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历代名女 情女卷》第62章


抱有戒心,如今袁世凯把周道如嫁给他,他希望好好利用这个机会,再向袁
世凯表一表忠心,赢得袁世凯更大的信任。几次上表要北上迎亲,倒是袁世
凯叫他不可轻易离开岗位。
袁世凯的二公子袁克文知道这件事后,先是当面质问父亲为什么要这
样做,说父亲恩将仇报,包藏祸心,气得袁世凯暴跳如雷。接着袁克文来到
周道如的卧室来看他的老师。他觉的老师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他不打算把
事情的真相告诉她,但终于忍不住,还是讲道:他父亲听信大哥的建议,把
她嫁给冯国璋是为了叫她笼络监视冯国璋,也希望利用这件事让冯国璋知恩
图报,效忠他们袁家。袁克文最后说:事情到了这一步,是无法挽回了,就
愿老师善自珍重。周道如点了点头。
出嫁的那天,袁世凯特地把周道如请到他的春藕斋中长谈。先是感谢
了周道如这么多年在他家中的奉献,慢慢地就说到周道如的婚姻。袁世凯说
道:“南京虎踞龙蟠,军事上是东南重镇,经济上是国家的精华所在。冯华
甫是小站旧人,以周老师的经济学问,足以补冯华甫之不足。他若能以智保
身,以忠谋国,功名富贵始终是全国首屈一指的。”袁世凯这含蓄的话,周
道如是听得懂的。她仿佛觉得是被利用去作间谍似的,心里很不自在;又仿
佛觉得她的命运还是捏在袁世凯的手中,她只不过是袁家的一着棋子而已。
新华宫里的女教师下嫁江南王冯大将军,是一件轰动一时的大事。袁
家,包括女眷在内,对周道如都有馈赠:首饰、华服、精美器物,结结实实
地装满了几十只大箱子;袁世凯特致赠大洋五万元作在资;只有袁克文没有
送东画。当袁世凯的四夫人(即三姨太高丽人闵氏)带着婢仆及卫队,伴着
周道如坐一列花车从北京出发南下时,袁克文站在香山的顶上,望着周道如
远去的方向,很久很久,一动不动。
花车驶到南京凤门,冯国璋用接待大总统的礼仪鸣礼炮二十响,把周
道如接到早已收拾停当、华灯焕彩、金碧辉煌,挂有“周公馆”横匾的督署
西花园,作为周道如暂住的地方。
南京城里大小官员都沾染了不少喜气,忙得不亦乐乎。民国三年(公
元一九一四年)三月十九日举行结婚大典,冯国璋着上将戎装,乘坐彩车由
马队前导,继以乐队,从碑亭巷绕道花牌楼进入督府。沿途军警密布,严禁
行人来往。新娘则乘坐彩轿直抵督署礼堂。鸣炮奏乐,由女宾四人着大红吉
服扶着慢慢走入。婚礼中,文官自巡按使以上,武官自师长以上均来道贺,
各省军政首长皆派代表来贺。一时间南京冠盖云集,赠礼品、赠礼金、赠诗
赠联者难以胜计。其中安徽督年倪嗣冲的对联是这样写的:
将略褐轻裘,夺龙蟠虎踞,好作洞房,从兹儿女莫愁,想顾曲英姿,
当不愧小乔夫婿;
家风起芜搂,喜裙布荆钗,迎来琼岛,为报湖山罨画,有执柯元首,
始得归大树将军。
周道如穿玄色绣花外套,大红裙子,陪着冯国璋一连谢了三天客。三
朝过后,贺客星散,袁世凯的四夫人为周道如留下若干贴身婢仆,仍旧坐上
花车北返。冯国璋与周道如手挽着手,亲亲热热一直送到蒲口。周道如依依
不舍,四夫人又同周道如讲了一阵悄悄话,才从容就道。
婚后不久,正遇上冯国璋六十大寿,周道如刚好四十岁,夫妇合成“百
岁双寿”。
冯国璋大事铺张举办庆寿活动,东南各省莫不争献奇珍异宝作为寿礼。
其中有达百斤的寿烛、高达一尺的赤金罗汉等。冯国璋对袁世凯是相知很深
的,当然知道袁世凯的用心,所以这位宣武上将军一直都小心谨慎。他日益
明白袁世凯复辟帝制必然失败,就加紧打起自己的小算盘。冯国璋从内心里
喜欢周道如。觉得周道如善良,他不忍心让他的娇妻周道如难堪,便故意装
出一副才疏识短,器小易盈的样子给周道如看。他做百岁双寿,沉缅于敛财
中,正是袁世凯紧罗密鼓为称帝作准备的时候。
一九一五年底,袁世凯正式称帝,全国哗然。海内外一致反对,蔡锷
揭起护国运动的旗帜。袁世凯令冯国璋出兵湖南镇压护国运动,冯国漳拒不
发兵,还通电反对袁世凯称帝。一九一六年,袁世凯在绝望中死去,袁世凯
的手下段祺瑞成了总理,握有北京实权。冯国璋排在黎元洪之后成了副总统。
总统黎元洪与总理段祺为争权斗得死去活来,段祺瑞把张勋引进北京赶走黎
元洪,冯国璋成了正式大总统。
冯国璋带着周道如入主新华宫。周道如是一个十分感性的人,重临新
华宫,回忆袁家当年显赫繁盛的情形。只不过三年时间,竟烟消云散、不禁
为之感叹。想到冯国璋还有段祺瑞这样的对手存在,普天之下,智能之士,
奸恶之徒,存在必多。这总统的宝座无异于一个火山口,实在令人忧心仲仲,
她还是怀念过去当教师的日子。
周道如是生病医治无效去世的,当时冯国璋正利用孙中山领导的护法
运动,压段祺瑞让权,逼段祺瑞下台,顾不了夫妻之情。
周道如死后,袁家二公子袁克文曾撰联哀悼他的老师:
为国披肝胆,为家呕心血,生误于医,一夜悲风腾四海;
论文兼师友,论亲逾骨肉,死不能别,九原遗恨付千秋!
花燕芳玉骨冰肌怨春风
中国传统的知识份子,在私生活上,很多人具有其两面性。一方面告
诫子弟,不能涉足娼家,纵情声色;而其本人,却以风流自诩,涉足花丛。
口里说的一套,实际做的又是一套,这跟官场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
点灯”是同出一辙。
清末的王辏г艘膊荒芾狻K心晔贝炝倒庋裘嘶ㄑ薹肌?br /> 他与花爱得发狂,但终于碍于声名,难成眷属,以致终生遗憾。
1865 年,正值而立之年的他,已斐声海内。这年冬天,学院放假,让
学生回家过年。
衡阳历来是湘南有名的商业城市,富商巨贾云集,都久仰他的清名,
争相邀他赴宴。他也好乘机向富商们筹措点学院经费,以弥补一些贫寒学生
的生活费用补贴。他本来不爱跟这些商贾们打交道,但为了学院,为了培育
人才,他只好虚与周旋。
一日,在一湘乡富商卢某捐了观察虚衔而设的酒宴上,正当宾主就坐
之时,后堂出来了几个绝色歌女。行到桌前,向他盈盈下拜。这些姑娘个个
都是浓妆艳抹,粉香袭人,王阁远一见,连忙说道:“恕我告退,我素来不
近女色,仁兄盛情,我心领了!”
与他一同来赴宴的,有当时负责湘南学运的蒋松龙,一把拉住他道:“三
兄,你又何必太拘谨了,召妓俏酒,乃是常事,历朝名士亦不例外,有道是
‘身边有妓,心中无妓。’权只当逢场作戏,又有何不可?”硬是把他留下
来了。
这卢老板也说:“久仰王山长清名卓著,不过今日召来的这几个,在琴
曲诗词上,都有一定的造诣。”并指着为首的一个道,“她叫花燕芳,素以诗
才闻名。燕芳,我事先已叮嘱于你,把你所作的诗集呈给山长斧正,你可曾
带来?”
这时,那叫花燕芳的女子便莺声润耳地说:“已经带来了,只怕是卑劣
之作,有污山长的青眼!”说罢,便把一本题为“倚云楼诗草”的诗稿谦恭
地呈上。
王阁运不由接过,只见其字迹在娟秀妩媚之中微露阳刚之劲,不由惊
问:“这字也都你写的?”
“小女子信手涂鸦,有污尊目,请山长不要见笑。”
王辏е茉说笔毙南耄赫馀拥氖只褂械懔槠肥榉ㄏ铝说愎Ψ颍昂?br /> 吧,我看后交给卢观察转交于你就是!”
说罢顺手把诗稿放在茶几之上。不禁称许的点了点头,本当要翻开诗
集看看,但转而一想:“一个青楼女子,能写出什么好诗来?”但又不便当
场扫了她的面子,只好说道:“能否让我带回去,细细品读如何?”
“山长若能见赏,妾身正求之不得,如蒙山长披阅能予以指出谬误,则
更为荣幸了。”
这时卢老板对其他几位歌妓:“你们唱曲以助酒兴吧!”这几个妓女随
即润了润喉,舞袖扬眉地唱了起来。除了开头一曲是唱的昆曲《思凡》之外,
其余的尽唱的些“闹五更”、“思夫”、“反情”和“傅公子嫖院”等淫词艳曲。
王辏г耸歉龅姥д常撕懿皇俏兜溃胂刃型讼挚质Ю瘛?br />
何况,他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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