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全文)--2005年最震撼的军事小说》-2005年最震撼的军事小说-第49章


看着周围激动不已泪流满面的战友们,我的眼泪再一次忍不住扑簌簌落了下来。
“同志们!大家加油啊!”政委哽咽着,奋力挥舞手臂。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公路上还没有撤离的部队越来越少。敌人的小型无人攻击机突然出现在山谷上空,看着山顶上我军逐渐沉默的防空火力,大家的越来越担心对面还没有过河的两辆装甲车和一辆拉着损伤坦克的拖车。
“轰!”一架鬼子的无人自杀飞机把后面的一架舟桥轰进了山涧里面。正准备过桥的一辆装甲运兵车一个栽歪差点掉进山涧之中,驾驶员赶忙急踩刹车,装甲车斜斜地挂在山涧边缘。
“危险!过去几个人帮忙!”政委急声大喊。
司机老陈一个翻身跳上舟桥朝对面奔去。
跟在两个战士身后我也飞奔向对岸。
我们几个过河的人刚刚跑到对岸后面公路上响起了一声剧烈的爆炸,隔十几米我们都感觉到巨大的气浪。我被身后的战士顺势扑倒,泥土劈头盖脸地落了个满身。
“你没事吧?”我连忙拉起刚才救我一命的战士。他的肩膀被弹片划了个大口子,鲜血迅速染红了胳膊。
“政委!”对面传来那个通信员的喝喊声。
“别管我,快修复舟桥。再找些大石头来!”政委怒喝着。
我草草地用撕碎的衣服布条把他的伤口包扎一下,然后帮着一起搬运石头垫在刚才险些掉进河里面的那辆轮式运兵车下面。
敌人的无人机还在逐个扑向山涧两侧的车队。坦克拖车司机被从山坡上滚落下来的石块砸晕过去,拖车无助地缓缓向山涧边缘驶去。
司机老陈一个箭步跳上拖车拉开车门把拖车方向盘打回公路一侧。
“快上来!”老陈看见站立在路边的我连忙挥手示意我上车。
“看看还有没有气。有的话给包扎一下。”老陈喊我检查一下歪倒在驾驶室里的战士司机。
被砸昏的司机只是头部受伤,我稍事检查了一下,还有呼吸,脉搏也还算正常。
“他没事。我给包扎一下。”我从司机身上摸出急救包开始给他包扎。
拖车前面驾驶室的车窗玻璃已经被炮弹破片和山坡上滚落的石头砸得粉碎。雨水顺着风势飘进了驾驶室,很快我们的脚下形成了一片水洼。
前面的装甲运兵车摇摇晃晃地开始过桥,桥的另一头政委正指挥几个战士加固舟桥。
“政委,千斤顶被炸坏了!”一个蹲在舟桥下面的战士伸头出来喊道。
“用石头!”
“石头不牢,装甲车开在上面容易压垮!”战士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大家都下去,用人抗!”政委说完就跳进了刚才爆炸形成的弹坑之中。
“政委!你不能下去!”通信员在一旁焦急地喊道。
装甲运兵车终于驶上了舟桥的桥面,嘎吱直响的舟桥拉扯着所有人的神经。当第一辆战车小心翼翼地安全抵达对岸的时候,周围的人都长长出了一口气。
“注意了,上第二辆!”工程兵营的曹营长也抱着一块大石头跳进了弹坑之中。
在无人机的爆炸声中第二辆战车摇晃着驶过舟桥。
“政委!你受伤了,赶快上去!”是曹营长的喊声。
“少废话,第三辆赶快过桥!”政委没有上来。
“该咱们了!”司机老陈沉声说道。
小心地发动拖车,老陈把长长的将近六十多吨重的拖车开到舟桥旁边。拖车轮胎费力地碾上铝制的舟桥桥面,我能够感觉到拖车上放置的主战坦克的重量,舟桥发出刺耳的弯曲声,拖车不由自主地向山涧倾斜。
老陈作了一个深呼吸然后猛然踩下拖车油门,拖车怒吼着一路踉跄地冲过了舟桥。就在我们冲过山涧的瞬间,舟桥不堪重负地断裂了。
老陈把正方向盘长出了一口气,我低头看见老陈的双腿还在微微的颤抖着。
“叫他们上车,咱们得尽快赶上部队!”老陈推了我一把。
我应了一声跳下拖车。
“大家赶快上车!”我高声喊道。
可是没有人答应?我开始奇怪起来。
当我跑到舟桥刚才的位置的时候才发现眼前的一幕惨像。
第四节
大家不要惊慌,敌人这是盲目射击。车队注意顺序。出发!”前面车队的指挥员开始带领车队向后方纵深前进。
这本来是辆拉毛毯的吉普车,大部分毛毯已经被取走了,剩下最后一条就垫在我的身下,整个后车厢散发着羊毛和晴纶温暖的混合味道。
我仰面躺在后车厢里感觉着奔驰在山间公路上的颠颇,熟悉的吉普引擎声从下面传来,毛毯发出微微的颤动。我的头靠在司机旁边已经拆掉的座位上,下面放着司机的夹克。外面的夏雨好象小了一点,雨点打在车棚的顶上发出闷闷的劈啪声。车里比较昏暗,间或远处的闪电掠过雨幕照亮了后车厢。
看着顶棚上来回晃悠的吊瓶,肺部充满了好闻的羊毛和晴纶的气息,要不是右边大腿还在隐隐作痛,我几乎要舒服地喊了出来。
“回家的感觉真好!”我想自己应该是满脸幸福。这一天一夜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现在反而没有睡意了。
“我说哥们,你怎么受伤的?是北方下来的装甲步兵吗?”前面的司机一边小心地开车一边问道。
“不,我是野战步兵。昨天晚上反击作战的时候受的伤。够倒霉!受伤还不说,还被鬼子抓走了一天。”小心地把身体转向左面,我回答道。
想起白天被鬼子折磨的情景我的牙齿就磨得嘎吱直响。还好自己当时已经没有什么体力了,挨了重重的几脚就昏厥过去了,否则如果被鬼子一直拳打脚踢着还不知道我身上要断几根骨头。在急救帐篷里模糊中听检查我的医生说大概大腿和手臂有些骨裂腹部有些淤血内脏有些破裂身体血压偏低什么的。象我这样的情况只能算个轻伤,前沿急救中心没有时间处理我这样的伤号,只能就地转移到后方去。急救中心的护士水准可不错,让人印象深刻,拿起小水枪三下五除二就给我来了个全身清洁,那个象收拾动物园的动物一样。
“哇!那你够幸运的。是自己逃出来的?”司机接着问我。
“是伏击的民兵们把我给救了下来。”说到这里我开始努力回忆救下我的那个民兵队长的容貌。由于晚上一直戴着夜视仪,直到离开我还没有看清楚哪个“撒旦”队长的面容,只是记得他壮硕的身材和满口的方言。我开始奇怪他怎么给自己起这么个外号,大概是见到鬼子就不留活口的缘故吧。
“我们这是去哪?”我边仰头看着车窗玻璃上一道道的水渍边问道,车窗上贴着几条胶带,大概是防止被强噪音震碎。
“去野战医院的基地,那里是伤员的主要收容地。还有些受伤的平民也在接受治疗。拉完你回头我还要运送些急救药品。躺好了,前面有几个大弹坑。”司机边小心地绕过弹坑边回答。
野战医院的收容地点位于我们团防区的后面5公里远的地方。不到一个月我已经三次被医务兵们给收容了,想想都憋气。老柳运气可就比我好多了,从年初在广东汕头开始和鬼子交战到现在这小子楞是没有受过伤,居然连块皮都没有擦破。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我不禁开始嫉妒起老柳的运气来了。
晚上我军进行的反击作战已经把双方前线已经犬牙交错的防线搅得更加混乱,双方的战区要点驻守和机动部队费力地在混战中识别敌我。不约而同地,双方都投入了机械化部队向对方的进攻侧翼实施了突击作战,因为大家都明白,如果能够在晚上的侧翼交战中准确地咬住对方的机动兵团尾部,那么他就有可能重创对手,因为两方都有远程打击火力随时待命。敌人有更强大的地空火力作为后盾,他们在这一方面更不会甘心被动。我们面对的是竭力企图击穿面前这条中国人组成的狙击防线的“盟军”重装甲机械化兵团,这里没有什么天堑可以为我们所利用。现在我们的西南方面军和北方方面军在敌人被围困的第8集团军群上空编织了一道道绵密的防空火网,敌人企图利用其空中运输力量将被围困部队撤退出来的计划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增援的敌人地面部队只有穿过我们的防线才有可能解救出被围部队,而我们现在发动的阵地反击作战给敌人造成的打击是鬼子绝对无法容忍的。夜晚双方机动部队都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只是在看谁能够在最后一刻有机会重创对手。
地雷,我们就是依托布设纵深达40公里长200公里的地雷阵来阻隔迟滞敌人的进攻和穿插。从战役打响开始我们工程兵就没有停止过在所有敌人可能穿越的地区布雷的工作,有些双方重点争夺的地区工程兵们在反复布雷,敌后游击队和特种兵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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