄坐在右边,一只手搭在大姐的身上,一只手搭在小妹的身上,文静的眼睛睁得又大又圆,水灵灵的;宋美龄则调皮地斜倚在大姐身上,丰腴洁白的脸上一双眼睛神采飞扬。当年三姊妹是那样亲,那样纯真,那时她们谁也不会想到多年以后的今天会天各一方:一位在中国大陆,一位已然故去,第三位则是眼下正在美国的宋美龄。也许,上帝在她们出生时就为她们安排了这样的命运!
一切都已成了昨日黄花,而今大姐先她而去,二姐又要和她分手。现在她有心在二姐宋庆龄还弥留人世之时,去北京和二姐见上一面,可是当她提笔给北京去信时,却又拒绝了中国政府的邀请。平心而论,这又何尝不是政治意识冲突下牺牲了亲情的人间悲剧呢!
1985年5月,台湾国民党妇工会主任钱剑秋一行赴美,前往拜望宋美龄,并且拍了不少与宋美龄合影的照片。从照片中看,宋美龄较10年前出国时稍呈老态,但精神不差。以坐八望九之龄,宋美龄能有如此神态,神采中依稀透出当年之丰采,诚属不易。
宋美龄现住美国纽约长岛一幢别墅中。这幢古老的住宅占地15顷,距纽约大约一个半小时的车程,房子原是孔祥熙的,现为孔令侃所有,做为宋美龄的客邸。
宋美龄返美后,生活极其恬淡。但其身边仍有多位侍从秘书,大部分由台湾派出,其中有不少是蒋纬国的亲信。这些侍从除了为宋美龄安排生活、衣着、车乘之外,再就是替她整理文牍之类。像来美龄每年在辅仁大学毕业典礼上发表的致词,全由秘书作主送回台湾。另外一些往来函件,也均由秘书处理。
宋美龄多年来在美活动都不是公开性质,但不少与她熟识的人,像台湾妇女领袖或遗族子女等,在美国仍经常可以见到“夫人”。每年她过生日时,全美的“国军”遗族子女都会从各处赶到长岛为她祝寿。每次一闹一折腾,起码花两三小时的时间,但宋美龄还是欢迎他们来尽兴,这也是难得的天伦之乐啊。
1988年1月13日,蒋经国在台湾去世。作为母亲(虽非生母),宋美龄不顾90高龄,又回到了台岛。她坐着轮椅从侧门进入灵堂,在台湾电视上所见,这位备受国民党元老尊崇、仍有一定影响力的前“第一夫人”,看来哀伤满脸。母亲送儿子,也确是情何以堪!
宋美龄回到台北,仍住在士林宫邸。
这所老“总统”的官邸在宋美龄出国10多年间,虽有人负责维护,但仍有不尽周全之处。所以,在宋美龄回台湾之前,又花了大笔公款特别大加整修,虽不能说是焕然一新但多少已告恢复旧观。蒋夫人回台湾进住时,对此颇表满意。特别是官邸十分宁静,很适合老夫人思考问题。
位于台湾士林区一片树木中的老“总统”官邸,十分隐秘,除非在空中鸟瞰,否则根本不可能看到它的建筑结构,因宫邸四周树木成荫,枝叶茂盛,无一空隙,虽附近马路并未管,制,而路经此处,充其量只能看到紧紧被裹住的外围林木而已。
至于空中鸟瞰,则更连门儿都没有。官邸附近马路虽未受军警管制,但空中却一直列为“禁区”,这里不可能听到飞机引擎运转而发出的噪音,故此台北士林区居民长久以来,一直感受到空中特有的“宁静”,而尽管松山机场近在咫尺,可是航道不经过士林上空,每一架起降的军用或民航客机,都不能逾越雷池一步,必须沿着林口与松山机场间的固定航道“直线”飞行,管制塔台更是“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地控制飞机行踪不得有误,因为稍稍偏离航道,就有可能“鸟瞰”士林宫邸全貌。多少年来这里一直受特权管制,甚至在蒋夫人到美国长达11年的那段日子也不例外。
至于飞机降落,因必须大幅度减速而噪音原本就不大,再加上告诫驾驶员“小心翼翼”驾驶,以及降落方向也是背向士林区由北而东(松山机场系单线跑道且“规定”起降一律由北而东),于是机声噪音也就微不足道了。
在充满噪音和人员混杂的台北市区,士林老“总统”官邸实在可以说是一处世外桃源。
士林官邸原为日式房屋,宋美龄不喜欢日式卫生设备,曾令人修建西式卫浴设备。由于去台湾之初,台湾一般工人修建西式卫浴设备尚乏丰富的经验,致使修建完成时不甚合用,因而又予拆除重建,始符合现代化西式卫浴设备的标准。另外,由于侍卫安全人员众多,乃新建工作人员办公及住宿房舍。这些新建筑也都是砖建房屋。
官邸四周活动空间则相当辽阔,地上种着密集的高丽草,十分柔软,如同铺上一块绿色地毯般,衬托着大自然景观,令人心旷神恰。此外还有丘陵假山、健行步道、泳池、篮球及高尔夫球练习场,以及酷似老“总统”故乡溪口镇的“小桥流水”等。
官邸工作人员的“办公室”亦是应有尽有,基于官邸的“特殊性质”,这里的电话设施比一般电信局的设备尤为发达。如收发报、高速传真、程控式交换机等设备样样俱全,当时或许比不上美国“白宫”那样现代化,但是据说比起过去南朝鲜总统居住的汉城青瓦台官邸有关设施,则要齐备得多了。
据说宋美龄客居美国纽约11年中,“士林官邸”及“办公室”一切操作如常,宋美龄可以透过这里的电信设备,随时与台湾有关人士保持密切联系,而对台湾有关事务了如指掌。另据了解,秦孝仪也经常向宋美龄汇报台湾情况。秦孝仪利用家中或办公室电话甚或阳明书屋的电讯设施,均可容易地与宋美龄保持联系,也不用大张旗鼓地前往官邸为之。至于“总统府”秘书长沈昌焕有事或奉命与宋美龄联系时,更是拥有“总统府”特设的电讯设备,往来迅速,毫无困难。
后来宋美龄虽坐轮椅,却仍然关切世事。当时宋美龄回到台湾后,官邸有关运作自然格外忙碌,但宋美龄毕竟年事已高,她说过“我将再起!”但行动已不能与过去同日而语,因而一般事务少有过问。
宋美龄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据说一星期中在官邸小型教堂祈祷或阅读《圣经》占了2小时,周联华牧师每天不间断地主持教堂圣事并分别以中、英文讲解教义。每遇周三和周日,蒋纬国以及“孝”字辈的家人们,都会齐集在官邸教堂做礼拜并聆听讲道,而每周两次与家人聚会,也是宋美龄最开心的时刻。
“我从未感觉到我是‘宫廷’牧师。”在蒋经国死后,任凯歌堂牧师34年的周联华说。自1975年,蒋介石死后“奉度大典”由周联华牧师主持追思礼拜之后,周联华即成为人们关注议论的人物。蒋经国的“奉盾大典”,亦由他主持迫思礼拜。
谈起在蒋介石筹建的凯歌堂担任牧师一职的经历,周表示,1954年,他刚从美国南部浸信会神学院获神学博士回台湾,并在台湾浸信会神学院任教。不久,就有人找他去任凯歌堂领礼拜,以后每隔一星期去凯歌堂讲道一次。直到1986年,他才担任凯歌堂的专职牧师和祈祷会监督。
34年来,周联华自称完全以平常心面对在凯歌堂礼拜的国民党权贵人物,包括蒋介石、蒋夫人宋美龄和他们的家属。袍泽或部属。
他不止一次说:“他们都是上帝的子民,我从来末想要为他们准备‘贵族’信息。”
他声称,于公于私他从不发表政治、人事意见,也未传递过一封信给在凯歌堂礼拜的人。他说:“我只守住我讲道的本分。”
也许由于他这种“中立”的态度,周联华自称在教会界显得相当“超然”,却也遭到保守派与激进派的微词,但是他并不以为意。
许多人对已故的蒋经国的“信仰”相当好奇,周联华表示,蒋经国受过洗,并且也到凯歌堂做礼拜,只是他一直很忙碌,从他任“救济团”主任之后,星期假日经常到乡下巡视,晚年因身体很坏,需要多休息,所以接触较少。此次,蒋经国“奉盾大典”要以宗教仪式举行,完全是他家属的意思。
主持蒋氏父子“奉盾大典”的追思礼拜,周联华心中不无感触,但是,他仍强调平常心。
蒋经国去世后,李登辉也几次前去“官邸”向宋美龄请示汇报。由于宋美龄对蒋家和台湾党政军人物的深远影响力,在台湾的政治运行中,自然难免流露出她影响力的轨迹。最明显的例证莫如国民党“中央妇工会”主任钱剑秋,已79岁,在整个国民党“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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