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满脸横肉的家伙嘿嘿一笑,“虽然我是将军,可你的身份高贵,好吧,无关紧要的事我们就不管了,走吧,上马。”虽然是这么说,可那个家伙走在最后,然后看似无意的把自己举的火把,扔到了李师师他们所藏的柴堆上!
尽管很潮湿,日前下的雪还没有化净,可是,那火把上是抹了桐油的,不容易灭,这样下来,即使里面真有人,哼哼!他的横肉抖动了一下,心想肖雷从来都是个妇人之仁的家伙,为以防万一,一把火烧了更好。
肖雷望着那个火把,眼中迅速耸动起一丝的恼怒和不安,然而他抿紧嘴唇,攥着拳头,什么也没说。
李师师本来已经松了一口气的,可是头顶上噼里啪啦的响声和呛人的烟味让她意识到事情不好,如果不出去,就要被烧死在里面,若出去,肯定会被发现,但至少,还有一线生机。她咬咬牙,剧烈的咳嗽起来。
“里面有人!肖雷,你还真是疲惫的很呢,连里面有人都看不到了,来人,把她拖出来!”将领的横肉带着兴奋和猥琐,嘿嘿,女人,不知道长的怎么样呢。
肖雷勉强笑一下,“呵呵,还真是,我看来还需要锻炼啊,这一天把我累得,趴路上都能睡着。”他并没有动,倒是其余两个不知名的士兵,领命过来了。
李师师的咳嗽是故意的,一方面冰儿昏迷着,她又行动不便,这样迟缓,很可能来不及跑掉就会被烧到的,另一方面,既然已经被发现了,这个潮湿阴冷的地方,是真的待不下去了,不如大方的出去来的痛快。趁着这个空,她迅速的从地上抹了一把灰,给自己和冰儿的脸上各抹了些,造成灰头土脸,脏兮兮的样子,接着就被拉出去了。
太过镇定的话,就有被当做奸细的嫌疑,于是她艰难的扶着还在昏迷的冰儿,一双杏核眼里闪动着害怕,身子还不时的哆嗦一下,刚才实在太冷太不舒服了,所以装害怕倒是很容易的。
“竟然有两个人,你们是宋国的奸细!就地正法!”一脸横肉的将军不等她辩解什么,就把这大帽子扣到了他们俩的头上。虽然这俩女人脸上身上都挺脏的,可是以他阅人无数的眼睛看来,哼哼,是俩尤物,一个比一个俏,今天的运气是出奇的好。
李师师听到这腿一软就跪倒了地上。“军爷饶命啊,贫道和弟子只是逃难的难民,可是行至此地徒儿病了,昏睡不醒,贫道又扭伤了脚,道路难行,才不得不在这荒郊野外躲藏,刚才已经疲惫的睡着了,不成想扰了军爷们,请军爷恕罪呀!”
“哈哈,难民?你是在职责我们大辽国把你们老百姓变成了难民吗?!”将军可真是煞费苦心,咄咄逼人。
“贫道不是这个意思,军爷,您知道,我们宋国老百姓的日子本来就不好过,现在战事四起,民不聊生,这根本不是大辽国的过错,一个巴掌拍不响的,请军爷放过我们吧,我们一定会给几位供奉长生位,为军爷们祈福。”李师师不想污蔑自己的祖国,所以含糊其辞起来。
☆、第七十九章 求救
“你能记得住我们几个的名字吗,万一我们放你们你,你转眼就忘了,那可怎么办啊,既然要供奉长生位,不如跟我们走啊,这荒郊野外的,天这么冷,冻也会冻死的,跟了我们的话,哈哈……”将军刺耳的笑声刺激着大家的神经,“肖雷,你和这个小的同骑,我们该抓紧时间找个客栈了,外面太冷。”
李师师紧张的咬着下嘴唇,思索着该怎么反驳,可是那满脸横肉的将军大手一挥,她就轻飘飘的被拉到了马背上,罢了,到了客栈再说吧。
肖雷犹豫了一下,可能觉得将军说的有道理,两个弱女子在这荒郊野外,很容易冻死的,于是他把已经韦顿在地不省人事的冰儿扛到了马上,让她横趴在上面,然后四个人直奔北方而去。
李师师心里叹了口气,得,好不容易才往南逃,这会儿又要回去了。希望冰儿说的是真的,那个叫肖雷的人,还算不错的,希望她平安无事,都是因为自己,才耽误了她的行程,落到这幅田地,到了客栈,就听天由命好了,他们不是已经很累了吗,应该不会,想怎么着吧?
想是这么想,可是坐在马屁股上的李师师,没有可以抓扶的地方,除了那个满脸横肉的将军。马背上颠的极其厉害,为了别掉下去被马儿踩死,或者惹怒了这些军爷,她只好伸出胳膊环住了前面的腰身。随着马儿的颠簸,她的身体,确切一点是胸部,不受控制的砸向军爷,一下又一下。真是糟糕,真不知道那个臭男人是不是故意的。
她虽然身在妓院里,可自视甚高,平时来往的人,都是些文人墨客,还有,那个曾经有过一段情缘的皇帝,何曾出现过这种粗野的军人,他不懂的怜香惜玉,在马背上就这样猖狂了,要是在客栈里,会发生什么,李师师简直不敢想,自己怎地就落到了这幅田地!
冰儿被马儿颠簸着,本来因为疼痛和诅咒陷入昏迷的思维,竟一点点清晰起来,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眼下的形式,确实很糟糕。李师师被掳到契丹,受尽了折磨,才会在后世留下如此沉重的阴影,现在这几个家伙,正是想这么做,最起码今天晚上,她不让李师师受到半点伤害。
勉强抬了抬手,冰儿发现,果然,犯病的时候一点法力也没有是真的,就只剩下,召唤师额了,她不断的摩擦着自己手上的戒指,浑身疼痛的她冷汗直流,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摩擦生热,这热度要多久才能达到让师额感应到的程度呢,要是有热泪就好了,可是她哭不出来。滴下来的汗是冷汗,冰儿心急如焚,却没有一点办法。
马儿一直往前跑,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终于停在了一所客栈前面。这兵荒马乱的年头,客栈里的营业人员也早就死的死逃的逃了,所以根本不存在所谓的客满请别处投宿。
四个人加上两个女人,找了相邻的四间房,肖雷是觉得这个女孩子真的病的很严重,需要照顾,而那个满脸横肉的将军,他的意图却是显而易见的。
冰儿到没有觉得自己会怎么样,只是李师师那里,真的很危险。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反抗得了一个如此强壮又粗暴的男人,怎么办,该怎么办?冰儿闭着眼睛装昏迷,肉体上的疼痛已经让她很麻木了,可是脑子即便飞速旋转,她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身上的冷汗更多了。
如果这是一个痛苦的开始,那么冰儿想,路西法到底在自己的身上做了些什么,让她第一次在异时空完成任务时,恰巧没有任何能力,或者,这只是一个巧合而已,可无论怎样,她现在需要能力啊。
瞳,瞳你在哪里,你真的在睡梦中死去了吗,为什么这几个月的休眠过后,你就变了一个人,你把我的瞳藏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从想办法让你苏醒那一刻起,我的心,承受了太多太多的喜怒哀乐,我怎么也想不到,居然会是这样的结局,你让我怎么办,即使躲到异时空,对你的思念,对你的怨,对你的爱,从未曾磨灭过啊。
冰儿闭着眼睛,悄悄的留起了眼泪,“姐姐,我该怎么办,你该怎么办呢,姐姐,姐姐……”
低低的呜咽夹杂着对姐姐的担忧就这样溢出了嘴唇,肖雷疲惫的坐在床前,听着这个已经被擦干净小脸的女孩儿的焦急,她病的这样严重了,还一心想着别人,隔壁那个道姑,恐怕,凶多吉少了。
肖雷虽然心地不错,却不想管闲事。本来军中寂寞,他虽然身为大金的皇族,军衔却在那人之下,退一万步讲,就算自己军衔比那人高,这种事也是不成文默许的,对于宋国人,他们金人何曾把他们当人看?
冰儿绝望的流着眼泪,身心剧痛,她几乎一动也动不了了,除了一只手和嘴唇,“求求你,救救我姐姐吧,她被姐夫抛弃,一气之下才会出家,现在竟然要,落到这样的地步,实在是太残忍了,我愿意做任何事情,只要她不再受到伤害,求求你,我求你了,肖,肖……雷。”
女人的眼泪,是一种有力的武器,当然是对那些懂得怜香惜玉的人来说,冰儿只能把眼前的这个人当做那种人。这是她目前唯一能做的了,不断的求他。
肖雷架不住眼前这个女孩子如此苦苦哀求,他一甩手就想出去,仿佛离开她的身边,就能放下那种冲动。冰儿心里害怕,就着肖雷甩手的时候,她整个身子嘭的摔到了地下,顾不得什么,她虚弱的哀鸣,“肖雷,肖雷,求你了,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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