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良的红颜知已赵四小姐》第79章


台湾当局准许咱们的老校长张学良,务必在今年4月26日我们于华盛顿庆祝东大成立65周年的时候,也来到美国,与我们共同庆祝这一节日?”
响起一阵热烈的赞同掌声。
陆克难说:“我们请老校长来美国的理由是完全充分的。因为我们在华盛顿庆祝东大成立65周年的时候,也一并庆祝张学良将军任东大校长60周年!李登辉既然多次表示他执政后不断推行民主化的进程,那么这就是一次最好的检验!”
“陆先生说出了我们的心里话!”激动万千的张捷迁将双手一摇,劝止住台下拍掌喝彩的喧嚣,他继续讲道:“因为我们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老校长在台湾的住址,当然也不知道他有没有通信的自由。所以我们只能把三封电报统统都发给李登辉。请他代转,可好?”
李圣炎站起来响应说:“张会长的主意无疑是正确的。因为这样一来可以给李登辉出一道难题。且看他如何处理?如他敢于扣压东大校长的电报,就暴露出他空喊民主的虚伪。如果他敢于将我们的电报给张学良和宋美龄,那么就等于他已经支持我们的邀请了!”
再次响起了掌声。
张捷迁说:“李秘书长的意见是非常可行的。为了让李登辉不得不对老校长来美国作出让步,我们校友会仅仅发几封电报还是不行的。可否在发电报的同时,再给李登辉、宋美龄和张学良三人各发出一封英文信件,用挂号的办法寄到台北去。也请李登辉代转,同时在信件上说明,李登辉等三人给我们的答复,必须在他们收到我们的挂号信以后才能作答,因为这样可以给李登辉一个充分的考虑时间,如何?”
“就依张会长的主意办。”“尽快向台北拍发电报。”“我们再也不能坐视不问了!”“老校长已经与世隔绝五十多年了,现在如再不还给他真正的自由,简直是天理难容了!”……会场上群情激愤,再次将为张学良恢复自由的斗争推向高潮。
赵一荻洞若观火
张捷迁和东大校友会的三封英文信件寄到台北以后,如同石沉大海。宋美龄那时虽然因为蒋经国病逝从美国返回台北,可是她如今往日的风光不再。手中根本没有任何权力,蒋经国死后国民党的大权已落在李某人手里。所以她即便接到了张捷迁等人的信,也决不可能有任何表示。
至于新上台的李某人当然不可能插手二蒋生前遗留下来的一桩旷古冤案。但是,台湾当局知道如若对张捷迁等东大校友会的信件长期置之不理,也终非久计,于是在李某人的授意之下,台湾当局逼迫张学良本人对此事作出书面答复。
1988年3月9日,台湾“驻北美事务协调处”,迅速地将一封署名张学良的电报,辗转送达了在纽约的东大校友会会长张捷迁手中。张捷迁见电报只有一行字:
“纽约。
速递东大在美校友会张捷迁会长:
良近遵医嘱,因健康关系不宜长途旅行。”
赵一荻还坐在士林凯歌教堂门外那片小树林里,她独自想着发生在自己身边的怪事。不久前她刚从美国华盛顿飞到檀香山,就听到三姐赵绮云打来一个电话,说有两个东北大学校友会的人,专程由纽约赶到西雅图,希望在她大哥赵国栋家里,最好能和赵一荻见上一面。
赵绮云还说,这两个东大校友会的人,现正想飞往夏威夷。他们希望通过赵绮云打听赵一荻现在是否还在夏威夷。从前赵一荻到美国来探亲的时候,一般都是悄悄飞来,又悄悄离去。而且她每次到美国,都使用了赵多加的教名,从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一个普通台湾旅客的行迹。她每次到美国来,都是先到洛杉矶,看望自己的儿子张闾琳,然后再去西雅图、华盛顿,看望大哥国栋和三姐绮云两家人,最后她在归途中在夏威夷作短暂的逗留。从前,赵一荻从没有发生过任何问题。她即便到了亲戚家里,也大多不与外界接触,只住几天即悄悄地离开。可是这次她去美国探亲,竟然发现有人在追踪她的行迹。这让赵一荻不能不感到震惊。
第四卷 冬第二章 美国狂飙(6)
那时,她根本不了解张捷迁其人,也不知道在美国纽约正有一些同情她们的东北大学校友们,在那里为她们夫妇真正获得自由努力奋斗着。赵一荻在夏威夷赵国均的家里,接连接到赵绮云从华盛顿打来的两个电话,她顿时感到事情深不可测。多年的幽禁生活,使她养成了一种高度的警惕性。平时她即便在台湾也尽量保持低调,从不接触生人,更不愿面对新闻记者。现在,赵一荻无法断定对她行踪感兴趣的两个自称东北大学校友会的陌生人,到底为了何事从纽约追赶她到西雅图。
赵一荻在夏威夷越想越害怕,为了不在旅途中发生麻烦,她断然谢绝了两位从纽约赶到西雅图的陌生客人的追访。
她回到台湾以后,忽然发现监管她们的特务队李队长,将一封从美国纽约转寄的英文信件交到她们手上。张学良告诉她说:“这是东北学大学旅美校友会写来的信。从信中看出有个叫张捷迁的东北同乡,他正在那里主张尽快给我们恢复全面自由。”
“原来真是东北大学校友会的人?”赵一荻这才想起前次她在夏威夷的一场虚惊。那时,她对两位从纽约企图追她到夏威夷的陌生人,还怀有深深的疑虑,现在看了那封英文信,赵一荻才知道有一批东北大学的旅美人士,现在正在那里酝酿着一场旨在给她们夫妇以真正自由的运动。从张捷迁写给她们的信里,赵一荻顿时感到精神振奋。因为张捷迁等人是希望利用蒋经国病逝之机,正式向台湾国民党新领导人发出呼吁:尽快给张学良夫妇以全面的自由!可是,她感到特务队李队长将张捷迁的信,交给张学良自己处理这件事情的本身,恰好给尚未恢复自由的她们出了个难题。
“我们该怎么办呢?”她看见张学良站在阳光下凝视她,似在等候她的意见。
赵一荻冷笑:“怎么办?我们还能怎么办呢?我们当然不可能给张捷迁回信。再说,即便我们有通信的自由,又能对他们说什么呢?”
赵一荻看出张学良也在为如何回复张捷迁的信苦恼着。后来,她想了想说:“汉卿,你又何必如此煞费苦心呢?不如就让李队长把意见转达给当局,就让他们代为作复好了!”
张学良感到赵一荻的意见不无道理,就对李队长说:“如何回复,我们都没有意见,就请当局代我们处理好了!”
正是因为张学良巧妙地推掉了这一棘手的事情,所以,几天之后,就有了那封以张学良名义发往美国的信件。通过所谓“北美联络处”转寄给在纽约张捷迁等人,婉拒了去美国访问的邀请。
又过了一段时间,赵一荻和张学良还惦记着纽约东大校友会的人们,不知道张捷迁接到他的“复信”后,究竟是什么态度。可是,忽然有一天,李队长神色又悄悄走进她们的住室,颇为神秘地对她们说:“张先生,夫人,李先生准备在官邸里接见你们,请两位准备好,今天晚上准时去李家!”
这件事对赵一荻更是难上加难。张学良对李某人的忽然召见也甚为不解。尽管发生了东大旅美校友会呼吁给他们自由的事情,但是,他和赵一荻在蒋经国故去以后,并没有向当局提出任何要求。新上台的李某人为什么忽然要召见他呢?
“时间快要到了,还是去吧!”赵一荻还坐在那树荫下想着是否前往李氏官邸,可她发现李队长已在那里催促了。张学良左右为难,赵一荻想想她们目前的处境,情知无法谢绝,就只好站起身来。她看见附近已经等候几辆小轿车了,新上任的特务队李队长已经几次过来发出催促了。
赵一荻和张学良迟疑不语。她心里还想着士林凯歌教堂里的神学课,晚风中飘来一阵阵铿然的钟鸣声。她知道刚上台的李某人所以礼贤下士地请她们去官邸见面,与其说依基督教徒的身份与她们茶叙,不如说迫于海内外越来越大的民主呼声。他通过召见张学良夫妇,好向台湾和东南亚,甚至向美国那些呼吁给她们以自由的东大学生们作出一个欺人的姿态。
赵一荻知道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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