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因斯坦肥和庄富贵》第89章


然而,万万没想到,安安一走就走了一个月。
头一个星期还会发短信或者打个电话来,再后来就像消失了一样,联系不上,了无音信,我心里吐槽,这家伙该不会是讨厌孩子到连我也一起抛弃了吧,莫名被自己的这个有点傻逼的想法逗笑。
怀九个月半月的时候,我脑子已经有点混沌,睡的时间多,醒的时间少,常常觉得肚子坠疼的仿佛要裂开,心中害怕,却不知道在怕什么,怕死,还是怕肚子里的臭小子没坚持住见到我,或者都有,这个时候就特别想见一见安安。
但他并未回来。
半夜忽然被疼醒,守夜的医院护工训练有素,察觉不对后,就立即通知医生,好在医生在几天前就告知过,就在这几天了。
疼得太狠,没坚持住,直接昏死过去,迷迷糊糊之间,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像是医生,后来又觉得是安安在唤我。
一想到安安,拼命挣扎着张张嘴,骂他:“等我睡醒了就他妈跟你决一死战,这一个多月你死去哪儿了?!”本应该是气势十足的话,但奈何我中气不足,说的跟蚊子嗡嗡嗡似的,心里咬牙切齿,恨不得马上睁开眼跳起来扑过去咬住安安,看他皱眉才开心。
可我却怎么也睁不开眼,能感觉到有人的手在触碰我肚子,被触碰的那一刻,下意识想要卷缩起身体保护住,可怎么也使不上力气,连眼皮都睁不开,急得不得了。
后来脚踝一疼,不知道过了多久,眼皮终于能睁开一些,模模糊糊的看到旁边有人在。
“江榅——”
是安安,确定是他的声音后,咬牙瞪大眼睛看,想要确认不是自己在做梦,当我看到一个跟医生一样戴着口罩帽子,只能看到亮的的吓人的眼睛的家伙后,缓缓吁出口气,慢慢蠕动嘴皮:“你终于回来了。”然后大腿一疼,嗷呜一声,艾玛,我生孩子,肚子疼就算了,腿怎么也疼?接着胳膊也似乎被什么刺了下,又忍不住嗷呜一声。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声:“醒了?”这人声音清冽,虽未见人只闻其声,却能感觉到三分笑意,令人如沐春风。
安安摸着我的头说:“我把你等的医生带来了,他正在给你施针。
“他这会儿没什么力气,先吃颗药,来,张嘴——”我下意识张嘴,接着舌尖感受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凉凉的,入口即化,将化掉的药咽下去,头脑霎时清明了不少,将旁边的人看的比刚刚要清楚的多,喂我药的男人,气质温和,温润如玉,眼含笑意,仿佛天大的事儿在他这里都不是事儿,不等我再脑补点啥,胸口就被扎下三针,吸口凉气。
安安看我紧张的样子,安抚我道:“这是沈桉的朋友,溪和溪医生。”
啊——安安找来的医生竟然是他?他不是进山一直未归吗?
边悠闲施针边跟我聊天的溪医生笑眯眯地说:“你孩子的爸,带着人将我去的山林翻了个遍,把我给绑了来。”
我囧,这么失礼粗暴啊,口不能言,只得回一个抱歉的眼神。
“以前听过沈桉说他们族中有异男体质,一直很好奇却从未见过,这次多亏了你孩子的爸,不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这种体质,不过,他出现的时候,我正在跟我的小伙伴,一株特别不容易开花的植物聊天,然后它被你孩子的爸爸吓得立即合上了,下一次开或许要十年后了……为了看到它开花,我提前跑过去,守了好几个月才和它成为朋友……”
继续用抱歉的眼神洗礼溪医生,对不起,一切都是因为我。
原来安安是去找溪医生,山中信号不好,难怪联系不上。
后来我身体很差,都是他在和沈桉接触,大概是听沈桉说了进山的溪医生有办法救我,便决定亲自去找人。
其中艰辛,难以想象。
虽然最后几天寻来了溪医生,但因为身体早已耗损,孩子被取出来便十分羸弱,比一般孩童都要瘦小,呼吸也很微弱,还好有溪和在旁调理治疗。
两撇小胡子医生说如果不是有这位医术高超到匪夷所思的溪医生,孩子就算足月取出来,照那小身板,哭声跟小猫叫似的,大概也活不久,庆幸。
我们父子没死,安安忙前忙后,得了一大一小我们两个病秧子,我觉得他很亏,告诉他后,他当时没说话,后来我闭上眼靠在他怀里睡觉,朦胧中,听到他在我耳边,声音不轻不重对我讲:“你活着,我就一点也不亏。”
疼得死去活来的时候都没掉过眼泪,却因为他这一句话,流下了眼泪,他伸手抹去我脸上的泪,默默不语轻吻我的唇和脸颊。
“摸起来就像在摸实验室放着的骨架。”他忽然道。
还在流泪的我,立即被气笑了,抬脚踹他:“能等我感动完再说吗?”
“感动的话,明天多吃一点。”
“女性伟大。”
“怎么忽然这么说?”
我感慨:“生孩子不容易啊……”不是自己亲身经历,真不能感同身受,亲身经历了才知道女性是多么多么伟大。
“话题转的够快。”
“你天天跟喂猪似的,是个人听到你说明天多吃点,都得跳话题……”我吐槽。
估计是我们俩的声音吵到了旁边小床上睡的正香的小家伙,忽然嗯呢了一声,我用肩膀顶了下安安的身体,示意让他别说话,打扰我儿子休息。
他捏了把我没二两肉的身板,看,想报复我却反被咯到手了吧,呵呵呵呵呵。
正在我得意的时候,他贴着我的耳朵说:“明天我亲自喂你。”我甚至能感觉到他说话的时候一定正皱着英挺的眉,黑暗中随意脑补一下,都被我男人帅飞的我,装作听不懂的样子闭上眼睛假装我已睡着。
☆、第85章
和溪医生接触后,越发觉得他特别的可爱善良,虽然对一个已经快三十岁的男人说可爱有点不大对劲,但外表根本看不出来已经快三十岁的溪医生,当得起可爱二字。
性格可爱,笑的时候也很可爱,真的特别善良的一个人,也是很好很好的医生,他没有问我们要任何的报酬,只说希望在他需要一点血样或者别的东西,比如说头发啊等等的时候,能够接受他的要求。
这算是变相的被研究吗?不过,心甘情愿,毕竟他是我儿子的救命恩人,毫不犹豫的应下。
等我们回到家的时候,小家伙已经快两个月,眼看着就要过年,那天安安对我说:“儿子的名字,可以我来取吗?”
这有什么不可以,让他随意,本来我以为安安会用他的姓来取名,便没问取的谁的姓,而是问,取得什么名?
安安说:“单名一个寒。”
庄寒,壮汉……会不会以后上学被人起外号嘲笑啊?我有点小忧伤,为儿子以后可能会被起外号而忧伤,但某天我打开放证件的抽屉,看到焕然一新的新户口本,随手翻开,翻到儿子那一页,却发现儿子的名字是江寒,并不是我想的“庄”。
我有点纳闷的拿着户口本去找正在书房里翻阅助理送过来的文件的安安,问他:“儿子怎么跟我一个姓啊?”
“你生的儿子,不跟你姓,跟谁姓?”
这置身事外的样子,难道真的不喜欢他吗?瞬间不开心的叉腰说:“说得好像不是你儿子似的!”
“不是我儿子,我会半夜起来给他泡奶?不是我儿子我会给他洗尿布?给他爸煮饭洗衣服?你自从生了孩子当爸爸后,废话比从前更多。”安安不胜其扰的发表自己的牢骚,就算发牢骚,也发的这么有范……
我一时哑口无言,呐呐地说:“您辛苦了……我不打扰您工作,为了给大人您减轻负担,去跟儿子玩啦,拜拜。”
过年的时候,安安哪儿都没去,陪我和儿子在家,小家伙还是那么瘦小,常常生病,身体非常弱,有时候抱着他,都怕弄疼他,虽然身体瘦弱,但他的眼睛却极亮又漂亮,仿佛透着光,我逗他,他会与我对视,目不转睛看着我的样子超级超级可爱。
每天看着他一点点的成长,心里就像是被冬日的太阳照耀,暖暖的,有一丝丝的新发现都恨不得跟所有人分享,但我忍住了,朋友圈里的晒娃狂魔够多了。
孩子百天的时候,我们请了一些朋友,基本上都是我的朋友,安安的朋友都是不知情的普通人,他觉得没有必要这么早公诸于众,让太多人知道,对孩子也不好,所以就请了知道内情的几个人,小九一家、施垣和他的魔王儿子、沈桉还有尚未离开凤州的溪和。
小九家快两岁的双生花已经学会了走,两人各自被小九和蕊蕊牵着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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